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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們依次向前探看過後,神情皆是一變,這不禁讓下麵的許多人十分好奇。


    “若是還有誰要查看這酒瓶內部的秘密,也可以上來。”沈碧瑤又發了話,一臉坦然自若的深情,環視著眾人,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不驚任何的波瀾。


    越多的人願意查看,那麽於自己而言便是越好的事情。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幾人上前探看,沈碧瑤隻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待全部探看完畢之後,沈碧瑤揚了揚頭,眉宇之間皆是自信,唇角微揚,隨手指向了擺放著瓷瓶的方向,目光漫過了人群,緩緩的開口說道:“方才已經看到了,這幾個瓷瓶表麵看來與沈家酒廠的瓷瓶並無任何不同,但內部卻是區別不小。”


    此時家眷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方才未曾上前查看的人趕忙互相詢問,在確定瓷瓶真的不同之後,臉上均表現出訝異的神情。沈碧瑤四下看了一圈,發現他們的表現之後,感覺事情進展比自己想象得要順利太多。


    沈碧瑤並未放鬆,而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扯動了裙幅,盈盈的朝著眾人走了過去,之後又說道:“若是各位不嫌棄的話,我沈家酒廠可以開放,讓諸位真正了解這酒的製作順序。”


    說罷,見四下並無異議,沈碧瑤揚了揚手,示意下人將釀酒設備搬了上來。而後,她清晰而又有條理地將釀酒的順序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臉頰微紅,眼眸則明亮黝黑,讓人看來也不會懷疑她是會為了銀子而下毒的人。


    說完之後,四下一片沉寂。


    片刻之後,原本以為進展順利的沈碧瑤竟聽到了一個並不和諧的聲音:“如今什麽話都是你說的,我們又怎麽知道那瓷瓶是不是你刻意偽造的?”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這聲音所在地,時不時有人點頭表示認同。


    實際上這種反應並沒有讓沈碧瑤有什麽不悅,反而更加高興了幾分。


    若是真的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意見,隻能證明他們將許多事情都壓在了心裏,對於酒廠的平複並沒有什麽好處。而如今事情被說了出來往往能夠取得更好的效果。


    沈碧瑤也非常聰明的借著這個機會表達了自己,望著方才出言的那男子,沈碧瑤的眼神極為溫和,朝著那個男子微微一笑,半響輕聲說道:“那請問這葡萄酒是你在什麽地方購買的?”


    沈碧瑤一句話將這人問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沒能說出來。這時候台下很多人都覺得有些心虛,因為他們之前隻顧著憤怒而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件事,這些葡萄酒根本不是來自沈家酒廠,而是自己在其他渠道所購買的,隻是因為在沈家酒廠買不到這麽多瓶所以才想到了這種主意。


    現下幾人對視一番之後才知道,所有中毒者的酒都不是從沈家酒廠購買的,無一例外。


    而這時,沈碧瑤並沒有直接拆穿這件事,生怕惹得他們顏麵盡失之後又給沈家酒廠添別的麻煩,素手輕抬,在手腕之上的碧玉手釧相互碰撞,發出了串串猶如銀鈴一般的脆響,素手落在了發梢,她勾起了青絲,別在了而後,淡淡笑了笑說道:“如若還是不相信的話,想必你們家中還有其他的瓷瓶,今日我沈家免費送你們每人六瓶特供葡萄酒,你們可以選擇迴去之後與中毒時購買的葡萄酒瓶對比,或對比之前在沈家酒廠購買的葡萄酒酒瓶。也可以選擇出門之後將這些酒全部砸碎,我沈碧瑤定然不會說半個不字。”


    沈碧瑤的字字句句之中都帶著自信和篤定。原本應當喧鬧甚至應當叫囂的人群,在沈碧瑤的這席話之下竟變得異常安靜。


    過了一會兒許是覺得不滿,有人出頭大聲喊道:“既然沈小姐口口聲聲說中毒並非酒廠之過錯,那如此精致的瓷瓶又有誰還能燒製而成?我們買到的酒又是誰釀造出來的?”


    這話正好問到了點子上,也給了沈碧瑤以解釋的機會,她麵向那人,眸子閃過了一絲厲芒,唇畔微微的勾起了一絲淺笑,緩緩說道:“現在我正式宣布,沈家酒廠與燒瓷廠終止合作。今後酒廠的葡萄酒在外觀方麵可能要落後幾分,但隻要是在正規渠道花銀兩購買的酒,都不用擔心有任何安全問題。”


    燒瓷廠?


    眾人竊竊私語了半響,更是確定了每個人所購買的酒都不是直接在酒廠之中購買的,而是所謂的黑市當中高價購買。這兩日的爭論之中不少人也了解到了在酒廠之中購買的酒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所以就算沈碧瑤與紫靈不去尋找他們,他們也是頗有些心虛不已的,發生這樣的事兒,與他們的自負也是完全分不開的。


    在這一切都解釋完畢之後,看到台下眾人滿意的神情,沈碧瑤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紫靈甚至注意到她站立的姿勢都顯得隨意了些,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放鬆和疲憊的光,又將聲音抬高了八度,阻止了他們的竊竊私語之後說道:“這次雖然不是我酒廠的問題,但最起碼是我的問題,在挑選合作方的時候有所失誤。在座若非達官即是顯貴,並不會在意銀兩。不過中毒之後受了不少的罪,這些,是我沈碧瑤以個人名義發下的小小心意。”


