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變，畢竟以往的初夢晴在她麵前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而旁邊的一眾人現在也都將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現在在麵前的可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麽跟他說話的嗎？”
隻是在他們說完這番話之後，初夢晴卻根本就沒有答複他們，隻是轉頭視線在一眾人身上掃視一圈，身上不免帶上了皇室威嚴。
旁邊一眾人根本就不敢和初夢晴的目光，隻是在初夢晴看去的地方，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收迴了視線。
顧玉謙在旁邊看著初夢晴當著她的麵都絲毫不給顧老夫人麵子，對於他之前所聽到的那些消息也就信了幾分。
他在初夢晴都是這副模樣，他不在的時候，初夢晴豈不是在顧府作威作福。
所以顧玉謙很快站出身準備嗬斥初夢晴，隻是在顧玉謙還未開口之前，初夢晴直接將視線放到了他身上，眼底深處帶著些不悅。
“我今日來這裏除了請安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昨日是我大婚的時候，顧將軍竟然去了海棠苑，這是置我皇室的麵子與不顧，這一消息若不是我攔了下來，恐怕今日都就得傳遍整個京城，到那時候受損的可不僅僅是我的麵子，恐怕朝中會有不少禦史等著參顧將軍一本。”
顧玉謙聽了這麽幾段話之後倒是沒有再出言反駁，因為他也知道朝中那些禦史都是什麽樣，若是抓到他的痛腳自然會毫不猶豫對他出手。
自古文臣武將都相看兩生厭，若是那些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可不就得上綱上線。
所以顧玉謙聽了這話，在看著初夢晴剛才的表現，倒是難得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拱手衝著初夢晴行了一禮。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多虧公主你操心了，日後斷然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而旁邊一眾人看到顧玉謙現在都是這副表現，倒是在並沒有多說什麽。
而初夢晴在對著顧老夫人請了安之後，很快又在將視線返迴了顧玉謙身上。
“既然現在我們兩人已經成親，之後顧家的一切就與我有關係，在成親之前說好的我進門半年之後便納鶯歌入府，這半年時間便讓鶯歌跟在我身邊吧。”
初夢晴一說這話顧玉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
隻是初夢晴根本就沒有等到他拒絕的話語說出口，緊接著說道。
“顧將軍可千萬不要著急拒絕，讓鶯歌跟在我身邊百益而無一害，要知道她可是邊疆過來的，在京城內沒有任何根基，若是你不想她出門被眾人恥笑，不想她時常在旁人麵前鬧笑話，最好還是讓她跟在旁人身後學著點京城這邊的禮儀，學著點京城這一邊的東西才對。”
初夢晴說了這番話之後，很快將事先放到了顧玉謙身上，衝著他挑了挑眉頭。
“顧將軍認為我說的對不對，整個京城除了皇後娘娘之外，找不到比我更尊貴的人了，若是鶯歌跟在我身邊，無論是對於她的禮儀地位來說都有極大的好處。”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顧玉謙想要再拒絕的話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初夢晴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對於鶯歌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出生，京城內的人有多會踩高捧低他也是清楚的。
若是初夢晴真的願意帶著鶯歌去四處見識見識，願意教導她一些禮儀，教導她一些知識，倒也是件大好事。
“公主說的不錯，不過鶯歌畢竟至少在邊疆長大，恐怕很難一時之間扭轉過來，還望公主平日裏多擔待著些。”
顧玉謙說完這番話之後，初夢晴抬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點點頭。
“顧將軍放心，本公主不是公報私仇的人，既然鶯歌跟在我身邊，我自會好好教導她，不會讓她辱沒了將軍府的名聲。”
初夢晴此次來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也就沒有再和這些人交談下去的心思，很快帶著墨竹又再次離開了顧老夫人的院子。
等初夢晴離開之後，顧老夫人旁邊一群人這才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起了剛才的事情。
不過初夢晴一點也不在意，在遠離之後，這才看著旁邊墨竹臉上有幾分不解和不開心的表情。
“你怎麽了？難不成是覺得我剛才的做法有問題？”
“公主，鶯歌根本就不是個好的，她昨夜就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哪有禮義廉恥，這種人你怎麽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還要教導她，讓京城的一眾貴女接受她。”
看著墨竹這樣一副氣衝衝的模樣，初夢晴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腦袋上彈了彈。
“行了，放心吧，我自有準備，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
墨竹看著初夢晴這樣一副自信的表情想了想，最終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而初夢晴在離開院子之後，很快就派人去了海棠苑，將她與顧玉謙之間的決定告訴了鶯歌。
