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雕從胡琅那裏匆匆出來,急忙集合了五百精兵強將去抓捕梁山四賊。在街中問到了燕青的去向,便一路追著來了。燕青問路耽誤了不少時間,很快就被薛雕盯上了。


    薛雕看到燕青隻是一人,就想經過燕青發現其他三人,喝令隨行的將士不要輕舉妄動,遠遠地跟著燕青。


    燕青發現被官兵盯上,更加著急了,但不知快活店在哪,必須要向人打聽。


    李俊、童威、童猛三人在客棧裏已經等了多時,才等到燕青急匆匆地趕來。


    燕青一邊走一邊尖叫:“事急,快走!”


    李俊早已想到這個可能,進客棧時就先看好了退路,從後門可以逃脫,才住下吃飯。聽燕青一說,當即便不慌不忙,若無其事地帶著燕青、童威、童猛從客棧後門走了。隻是來不及牽馬,把四匹馬丟在了飯店後麵的馬廄裏。


    李俊等人前腳剛邁出門,官兵後腳就追進了飯店。


    薛雕沒抓著李俊等人,搜查之後發現是從後門逃走了,四匹馬還在馬廄裏,就斷定這四人剛逃走,還沒逃去多遠。


    立即下令緊閉城門,滿城搜捕,緝拿盜竊官銀的梁山餘孽李俊、燕青、童威、童猛,並在顯眼處張貼了四人的畫像。


    李俊等四人逃出快活飯店,潛蹤匿跡走到城隍廟,在後院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李俊布下一個陣法把四人掩蓋了。


    燕青輕輕地把跟蹤婦人到了太守府的經過講了出來,氣得童威、童猛青筋暴跳,隻是發作不得。


    李俊也責怪自己大意了,看來以後要用這些銀子,還是要注意,把銀錠上有官字的痕跡去掉,或者變成碎銀才用。


    到了晚上,李俊道:“人無傷蛇意,蛇有咬人心。這個毒婦狡詐狠毒,差點就讓官兵把我四人拿住逮走了。”


    燕青恨恨道:“這個虧不能白吃,我們得討迴來。”


    李俊點點頭道:“童威、童猛你們先走,用鉤索出城,往梁山的大道走。我和浪子施用障眼法,到太守府去討點利息,隨後就來追你們。”


    童威、童猛不會障眼法,為了不成為掣肘李俊、燕青的累贅,就同意先走一步,越過城牆,往梁山大道而去。


    李俊、燕青使出了障眼法,一陣風似的趕到了太守府。


    衙門大堂燈火通明,胡琅在和薛雕說話。李俊、燕青靜靜地聽著。


    胡琅皺著眉頭問:“薛製統,可有賊人消息。”


    薛雕紅著臉道:“稟報胡大人,還沒有消息。說也奇怪,我出動了全部人馬,三千多人一齊動手把城裏的每一寸地都找遍了,就差挖地三尺,還是沒發現賊蹤。這四個賊子就像是水汽一樣蒸發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奇了怪了。”


    “也不能完全怪你們無能,這些家夥也實在是太狡猾了。夫人才一進府,賊人就跟到了,而且還跟進了太守府,我都沒發現。”


    “那個燕青一個人邊走邊打聽快活飯店,我們是尾隨他跟去的,隻想將四個賊子一網打盡,誰知還是讓他們逃走了。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當時就該及早動手,抓住一個是一個。


    胡太守:是不是他們有什麽左門邪術!把自己隱藏起來了?否則怎麽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下消失呢。”


    “也很難說,畢竟那個公孫勝法術之高強是出了名的,說不定是公孫勝傳了他們一手障眼法。”


    “這就對了,否則解釋不通。我建議請太尉出麵,求皇上下旨以用左道邪術危害社會的罪名把公孫勝抓起來。”


    “有這麽容易就好了,朝中給梁山賊人說好話的可不少,民間裏還有他們的殘餘勢力,若是沒有十足的理由、確切的證據就去二仙山隨便抓人,那會激起死灰複燃,引起朝庭大亂、江湖大變的,那就不得了!


