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聖壇的暗室裏,趙染才平靜了下來,這時她也才開始思考,究楊旭文是怎麽會跑到苗疆這邊聖教這邊來?


    傅笠那邊沒有攔下他?還是傅笠那邊出了什麽亂子?趙染想到這一點,心裏咯噔一下。


    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傅笠身邊那麽多人,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況且現在自己已經拿到東西了。隻要找到風家的人,聯係上外麵就可以想辦法逃走了。


    等迴到蒼州了,再告訴傅笠這邊的事情,問問究竟是怎麽讓傅容這小子溜到苗疆這邊來的。


    隻是傅容突然出現,就怕會搗什麽亂,趙染再三思考後決定先下手為強。


    傅容來這邊無非就是為了苗疆王,如果綠夢說的沒有錯,苗疆王應該就在聖教這。等到時候自己要逃走時,先去苗疆王那邊搞點事,讓傅容他沒法抽身。


    趙染這邊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傅容也順利見到了苗疆王。


    “舅舅!”傅容在從遇見趙染的震驚中走出來後,到達了後山,看到了坐在一個院子裏喝酒的苗疆王,激動的喊了一聲。


    苗疆王享受著難得悠閑的日子,聽到傅容的聲音後轉過頭去朝他招了招手:“龍辛!快過來,孤正好得了壇好酒,過來給你試試,看看和你們大魏那邊有什麽不一樣。”龍辛是傅容在苗疆這邊的名字,知道傅容這個名字的人恐怕一隻手也數的過來。


    傅容笑著快速走了過去,雖然難以掩飾激動之情,但仍舊保持著風度。


    “得知舅舅無事真是太好了,隻是這酒我向來不怎麽喝,也不懂得它的好壞,怕是要辜負舅舅的美意了。”傅容淺嚐了一口,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隻是比尋常酒更烈一些,隻是小半杯便讓人有些受不住。


    “哈哈哈哈哈其實孤也不懂什麽酒不酒的,隻是這酒從北方大老遠過來,我也就嚐嚐新鮮。”苗疆王樂嗬嗬的笑道。


    “原來是從北方來,無怪乎這般烈了,對了舅舅,這戰事看起來是拖不到過年了。宋非晏這邊是什麽意思?聖教仿佛並沒有離去之意,舅舅可發現了什麽異常?”傅容想著來時見到的趙染,本來他還想利用趙染體內的蠱王對付聖教,誰知她竟然成了聖女。


    宋非晏之前找到傅容時,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今年年底他便要徹底毀掉聖教,傅容也是調查清楚了宋非晏此人才在一個月前訂下了合作。


    “你放心吧,宋非晏沒有問題,這次還多虧了你聯係上了他。不然我們慢慢對付聖教,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力氣。如今能借助大魏,打擊聖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等戰事結束就算宋非晏不想離開苗疆,孤也有的是法子讓他離開。”苗疆王不動聲色的飲下一杯酒,這酒旁人一杯就能醉倒,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不妥。


    “舅舅,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傅容想起趙染的事,猶豫了一下。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吞吞吐吐做甚?大魏那邊就是這點不好,教的你也如此優柔寡斷了。”苗疆王板著臉訓斥了傅容一番。


    傅容也沒有任何怨言,比起對他不聞不問的皇上傅文釋,他更加親近這個會責備他關心他的舅舅。


    “舅舅教訓的是,隻是這件事和聖教有些關係。我方才來的路上,見到了聖教新的聖女,竟然是趙染。心下覺得震驚,這才疑惑著宋非晏的用意。”傅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是如何碰到趙染,趙染又是如何反應的,都說了出來。


    “這件事我昨日就知道了,這位大魏的小郡主來者不善,但是這也都是宋非晏的麻煩事。咱們無須多管,隻是我觀察看來此事多半還是風老爺子湊成的。風家家主早已和我通過氣了,這宋非晏現在急需一個聖女替他去把聖壇的東西拿出來,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聖教,離開苗疆。”苗疆王敲著桌子,解釋道。


    “舅舅,有一事我實在不解。宋非晏恨透了聖教,想要毀了聖教,為什呢非要借助外力摧毀聖教?他如今是聖教教主,教中長老護法都是他提拔的。他大可以直接想辦法解散聖教,為什麽非要舅舅你把聖教驅逐呢?”當初宋非晏找到傅容合作時,傅容已經調查過了,宋非晏的的確確恨聖教。


    傅容也是沉思熟慮才答應宋非晏,幫他暗中聯係苗疆王,畢竟無論是苗疆王還是宋非晏都不是普通人。


    就算有意合作,也得避開四大家族和聖教其他有心人,這才找到了傅容這個媒介。


    隻是傅容幫苗疆王和宋非晏聯係上沒多久,苗疆王就遇刺受傷失蹤了,傅容一開始也是驚慌,好在苗疆王很快就傳信給他。


    他才會繼續和宋非晏合作,隻是宋非晏究竟為什麽要這樣毀了聖教,傅容還是不理解。


    “因為僅靠他自己是不夠的,聖教創教人是咱們王族出去的,但是背後支持聖教的卻是前朝易夢天,他在聖教留了他妹妹的屍體。聖教必須生生世世守護著,不然易夢天留下的機關還有毒蠱就會爆發出來,就算是宋非晏也跑不遠。”苗疆王把空的酒壇子拿了起來,一邊解釋道:“這也是宋非晏急著找聖女的緣故,現在聖女也有了,聖教也快戰敗了,從此以後苗疆隻有我們王族。到時候什麽國教,從此都要塵歸塵,土歸土了……”


    傅容站起來跟隨著苗疆王走到了屋內,隻見多羅跪在地上。


    傅容疑惑的看了一眼,多羅沒有做聲,直到苗疆王點了點頭,他才開口道:“屬下該死,方才接到柳紅霜的消息,蘇輕水已經死了。”


    傅容一副驚訝的樣子,旋即又皺眉:“不可能。”


    “澄州爆發疫病,魔教對武林盟眾人下了毒手,長衡派在澄州的弟子死傷無數,蘇家也沒有幸免。”多羅沒有反駁傅容,而是直接陳述事實。


    “有沒有屍體?”傅容心頭不安,他也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來的聲音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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