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沒有照常升起,這冬日裏的寒風凍得人渾身刺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苑很早便起來,從宮外走去。隻見他穿著黑色鬥篷,麵帶黑色麵罩。看起來像見不得人的樣子,從後門而出,坐著馬車便趕往了宮外。


    隻見他從馬車上鬼鬼祟祟的下來,東張西望了一番,隻見周圍沒有人,便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跟你們說的,你們都記清楚了嗎!如果你們沒有做到,提頭來見我!”


    林苑神色兇狠,對著這些死士說道。


    “遵命,主上!”


    收買了這些死士,林苑匆匆趕上了馬車,從叢林深處走出來。隻見她又東張西望了一番。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動靜?便快速地從馬車上離開。


    身後的這些死士,看著遠去的馬車。便穿上了隱藏自己身份的衣服。頭戴巫師發冒,身著奇裝異服。


    大庸王朝女尊陛下滿城文武百官都知道,女尊陛下是極其迷信這些巫師,一旦巫師說天色異像,女尊陛下便緊張了起來,一定要將全天下可疑之人,危害江山社稷之人,通通全部抓到天牢裏去。


    林苑便是看中了大庸王朝女尊陛下這深受迷信的思想,便收買了眾多死士,喬裝打扮成巫師到皇城之內招搖撞騙。


    次日清晨。


    鄭國功夫庶女林苑,按照常例上朝奏拜女尊陛下。這日,天降異象,七星連珠。女尊陛下不免有些心中疑惑,變喚了自己心中最信任的巫師過來:“巫師,你看今日天象為何這般奇怪,作何解釋?”


    隻見那大殿之內的巫師,早就不是當日的巫師了,而是林苑從宮外收買的死士喬裝打扮混進皇宮裏來。就在昨日夜裏,這些原本待在皇宮裏的巫師,早就已經被刺殺了,身體已經埋在了沒有人去的亂葬崗裏麵。這些喬裝打扮的巫師,早就貼好了自己的麵皮,若不掀開著麵皮。是沒有人能認得出來的。


    巫師開了開口道:“迴稟女尊陛下,天降異象,我大庸王朝將有不妥之事發生!”


    女尊陛下篤定地看著巫師問道:“噢?作何解釋?”


    巫師迴答道:“這七星連珠天降異象,若是發生在夜裏,這便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而這七星連珠這等景象卻發生在上朝的清晨,這就不免是一樁好事了,而是一個不祥之兆,有可能會禍國殃民,國破家亡!”


    女尊陛下慌張的的看著巫師:“若真有此事,那這個禍國殃民之人是誰?如果,巫師你所講屬實,我便殺了這人,以免禍國殃民,害及百姓!”


    隻見那大殿之上的林苑朝著巫師使了一個眼勁兒,巫師便氣定神閑地向女尊陛下說去:“迴稟女尊陛下,臣的話句句屬實,若是有半點虛言,女尊陛下即可殺了臣,臣也無怨無悔,隻是這禍國殃民之人,便在我們大庸王朝的皇宮之中,而這人是誰,想必陛下已經心知肚明!”


    說完巫師朝著大皇女殿下望去。


    大皇女殿下立即神色兇狠了起來,像巫師大聲的開口了道:“巫師莫不是把責任推到本皇女殿下身上吧,若是我是那禍國殃民之人,那我歸來之日為何有鯤鵬展翅呢?”


    巫師在大殿之上與大皇女殿下對峙了起來:“大皇女殿下,這坤鵬確實是坤鵬,而您卻不是掌控著鯤鵬之人,這鯤鵬原本的主人想必不是您吧,而是另有其人!”


    初夢晴頓時火冒三丈:“你不要血口噴人,這鯤鵬隻認我一個主人,從哪裏得來的?原主另有其人?“


    大殿之上,巫師與初夢晴吵了起來。隻見女尊陛下怒斥了他們二人道:“大殿之內不得喧嘩,如若再有人放肆喧嘩,拖下去殺無赦!”


    隻見大殿之上,女尊陛下勃然大怒。殿下文武百官連連低下了頭顱,齊聲迴複道:“諾”


    巫師與初夢晴不再爭罵,隻見巫師神色緊張起來。


    “女生陛下快看天色有變動,這七星連珠已然掉下去了兩顆,若是這七星連珠不齊,我大庸王朝必有後患,這妖女一日不除,我大庸王朝便一日岌岌可危,請陛下明鑒!”