    到時派你去征剿的話你能保證戰而勝之嗎,須知連高太尉、童摳密使都在他們手裏連戰連敗,高太尉還做過梁山的俘虜呢。


    而且如今金兵南侵,大宋危如累卵,朝庭的大麻煩來了。在這個時候再求皇上對梁山餘孽發難實在不智啊!若是惹的龍顏大怒,說不定就要讓我等人頭落地哩!”


    薛雕自知失言,連忙道歉:“大人教訓的是。我們盡力去抓這四個賊人就是,萬一抓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們也沒對高源承諾過什麽。高源他們自己無能,金庫失盜也怪不得別人。”


    胡琅歎道:“本來這事與我們無關,這年頭能省一事就該省一事,沒想到這四個賊人無意中被夫人識了出來。


    夫人是高源的表妹,童家的大小姐,童氏夫人已經為高源認出了四個賊人並告訴了我,我們不出力就講不過去了。”


    李俊、燕青知道了原委,就走出衙門大堂,徑直往後院而去。按照窗戶亮光挨個房間逐一尋找。找了十幾間房,總算找到了那婦人的臥室。


    李俊走進那毒婦的房間,李俊掐著婦人的喉嚨,塞進一把破布,婦人嚇得昏了過去。


    燕青也尋到這裏來了,悄聲對李俊道:“暫且別弄死她了,要從她嘴裏審出金庫來,把這裏的金銀帶走,別冤枉花了三十兩銀子。”


    李俊笑道:“正合吾意,白給了毒婦三十兩白銀,不收迴利息怎麽對的起他們。”


    李俊把婦人提到後花園,選個隱蔽的地方將婦人弄醒審問,婦人聽到燕青那熟悉的聲音,嚇得魂飛魄散,知道自己的報應來了。


    燕青道:“我們好心給你銀兩,你就是這麽報答的。現在我問你什麽,必須老老實實交待,否則塞住你的嘴巴再將你淩遲了,讓你痛不欲生卻又叫不出痛,隻能後悔來到了這個世界。”


    婦人嚇得點頭如搗蒜:“英雄饒命,你問什麽,奴家都老實交待,絕不隱瞞。”


    李俊冷冷地道:“金庫在哪裏,老實說出來。我們二人中一個人去金庫,一個在這裏守著你,若是說了假話會是什麽結果,我想你懂得。”


    婦人聽到兩個不同的聲音,卻又沒看到人,不知是人是鬼,嚇得魂飛魄散,卻又疑惑不解。結結巴巴地不知該說真話,還是騙個假話敷衍過去。要是呆一會老爺或丫環發現我失蹤了,必定會搜尋找的,那時候肯定會找到這裏來。


    李俊看出了婦人的心思,去了障眼法,現出本來麵貌,鐵青著臉瞪大眼睛道:“童氏,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還以為燕青是一個人唱雙簧嘛?”


    葉青也現出身來:“好個童氏,果然狡猾如狐,真以為我們隻有一個人,幻想騙個假話讓我們亂找,然後等著胡琅的人來救你。我現在就用破布塞住你的嘴巴,零刀碎剮了你。”


    童氏見到李俊、燕青二人都現出身來,就徹底絕望了。騙個假話敷衍了的想法是行不通的,隻得老老實實地講出了金庫所在處。


    燕青惱恨童氏之前騙得他們團團轉,等童氏一說完,手起刀落就將童氏的腦袋搬了家。


    李俊、燕青又用了障眼法,直奔金庫。


    兩人來到金庫門,一人解決一個守衛,從守衛身上搜出鑰匙,打開金庫大門再掩上,就放心放意地進庫大肆洗劫。


    李俊可看見一丈內的東西,又神力無雙,什麽鎖頭輕輕一扭就四分五裂,專門負責找箱開櫃。燕青就專門把箱櫃裏的金銀裝到早就準備好的麻包裏。


    一年太守,十萬白銀。這個胡琅也是個狠角兒,搜刮的民財雖然不及高源,卻也有四大麻包金銀,幾大摞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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