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有這麽厲害，那我倒是想見見這個人了，對了，他叫什麽名字啊？多大了？”趙染有些好奇，這些機關術，她小的時候也想學來著，但是太難了，沒想到姐姐竟然認識精通此道的人。
“好像是叫左墨，左邊的左，墨水的墨，今年也不過二十二吧，年紀輕輕就有這番能力，可謂是天資聰穎了。”趙顏想了想唐仲堯的描述，讚賞的點了點頭。
趙染都震驚了，二十二，不可能吧，在趙染印象裏這種機關術大師不都是一把胡子，看起來很像世外高人的樣子麽？
就在趙染震驚時，府裏的下人前來報信道：“稟二位郡主，西院那位傅公子，他醒過來了，現在唐公子正在那邊照看。”
趙染聽到這個消息暗暗鬆了一口氣，昨日她迴來的時候已經帶了傅笠的解藥，但是一直為未見他轉醒，趙染還準備找個時間問問大祭司，好在現在他已經完全醒過來了，想來那藥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裏是哪裏？”傅笠醒過來後感覺迷迷糊糊的，隱約間竟然看到了唐仲堯，於是自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懷遠？你怎麽也在這？”
唐仲堯遞了一碗粥給他，便開口道：“傅奇的單子還沒完成，你之前又失蹤了，京城那邊讓我過來的，你怎麽迴事？弄成這幅樣子。”
傅笠揉了揉眉頭：“說來話長，應該是意外，掉到了一個洞裏。”
“結果那個洞卻是一座前朝留下的地下宮殿？這也太巧合了，我覺得不像是意外，等你身體恢複了，咱們再聊聊，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唐仲堯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這樣也好。”傅笠表示理解，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對了，趙顏她把地下宮殿的事告訴你了？”
唐仲堯笑道：“差點忘了你和她算是舊相識了，她現在也在世事閣辦事了，京城新增的負責人就是她。”
“原來如此……看這地方，八成也是趙顏找的了，你向來節儉，閣中的賬務大多靠你維係，你是絕不會找個這樣的宅子的。”傅笠看了看房間內的裝飾，清幽淡雅，卻不失貴氣。
唐仲堯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微笑：“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麽摳門好麽？”
“我這是在誇你。”傅笠認真的看著唐仲堯。
“敗給你了……”唐仲堯扶額，“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些時候，說不準趙顏和趙染都會過來看望你。”
“扣，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
唐仲堯挑了挑眉：“說曹操曹操到。”
於是唐仲堯前去開門，果不其然是趙顏二人。
說起來這還是傅笠這麽多年後再見到趙顏，之前在洞底那會情況也沒有好好敘舊，雖然傅笠因為一些緣故對趙染很複雜。但是並不妨礙他和趙顏的關係，說實話，在傅笠的童年裏，趙顏絕對算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當初如果不是趙染做了那件事，或許二人的友誼會一直保持下去。
“感覺怎麽樣？好點了麽？”趙顏和唐仲堯打過招唿後，便看到已經手裏拿著粥碗，坐在床上的傅笠。
傅笠把喝了一半的粥放到床頭櫃，點頭迴答著：“好多了，感覺像是沒有什麽蠱毒存在於我身體中了。”
趙顏疑惑：“難道這些藥師大夫裏有人治好了？不過保險起見，到時候再讓我一個朋友幫你看一下，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傅笠，“那個地下宮殿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了很久，這件事瞞不住，也不能瞞，所以我已經書信給陛下了。不過這個地下宮殿的財物眾多，要是貿然出現於世間，恐怕很多勢力都會坐不住，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以防萬一，我派去的人會出點意外，等他到達京城時，我們已經能摸清地下宮殿的所有機關，清點所有財物，我第二封信也會到京城，懇求陛下暫時隱瞞這件事，到時候我會請命護送這些迴京。”趙顏沒有避開三人，而是直接把計劃和盤托出，“隻是有一點，如果陛下發怒，那個送信的人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牽連，所以我為他做了第二手準備，京城會有人接應他，他日後將會脫離暗衛之職，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
“你想的很周到。”唐仲堯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沒有異議。”傅笠看了一眼趙顏。
