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老爺子看著奶奶懷裏的嬰兒,也樂得合不攏嘴。“夢晴,我是爺爺呀,以後爺爺要給你好多好多的零花錢,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禮物,我的孫女兒怎麽會長得那麽可愛,瞧這臉蛋兒,這眉毛簡直跟我們家初雲長得一模一樣。”


    產房裏的這一大家子,看著剛出生的原主樂的合不攏嘴,個個都喜笑顏開。初家老太太老爺子上前安撫了原主母親。“孩子,你辛苦了,等你修養好了,我們就接你迴去。”


    原主母親欣慰的笑了笑:“謝謝爸,謝謝媽!”


    這時隻見這剛出生的嬰兒突然哇哇啼哭起來,初家老太太老爺子,看到如此啼哭的原主便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慌張地向醫生問道:“醫生,我孫女兒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哭起來了?”


    醫生看著剛出生的原主,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原主的額頭:“呀,情況不好,這孩子有些發燒,隻怕是剛剛出生一時對外界的環境沒有適應,突發的感冒了,你們不用擔心,這隻是輕微的感染風寒,我們把它放在保溫箱裏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


    初家老太太老爺子這才一顆上下砰砰跳的心安定了下來。“醫生,請您務必要看照好我的孫女兒,盡快的讓她恢複好,拜托您了醫生。”


    醫生連忙點頭。“不用擔心初太太,我們會照顧好您的孫女兒的,不會讓她有一點閃失,你們放心好了!”


    初家老太太老爺子連連點頭感謝:“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眼前的嬰兒被護士們抱出了病房,忽然之間,一聲雷聲巨響,帶著閃電忽明忽暗。初家人憂心忡忡,希望自己的孫女兒不要出什麽太大的事情。


    這夜,終於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連續值班三天三夜未合眼的護士們已經累得疲倦不已,前腳剛有一個孕婦生產,後腳卻又趕上了初家生產,初家生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來,她也值班了兩天兩夜。


    她抱著剛出生的原主,走到保溫箱病房,她累得快要暈了,但是高尚道德的職業素養仍然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堅持努力,克服困倦,不能有一絲一點的差錯,萬一放錯了孩子,那就是一個人命運一生的問題。


    隻見手中的嬰兒哇哇的啼哭,這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護士有些急了,“是不是餓了呀?孩子。我立馬去給你找些奶粉過來。”


    等到護士抱著孩子離開之後,另外一個人又抱著一個新出生的嬰兒過來左右看了看,將孩子放進了九十八號保溫箱。


    等到護士再次抱著原主迴來之後,看到剩餘的唯一一個保溫箱也沒多想,直接將出門前放了進去。


    恍然之間,這個女護士把原主放到了六十八號保溫箱。


    這一放就是原主前十五年的命運了。


    當初夢晴經曆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不可避免地湧現出來一股酸澀,隱隱有那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雷聲越來越大,閃電越來越亮。


    這一夜,雨疏風驟。


    似乎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之夜。


    十五年後


    破舊的房屋裏傳來聲聲怒罵聲:“原主,我叫你洗的衣服,你洗好了嗎,你是不是在偷懶?”


    原主丟下手中的作業,慌裏慌張的趕到前廳來。


    “媽媽,這衣服我洗完了呀,我一放學就用手把衣服全搓了一遍,用水清了好幾遍呢!”


    原主媽媽氣得臉色發紅,大聲的破罵道:“這就是你洗的衣服,你把我的衣服洗成了這個樣子,你一件事都幹不好,連洗衣服都沒有洗幹淨,今天晚上不準吃飯!在這站著罰站一晚上!”


    原主紅了眼睛,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媽媽,我作業還沒有寫完呢,明天就要交了,老師會罵我的!”


    說完原主眼淚叭嗒叭嗒的流了下來。可媽媽依舊一臉憤怒,似乎完全不會在乎原主的感受。


    “寫什麽作業,作業有比洗衣服重要嗎?你就是每天隻知道寫作業,連家裏的家務活都幹不好,我叫你洗衣服,結果你把衣服洗的越來越髒,你讀的書再多有什麽用,將來還是要嫁人的。”原主媽媽指著原主的鼻子,大聲的破罵道。


    原主不停的哭著,雙腿有些發抖。眼前的媽媽她覺得不像是自己的媽媽,從小到大她就一直被媽媽這樣大聲破罵著,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母愛。


