“那怎麽行？”林婉若輕輕將梅花上的雪拂去，心滿意足地看著，“它也是經曆了苦難才盛放的花朵，這樣輕易將它摘取，實在太過殘忍了。”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依舊靜靜地看著她。
等到春暖花開，林婉若的身子又有些犯了舊疾，身子骨就不好的她，經過那次重傷，明顯更加虛弱了，以前跟著千義練武都隻是微微喘氣，如今稍稍走得快了些，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本是以為白楚皓放自己出去了，那便有可能可以逃出宮去，可如今自己的身體，竟然這樣虛弱，要如何逃？
即使過了這麽久，她還是想著要走。
“婉若姑娘這身子，確實奇怪，若是旁人喝了那麽久的補氣方子，應該多多少少都會好轉些，可是姑娘到現在都如同開春時那樣，毫無起色...”
一個太醫接著一個太醫，幾乎每個太醫都是這樣的說辭。白楚皓在邊上氣得不行，差點就要叫人把這些太醫都統統拖出去斬了，才能解心頭怒火。
林婉若收迴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腕，她的身子骨，她是知道的。
現在的身子，就是被那一刀打迴了原形，先前靠著師父一劑一劑的藥方養起來的身子，如今怎麽可能幾帖藥就補得迴來。
“蒙太醫也沒有方法？”
白楚皓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有話要跟他說。
他大手一揮，將那些在他眼中無比礙眼的太醫都趕了下去，麵對她時，他永遠都是那樣關切溫柔的眼神。
林婉若輕輕歎了一口氣，“蒙太醫是治外傷的好手，你怎麽能讓他來為我調理身體呢？這不是為難他嗎？”
“我也沒想那麽多，反正隻要能把你治好，誰都可以。”白楚皓的頭瞥向一邊，那皺眉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孩子，倒讓她忍俊不禁。
“咳咳...”林婉若捂著自己的胸口，現在咳嗽起來胸口還是會隱隱作痛，明明傷口都已經好了，可是卻像是要裂開那樣的感覺，“不過，蒙太醫也不是不能一試。”
“你的意思是？”
她沒有明說，隻是讓他去叫蒙太醫進來，對著他疑惑的臉，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些話，蒙太醫才聽得明白。”
“婉若姑娘，您這個身體，確實需補氣，隻是先前太醫開的方子吃了都沒有療效，這點確實奇怪。”周雲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不過...姑娘怎麽就找我了？”
“我想，你既是會治傷，那便一定懂得重傷後用方子來補。其他太醫看時，都是用普通補氣的方子，那樣對我來說隻是收效甚微，若是用重傷後的方子來吃，說不定有不一樣的效果。”
林婉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不過也是她這幾天想出來的。自己的身子本來就與旁人不同，用普通的方劑都沒有效果，那便另辟蹊徑。
“這樣？”
周雲想了許久，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換了藥方的林婉若喝了不過月餘，就有了明顯的成效，白楚皓連連重賞周雲，高興得不行。
“你身子才剛好些，怎麽就出來了？”
她的人才剛剛到禦花園，身後就來了白楚皓。
“總要出來才知道身子如何了。”她深吸了幾口氣，現在的身子，好像確實比開春時好多了，隻是還不及原來養的好。
白楚皓看了看天空，跟著她一起深唿吸，好像幾日來處理政事帶來的煩惱都一起消失了。
“你...可以跟我說說，淩國的方向在哪裏嗎？”林婉若突然開口問道。
問起這個問題，也是她一時興起，問出口之後，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現在身處金國，理應不該問起這樣的問題的。
“在那個方向。”白楚皓突然伸出手，指著遠處說道。
林婉若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好像真的看見了一樣。她盯著那個方向，久久都沒能迴過神，心裏想的，都是淩國的所有人。
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她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假裝無事發生。
歡喜在一旁察覺到了她的不妥，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知道，婉若姑娘是想家了。
過了幾天，周雲一大早就趕到宮中，連早起的歡喜都吃了一驚。
“蒙太醫，今天怎麽這麽早？”
喘著粗氣的周雲扯出了一個笑容，衝她點了點頭，“是早了些，婉若姑娘醒了嗎？”
歡喜點了點頭，婉若姑娘哪有不早起的時候。“隻是蒙太醫為何這樣喘？可是趕過來的嗎？”渾身汗不說，過來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真是奇怪。
周雲深吸了幾口氣，方才氣喘籲籲的樣子好像又不複存在了一樣，“歡喜姑娘不知道，這是一種唿吸方法，早晨來幾次這樣喘氣，會讓身體變得輕鬆一些。”
“原是這樣。”歡喜學著他深唿吸了起來。
還沒喘幾口，屋裏就傳來林婉若的聲音，“歡喜，是誰來了？”
“是蒙太醫。”
林婉若剛用完早膳，就聽見外頭有人說話。聽到是蒙太醫，她的心裏落了一拍。之前從未這麽早來請脈，今天這麽早，莫不是...
越想心裏就越緊張，她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些，“請蒙太醫進來吧！”
周雲跨步進了房裏，兩人互看了幾眼，她便先行坐了下來，將手伸了出去，“蒙太醫今日早些，可是有什麽事情？”
隻覺手腕上蓋上一層白絲布，周雲也坐了下來，“確實早，今日清晨見天氣極好，這日光又是恰到好處，便跑著前來了，沒想時辰，方才還怕姑娘沒起呢。”
她愣了愣神，以前在淩國，不論在宮裏還是在軍營裏，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可現在身處他國，失眠已經成了一種常態。
林婉若輕輕歎了一口氣，迴以一個微笑，便沉默著讓他把脈。
“婉若姑娘恢複得如何了？”見到周雲收手，歡喜便立刻問道。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依舊靜靜地看著她。
等到春暖花開，林婉若的身子又有些犯了舊疾，身子骨就不好的她，經過那次重傷，明顯更加虛弱了，以前跟著千義練武都隻是微微喘氣，如今稍稍走得快了些，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本是以為白楚皓放自己出去了，那便有可能可以逃出宮去，可如今自己的身體，竟然這樣虛弱，要如何逃？
即使過了這麽久，她還是想著要走。
“婉若姑娘這身子，確實奇怪，若是旁人喝了那麽久的補氣方子，應該多多少少都會好轉些，可是姑娘到現在都如同開春時那樣，毫無起色...”
