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真的受不了唐肆這樣的溫柔暴擊,每一個字都直直的敲擊她的心髒。


    他抓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


    夜色深深。


    約莫十一點鍾的樣子,唐肆從浴室出來。


    宋意躺床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是唐肆幫她洗的澡。


    頭發包裹著毛巾,他走過去把她扶起來:“給你把頭發吹幹了再睡。”


    宋意懶洋洋靠他身上,像沒有骨頭似的,甚至眼睛都懶得睜一下。


    “你吹吧。”


    事後的小女人,千嬌百媚,眼尾都暈染著紅,楚楚動人,她一點兒都不想動。


    唐肆幫她把頭發吹幹後:“睡吧。”


    宋意拉了拉唐肆的手,閉著眼:“你去吃飯。”


    “下麵條,點外賣,都可以。”宋意說:“本來想幫你弄麵條,現在我被你弄得,不想動。”


    “你就自己弄吃的吧。”


    看著宋意這副樣子,唐肆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發自胸腔,尾調上揚著撩人的弧度。


    “知道了。”唐肆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眸內染著寵溺的笑:“安心睡你的。”


    不管什麽時候,她總是在操心他。


    ……


    濃重的夜色裏。


    有人睡夢香甜,有人險象環生。


    偌大的一個大廈內,燈火通明。


    一男人坐在沙發中間,矜貴,優雅,渾身卻是漠然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斂著眉眼,低頭點煙,身上的西裝被熨燙得整齊,扣子扣在了最上方,冷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好看的無以加複。


    男人緩緩的抬起眼,東方人的麵孔,精致且立體感卻生得一雙紫色的眸子。


    那顏色極淡,更加襯得他整個人高貴神秘,矜貴自持得不染纖塵。


    “人怎麽就跑了?”他開口,嗓音緩緩,卻冷到極致。


    沙發對麵,一男人站著:“是我的失誤。”


    耳釘是男色,穿的也很少年氣,傅驚盛看著對麵的人:“但抓不住宋意,不早就是結局之內的結果?”


    “嗯。”那男人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朦朦朧朧的模糊了臉,不大看得清他臉上的神色,他薄唇緩緩勾起,袖子整齊的上挽著:“顧楚也這麽跟我說。”


    顧楚犯了錯,她殺顧南酒不成,還暴露了組織的存在,導致整個組織都被警察給盯上。


    甚至這一次與溫牧的交易都被毀壞,他還以為溫牧隻騙了宋意一人上船,不曾想還帶了個唐肆。


    “你知道,顧楚是什麽後果麽?”


    組織交代的任務完不成,甚至還暴露了組織,三刀六洞,生不如死。


    他也給了顧楚機會,找到那個人,可以將功補過。


    顧南酒輕輕的笑:“知道。”


    男人也是一陣輕笑,優雅冷冽:“所以,現在這個任務成為了你們兩個人誰先抓迴來,那麽誰就用不著死。”


    他像個紳士,渾身也透著老沉、老練,有曆經千帆的沉穩。


    把煙撚滅,抬眼,那紫色的眼眸帶著涼薄的視線,落在傅驚盛臉上:“你確實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可背叛我的,我不會手軟。”


    他也有他的目的,當年的那一個事情必須要他親手了結。


    且,權利這種東西,就應該死死握在手裏,有一絲一毫的威脅都不行。


    “是。”傅驚盛低眉順目,迴答他的話。


    傅驚盛被這男人發現時,就是他被宋意救,然後出國。


    沈承鬱,是混血,也是t組織的最大頭目,今年三十五歲,紳士又優雅,實際上,他眼裏隻有利益,沒有感情。


    感情這種東西,在利益的角逐場裏,顯得極其的廉價與可笑。


    “傅驚盛。”沈承鬱笑了笑,眼裏也都是笑,那笑意冰冷不達眼底:“別被我找到你故意放人的證據。”


    他是聰明人,不然那麽好糊弄,而傅驚盛是全能型人才,他想要抹去什麽東西,基本沒人能查不出來。


    傅驚盛是t組織的情報人員,是天才醫生,更是一位好的打手。


    沈承鬱花了很多年的心血,才培養出這麽一個天才來,他必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手。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傅驚盛這樣,天資聰慧,學什麽都會。


    傅驚盛歪頭,挑了挑眉梢:“這意思是,你已經在找了。”


    沈承鬱緩聲:“你若是沒有做,我怎麽能夠找得到?”