    大概她的父母嫌棄她是個女兒,便從小就沒有用心的對待她,寵愛她,而是嫌棄她,折磨她,每天讓她做很多做不完的家務。


    甚至在五六歲的時候,父母經常用鞭子抽打她,目的是培養她做家務,的確,她把家裏的每一個家務活都幹得非常漂亮。


    甚至在很小的年齡被父母拉到田野裏去種田,家裏的每一處莊稼,每個季節收獲的時候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旁邊的鄰居也讚歎道,這個小姑娘真是不錯,小小年齡便幫著父母做起了這麽重的農務活,看看我家的孩子,真的是嬌生慣養,什麽都不會做。


    想到這裏,原主不由得大聲的哽咽了起來。她的童年就是這樣做著每一件家裏的大大小小的農務活。


    從洗衣做飯,哪一樣都沒有少了她。而她的父母不僅不疼愛她,關心她,反而,隻要她出了一點差錯,就會責怪她,鞭打她。


    但是原主,從小到大都沒有責怪她的父母。


    她覺得這就是她的父母,即使父母再嚴格,再不講道理,她也覺得她的父母這樣做是為了她好,雖然自己內心有很多的委屈。


    但是想到畢竟這是她的親生父母,她不應該去憎恨去報複,而是隱忍默默的承受著。


    原主被罰站了一個晚上,雙腿僵硬的抬不起來。想要往前走一步,大腿硬生生的發疼。


    看到媽媽爸爸已經熟睡去,原主放下了一顆忐忑的心。“爸爸媽媽終於睡了,我想我再去把那些衣服洗了,然後再來把我的功課做完吧!”


    庭院下,寒風蕭瑟,時不時的有雨點打落下來。


    這破舊的房屋裏,這個女孩兒雙手凍得青紅發紫,用手使勁的搓著衣服上的汙漬,生怕有一丁點沒有洗幹淨,如果媽媽醒來看到衣服還是這般髒的模樣,她一定會被爸爸媽媽痛打一頓。


    原主使勁的洗著洗著,突然雙手擦破了皮,鮮血直流流的往盆裏滴著。她咬了咬牙,忍著擦破皮的疼痛,將衣服一遍又一遍地清洗幹淨,曬到庭院的竹竿上。


    寒風微微吹起她的臉龐,臉頰凍得青紅發紫……


    “終於洗完了,我可以去做我的功課了。”原主嘴澀澀的發抖著自言自語。


    一步一步慢慢輕輕的經過爸爸媽媽的房間,看到爸爸媽媽熟睡的模樣,原主覺得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至少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無比的輕鬆。


    隻有在爸爸媽媽睡著的時候,自己才能將每一天的功課認認真真的寫好,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不用再挨打了,這個時間是她一天下來,感到最快樂最輕鬆的時間。


    她無比的珍惜,這慢慢的長夜,雖然寂靜寒冷,但對於自己來說,這是屬於自己的一份小小的幸福。


    打開著自己的功課,原主小心翼翼地點著蠟燭,之前她把自己房間的燈打開了,被自己的媽媽看到了,媽媽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的斥責著,罵她,不懂得為家裏節約開支,罵她就學習一個功課而已用不著開燈。


    從那以後原主便在放學的路上,每天撿著別人喝完的塑料瓶子,一個一個的攢著,然後賣到西村那邊隔壁收破爛的老爺爺。


    一天下來幾百個瓶子也換到了十幾元錢,原主便用這十幾元錢去換了幾個蠟燭,媽媽看到相夢桌子上點的是蠟燭,便沒有再吭聲。


    點著蠟燭,原主仔仔細細的做著自己的功課。她覺得學習才是她最大的興趣,她實在是太想要學習了。


    小時候爸爸媽媽便有不讓她上學讀書的念頭,有一天爸爸媽媽趕到學校,想把原主的書本全部搬迴來。原主嚎啕大哭起來,連老師都攔不住,爸爸媽媽將她趕了迴去。


    原主被從學校拉到自己家裏,村裏的人都對著父母指指點點,說她父母為什麽這般狠心。原主哭得越發的狠了,賴在地上直打滾。


    父母卻用鞭子狠狠的抽打她,原主隻覺得自己即將要失去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即使是這一刻被打死了,她也要為自己爭取一番,看到來到家中的村民們,大聲的指責她的父母。


    原主便符合著村民們看不慣的心態,第一次用憎惡的眼神反抗了自己的父母。


    原主紅著眼睛指著自己的父母,大聲的怒吼著:“爸爸媽媽你就打我吧,你今天就算把我打死了,我明天依舊還是照常去學校學習,你是阻礙不了我的,如果你想打,那就打吧!”