“我都聽姐姐的。”趙染也表態道。
“那暫時先這樣定下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離開一趟。”趙顏叫住唐仲堯：“對了，唐仲堯你也和我一起，我有些公事想問你。”
趙顏叫走唐仲堯的確是因為有事，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趙染和傅笠，那件事一直是他們的心結。趙顏發自內心的的希望他們能解決這個問題，這樣對趙染也好，對傅笠也好。
“…………”
“…………”
趙顏二人離開後，房間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最後還是趙染先開口：“對不起。”
這句話她想說很久了，從她知道真相起，當她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可惜都沒有機會，沒有勇氣。
“……算了，已經過去了。”聽到這話後傅笠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良久才睜開眼睛，望向趙染。
趙染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澄澈，他是真的釋懷了。
傅笠歎了口氣：“其實當初也不能完全怪你，我自己也有做錯的地方，而且那件事也不是你做的，你隻是被人利用了，現在想想還是我自己太過遷怒於人了。”
“不是！”趙染反駁道：“和你有什麽關係，是我的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還受人挑撥，但是不論怎樣，我都不應該那樣做，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沒有辦法迴到過去，但是我以生命發誓，我一定會抓住當初的人！”
“好。”傅笠沒想到趙染反應這麽大，但是他突然就明白了，這些年收到困擾的不隻是自己……也難怪趙顏特意在這種情況下留他們二人相處。
“從小到大，就有人告訴我，我身份特殊，為了這個身份，就算讓他們全部赴死都可以，但是我不理解，誰的命不是命，為什麽要用他們那麽多條命來換我的命。我有時候會覺得很辛苦，但是我連死都不能死，我的命早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必須活下去。”傅笠看著趙染突然開口：“說起來，你也活的不容易，天下人皆以為皇孫貴女命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倒黴，我們這些人命都不好。我曾經想和你做朋友，因為趙顏是你的姐姐，所以我不希望我們關係太差。可是誰知道小孩子之間其實也有很多事是沒有辦法用常理解決的，我用了一些錯的方法，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我希望很多事，你也能放下，人活著不是為了辛苦的。”
趙染沉默了一迴去，突然笑道：“我的性格你應該有所了解，我雖然不是什麽闊達之人，但是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你不要一副擔心我的樣子好不好，既然咱們和解了，那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你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全力幫你！”
傅笠看著趙染，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她現在看起來不像是完全放下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這樣，也許原諒者能放下，但是被原諒者卻不能，因為愧疚有時候比仇恨還難以消逝。
“你是想問傅奇的事？”唐仲堯和趙顏迴到書房後，唐仲堯看著趙顏拿出一封京城的信件，還以為是京城那邊在催促了。
趙顏搖了搖頭：“傅奇的事我們待會再談，我現在要講的事那個易容術的事。”
唐仲堯疑惑：“易容術？你說那個遲六，他不是被他主子救走了麽？難道又發現了他的蹤跡。”
當初遲六被判刑送往刑部後，沒過多久，人就病死了，趙顏存了疑慮，便帶著玉茗前去查看，結果還沒到達，突然刑部就著火了，遲六的屍體就這麽在大火中燒毀了。
然而趙顏派人守在幾處她懷疑的地方，果然有人見到了遲六，那時他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可惜還是讓他逃了。
“不是他，是一群精通易容術的女子，我懷疑易容術不僅重新出現了，而且是形成了一個門派。京城有幾位閨秀很可能被暗害了，現在的她們有可能就是他人易容假扮的。”
唐仲堯被驚到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之前辦了個賞荷宴，我走後讓胡佳音幫我看著，就在宴席上，齊家小姐差點被人偷走了身份。現在人已經被抓住了，但是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躲在暗處，信就在這，你可以看看。”