    站在一旁的林苑,連連走上前去,隻見望了望殿上的女尊陛下,又看了看初夢晴:“女尊陛下,大皇女殿下的確是妖女,若是陛下不信,驗血即可,若是他血色有黑,他便就是妖孽,若他真的是妖孽,我大庸王朝江山恐怕要動漫亂,代價如此盛大,百姓們可承受不起啊,請女尊陛下一驗證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女真陛下將信將疑,可是看著這天色越來越深暗了下去,果然掛在天上的七星連珠已然掉了兩顆。便不由得心裏神色緊張了起來。果然說的不錯,這女尊陛下最是最崇拜迷信這些異像,可見這民間的傳言也不是虛無的。


    林苑站在一旁怯怯地笑了笑,想必這次他是有備而來。若不是自己提早謀劃了,這些死士怎麽能成功地混入皇宮呢,若不是自己一早便收買了這些人,那些個巫師直到現在還在迷惑著女尊陛下。


    站在大殿之上的林苑女巫師齊聲開口道:“請陛下為大庸王朝的江山社稷著想,萬萬不可危及到我大庸王朝的百姓們哪,若是這將來有一天血流成河,江山盡毀,那麽這一日,便是我國破家亡之日啊!”


    台下文武百官,見著這形勢不對。立刻封頭轉向了去:“請陛下驗血……”


    女尊陛下見著台下一片嘩然,便不由得換了身旁的太監拿著驗血的工具朝著大皇女殿下走去。


    大皇女殿下神色淡然,任由太監們將自己的手劃破。


    毅然手指已被劃破,隻見這血滴滴滴的掉落在碗裏麵。


    這顏色,由淺入深。越來越明顯,初夢晴內心震了兩震。“我的血為什麽是黑色的,難道有人在這碗裏的水做了手腳?難道是他?難道他是有備而來?不好,這血色越來越明顯,恐怕我岌岌可危了!”


    大皇女殿下神色緊張了起來,看著這碗裏的血色越來越黑暗,便不由得,頭上冒出了絲絲汗珠。這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著。隻見那林苑向著大皇女殿下瞧了去,林苑看著大皇女殿下神色慌張,便立即向著女尊殿下稟報


    “女尊殿下,大皇女殿下血是黑色的,他果真是妖女轉世,要危及我大庸王朝的江山社稷啊!請陛下立刻將他殺無赦,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請陛下極快下旨,將大皇女殿下打入天牢!”


    女尊陛下瞧了瞧碗裏的血色,隻見這血色果真是黑暗的,這大皇女殿下是在他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如果說他的血是黑色的,那麽自己的血液是不是黑色的呢?


    適得其反,這女尊陛下沒有神色慌張,看著這血色一團一團的變黑,雖然心裏是有些疙瘩,但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說自己立馬將他處死,畢竟他也於心不忍。更何況,自己還是大皇女殿下的親生母親。


    大皇女殿下看著這碗裏的血色,不免有些生疑,請求女尊陛下開了開口道:“女尊陛下,兒臣懷疑這碗水有有很大的問題,兒臣怎麽會是妖孽呢,我歸來之時,可是坐著巨大的鯤鵬,飛黃而上,從天而降下來,那日祭祀之夜,本大皇女,是上蒼輕點的吉祥之物,怎可會是妖孽,如果說天色有異像,為何偏偏那日又天降祥瑞之兆呢?並且那日鯤鵬可是很明顯的朝著我飛來,那巨大的身旁不高不矮,我很快便坐上了去!”


    女尊陛下聽著初夢晴這番解釋,便不由得也覺得是有一番道理。“你說的也有理,隻不過你這血色難以解釋,這碗裏的血色明明白白是呈現了黑色,如果說天降異象,七星連珠,掉了兩顆這隻是湊巧,但是這種血色怎麽解釋呢?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隻見初夢晴突然靈機一動,看了看自己的皇母陛下,連連的開了開口道:“兒臣的血色的確是黑色,這碗血,皇母陛下可願意一驗真假,這碗血說不定是人員本本的水有問題呢?”


    女尊陛下望了望這碗水,向著太監們開口道:“快去檢驗一下這碗水,若是真的有假,便即刻將那些巫師們拖下去斬了!”


    隻見站在一旁的巫師頓時神色慌張了起來,拖下去斬了這幾個字,硬生生的被放在大殿上,不免有些讓人擔驚受怕了起來。並且這些話出自女尊陛下之口,這堂堂皇權之威,可不是,一般人說觸碰就敢觸碰。


    大皇女殿下一臉篤定地看著女尊陛下:“懇請皇母陛下徹查!”


    隻見女尊陛下喚了身旁的太監,命太監將這碗水送往太醫徹查。


    太醫端著這碗水,神色慌張的朝著大殿之上走去。時不時的看著林苑的臉色,時不時的額頭冒出汗珠。


    原來,太醫門早就被林苑收買了。原來林苑的勢力已經擴大到太醫院了,這皇城之內。林苑的勢力已經遍滿朝野,朝野之上,聽命於林苑的不計其數。連駙馬也包括在其內,這是曾經初夢晴用力用心將駙馬娶迴宮中。


    而高高在上的女尊陛下,卻一無所知。還是覺得眼前的這個林苑像螻蟻一般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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