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安全到家,周暢換了身衣服,舍不得穿剛買的,隻穿昨天人事小姐姐帶他買的另外一套。


    夏玖琬餓得要命,非要吵著吃燒烤,周暢點了一堆外賣,悉數報銷,晚飯吃罷,夏玖琬才去二樓書房寫作業。


    周暢仍坐在書房門口,一言不發,實則在與核進行溝通。


    “有沒有辦法,幹一下張建強?”周暢問道。


    “有。”核迴答道。


    “綁了扔派出所,有沒有東西可以定他的罪,辦成鐵案?”周暢又問道。


    “有證據,夠他槍斃十次。”核又迴答道。


    “吳法天在做什麽?”這是周暢的第三個問題。


    核並沒直接迴答,反倒是直接播放起吳法天手機聽筒中傳來的聲音。


    聲音悉悉索索,嗯嗯啊啊。


    周暢一皺眉頭,頓時覺得反胃,“這老狗倒是老當益壯。”


    “快了。”核說道。


    十幾秒後,聲音戛然而止。


    “完事兒了。共計三分二十二秒。吳法天今晚的威脅程度為百分之零點零三。”核給出了計算數據,它知道這是周暢想要的。


    的確,沒人會在辦完事兒之後還想著去幹掉一個小姑娘。


    隻是這核真的是惡趣味,居然還去計算吳法天的持久時間。


    “這還是個三分鍾熱度的人啊。你已經知道我想幹什麽了。”周暢說道。他要保證今天晚上解決掉張建強,暫時離開別墅之時,姑娘不會受到來自於吳法天的安全威脅。


    “除此二人,應該沒人想要夏玖琬死。今晚加個班吧。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還要等幾個小時。”核說道。


    優先解決張建強,周暢有三點考慮。第一,幹掉他便是砍掉了吳法天的左膀右臂,使他元氣大傷,若是吳法天想要對姑娘不利,必定要用張建強的人手。


    第二,張建強性子急,不把吳法天的命令當迴事兒,吳法天明確要求按兵不動,他卻私自行動,這次失敗,以後必定還會有新的威脅。


    第三,張建強雖蠢一些,卻有江湖道義,若是吳法天遭難,張建強定會調派人手幫忙,後果不可預料。而吳法天聰明至極,利用張建強卻又要明哲保身,張建強出事他高興還來不及,為保障自己必定不會施以援手。


    當然,周暢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必然不會違法亂紀,濫用私刑,肯定使用法律的武器武裝自己,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出手自衛,幫助人民警察打擊黑惡勢力。


    見義勇為獎他是不奢求了,能幫上忙就行。


    夏玖琬寫完作業,按照慣例洗澡睡覺,但並未提醒周暢早起。


    明兒周六,作業還要接著寫,姑娘今天睡得也早些。核提前休眠,也讓周暢休息,待到時機成熟便會喚醒周暢。


    在姑娘睡前,周暢讓她牢牢記住自己的手機號,有事打電話。


    “你要去哪裏?”夏玖琬知道周暢今晚似乎是要出門,心裏頓感不安。


    “幫你解決一部分麻煩,不會很久。今晚你很安全,安心睡覺,若有萬中無一的危險,打我電話,我馬上迴來。”周暢說道。


    夏玖琬已對周暢深信不疑,迴房倒頭便睡,而周暢卻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生怕半夜醒來換衣服,還要浪費時間。


    淩晨一點半,核將周暢喚醒,想了半天,周暢還是去工具房帶了一把螺絲刀,希望自己用不上這個東西。


    夏家的車輛,車牌號恐怕早已被敵人記錄監控,勞斯萊斯等豪車也太過招搖,他還是步行走出別墅區,打了個車。


    此等小事用不著核的提醒,周暢便能細心地注意到,也是不易。


    按照核的路線,周暢來到市中心一家音樂演藝酒吧,這是張建強自己開的,也是兄弟們找樂子的地方。


    湘沙市的娛樂場所,酒吧ktv的營業時間,按照規定不得超過淩晨兩點。


    可現在是淩晨兩點十五分,其他酒吧都已關了霓虹燈,鎖門停業,這演藝酒吧雖是關了正門,停了霓虹燈,後門卻是開著,酒吧之中音樂燥熱,人頭攢動,扭動的身體代表著人性中的無限欲望。


    對於有些人來說,真正的娛樂才剛剛開始。


    明麵上來看,隻是違規超時經營,但若是稍有門路,人們便可以搞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毒和諧品,女人,應有盡有。


    當然,別的地方不敢做,隻有張建強敢做,一切都在張建強團夥的控製下進行。


    按照核的說法,警方早已經盯上了他們,隻是現在直接證據不足,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辮子,關不了他太長時間,這個貨嘴太硬,哪怕是現在抓了人,也撬不出東西。


    知道這人罪行足夠槍斃,卻隻能判他十年,抓來何用?看他出獄後逍遙法外嗎?警察又不是傻子!