    “嗬……”傅驚盛笑:“先走了。”


    “人會想辦法帶迴來。”傅驚盛:“顧楚無辜,你可以放了她一條命。”


    他欠顧楚的,這迴可以還。這也是他能最大限度做到的事情。


    沈承鬱低笑:“我會根據你的表現來考慮。”


    ……


    傅驚盛從裏麵出來,冷了神色。


    沈承鬱明顯是已經有所察覺,在給他打預防針了。


    服從?傅驚盛冷笑,眸內冷光一片,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天空。


    在他的字典裏麵,從來沒有服從這兩個字。


    沈承鬱確實是冷血的人,也確實有實力,有頭腦,他能培養出一個傅驚盛,能讓顧南酒這樣的人是他的下線。


    更能讓溫牧用盡全力和他搭上要合作,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和能耐。


    可他這種冷血的人,培養出來的人,會跟他一樣,冷血,且有自己的主見,眼裏也隻有利益。


    傅驚盛就是如此,離開t組織,他一身本領,世界這麽大,不可能沒有他的棲身之處。


    ……


    路燈打照著空無一人的街道。


    忽的一輛車,迅速的經過,後麵幾輛車極速的追上。


    沈承鬱盯著監控,麵色沉靜,眸子更是平靜的看著。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出,早就知道傅驚盛會跑,宋意也絕對是他故意放走。


    宋意身上,有他需要的機密,他已經確認,她就是當年那個人,他必須要活的。


    “我培養出來的人,要麽,待在我身邊,要麽,就下地獄。”


    傅驚盛聽得見這句話,內線並沒有斷。


    他開著車,眼睛看著後視鏡追上來的那些。


    “下地獄?”傅驚盛冷笑:“地獄是你家開的,還是閻王爺是你爹?你說下就下?”


    下秒,傅驚盛的車子在拐角猛地一個漂移,車頭調轉了方向,與後麵追著他的車麵對麵了。


    那架勢,就是要撞上去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麽一股狠勁兒,讓後麵追上來的車子,開車的人都驚了。


    車子立馬往後,而傅驚盛幾乎是油門踩到底。


    電光火石之間,傅驚盛打開車門,從極速劃走的車上跳下來,整個人在馬路上滾了好幾遭。


    “嘶——”他整個人在地上擦傷,在車子極速行駛的情況之下,這樣子跳車,普通人是會喪命的。


    他咬著牙,手臂撐著地麵爬起來,往巷子深處走。


    倏地,他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氣流急速的在向他的後腦勺靠近。


    幾乎是出自本能,整個人彎腰。


    一枚子彈,從他頭頂掠過,似乎順著一陣冷風而來,尖銳刺骨。


    “操!”傅驚盛咬著牙:“嚇死小爺了。”


    “就因為老子長得好看腦子好使就要被爆頭?!”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巷子深處跑。


    他現在,輸出全靠一張嘴,畢竟,腿和手肘都傷了,這個時候跟他們硬碰硬,那必然找死。


    而且如果再找不好藏身之處的話,以他現在的狀況是絕對會被抓迴去的。


    這裏,是鄉下,沒有那麽多人。還是窮鄉僻壤的那種鄉下。


    傅驚盛覺得自己的手腳肯定流血了,跳車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什麽了,現在真是日了狗的疼。


    後麵的那一群,窮追不舍。


    傅驚盛咬著牙,跳進了黑漆馬虎的池塘。


    這天,他又受傷了,這酸爽……


    ……


    因為任何東西都練過,憋氣這樣的,他也能憋,那群人追上來,找了許久找不著人,隻能返迴。


    傅驚盛逃過一劫,是因為他對這一帶的路比較熟悉。


    他從池塘爬起來,這天兒冷得人直打寒顫,渾身都濕透了,感覺骨頭都要被凝結成冰。


    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的通訊設備,也沒有一分錢。


    若是帶了通訊設備,沈承鬱一定會順著查過來,得知他的位置。


    他擰著身上的水,冷的上牙敲下牙,瑟瑟發抖,手上和腿上,疼得鑽心刺骨,冷得徹骨透心,兩個極端,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眼下,必須要找個地兒收拾收拾自己。


    否則,不被爆頭打死,也會被凍死,疼死。


    “唔唔唔——救——唔唔唔——”忽的,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了女人的嗚咽聲。


    傅驚盛以為自己已經疼出幻聽來了。


    他又仔細一聽,發現不是幻聽,還隱隱約約的,有窸窸窣窣人被拖動掙紮的聲音。


    “別他媽亂叫。”男人粗獷的怒吼:“就這地兒,叫也沒人搭理你,順從一些,一會兒你還能舒服一些。”


    “勸你識相一點兒,不要自找苦吃。”


    “唔唔唔——”女人的聲音帶了哭腔,似乎是被什麽東西塞住了嘴導致的。


    那邊,草叢晃動,男人的聲音,也是從那裏傳來。


    月光照著草叢,似乎蒙上了一層薄紗,唯美曼妙。


    傅驚盛看到,那男人要強迫那女人。


    “咳——”傅驚盛輕咳一聲,這一聲立馬引起了那邊人的注意。


    男人的視線恨不得把他吞了,而女人是求助,看到希望。


    傅驚盛:“好兄弟,我沒別的意思,你可以繼續,就是一會兒你衣服脫了,給我唄。”


    ——


    一更,中午好哇寶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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