鶯歌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覺得初夢晴肯定是不懷好意。
但是最後等到顧玉謙去了她院子和她說了會話之後，鶯歌倒是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而接下來的時間初夢晴便讓墨竹和桃紅直接從宮內又叫了兩個嬤嬤過來，準備專心致誌地教導鶯歌京城這邊的禮儀。
雖說墨竹還是有幾分不了解初夢晴的做法，但是在初夢晴的眼神以及桃紅的教導之下倒是在沒有多說什麽。
而接下來的時間才真正的算是鶯歌苦難的開始。
既然半年後鶯歌是要作為妾納入顧府，初夢晴從現在開始教導鶯歌的便一切都是妾室應該遵循的禮儀，晨昏定省當然少不了，主母吃飯的時候鶯歌也必須在身後伺候著。
顧玉謙看到鶯歌這副模樣難免有幾分心疼，可是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初夢晴總能拿話堵住他的嘴。
不過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鶯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來，讓顧玉謙著實有幾分心疼。
可是想要讓鶯歌離開初夢晴身邊這一件事情，顧玉謙卻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初夢晴本就打著為他好的想法，而且在這半個月之內也不知道是誰將當時大婚的時候，他並未留在初夢晴這裏，反而去了海棠苑的事情宣揚了出去。
皇上都已經叫他談了幾次話，一些禦史也正在緊緊盯著他，在這時候顧玉謙完全不敢在走錯一步。
自然而然的對於鶯歌的心疼也就隻能放在心底，每天在初夢晴教導完結之後，顧玉謙就去鶯歌的院子裏麵安撫她。
為了表示自己對於初夢晴的不喜，顧玉謙除了初一十五之外根本就不會歇在初夢晴的院子。
縱然是歇在初夢晴的院子，也都是和初夢晴分床睡。
顧玉謙用這事表達對於初夢晴的不滿，可實際上初夢晴對於他的這幅表現卻感到十分開心。
而鶯歌在初夢晴這裏受了苦之後，自然每天晚上都去顧玉謙麵前表達這對於初夢晴的不滿，說著初夢晴對她的不好。
以前顧玉謙還一直聽著，會好聲安慰她讓鶯歌忍著點，等到半年時間過去，等到她將京城的禮儀學好，真正入府之後，顧玉謙定然不會讓她受半點苦。
可是等到時間長了，原本外麵就有不少人盯著顧玉謙的位置，再加上顧玉謙和初夢晴的關係不好，皇上又敲打了他幾次之後，更是有人開始揣測聖心攻擊顧玉謙。
而他迴到府裏之後，卻日日又聽著鶯歌訴苦，不免對於鶯歌原本的疼愛就少了些。
初夢晴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在訓導起鶯歌來自然就更是手下毫不留情了。
鶯歌的溫柔小義自然很難在顧玉謙麵前體現出來，兩個人彼此之間都覺得對方不能理解彼此，很快就鬧了矛盾。
看到這一幕，墨竹才終於明白初夢晴的目的是什麽，忍不住連連在初夢晴麵前誇讚著她的計謀。
“行了行了，我都要被你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兩個人一起這麽多年，我怎麽知道你竟然還是個馬屁精，去將鶯歌給我叫過來吧，今天早上她可是遲了。”
初夢晴剛說完這番話，顧玉謙便在丫鬟的簇擁之下到了初夢晴的院子。
鶯歌一見到初夢晴立刻跪在地上行禮，看到鶯歌這番表現，初夢晴院子裏麵的一眾人隻感覺心情大好。
而初夢晴特地讓鶯歌在地上跪了良久，這才慢慢揮手。
“行了起來吧，你今日請安的時間可是來的有些晚了，難道是對本公主的做法不滿。”
鶯歌聽了這話，臉上原本的表情不由得收了收，“怎麽可能，我隻是今日感覺到有些疲累，好像有些著涼，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些。”
初夢晴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做出來了一副擔憂的神色，連忙衝著旁邊的墨竹揮手。
“還不快去叫太醫過來幫鶯歌好好診治診治，若是這事情傳出去，旁人豈不是以為我善妒，就連寄居在顧府內的救命恩人都照顧不好。”
墨竹聽到這話，立刻轉身離開了初夢晴的院子。
鶯歌原本想要阻止的話語卻沒來得及說出口，太醫很快就到了初夢晴麵前。
剛開始還以為是初夢晴的身子出了問題，等到聽初夢晴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之後，太醫臉上的表情也鬆懈了很多。
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倒也是上前幫鶯歌診治一翻，隻不過在診治完成之後，太醫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變化。
看到這一幕，初夢晴心裏已經已經有了猜測，衝著旁邊的一種丫鬟揮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太醫有話要說。”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之後，初夢晴這才看著太醫。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可是這姑娘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太醫看著初夢晴這副模樣，想了想，最終咬牙還是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這姑娘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好像是喜脈，已有身孕在身。”
太醫一說這話，初夢晴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倒是鶯歌整個人頓時呆愣在當場，隨即而來的便是狂喜。
