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龍馬,也就是西海三太子敖烈,與豬八戒、沙僧一起,飛在雲中。


    “二師兄,三師兄,佛祖這次派我們三人一齊下山,是為何故?”


    十幾年朝夕相處,早就喊習慣了。


    豬八戒伸了個懶腰,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管他咧!佛祖自有他的道理,俺怎知曉。


    哈哈哈哈!還是在外麵自在啊!


    這一百年,快把俺老豬給憋苦了!


    沙師弟,小師弟,你們二人先行前往西海吧,俺老豬得先迴高老莊看看,待過些時日,再去西海與你們會合!”


    沙僧一向話不多,特別是與師兄師弟在一起的時候。


    敖烈心想:取經已過去百年,高老莊的高翠蘭隻怕早已化為枯骨,二師兄還去那裏做甚?


    他剛想開口勸阻,可是豬八戒已提起他的九齒釘耙,駕著雲與兩人分開,自行離去了。


    “算了,小師弟,這些年也難為二師兄了,就讓他去吧。”沙僧看著目瞪口呆的敖烈,笑著勸道。


    “可是,佛祖那裏……?”


    沙僧笑笑,沒再說話。


    三人才出靈山,很快就變成二人行了。


    不過出來之後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自由自在,比起在靈山上,整天吃齋念佛,要快活得多了。


    敖烈滿腹心思,西海風波處處透著蹊蹺,此行如來偏偏以自己為主。


    除了看中了自己的俗家身份,隻怕還有別的算計。


    想到這裏,他不免在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他與沙僧很快來到西海龍宮,麵見龍王。


    西海龍王敖閏目光冷冷地看著敖烈,道:“兩們佛門高僧遠道而來,我西海蓬蓽生輝。


    隻是如今西海之中戰事糜爛,蛟族四處破壞,又有許多海族跟著叛亂。


    蛟族不足為懼,隻是那妖怪神通廣大,連天庭的十萬天兵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佛祖命兩位高僧前來,可是有破敵之策?”


    敖烈愣了一下,道:“我二人先行一步,來此探明消息,之後佛祖自會派出佛兵,助龍王一臂之力。”


    沙僧看著這毫無一絲親情的父子兩人,一言不發。


    “那兩位就自行打探消息便是。”


    敖閏揮揮手,侍衛將兩人送出殿外。


    又有龜丞相,親自帶敖烈與沙僧來到一處府坻。


    “三太子,此處府坻老臣一直命人打掃,兩位以後就住在這裏吧。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直接來找我便是。”


    敖烈對龜丞相深深地施了一禮。


    龜丞相側身避開,轉身走了。


    沙僧看著眼前的府坻,大聲說道:“龍王就是富有啊,我可從來沒住過如此豪奢的府坻啊,這次也算開了眼。”


    敖烈笑道:“三師兄說笑了,我們取經之時,皇宮也曾住過,這裏又算得了什麽?


    此處府坻正是小弟以前的三太子府。”


    沙僧一愣,哈哈大笑道:“看來我是沾了小師弟的光了,既然是小師弟的家,那我更不用客氣了。”


    說著他就大步邁入了三太子府。


    敖烈搖了搖頭,跟在後麵,左右打量,這裏的景色與以前一般無二。


    可是物事人非,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西海三太子了。


    再說觀音、普賢,文殊三位菩薩,出了靈山之後也在一起商量著。


    文殊認為佛祖有些小題大做了,有些不滿地道:“隻是區區西海而已,佛祖竟命你我三人一起行事,那蛟魔王與龍王又能翻出什麽浪來?


    佛祖也太看得起他們了,我看隻需觀音姐姐一人出手,就足夠平此風波了。”


    觀音正色道:“妹妹可別小看了西海。


    這行對我佛門事關重大,四海本為一體,我佛門一直苦無機會插手進去。


    此次西海的風波,正是一個絕佳的契機。


    你我不需要出手平定風波,隻需要遵從佛祖旨意,阻止其他人進入西海便可。


    西海之事,佛祖另有算計。”


    話最少的普賢菩薩,突然開口道:“西海之事並不簡單,那妖怪拿下李天王所用的法寶,我就覺得很熟悉。”


    她說到這裏,就不再往下說了。


    鐃鈸乃是佛門器物,觀音與文殊也好像明白了什麽,也沒再往細講了。


    觀音又道:“三界之中看上西海的,絕對不止我佛門一家。


    四海富庶無比,玉帝一直將四海護得嚴實,從來不讓別人插手四海之事。”


    “這個我知道,我曾聽到黎山老母說起過。


    她說天上打四海主意的神仙可多了。


    她還說過,龍肝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還不是那些心髒了的神仙,故意借此消弱龍族勢力,激怒龍族,好趁機介入四海之事。”文殊道。


    觀音點點頭,她不止一次在蟠桃會上見過龍肝鳳髓這道菜,盤子倒是擺得挺好看的,可真正動筷吃它的神仙卻並不多見。


    普賢對觀音道:“佛祖的意思是讓我們分頭行事,姐姐交遊廣闊,那些天上下來的神仙,就麻煩姐姐來應對吧。


    我與文殊,各守西海的一方。”


    觀音想想,這的確是最好安排,便點頭應了下來。


    文殊性子最急,搖身一變,變化作一個穿著綠裙的美麗少女。


    她揮了揮了拳頭道:“哼,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有那麽大的本事,敢來與我佛門搶食!”


    觀音與普賢相視一笑。


    三人聊罷,各自離開。


    話說長生一身青色道袍,背著一柄長劍,腰上係著一大一小兩個葫蘆,手中拿著一柄拂塵,仙風道骨。


    他飛在天上,衣衫飄飄,遠遠看去,好一個俊俏的小神仙!


    拂塵乃是法寶所化,入魔那些年,他在海眼中不知道煉化了多少活水在其中。


    而煉水法,也是他入魔之後,唯一從來沒有遺忘掉的道法。


    他並沒有目的地,所以聽師父的,一路向西而行。


    飛出方寸山不遠,他便按落雲頭,步行前進。


    外麵的世界遠比三星洞中熱鬧得多。


    一路之上,見到那些似曾相識的場景,長生都會忍不住駐足觀看,然後一個人冥思苦想,自己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來過這裏。


    一路前行,速度不快,也不慢,邊走邊看,當然也沒耽誤每日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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