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夏和童獨遊聯手都不是全盛的第五澄的對手,為了防止第五澄魔性大發,他們倆一個下藥,一個搞機關,把第五澄關在屋子裏。


    等第五澄清醒後,又把來龍去脈和他解釋了一番,第五澄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是感謝二人困在了他。


    後來第五澄瘋癲的時間越來越長,童獨遊被折騰的心力交瘁,幹脆稱唿瘋癲的第五澄為老瘋子。沒想到瘋癲的第五澄仿佛能聽的懂這個意思,對童獨遊呲牙咧嘴的,長孫夏不禁懷疑,是否瘋癲的第五澄是第五澄的另一個靈魂。有了這個猜想,長孫夏一直在想辦法和瘋癲的第五澄交流,漸漸發現對方雖然瘋癲但是卻有著自主的意識。正常的第五澄和瘋癲的第五澄,就像一些雙魂症一樣,一個人身體有兩個不一樣的靈魂,其中一個的行為另一個並不能掌控,但是卻能從迴憶中得知。


    而引起雙魂症的,就是第五功法的某些內容,因為那個被傳功的人雖然發瘋,但是不會在發瘋的時候練武。而且他的發瘋就是一種走火入魔的樣子,時間很短,並沒有像老瘋子那樣長時間的,還能聽懂一些話。


    所以長孫夏猜測,第五功法的內容會引起雙魂症,而第五功法練出的內力會引發瘋病。


    但是長孫夏推斷出這個結論沒有多久,第五澄就去世了,長孫夏也沒有研究出治療的方法。童獨遊一度覺得,他們把老瘋子困在山中,也沒有告訴他的親人,讓老瘋子一個人孤獨終老,實在太不仁義了。但是老瘋子的親人現在都是身份顯赫之人,他們也不想離開恭華山,跑到京城去。於是雙方協議,如果人家後人來尋,他們就據實告知。如果沒人來,他們也不過去找,就又他們倆每年給老瘋子掃墓得了。


    趙顏聽完這些,沉默了良久,按照童獨遊和長孫夏的話,自己外公遇見他們後並沒有離開過恭華山。那散落的第五功法應該是在外公第一次尋死然後收到了信件之後,他放在各地的,這封信件是關鍵。而大長老的話,也從這些往事中得到了證實。第五家的確虧欠那個小女嬰,但是外公當初把自己的全部家當都給了女嬰,又把女嬰托付給了大長老,甚至決定自盡謝罪。


    恩恩怨怨,哪是那麽容易評論的,大長老死前都擔心那個孩子,莫非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顏一陣頭痛,雯女先開口道:“等等,那長孫夏前輩,你沒有再研究瘋病的藥了嗎?”


    長孫夏一副無語的樣子:“當然有,隻不過沒有試驗。”


    雯女這才送了口氣,開口道:“那就好……”


    趙顏雙手撐著腦袋,腦子一團亂:“我能去見見他嗎?”


    童獨遊二人點了點頭,趙顏就跟著他們到了一坐墳墓前,墳頭的雜草已經被清理過了,應該是他們二人做的。


    趙顏望著墓碑上的字,簡簡單單的第五澄之墓,沒有寫妻子,兒女……趙顏不知道在第五澄不願提及的那段迴憶裏,他去了那些地方放置第五功法是為什麽,但是從他說不願意拖累第五清的時候。趙顏突然感到一種奇異的感覺,很多時候各人都會有各人的苦衷,但是她相信如果第五清可以選擇,一定更希望陪自己的父親一同麵對。


    趙顏深深的鞠了三躬,童獨遊二人帶著雯女離開了這裏,給趙顏和第五澄一些獨處的時間。


    “外公,我是趙顏,是您的外孫女。很抱歉,這麽久才來看您,當年您為了母親的安全,沒有來見我們。可是造化弄人,母親最後還是因為那部功法被害了,我不明白,為什麽您要把這部功法分散各地。但是當我站在這裏,我好像又懂了一點,其實我和妹妹能夠安然長大,也有你這般作法的原因。我去了青岐山了,見了外婆,你們如今也應該再次相遇了,第五家的恩恩怨怨,我或多或少知道些……”


    趙顏在第五澄墳墓前待了許久,等她離開時,天已經快暗了。


    雯女已經從長孫夏手中拿到了一些解藥,她對醫藥也有一定的了解,加上之前楊祿璟留下的單子。她打算綜合起來,慢慢給裴朝慈治理,實在不行,就拉上常達軻。雯女想的很簡單,這被稀釋了兩次的第五功法內力,還能強過怪醫和神醫師傅,以及苗疆大祭司的治療不成?


    隻是她們下山之前,山下就傳來了尋花穀的消息,尋花穀用信鴿傳了信過來,想求童獨遊設計一個機關。趙顏也有些意外,尋花穀這次竟然是衝著童獨遊來的?趙顏想到了京城的事情,從現在她收到的情況來看,德親王府並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德親王妃一直沒有露麵過,這就是最大的異常。此外,尋花穀的弟子的確出現在京城過,但是後來又離開了,現在也沒有那些弟子的下落。趙顏看見童獨遊收到信的神色,忍不住旁敲側擊了一番。卻得知了尋花穀是要請童獨遊做一個防身機關,這和德親王妃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到了山下,尋花穀的弟子們還在等候童獨遊的消息,見到趙顏下山,也微微驚訝。但是趙顏與她們無仇有恩,她們也沒有任何為難趙顏。


    離開了恭華山,趙顏和雯女商量了一番,還是決定不連夜趕路,就在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下。


    趙顏也收到了新的情報消息,她在武林壁圈畫的那塊木頭的任務,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對方已經留下了聯係的方式,趙顏想著自己明日就能迴去,到時候就可以見見這甄鏈的木頭究竟引來的什麽人。是十部落的,還是其他人,之前斷了的線索,也總算接上了。


    但是武林壁上關於黃昀的任務單,卻被阿修青親手抹去了,可是點通派也沒有派人去找阿修青的麻煩。趙顏猜測,這個任務應該是阿修青留下的,不過他從其他地方得知了黃昀的下落,自然就不需要武林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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