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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早膳之後,沈若雲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想去白家錢莊一探究竟,然而剛走到門口,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喚。


    “二夫人,你要去哪兒啊?”


    沈若雲瀲灩微波,側目看到是靈琪衝自己說話。


    沈若雲很是納悶,這靈琪平日裏幾乎是懶得看自己一眼,如今又怎會如此主動,但想歸想,麵上卻也沒有絲毫懈怠,盈盈的一福,連忙掛起一絲討好的笑:“出去轉轉罷了。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哦?二夫人的身子已好些了?這天兒不覺有些涼意?若是受了風寒,這些下人又怎好跟楓哥哥交代。”靈琪說得倒是大義凜然。


    沈若雲心下犯了嘀咕,這公主平時與自己根本不搭茬,今日怎的如此熱情。然而無論沈若雲是否要想太多,這王府總歸是出不去了,就算出去,自己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去白家錢莊。上次白子陽誤綁了公主的事兒,還是因為幸運才解決掉的。


    靈琪見已經阻止了她,便走到一旁與沈碧瑤說著什麽。


    沈若雲遠遠看著,覺得自己心中的嫉妒更是泛濫,憑什麽她沈碧瑤還能與公主這般交好,而白子陽答應自己能讓她吃點苦頭,她又為何完全沒半點兒異樣出現。


    就這般,靈琪與沈碧瑤幾乎每日在王府門前轉悠,有時是聊著天,有時幹脆直接搬著躺椅過去曬太陽。以至於七日的時間,沈若雲都完全沒能出了這王府的門。


    不過在這期間,沈若雲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煙兒告訴了自己,沈碧瑤確實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床單都被血漬染紅了。


    但沈若雲如今在這王府之中既沒有錢也沒有自由,迫切地需要與白子陽繼續聯合對沈碧瑤加以打擊,否則可能會再沒有什麽機會。於是她心急之下,在紫楓入宮,王府看管不是很嚴格的這天晚上,差人把自己寫好的書信送了過去。其中並沒有寫下過多內容,隻是說讓白子陽抽空聯係自己,共同商討對策。


    當沈碧瑤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趕忙對花丁吩咐道:“派一個生臉,在白家錢莊門口不遠處候著,見到沈若雲派去的人,就趕緊截下,以白子陽的名義,將那紙條要迴手中。”


    “是。”花丁自然應允了下來。


    半晌之後的錢莊門前。


    沈若雲派去的人剛剛揚手欲要敲門,便有一仆人從旁側走出,輕聲問道:“做什麽的?”


    下人如實迴答:“找白公子。”


    “白公子已睡了,不見客。”仆人不卑不亢地答道,“有何事,我明日一早幫你轉告吧。”


    然而因為經過了沈若雲的交代,這下人還算衷心,又謹慎地說了一遍:“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吧,是二夫人派我來的。”


    “沈若雲?”那仆人早就經過了吩咐,所以對於如何應對也是了如指掌,聽了這話便立刻接上。


    他直接喚出這名字,讓沈若雲派來的人沒了半分懷疑,又彎了彎腰,恭恭敬敬地說道:“正是。麻煩通報一聲吧。”


    仆人搖了搖頭:“白公子睡前吩咐過,若是有王府二夫人沈若雲的消息,隻需傳達就好。白公子這幾日太累了些,不便見客。”


    因為下人並沒有懷疑他的身份,見他已經說到了這地步,也知道了憑借自己的身份今晚是不可能見到白公子了,於是便將紙條留下,自己轉身迴去給沈若雲匯報情況了。


    下人沒有告知自己所遇到的種種細節,因為送信這事兒自己也沒辦過幾迴,所以並不知道今日與自己說話的人是否是錢莊新來的仆人,隻是見他似乎什麽都了解,才放心大膽地將紙條交給了他。


    然而如今在房間之中暗暗猜測前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沈若雲,定然不會知道,自己寫下的這張紙條已經落入了沈碧瑤的手中。


    她攤開紙條,看了看上麵娟秀的字跡,嘴角不禁掛起了一抹笑。也許之前她可以說自己證據不足,沒辦法證明她和白子陽的私情,但如今……


    這也是讓白子陽答應自己暫且離開半月的真正意圖。沈若雲在不知道一切的情況下定然會著急,但著急的同時,出不了王府卻是她怎麽也沒有辦法的事兒。而將她困在王府之中,便可巧妙地逼迫她寫下這種字條。字條傳遞出去,也便是有了物證。


    沈若雲,這次看你往哪兒逃。


    次日清早,明顯能夠看到沈若雲的情緒好了幾分,也許是書信終於送出的緣故。而在用了早膳之後,她便早早迴到了房間之中,想等等看白子陽會不會想辦法找人來與自己聯絡。不過,想等的人沒有等到,不想等的反而來了。


    在沈碧瑤踏入房門的那一刻,沈若雲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隻不過轉瞬即逝,又趕忙揚唇假惺惺地說道:“妹妹怎麽來這兒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碧瑤一針見血,一雙星眸直視沈若雲,“我每次來做什麽,姐姐難道不懂麽?”


