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染準備束手就擒之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從不遠處跑到了懸崖邊上,隨後又跟著一大批人。


    那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顯然也沒有想到懸崖這裏竟然也有人,也是巧合,平時誰沒事往懸崖跑。


    那男子驚訝過後,很快就平靜下來了。稍微打量了一下苗疆眾人後直接開口道:“你們是聖教的?”


    聖教眾人為首的男子站了出來:“你又是誰?為何被追殺?”


    追殺那男子的一群人也趕到了,為首的也是一個男子,穿著藍白色的勁裝,年紀約莫二十開頭,說話倒是不客氣:“我們長衡派辦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遲星恆,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現在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趙染一臉看戲的看著這三邊的人,在心裏撇了撇嘴,看來這長衡派的年輕一輩不怎麽樣嘛,用腳都看得出那個叫什麽遲星恆的和苗疆的人八成有關係,他還這樣口出狂言,真不知道是有十足的信心能對付這麽多人,還是純粹的年少輕狂。


    趙染本身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看這情況頓時就決定不乖乖束手就擒了:“長衡派的眾位師兄師姐,在下是涼州林家的長女,這些人是苗疆聖教的,他們抓走我就是想利用我們林家對付大魏朝,不隻我,還有好多家的姑娘都被抓了,同時大魏朝子民,還請各位出手想救,事後必有重謝!”


    “你放屁,你根本不是什麽林家的人。”之前和趙染交過手的女子氣憤的開口,完全不顧及形象。


    “我一個弱女子能騙他們什麽,你們這群苗疆人,鬼鬼祟祟跑到我們大魏來,存心不良,師兄師姐,今日抓住這些南疆人,無論官府還是江湖都會稱讚長衡派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於我的身份,到時候師兄師姐帶我去查一下戶籍便知。”


    長衡派的人一時猶豫不已,那為首男子身側的女子開口道:“師兄,抓住遲星恆要緊,至於這些人,可以稍後再考慮。”


    遲星恆臉色一變,直接跑到苗疆陣營:“我是遲家的人,今日之事是小王爺吩咐的,我的性命本不足惜,但是我還有重任在身,勞煩各位出手。”


    “現在很明顯了,他們是一夥的!師兄師姐,快把他們都抓起來。”趙染適時開口道。


    苗疆的人直接開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看看到底是誰抓住誰!”


    “既然如此,何必廢話,看劍!”


    說著長衡派就和苗疆眾人打了起來,趙染一邊躲避,一邊分辨形勢,看情況暫時是長衡派處於上風,但是苗疆毒蠱之術不得不防。


    果不其然,苗疆的人突然放出一堆毒蟲,長衡派眾人中總有幾個沒注意到被毒蟲咬中,頓時就渾身哆嗦,昏倒在地,七竅流血。


    趙染嚇得臉色一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盡量給自己撒一些防蟲的藥粉。


    趙染本意是想渾水摸魚,坐山觀虎鬥,奈何之前那個苗疆女子突然發現到她這麽個存在,新仇舊恨的,一招逼退長衡派的一個弟子後,就直衝著趙染攻擊了。


    趙染一邊嘴炮一邊躲避:“我說大姐,我上次可沒有殺你,反而是留了你一命,你怎麽不知感恩,還追著我不放,你不會有磨鏡之好,所以看我放了你一命就愛上我了吧?我雖然不討厭女子,但你這都一把年紀了,我找你女兒還差不多。”


    那女子本就因為之前趙染的那些藥被折磨的瘦了一圈,現在一氣,臉色都發青了,一邊揮著新的鞭子,一邊破口大罵:“你小小年紀,心思歹毒,厚顏無恥,偷雞摸狗,裝模作樣,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等我抓到你了,一定把我受的折磨十倍奉還!”


    “你一個苗疆人,對我們大魏的成語倒是熟的很,我本來還想著從你搜出來的那個玉佩要不要還給你,畢竟看那樣式也是凡物,你這麽兇,我才不還!”


    “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風紅菁!”


    趙染本事就武功平平,又是混戰,哪裏是風紅菁的對手,眼見著就要被她的鞭子抽到臉了,突然一支箭從遠處射來,風紅菁沒注意到直接被射中了右手臂。


    一支支箭從遠處射來,像是專門對付苗疆的人,沒一會一隊黑衣人就出現了,直接救走了趙染,趙染躲在他們身後發號施令:“苗疆的人一個都別放過,全部抓起來,長衡派的人不必管。”


    “謹遵主子吩咐!”