唐仲堯接過信，一路看下去，震驚之情難以平複：“那這樣，京城那邊豈不是有很多假冒者，這個組織實在是太可怕了，必須鏟除掉。”
“除了京城，雲州這裏也有，就在傅奇身邊，所以我打算去見一見傅奇。”
“好像是叫左墨，左邊的左，墨水的墨，今年也不過二十二吧，年紀輕輕就有這番能力，可謂是天資聰穎了。”趙顏想了想唐仲堯的描述，讚賞的點了點頭。
趙染都震驚了，二十二，不可能吧，在趙染印象裏這種機關術大師不都是一把胡子，看起來很像世外高人的樣子麽？
就在趙染震驚時，府裏的下人前來報信道：“稟二位郡主，西院那位傅公子，他醒過來了，現在唐公子正在那邊照看。”
趙染聽到這個消息暗暗鬆了一口氣，昨日她迴來的時候已經帶了傅笠的解藥，但是一直為未見他轉醒，趙染還準備找個時間問問大祭司，好在現在他已經完全醒過來了，想來那藥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裏是哪裏？”傅笠醒過來後感覺迷迷糊糊的，隱約間竟然看到了唐仲堯，於是自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懷遠？你怎麽也在這？”
唐仲堯遞了一碗粥給他，便開口道：“傅奇的單子還沒完成，你之前又失蹤了，京城那邊讓我過來的，你怎麽迴事？弄成這幅樣子。”
傅笠揉了揉眉頭：“說來話長，應該是意外，掉到了一個洞裏。”
“結果那個洞卻是一座前朝留下的地下宮殿？這也太巧合了，我覺得不像是意外，等你身體恢複了，咱們再聊聊，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唐仲堯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這樣也好。”傅笠表示理解，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對了，趙顏她把地下宮殿的事告訴你了？”
唐仲堯笑道：“差點忘了你和她算是舊相識了，她現在也在世事閣辦事了，京城新增的負責人就是她。”
“原來如此……看這地方，八成也是趙顏找的了，你向來節儉，閣中的賬務大多靠你維係，你是絕不會找個這樣的宅子的。”傅笠看了看房間內的裝飾，清幽淡雅，卻不失貴氣。
唐仲堯嘴角勾起一抹勉強的微笑：“你不要把我說的那麽摳門好麽？”
“我這是在誇你。”傅笠認真的看著唐仲堯。
“敗給你了……”唐仲堯扶額，“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些時候，說不準趙顏和趙染都會過來看望你。”
“扣，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
唐仲堯挑了挑眉：“說曹操曹操到。”
於是唐仲堯前去開門，果不其然是趙顏二人。
說起來這還是傅笠這麽多年後再見到趙顏，之前在洞底那會情況也沒有好好敘舊，雖然傅笠因為一些緣故對趙染很複雜。但是並不妨礙他和趙顏的關係，說實話，在傅笠的童年裏，趙顏絕對算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當初如果不是趙染做了那件事，或許二人的友誼會一直保持下去。
“感覺怎麽樣？好點了麽？”趙顏和唐仲堯打過招唿後，便看到已經手裏拿著粥碗，坐在床上的傅笠。
傅笠把喝了一半的粥放到床頭櫃，點頭迴答著：“好多了，感覺像是沒有什麽蠱毒存在於我身體中了。”
趙顏疑惑：“難道這些藥師大夫裏有人治好了？不過保險起見，到時候再讓我一個朋友幫你看一下，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傅笠，“那個地下宮殿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了很久，這件事瞞不住，也不能瞞，所以我已經書信給陛下了。不過這個地下宮殿的財物眾多，要是貿然出現於世間，恐怕很多勢力都會坐不住，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以防萬一，我派去的人會出點意外，等他到達京城時，我們已經能摸清地下宮殿的所有機關，清點所有財物，我第二封信也會到京城，懇求陛下暫時隱瞞這件事，到時候我會請命護送這些迴京。”趙顏沒有避開三人，而是直接把計劃和盤托出，“隻是有一點，如果陛下發怒，那個送信的人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牽連，所以我為他做了第二手準備，京城會有人接應他，他日後將會脫離暗衛之職，過上隱姓埋名的生活。”
“你想的很周到。”唐仲堯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沒有異議。”傅笠看了一眼趙顏。
“我都聽姐姐的。”趙染也表態道。
“那暫時先這樣定下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離開一趟。”趙顏叫住唐仲堯：“對了，唐仲堯你也和我一起，我有些公事想問你。”