    為把這事辦成鐵案,讓這個人渣受到法律最嚴肅的應有製裁,警方正尋找機會,一旦有能釘死他的證據,馬上收網。


    張建強雖不太聰明,但也怕死,幾十年社會上摸爬滾打,聞得到危險的氣味,知道有人盯他,最近收斂許多,辦事也更加嚴謹,令人抓不到大把柄。


    這演藝酒吧若是被查,頂多也是違規超時經營,除此之外,警察什麽都找不到。


    有倒賣違禁藥物?賣和諧淫和諧嫖和諧娼?都是個人行為,關我什麽事?我這裏的保安隻管維持秩序,維護酒吧財產,又不是警察,管不到違法犯罪!


    罰款就罰款,停業整改就整改,反正不用我張建強進監獄。


    這卻是周暢解決張建強的好機會。手機定位就在這裏,建築平層圖已經在腦海中浮現,張建強的辦公室在三層走廊盡頭。


    根據攝像頭的情況來看,隻有三樓走廊處有兩個保安,上二樓都暢通無阻。


    酒吧之中消費頗高,周暢花不起錢,買不起酒,時間也有限,看準機會找了一桌喝得七葷八素的客人,過去打了聲招唿,從那裏離開時,懷中多了半瓶洋酒。


    他不是好酒之人,但也要逢場作戲,舉瓶而飲,酒液過口而不咽,吐在衣服褲子上,剩下的全都倒在襯衫之上,隻是可惜了這套衣服。


    為顯真實,他還找了無人之處抽了自己兩巴掌。


    兩頰漲紅,渾身酒氣,周暢已經與喝醉的酒鬼形象無二。


    “酒這麽難喝,為何人類還要喝酒?”核有些不解。


    “你還有不知道的東西?”周暢心中笑道。“白酒辛辣,啤酒苦悶,紅酒酸澀,那些品酒師說酒有特殊味道,香味撲鼻,入口綿柔,各有不同,實在是扯蛋。沒有人喝酒是因為覺得酒真的好喝。”


    “何時才覺得酒其實不難喝?發現人生更難下咽的時候!大家喝酒,隻是買醉,僅此而已。醉了便可兩耳不聞窗外事,醉了便是到頭就睡天地間。醉了,或者是假裝醉了,還能幹些平時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為自己的行為找點借口。”周暢一邊跟核說著,一邊跟真的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地上樓。


    “血液中酒精含量為零,你沒醉,歪理邪說倒真的不少。”核說道。“三樓走廊口,兩個人。”


    監控畫麵出現在周暢眼前,兩人正百無聊賴抽煙,警惕性很低。


    周暢走上三樓,手中拎著酒瓶,馬上被兩個保安攔下。


    “幹什麽的?”


    二人五大三粗,剃著短發,滿臉橫肉,花臂紋身,比周暢高了半個頭。


    “喲,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找廁所,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周暢拍著那二人肩膀,一直傻樂。


    二人對視一眼,醉酒的客人找錯地方,常有的事,這還算素質高的。


    遇到沒素質的,指不定找個樓梯拐角就給你來上一泡,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雖然麵前這人醉如爛泥,渾身酒味似乎神誌不清,但手中那瓶酒價值不菲,恐怕是有點小錢。


    老大招惹得起他,不代表這二人招惹得起,恭恭敬敬送走便是。


    “老板,洗手間在一樓,下去左轉之後直走。”一人說完,怕是周暢喝多了走不得直線,駕著他的胳膊,把人往樓梯下麵拉。


    周暢卻甩開那人胳膊,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皺巴巴的軟白沙,給二人發煙。


    “兩個兄弟,辛苦辛苦。”


    二人看著軟白皺起眉頭,但也沒說什麽。有些有錢人脾氣古怪,六塊錢一包的煙也抽得津津有味。


    不想讓人家沒麵子,何況是喝多了得罪不起,二人還是伸手接煙。


    想不到周暢卻突然發難,手中洋酒瓶掄圓,衝著最近一人就悶了過去,酒瓶與腦袋接觸,自然還是顱骨硬一些,瓶子應聲破碎,那人頭頂頓時血流如注,晃了幾晃靠在牆上,然後暈倒在地。


    “喪失行動能力,百分之一百。”


    “縫合治療,出血量不超過四。”


    “腦震蕩,預計清醒時間,倒計時約十五分二十五秒。”


    “死亡概率,百分之零點三。”


    核的數據精準快速。


    另外一人手裏拿著煙剛想點火,打火機點燃卻愣在原地。


    這尼瑪什麽情況?招你惹你了?


    既然你先動手,那就別怪我了!不管得罪不得罪人,人家都來砸場子了,不管不行!