一個太醫接著一個太醫，幾乎每個太醫都是這樣的說辭。白楚皓在邊上氣得不行，差點就要叫人把這些太醫都統統拖出去斬了，才能解心頭怒火。
林婉若收迴手，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腕，她的身子骨，她是知道的。
現在的身子，就是被那一刀打迴了原形，先前靠著師父一劑一劑的藥方養起來的身子，如今怎麽可能幾帖藥就補得迴來。
“蒙太醫也沒有方法？”
白楚皓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有話要跟他說。
他大手一揮，將那些在他眼中無比礙眼的太醫都趕了下去，麵對她時，他永遠都是那樣關切溫柔的眼神。
林婉若輕輕歎了一口氣，“蒙太醫是治外傷的好手，你怎麽能讓他來為我調理身體呢？這不是為難他嗎？”
“我也沒想那麽多，反正隻要能把你治好，誰都可以。”白楚皓的頭瞥向一邊，那皺眉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孩子，倒讓她忍俊不禁。
“咳咳...”林婉若捂著自己的胸口，現在咳嗽起來胸口還是會隱隱作痛，明明傷口都已經好了，可是卻像是要裂開那樣的感覺，“不過，蒙太醫也不是不能一試。”
“你的意思是？”
她沒有明說，隻是讓他去叫蒙太醫進來，對著他疑惑的臉，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些話，蒙太醫才聽得明白。”
“婉若姑娘，您這個身體，確實需補氣，隻是先前太醫開的方子吃了都沒有療效，這點確實奇怪。”周雲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不過...姑娘怎麽就找我了？”
“我想，你既是會治傷，那便一定懂得重傷後用方子來補。其他太醫看時，都是用普通補氣的方子，那樣對我來說隻是收效甚微，若是用重傷後的方子來吃，說不定有不一樣的效果。”
林婉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不過也是她這幾天想出來的。自己的身子本來就與旁人不同，用普通的方劑都沒有效果，那便另辟蹊徑。
“這樣？”
周雲想了許久，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換了藥方的林婉若喝了不過月餘，就有了明顯的成效，白楚皓連連重賞周雲，高興得不行。
“你身子才剛好些，怎麽就出來了？”
她的人才剛剛到禦花園，身後就來了白楚皓。
“總要出來才知道身子如何了。”她深吸了幾口氣，現在的身子，好像確實比開春時好多了，隻是還不及原來養的好。
白楚皓看了看天空，跟著她一起深唿吸，好像幾日來處理政事帶來的煩惱都一起消失了。
“你...可以跟我說說，淩國的方向在哪裏嗎？”林婉若突然開口問道。
問起這個問題，也是她一時興起，問出口之後，才覺得有些奇怪。
她現在身處金國，理應不該問起這樣的問題的。
“在那個方向。”白楚皓突然伸出手，指著遠處說道。
林婉若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好像真的看見了一樣。她盯著那個方向，久久都沒能迴過神，心裏想的，都是淩國的所有人。
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她連忙擦去眼角的淚水，假裝無事發生。
歡喜在一旁察覺到了她的不妥，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她知道，婉若姑娘是想家了。
過了幾天，周雲一大早就趕到宮中，連早起的歡喜都吃了一驚。
“蒙太醫，今天怎麽這麽早？”
喘著粗氣的周雲扯出了一個笑容，衝她點了點頭，“是早了些，婉若姑娘醒了嗎？”
歡喜點了點頭，婉若姑娘哪有不早起的時候。“隻是蒙太醫為何這樣喘？可是趕過來的嗎？”渾身汗不說，過來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的，真是奇怪。
周雲深吸了幾口氣，方才氣喘籲籲的樣子好像又不複存在了一樣，“歡喜姑娘不知道，這是一種唿吸方法，早晨來幾次這樣喘氣，會讓身體變得輕鬆一些。”
“原是這樣。”歡喜學著他深唿吸了起來。
還沒喘幾口，屋裏就傳來林婉若的聲音，“歡喜，是誰來了？”
“是蒙太醫。”
林婉若剛用完早膳，就聽見外頭有人說話。聽到是蒙太醫，她的心裏落了一拍。之前從未這麽早來請脈，今天這麽早，莫不是...
越想心裏就越緊張，她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些，“請蒙太醫進來吧！”
周雲跨步進了房裏，兩人互看了幾眼，她便先行坐了下來，將手伸了出去，“蒙太醫今日早些，可是有什麽事情？”
隻覺手腕上蓋上一層白絲布，周雲也坐了下來，“確實早，今日清晨見天氣極好，這日光又是恰到好處，便跑著前來了，沒想時辰，方才還怕姑娘沒起呢。”
她愣了愣神，以前在淩國，不論在宮裏還是在軍營裏，睡到日上三竿是常有的事，可現在身處他國，失眠已經成了一種常態。
林婉若輕輕歎了一口氣，迴以一個微笑，便沉默著讓他把脈。
“婉若姑娘恢複得如何了？”見到周雲收手，歡喜便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