    這一隊人是趙染趙顏的暗衛,從小就被培養保護兩姐妹,整個組織約莫五百人,趙染上次就是故意放走風紅菁,為的就是聯係上暗衛,將苗疆眾人一網打盡。


    暗衛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不一會戰局就明了了。


    長衡派的人本來還想帶走遲星恆,趙染看在他們幫忙拖延時間的份上解釋了一下:“實在對不住各位師兄師姐,這遲星恆和苗疆之人有所勾結,我這次也是奉命行事,待潛淵部查清了苗疆這次的陰謀後,我保證將遲星恆原原本本送迴長衡派。”


    “你不是林家的小姐麽?怎麽又在潛淵部辦事。”長衡的一個弟子懷疑的開口問道。


    趙染恢複自己一臉人畜無害的笑臉:“這位師兄懷疑是有道理的,但是我在涼州就參與了潛淵部考核,加之我家族的緣故,便被派來處理這次苗疆聖教潛入到我大魏之事。”


    “這麽說起,就算我們沒來,你也做好了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準備?你之前的弱勢都是裝的?”


    “人處於江湖,總要留幾手,也忘各位師兄師姐莫要見怪,這次的事還是感謝各位出手,謝禮不日就會送到貴派,這些人身上肯定有毒蟲的解藥,不妨先讓我們的人把解藥搜出來給各位。”


    長衡派的人思索了過後,為首的人站出來。“同是大魏人,互助是應該的,冒昧問一下姑娘姓名住址,到時候若是潛淵部忘記把遲星恆送來我們長衡派,我們也好前往姑娘那裏討人。”


    “在下林染,各位若要來尋人,可到我們潛淵部蜀州分部,地址在蜀州銅城東大街第四巷的青鳥齋。”趙染說謊話從來不打草稿,眼睛都不眨的騙了人後,搜出來一堆藥,趙染也分辨不清,都送了一半給長衡派,氣得苗疆的人想要破口大罵卻無奈被製服了,沒辦法動手,又被點了啞穴,也沒辦法動口。把藥給了長衡派後,趙染就這麽順利的帶走了所以苗疆人。


    至於什麽去潛淵部找她之類的,趙染完全不放在心上,當然趙染也不是全說的謊話,她隻不過先自己拷問一些想要的消息,其他的,到時候直接扔到潛淵部的分部門口她就不管了,長衡派要找直接去潛淵部找“林染”唄。


    “也就是說殺害孫翰的人是遲六?既不是唐凱也不是甄鏈。”唐仲堯拿著趙顏新給的屍檢報告。


    “這位仵作身份有些特殊,我費了些手段才找他幫忙,從他的檢查來看,雖然致命傷是頭部,但是造成頭部受傷的傷處絕對不死普通常人能做到的,雖然唐凱和甄鏈都是兩個大男人,但是都不曾習武,又沒有其他外物幫助,這傷口決不是他二人所為。再者之前甄鏈說過遲六一直在勸架,還曾經在孫翰身後拉架,吳屈也說過遲六這個情況。本來我就有點奇怪他一個小廝,不幫著自家少爺,反而勸架,要是真心勸架也罷,但是勸了一會就待著一邊。現在看來事情很清楚,遲六蓄意殺害孫翰,又毒死唐凱。這個鬥毆案可以結了,至於遲六,等他醒來再想辦法套話,查清他背後之人。”趙顏一邊寫著公文,一邊開口。


    唐仲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你就這麽確定遲六不會死?”


    趙顏正要開口,突然有下屬前來求見,趙顏直接讓人進來了。


    “稟郡主,的確有人前往唐家給遲六找的墳墓去掘墓,人我們已經控製住了。”


    趙顏笑了笑:“很好,去查一些京城本地的人戶籍消失了哪些人?或者外地來了多少人突然不見蹤跡了,嗷,對了,還要遲六在唐府從小到大有哪些熟人都查一下。”


    “謹遵郡主吩咐!”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這陣子你們都辛苦了,我已經和上麵說了,所有參加調查的兄弟都加一個月月錢。”


    “謝郡主!”


    待人退下後,趙顏看向唐仲堯:“本來我隻是懷疑遲六沒死,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他精通易容之術,我要是他背後的主子決不會讓這樣的人才輕易死去。果不其然,他們派人去掘墓了,現在又多了一些線索,待刑部審查過後,那批人可以交給你們世事閣再查一遍。”


    “郡主真的是聰慧過人,巾幗不讓須眉啊。”唐仲堯忍不住稱讚。


    “我早就知道我自己聰明了,不用你說,唐夫人那邊很快就要有所行動了,你緊盯著點,看看有什麽人接近她。我現在把案子結了,肯定有人坐不住了,不怕他們不行動,隻要有行動就會有破綻,這兩天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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