    剛想出手,周暢手中的酒瓶碎渣頂在了他的頸部動脈上。


    “別出聲,往裏走,我想見你們老大。”周暢眯起眼睛,兇狠無比。


    那人見周暢出手狠辣,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頸部刺痛代表玻璃碎渣已刺破皮膚,再深點就是動脈,小命要緊。


    一樓二樓音樂嘈雜,這點動靜根本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大哥,別衝動,有話好說。老大就在裏麵,我出來混口飯吃。”


    “配合,便不為難你。”周暢分得清輕重緩急,不跟這人多囉嗦。


    “那門有門禁,我幫你才能進去。”那人說道。


    周暢皺了皺眉頭。


    “封閉係統,沒聯網,無法入侵。”核在腦海中說道。


    沒有連接網絡的設備,核無法預知,也無法控製。


    “不想出事,開門便走。”周暢說道。


    保安在前,周暢在後,二人來到門口,保安用自己的指紋開門,電子門鎖彈開。


    周暢一把將那人拉到身後,那人並未反抗,頭也不迴地直接跑到樓下。


    “會喊人嗎?”周暢一邊擰開了門把手,一邊問核。


    “概率很小。”核迴答道。“他知道來者不善。”


    房門吱嘎一聲打開,偌大的辦公室中裝修豪華,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前,短發平頭,生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看起來塊頭很大,卻並不是胖,而是壯。


    周暢將手伸到背後,握緊了螺絲刀。“接管?”


    “暫時沒必要。”核迴答道


    “說了不要進來打擾老子。”張建強先是一驚,怕是早些年被警察查房早已成了驚弓之鳥,趕緊用手抹掉桌上的白色粉末,卻又想起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不是自己人進不來這屋子,暗罵了一句。“真他娘浪費。”


    周暢一看,便明白了。這個貨現在有點兒嗨,似乎不具備什麽反抗能力。


    張建強雙眼迷離,看向麵前略顯瘦弱的年輕男子,迷糊的勁兒瞬間醒了一半,卻也並未在意,管他是敵是友,這身板怕是打不過自己。


    “你是誰?如何進來的?”張建強旁若無人的又從抽屜裏取出一包東西,放在桌上,問完一句,將百元大鈔卷成吸管狀,又自顧自享受起來。


    “毆強,是你派人想殺夏家千金?”周暢走到辦公桌前,坐在椅子上。


    “怎麽,今天是來找場子的?”張建強抬起頭,用力地吸著鼻子,閉上眼睛享受了幾秒,瞬間睜開雙眼,殺氣畢露。“小夥子,能進來這裏確實有本事,但你沒想過自己不能活著出去?我那兩個兄弟,看來是載在你手裏了。”張建強一拍桌子,地麵都震了三震。想要把行兇二人撈出來,這個情況下,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機會。”核說道。


    畫麵視野之中,張建強桌上的右手正不斷閃爍。


    核在提醒周暢,這是弱點。周暢是個聰明人,抽出螺絲刀反手插了下去,肌肉爆發力讓螺絲刀尖銳之處直接穿透張建強右手,深入漆麵木桌聚合板之中,金屬部分全部沒入,隻剩塑料把手還在外麵露著。


    “幹得漂亮。”核說道。


    這芯片精還真的是狠啊,不論別人感受如何,隻要有機會,絕對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張建強痛的呲牙咧嘴,滿臉通紅,大喊大叫甚至在屋裏都有迴音,“啊啊啊!你到底是什麽人!”


    但在幾秒過後,他馬上迴過神來,不斷穿著粗氣,臉上的肥肉因疼痛而都不斷抖動。


    畢竟也是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也是挨過不少悶棍砍刀的,不至於被這場景嚇到。


    麵前這小子來者不善,出手狠辣,上來就見血,恐怕是來要自己的命的,絕不能坐以待斃。


    這兩年剛剛賺了點錢,女人還沒玩幾個,就這麽掛了,大半輩子白混了!


    張建強直接站起,也許是由於吸了毒,屏蔽了部分疼痛,剩餘的疼痛卻足以讓他清醒過來,居然用左手把住那螺絲刀把手,用力一拉,帶血的螺絲刀就這樣被拔了出來,同時右手手掌血流如注。


    “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嚇倒我?”張建強兇神惡煞,幾十年的黑道沒白走,江湖上的那種血性和搏命的兇狠再次出現。“你紮我手,老子要你的命!若是說出來路,隻卸你胳膊,考慮考慮?”


    張建強並未著急動手。


    “接管吧,我覺得我不是這人對手。不過不能殺人,也別搞地太殘了……”周暢在腦海中說道,他隻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現在的你很弱,做到現在已是不易,以後會好起來的。”核說道。若是他直接接管,恐怕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


    周暢知道,核想要鍛煉他。


    但現在不是鍛煉的時機。


    “威脅程度,百分之八十七點五。”


    “接到主體命令,開始接管。”


    “運轉率,百分之九十九點八。”


    “主體狀態良好。”


    “主體要求,不致死,不致殘。”


    “命令判定,成立。”


    “接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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