    確實,沈碧瑤每次前來特地與自己說話,從來都沒有半點兒好事。沈若雲此時心中便已經有些慌亂,但又害怕自己在慌亂之中讓沈碧瑤得了更多空子,所以隻能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沈碧瑤此番前來估計就是借著靈琪的聲勢來嘲諷自己的。


    不過沈碧瑤的下句話,便讓沈若雲心中沒了半點希冀,甚至有種隱隱的冰冷和錯愕之感:“姐姐一早便鑽迴了房裏,不知要等的人來了麽?”


    沈若雲心中一驚,臉上卻掛起了一絲笑意,可額頭上那細微的汗珠,卻出賣了她緊張的情緒:“我並不知你在說什麽。”


    “哦?姐姐還希望我再直白些?”沈碧瑤唇畔上揚,目光之中漫過了一絲寒意。


    碧瑤緩緩的抬起了手來,輕輕的撫了撫手腕的翡翠手釧,緊接著,伸手從袖中掏出了那昨日的字條,在自己眼前展開來讀了一遍,“抽空聯係我,共同商討接下來的對策。”


    沈若雲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猩紅的血絲布滿了她的雙眸,雙唇退了血色,微微的顫抖著,沉吟了半響才說:“你,你一直在調查我?”


    “調查你又如何?”沈碧瑤輕笑了一聲,蓮步微搖,冰冷的眸子掠過沈若雲,嘴角之上掀起了一抹冷笑。


    然而憑著沈若雲狡猾的性子,定然不會如此安分地便承認了這件事,於是她抑製住內心的緊張,沈若雲抬手卷起了帕子,輕拭了額間上的冷汗,略微的正了正色,緩緩一笑說道:“這紙條既無名字又無落款,妹妹可莫要胡亂說話啊。”


    沈碧瑤嘴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鬱,似乎是在嘲諷沈若雲一般,碧瑤俯身在沈若雲的耳畔輕聲的說道:“落款,姐姐覺得需要麽?”


    沈碧瑤在到這房間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自然會想到沈若雲所說的這一切,“若是我真的想把這件事兒捅出去,字跡是誰一試便知。另外,姐姐覺得,這字條寫給誰,還重要麽?”


    沈碧瑤微微揚起的唇,讓沈若雲冷汗直冒。她說的沒錯,字跡是偽裝不出來的,自己的字細長娟秀,哪怕是與自己接觸不是非常多的紫楓,看到這字條之後怕是也會認得。而這字條,無論是給誰,恐怕也難逃脫自己的罪名。


    甚至,還可能被扣上更為嚴重的罪名。


    想到這兒,沈若雲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看了一眼沈碧瑤,她又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羽睫微微的顫抖著,將目光落在了紙條上,隨後,沈若雲緩緩的抬眸說道:“就算有這字條,能證明是我所寫,又能說明什麽問題?”


    沈碧瑤冷笑著靠近沈若雲,瞥了她一眼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若是我說,能證明你與人偷情。你可信?”


    沈若雲愣了愣,又咬咬牙,唇齒間發出了噠噠的聲響,她向後倒退了一步,和沈碧瑤拉開了距離,強忍著心中的慌亂,道:“不信。”


    “那你看看這個。還信不信?”沈碧瑤攤手向前伸去,手心中放著一些雜亂的草藥。


    隻是沈若雲剛想靠近去看,便又見沈碧瑤將手心合上,淡淡說道:“對了,這麽久了你恐怕已經忘了這草藥的味道了。不過,這作用你應當不會忘吧?”


    “作用……”沈若雲嘴唇有些發顫,隱約猜到了什麽,但是卻暗暗祈禱並不是自己所預料的那樣。


    “你六個月大的孩子,就是因為這些草藥打掉了?難道,你忘了?”沈碧瑤聲音邪魅,眼神卻十分自信,嘴角那一抹哂笑,像極了一把刺入沈若雲心頭的鋼刀。


    “你,你胡說。”沈若雲的手抖了抖,身子也有些發顫。


    “沈若雲,你當真以為,殺了那郎中便能萬事大吉了?”沈碧瑤冷笑連連,“你就不曾想過,會有人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這不可能。”沈若雲急忙否決,不知道是在欺騙沈碧瑤,還是在欺騙自己。


    “城西一家醫館,半夜前去抓藥,一日後六個月大的胎兒居然死於腹中,更離奇的是,醫館抓藥的郎中也離奇被殺。”沈碧瑤緩緩道來,又壓低了聲音對沈若雲說道,“這一切本是天衣無縫,但沒想到的是,有人在醫館內室目睹了這一切。你說,這算不算證據呢……”


    沈若雲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過很快,她也就反應了過來。若是沈碧瑤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將自己浸豬籠的話,憑借這些證據,完全不用跑過來與自己說這番話,直接揭發,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比這要好得多,於是她皺了皺眉:“沈碧瑤你想做什麽?”


    “果真聰明。”沈碧瑤轉身大方地坐在了一旁,聲音更低沉了些,“我要與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沈若雲皺了皺眉,“我與你有什麽可交易的麽?”


    心下,她最害怕的竟是沈碧瑤提出讓她離開王府,離開心心念念的三王爺。


    不過還好,沈碧瑤並未提出這要求,而是說道:“第一,從今往後,這王府後庭我說了算,當然在人前我不會悖了你的麵子,你也稍微收斂些,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第二,我要你不再與沈家往來,哪怕我爹娘再來看你,也要閉門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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