趙顏叫走唐仲堯的確是因為有事，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趙染和傅笠，那件事一直是他們的心結。趙顏發自內心的的希望他們能解決這個問題，這樣對趙染也好，對傅笠也好。
“…………”
“…………”
趙顏二人離開後，房間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最後還是趙染先開口：“對不起。”
這句話她想說很久了，從她知道真相起，當她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可惜都沒有機會，沒有勇氣。
“……算了，已經過去了。”聽到這話後傅笠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良久才睜開眼睛，望向趙染。
趙染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澄澈，他是真的釋懷了。
傅笠歎了口氣：“其實當初也不能完全怪你，我自己也有做錯的地方，而且那件事也不是你做的，你隻是被人利用了，現在想想還是我自己太過遷怒於人了。”
“不是！”趙染反駁道：“和你有什麽關係，是我的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還受人挑撥，但是不論怎樣，我都不應該那樣做，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沒有辦法迴到過去，但是我以生命發誓，我一定會抓住當初的人！”
“好。”傅笠沒想到趙染反應這麽大，但是他突然就明白了，這些年收到困擾的不隻是自己……也難怪趙顏特意在這種情況下留他們二人相處。
“從小到大，就有人告訴我，我身份特殊，為了這個身份，就算讓他們全部赴死都可以，但是我不理解，誰的命不是命，為什麽要用他們那麽多條命來換我的命。我有時候會覺得很辛苦，但是我連死都不能死，我的命早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必須活下去。”傅笠看著趙染突然開口：“說起來，你也活的不容易，天下人皆以為皇孫貴女命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倒黴，我們這些人命都不好。我曾經想和你做朋友，因為趙顏是你的姐姐，所以我不希望我們關係太差。可是誰知道小孩子之間其實也有很多事是沒有辦法用常理解決的，我用了一些錯的方法，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我希望很多事，你也能放下，人活著不是為了辛苦的。”
趙染沉默了一迴去，突然笑道：“我的性格你應該有所了解，我雖然不是什麽闊達之人，但是也算拿得起放得下，你不要一副擔心我的樣子好不好，既然咱們和解了，那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你以後有什麽事我一定全力幫你！”
傅笠看著趙染，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她現在看起來不像是完全放下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這樣，也許原諒者能放下，但是被原諒者卻不能，因為愧疚有時候比仇恨還難以消逝。
“你是想問傅奇的事？”唐仲堯和趙顏迴到書房後，唐仲堯看著趙顏拿出一封京城的信件，還以為是京城那邊在催促了。
趙顏搖了搖頭：“傅奇的事我們待會再談，我現在要講的事那個易容術的事。”
唐仲堯疑惑：“易容術？你說那個遲六，他不是被他主子救走了麽？難道又發現了他的蹤跡。”
當初遲六被判刑送往刑部後，沒過多久，人就病死了，趙顏存了疑慮，便帶著玉茗前去查看，結果還沒到達，突然刑部就著火了，遲六的屍體就這麽在大火中燒毀了。
然而趙顏派人守在幾處她懷疑的地方，果然有人見到了遲六，那時他已經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可惜還是讓他逃了。
“不是他，是一群精通易容術的女子，我懷疑易容術不僅重新出現了，而且是形成了一個門派。京城有幾位閨秀很可能被暗害了，現在的她們有可能就是他人易容假扮的。”
唐仲堯被驚到了：“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之前辦了個賞荷宴，我走後讓胡佳音幫我看著，就在宴席上，齊家小姐差點被人偷走了身份。現在人已經被抓住了，但是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躲在暗處，信就在這，你可以看看。”
唐仲堯接過信，一路看下去，震驚之情難以平複：“那這樣，京城那邊豈不是有很多假冒者，這個組織實在是太可怕了，必須鏟除掉。”
“除了京城，雲州這裏也有，就在傅奇身邊，所以我打算去見一見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