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組織人員也都跑路分散。


    剩下的,就幾個忠心耿耿的。


    這一迴,算是元氣大傷。


    顧南酒煩躁至極,他又一次失手,又他媽一次栽唐肆手裏。


    “艸他媽!”顧南酒又一腳踢了翻倒的桌子。


    來來迴迴在客廳走了幾遍。


    氣勢之大,喀什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顧南酒發脾氣時,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否則惹到,可能會沒命。


    不知道過去多久。


    顧南酒冷靜下來,可語氣仍舊透著燥:“喀什,跟我去一趟劉忠公司。”


    他底牌,在那裏,能不能東山再起,也隻能靠著那公司。


    “是。”喀什點頭。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男人,麵相不好看,很一般,臉上還有一道疤痕,皮膚很黑。


    手裏端著一杯水,進來就朝著顧南酒彎了彎腰,以示敬意。


    顧南酒視線危險的打量這進來的男人,很高,態度也很恭敬。


    “這是誰?”顧南酒冷著嗓音問喀什。


    這語氣,多多少少帶著些警惕和防備。


    喀什連忙上前介紹:“酒爺,我們沒多少人了。”


    “他是啞巴,我在黑市上買的,挺能打,啞巴也安靜,而是他也夠聽話,帶在身邊,也多一份保障。”


    顧南酒語調透著危險:“是嗎?”


    視線從不曾從這男人臉上移開,就像是想要把眼前這個人扒開一層皮,看看究竟是不是帶目的。


    做這行的,都很警惕小心。


    喀什是顧南酒身邊的隨從,跟了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


    哪怕是喀什帶來的,顧南酒也會帶著懷疑態度。


    但不至於到不接納的地步。


    “酒爺。”喀什說:“你放心吧,這絕對靠譜,您還不相信我嗎?”


    顧南酒這一次元氣大傷,手底下的人該跑的都跑了,留下來的自然是對他忠心耿耿。


    顧南酒冷嗬,拿過那人手上的水,問:“叫什麽名字?”


    喀什:“酒爺,他叫沈俗,從小是被人在路邊撿到,那個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然後流入黑市,當了打手。”


    “沈俗?”顧南酒盯著眼前的人,舔了舔唇,忽然眯起眼,在沈俗毫無防備之下,狠狠一腳,踹向他的肚子。


    “砰——!”沈俗整個人,摔在了那桌子上,桌角,玻璃碎片,磕著他的腰、後背。


    疼痛難受的皺起眉,但也沒哼聲。


    眼珠子黑漆漆的,盯著顧南酒看。


    顧南酒又是一聲冷笑:“不服氣?”


    沈俗不敢動,不敢爬起來,隻是搖搖頭,表示他沒有不服氣。


    顧南酒舌尖微微的抵了抵腮幫子,手裏剛端著的杯子,狠狠的一下,朝著沈俗的頭砸過去。


    “砰!”一聲,玻璃杯子碎開。


    明明可以躲的角度,沈俗卻沒躲開,就這麽受著。


    顧南酒:“來,挺能打是不是?”


    “起來我試試你。”


    沈俗額頭,流了血,站起來那瞬間,晃了一下。


    站在顧南酒麵前沒動。


    喀什連忙說:“酒爺,黑市有規矩,屬下不打老大,隻會受著老大的打。”


    顧南酒嗬了聲。


    轉身往樓上走。


    喀什立馬推了一把沈俗:“快謝謝酒爺!老大同意你留下了!”


    沈俗立馬彎身,90度,對著正在上樓的顧南酒。


    ……


    國內最大的製藥集團。


    他們的大老板,劉忠前不久死亡,殺他的是他大女兒劉薔,小女兒也墜樓死亡。


    一家人,隻剩劉忠的妻子陳茹之一人。


    控股也多,最近公司股東會為最大董事長這一職位誰接任而鬧得血雨腥風的,不可開交。


    陳茹之本就是豪門太太,就算股份多,也沒有任何實力。


    然而,就這麽一個沒有任何實力的人,不知道被哪裏來的一股力道,推上了董事長之位。


    董事長辦公室內,挺說來了一位貴客。


    是個看上去矜雅的男人。


    穿著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丹鳳眸內,染著淡淡的笑意。


    身後,站著兩個男人。


    一位看上去像是偏遠地區的人,一位臉上帶著疤,皮膚較黑。


    兩個人都滿身斂不住的殺氣。


    陳茹之眯眼:“你今天過來……有事兒麽?”


    男人坐著,也透著一股霸氣和威壓:“是我把你推上這個位置的,不知道感激嗎?”


    “先坐。”他伸手,推了推桌上的一杯水:“陳總,喝杯水,我們好好聊一聊。”


    陳茹之雙手環胸,態度高傲的不得了。


    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剛剛死了丈夫又死了女兒的女人的狀態。


    活脫脫一富貴女董事長。


    陳茹之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眼前男人這態度讓她挺受用,虛榮心使她,喜歡上陳總這一聲尊稱。


    所以坐下,喝了那杯水。


    男人唇邊翹著微妙的笑意,盯著陳茹之喝了這杯水。


    他慢條斯理的,拿出一份合約:“簽了吧。”


    陳茹之看了一眼上麵的字:“股份轉讓書?”


    她音量拔高了幾個度:“顧南酒,你做夢呢?”


    顧南酒笑了笑,敲了敲杯壁:“不簽,你的結果就是一死。”


    他翹著唇角:“我身上不怕多背幾條人命。”


    陳茹之:“你敢!”


    他膽子再大,也不能大到在這裏殺人!


    顧南酒不慌不忙的抬起眉眼:“剛剛,你喝的東西,可是有毒的。”


    他笑著,透著陰狠的玩味:“怎麽那麽天真?誰給的東西都敢喝?”


    “嗯?”


    陳茹之瞪眼:“你……!”


    她倏然感覺自己唿吸一緊,後麵的話都沒說出來,心髒緊繃跳動,下一秒就要停了一般的窒息。


    血液直直衝擊腦海。


    顧南酒淡漠的看著陳茹之,手上拎著一個瓶子:“解藥就在這裏,你簽不簽?”


    眸色冷漠,嗜血,像個無情的惡魔。


    偏偏,他身後的兩個人,也冷眼旁觀,好像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陳茹之深知顧南酒的性子,冷透了,冷到骨子裏了。


    唇瓣顫抖,手捂著心髒:“簽,我簽……”


    顧南酒勾唇冷笑,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支鋼筆,扔在了地上:“早這樣,不就好了麽?”


    陳茹之顫抖簽下了字。


    顧南酒拿起轉讓書站起來,頭也不迴的扔下那瓶藥:“十分鍾後,我不想在公司再見到你。”


    陳茹之爬著去撿那個藥,哆哆嗦嗦往自己嘴裏喂。


    沈俗和喀什跟在顧南酒身後離開,頭也沒有迴一下。


    短短時日,集團易主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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