    站在旁邊的村民紛紛的罵著原主的父母:“這對夫婦倆太狠心了,對自己的女兒這般的毒打,即使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看到她從小做家務,那麽勤快,也該要心疼這個女兒了吧,即使是養一條狗,也會對自己搖搖尾巴,更何況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們倆怎會如此的狠心,會遭報應的!”


    原主的父母看著村民們對自己的指責,臉上掛不住了,臉色羞愧的通紅了起來,媽媽喊住爸爸停下手中的鞭子。“再打就是我們不講理了,再打就是我們不愛這個女兒了,被她們指指點點也終歸是不好。”


    原主爸爸聽到媽媽這番話,便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指著她的鼻子,語氣粗暴的說道:“好,既然你想要去上學,那麽我同意你去上學,但是家裏的家務活,隻要你有一樣做的不好,我就要像今天這樣狠狠的抽打你!”


    旁邊的村民們搖了搖頭,“這一對夫妻心到底是用什麽做的?如今是什麽社會了,雖然窮了點兒,但是重男輕女也不能這樣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生生的毒打呀。也怪不得她生不出第二胎來,如此暴躁的脾氣,哪個孩子願意到她家來?真是報應!”


    原主抽泣地說道:“爸爸媽媽,隻要你們能同意我去上學,我保證我每天把家裏的家務活幹得漂漂亮亮的,不會讓你們操心的,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們再來打我也行,隻要你們能讓我上學,我做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去學校將我趕出來了!”


    說完原主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不停的抽泣著,身體在瑟瑟的發抖。


    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了學習,真的從此再也不能去學校上學了,她該是有多傷心與失望,大概,她知道自己是多麽的熱愛喜歡學習。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那個時候她的成績就在班級裏一直都考第一,這幾年來她從沒有考過第二,班裏的老師都以她為榮,她認真努力上進,並且熱愛著學習,每天在家裏做完家務活,雙手凍得青紅發紫的,握著手中的筆,手上的裂痕撕開了,血紅的肉色老師們看了都心疼。


    原主躺在地上,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爸爸剛在自己身上抽了鞭子將自己的衣服抽打的破了好幾個大洞。


    這下她又要自己去縫縫補補衣服了。這寒冷的冬天,自己的親生父母隻給了自己一件單薄的外衣。


    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女兒身上已經凍得滿是傷痕。


    見到爸爸媽媽向房間裏走去。一顆恐懼害怕,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終於躲過一劫了,隻要爸爸媽媽能同意自己上學,我就算做再多的家務她都能承受,挨再多的鞭子我都不會喊痛。”


    隻見媽媽從房間裏抱出了一大箱衣服,這箱子裏的衣服都是媽媽平時最喜愛的衣服,媽媽平時喜歡逛街,喜歡給自己打的漂漂亮亮,但是卻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冬天隻穿一件薄薄的外套,身上凍得滿是瘡痍。


    原主媽媽望著她目光灼灼的說道,眼神裏滿是鄙棄:“今天把我這一箱子的衣服全洗了,我這一箱子的衣服都隻能手洗,不能用洗衣刷刷的,你仔細的揉著,要是洗破了,你等著鞭子吧!”


    原主望著媽媽,眼神裏泛出絲絲恐懼,諾諾的迴應道:“好的,媽媽,你不用擔心,我一定小心翼翼的把它洗幹淨!”


    就這樣,原主係到了半夜,已是淩晨一點。像往常一樣悄悄的經過爸媽的房間,看著爸爸媽媽熟睡去,這顆心才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


    走進自己的房間,依舊是不敢開燈,緩緩地點上了蠟燭,拿著今天學校放學剛布置的作業,奮筆疾書了起來。


    書房裏埋頭學習的影子,在燭光下不停地閃爍著。


    這認真刻苦的模樣,原主顯得格外的美麗,或初這一世。如果沒有這樣的父母,原主的童年大概會好很多吧,她與同齡人相比。


    總是顯得格外的成熟,顯得格外的懂事,小小年齡便知道,這世上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小小的年齡便會做如此繁重的家務活和農務活。


    與學校的爸爸媽媽,懷中的寶貝相比起來,她更像是一個沒有爸爸媽媽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比沒有爸爸媽媽還要慘。


    有些時候她時常在自己的房間裏望著窗外搖曳的樹發著呆,她覺得孤兒院的孤兒過得都比她幸福。


    次日。


    原主和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來,爸爸媽媽還在房間裏睡著懶覺,和往日一樣,原主一直都是四點半起床,把早餐和這一天要洗的菜衣服全部要在早晨洗完,否則被爸爸媽媽看到了,自己沒有去做這些家務活,等自己放學迴來肯定是又要挨十幾鞭子的。