    說罷,沈碧瑤抽走了桌上的紅布,霎時間,幾個燦燦的金錠出現在眾人麵前,讓人看來好不欣喜。台下的人固然有權有勢,但沈碧瑤這般手筆還是讓人大驚一場。有些人甚至露出了惶恐的神情,生怕拿了這金子之後又給自己惹了什麽麻煩。


    但在沈碧瑤的一番遊說之下,眾人還是收下了這些金子,紛紛散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之後沈碧瑤又將唯一一位死者的家眷留了下來,真誠道歉之後,有意無意地提到自己的調查結果。


    事實上,他的死亡並不僅僅是與酒中的毒有關,這毒並非不可解,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致人性命。這人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其身體本身就有一些問題,隻不過毒的作用導致問題複發罷了。死者家眷早已被紫靈打好了招唿,見沈碧瑤態度誠懇也並未多做刁難,但沈碧瑤還是拿出了不少的錢款予以補償。


    將眾人都送走了之後,沈碧瑤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兒石頭好似也終於落到了地上。


    “唿……”沈碧瑤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挺直的腰板,略微的鬆懈了下來,卷起了帕子,輕拭了額間的香汗。


    下人開始打掃的時候,紫靈從最後一排走向前來,笑容款款,伸出手想要幫沈碧瑤擦擦汗,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閃身巧妙躲開。紫靈稍稍有些尷尬,臉色不經意的一變,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但也稍縱即逝,沒有被沈碧瑤所察覺,隨後,紫靈迅速收迴了手,輕聲說道:“這次應當是沒問題了,不出三日京城自會將沈家小姐一擲千金的事兒傳開,屆時謠言定會不攻自破。先恭喜你咯。”


    沈碧瑤眉宇之間仍有一絲憂慮,羽睫低垂,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了眸來,看向了紫靈,輕聲的說道:“若是這麽容易解決也便罷了。”


    這時紫靈才真的認真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方才放置金子的地方,不由得深深的蹙起了眉來,冷靜地說道:“你不應當將這些金子贈予他們,若是傳開了,不少人都會覺得這金子是做封口之用。對酒廠名聲恢複並沒有什麽好處。”


    聽到這話,沈碧瑤眨了眨眼,假裝出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紫靈立刻便心疼了起來,趕忙輕聲對沈碧瑤說道:“若是你想要挽迴的話,本王立刻派人去安排。”


    這時沈碧瑤竟“噗嗤”笑了出來,甚至不經意地拍了拍紫靈的肩膀,闕了闕眸,欣長的羽睫上下的抖著,笑了笑後,認真說道:“紫靈王爺,你覺得我當真有那麽傻麽。方才他們領了金子,我就已經讓下人都交待過了。這金子就算傳出去也定然不會變了味道,而且我覺得沒有人會給自己惹這種麻煩,故意將這事兒傳出去抹黑酒廠。”


    至於沈碧瑤在說什麽,紫靈聽的並不真切,隻是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手隔著衣物也能傳來死死熱度,讓他心悸不已,半響,他竟鬼使神差地抬了抬手,撫上了自己肩膀上的那隻纖纖玉手。


    感受到紫靈手心的溫度過後,沈碧瑤猛地將手抽了迴來,瞪大了眼看了看紫靈的臉,看著他由失落變為歉疚,她這才轉身,跑去一旁對下人胡亂交待著一些什麽,其實不過是為了掩飾罷了。


    而紫靈則留在原地苦笑了一聲,而後又勸慰自己不必太過介意,這種事兒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也便好了吧。這般安慰自己過後,紫靈迴頭找尋沈碧瑤的身影,卻意外對上了一雙複雜的眸,其中好似流轉著絲絲緊張、心憐以及猶豫,但在發覺紫靈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那雙眸的主人趕忙撇過了頭。


    紫靈倒沒有多想,見沈碧瑤隨著下人一起到了後院忙碌,便走上前去,瞧了一眼煙兒,打趣兒的輕聲道:“煙兒方才莫不是在想情郎?”


    紫靈肆意地開著她的玩笑。然而紫靈不知道的是,他緩步走來的時候,她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了嗓外,溫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她更是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天外一般,哪怕是做夢也不敢做如此美好的場景。


    “煙兒?”紫靈見煙兒沒有迴答,伸出了手來,在煙兒的眼前晃了晃,又出言喊了一聲。


    煙兒迴憶著自己方才的心情,一時間出了神,被紫靈喚迴之後慌忙行禮:“參見五王爺。”


    紫靈見她這幅模樣,勾唇笑了笑:“這麽出神,看來一定是在想情郎沒錯了。若是真的有意中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歲了,念在你昨日幫我的份兒上,這事兒本王可以幫你跟碧瑤說說,許給你的心上人也勝過一直做個丫鬟。”


    聽了這一席話,煙兒無法掩飾心中的震驚,她抬眸看了他許久,一直想問王爺為何要對我這麽好,卻總感覺這話說出來無力而又矯情,並沒有發聲。


    反倒是紫靈被她盯的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又說道:“你也不必客氣惶恐,碧瑤雖然對你有些冷漠,但心地善良是沒的說的。若是你有什麽請求,她自會幫你。”


    煙兒的心好似突然間沉到了穀底,他對自己的這分好,依舊全然因為自己是她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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