    用手大力地和著麵,蒸了些初包子,做了很多菜餅,十五歲的她,做著三十五歲,四十五歲的事情。


    雖然起得很早,自己很辛苦,但原主依舊覺得自己在苦中作樂,她覺得做菜其實也是一種樂趣,在忙碌中的她不用看自己爸媽的臉色,她覺得自己的內心是多麽的輕鬆啊。


    和往常一樣,從井裏用繩子大力拉上來的井水將一天的髒衣服全部洗淨,有時候爸媽還會嫌棄自己沒有洗幹淨在夜裏要求自己重洗一遍。


    而原主盡量避免這種錯誤,因為次數多了自己的爸媽會很不高興,說不定又要被痛打一頓呢。


    原主將洗好的衣服曬在架子上,這一件件冬季的衣服實在是厚重無比,硬生生地掛在了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鐵架子上。


    手被凍得青紅發紫,瑟瑟發抖,雙手早已被凍爛了。


    曬完衣服又將剛做好的熱乎乎的早餐放在爸爸媽媽的房間裏,用蓋子蓋上以免涼了。


    直到七點鍾左右,原主這才完完全全的將自己一天的家務活全部做完,這時爸媽已經醒來,將桌子上的早餐吃的隻剩下一兩個饅頭,留給原主吃。


    原主拿著兩個饅頭,背上書包,朝著學校那方走去。


    就是這樣,從五歲開始。原主便坐著,像今日一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家務。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些無比沉重的勞動活兒,在她看來,這都是上天給她設下的曆練,自己會一一的跨過去,從中學習去成長。


    學校裏,同學們看著原主穿著單薄的外衣,連腳上的鞋都是破舊不堪,甚至還破了好幾個洞。就是這樣的冰天雪地裏,她都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不說美觀,甚至連保暖都談不上。同學們看到她都不想與她接近,更別說跟她做朋友了。


    課堂上,原主認真的學習著,生怕錯過老師講的每一個知識點,在班上,自打她上學以來,每一年每一學期她都是第一名。


    從來沒有考過第二,老師非常的喜歡她,雖然同學們排擠她,但是唯一讓她感覺到溫暖的是,就是老師沒有放棄她。


    雖然自己的父母很不喜歡自己學習成績好,甚至還不讓她上學,如果她學好了,將來如果考上了一所好的名牌大學,那麽她的父母不供她上大學的話,也會被村裏的村民指指點點,幹脆父母就威逼毒打她,讓她放棄學業。


    但是,原主寧死不從,除了學習,她什麽都可以放棄,唯獨卻不能放棄自己的學業。


    這一天,最後一節課上老師大概拖了半節課的時間。


    原主看著漸漸黑去的天色,心裏著急了,等一下迴去玩的話,如果被自己的爸爸媽媽看到了,自己沒有做家務活,又會責怪自己在放學的路上偷玩。


    終於,數學老師講完了這一堂課。


    原主跑得飛起,背著書包就朝著學校門外跑去。心裏在上下忐忑著:“要是迴去晚了,爸爸媽媽肯定會打我的。今天晚上的家務活還沒做完呢,怎麽辦?我得趕緊再加快點兒速度。”


    迴去的路上,原主什麽也不顧,也沒看見前方車水馬龍,狹窄的道路上,走著三三兩兩,剛做完農務活的農村人,也沒來得及放慢腳步,急匆匆地往迴家的方向趕去。


    隻見對麵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原主心裏恐懼著:“那個人是誰好熟悉。”


    對麵這個又黑又高又大的身影朝自己走來,原主放大了眼睛望了望:“原來是爸爸,是不是我迴去晚了,她朝著我拿鞭子趕來了!”


    原主心裏澀澀的發抖著,腳步放慢了些,正想著往學校的方向跑過去,卻又停下了腳步。“不行,我不能跑,如果我跑了我就迴不了家了,我爸爸肯定會打死我的!”


    對麵這個又高又大的男人正走在馬路的對麵,朝著自己趕來。


    “你站住,夏夢,看我不打死你,今天你媽媽出事了,這麽晚才迴來,你媽媽做飯把手燙傷了,你是幹什麽去了?我就猜到你是在放學的路上顧著玩自己的。”


    原主聽完:“媽媽受傷了,這下可怎麽好,我迴去肯定死定了!”害怕的往前麵走著。


    突然,走在馬路中間的原主,沒有看見一輛大卡車朝自己快速的開來。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漆黑一片。


    被車撞倒了的原主,躺在地上,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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