隻不過初夢晴對於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在太醫說完這番話之後，很快讓墨竹賞了銀子，又將太醫送走，同時叮囑他一定要保密之後，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鶯歌身上。
“我原本以為你是邊疆來的，就算是不懂京城這邊的禮節，但總歸還知曉禮義廉恥，沒想到你在府上短短時間之內竟然敢做出來這種事情，若是這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被人指責我顧府的風氣，看來我是留你不得了。”
鶯歌原本在聽到太醫說她懷了孕之後，心裏還是一陣狂喜，想著自己或許可以提前嫁給顧玉謙，卻沒想到聽到了初夢晴這一番話。
在抬頭看著初夢晴臉上很辣的眼神，鶯歌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身子接連後退。
“你不能這麽做，我肚子裏麵懷的可是顧家的血肉。”
“顧家的？你可有證據，我們不過是好心收留你在顧府，念著你之前救了將軍給你好吃好喝的，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根本就沒看鶯歌一眼，直接轉身衝著旁邊的墨竹一揮手。
“還不快讓人來將她拉下去，這種人可不能留在我麵前礙眼。”
鶯歌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慌亂了，連連雙手揮舞著，阻止著旁邊人向他靠近。
“你們別碰我，我懷的可是將軍的骨肉，若是有了閃失，你們承擔得起責任嗎？”
鶯歌說到這裏，又再次將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好，沒想到你也是個蛇蠍婦人，我肚子裏的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還是顧將軍的骨血，你竟然這麽做，可是犯了七出之條。”
隻是鶯歌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原本無論她做什麽都不與她計較的初夢晴卻突然站起身子直接站到她麵前，伸手狠狠的在鶯歌臉上抽了一巴掌。
“七出之條？那你倒是問問顧玉謙，他敢不敢休我。”
而旁邊的一眾人現在也都將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現在在麵前的可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麽跟他說話的嗎？”
隻是在他們說完這番話之後，初夢晴卻根本就沒有答複他們，隻是轉頭視線在一眾人身上掃視一圈，身上不免帶上了皇室威嚴。
旁邊一眾人根本就不敢和初夢晴的目光，隻是在初夢晴看去的地方，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收迴了視線。
顧玉謙在旁邊看著初夢晴當著她的麵都絲毫不給顧老夫人麵子，對於他之前所聽到的那些消息也就信了幾分。
他在初夢晴都是這副模樣，他不在的時候，初夢晴豈不是在顧府作威作福。
所以顧玉謙很快站出身準備嗬斥初夢晴，隻是在顧玉謙還未開口之前，初夢晴直接將視線放到了他身上，眼底深處帶著些不悅。
“我今日來這裏除了請安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昨日是我大婚的時候，顧將軍竟然去了海棠苑，這是置我皇室的麵子與不顧，這一消息若不是我攔了下來，恐怕今日都就得傳遍整個京城，到那時候受損的可不僅僅是我的麵子，恐怕朝中會有不少禦史等著參顧將軍一本。”
顧玉謙聽了這麽幾段話之後倒是沒有再出言反駁，因為他也知道朝中那些禦史都是什麽樣，若是抓到他的痛腳自然會毫不猶豫對他出手。
自古文臣武將都相看兩生厭，若是那些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可不就得上綱上線。
所以顧玉謙聽了這話，在看著初夢晴剛才的表現，倒是難得沒有出言反駁，而是拱手衝著初夢晴行了一禮。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多虧公主你操心了，日後斷然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而旁邊一眾人看到顧玉謙現在都是這副表現，倒是在並沒有多說什麽。
而初夢晴在對著顧老夫人請了安之後，很快又在將視線返迴了顧玉謙身上。
“既然現在我們兩人已經成親，之後顧家的一切就與我有關係，在成親之前說好的我進門半年之後便納鶯歌入府，這半年時間便讓鶯歌跟在我身邊吧。”
初夢晴一說這話顧玉謙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
隻是初夢晴根本就沒有等到他拒絕的話語說出口，緊接著說道。
“顧將軍可千萬不要著急拒絕，讓鶯歌跟在我身邊百益而無一害，要知道她可是邊疆過來的，在京城內沒有任何根基，若是你不想她出門被眾人恥笑，不想她時常在旁人麵前鬧笑話，最好還是讓她跟在旁人身後學著點京城這邊的禮儀，學著點京城這一邊的東西才對。”
初夢晴說了這番話之後，很快將事先放到了顧玉謙身上，衝著他挑了挑眉頭。
“顧將軍認為我說的對不對，整個京城除了皇後娘娘之外，找不到比我更尊貴的人了，若是鶯歌跟在我身邊，無論是對於她的禮儀地位來說都有極大的好處。”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顧玉謙想要再拒絕的話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初夢晴說的確實非常有道理，對於鶯歌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出生，京城內的人有多會踩高捧低他也是清楚的。
若是初夢晴真的願意帶著鶯歌去四處見識見識，願意教導她一些禮儀，教導她一些知識，倒也是件大好事。
“公主說的不錯，不過鶯歌畢竟至少在邊疆長大，恐怕很難一時之間扭轉過來，還望公主平日裏多擔待著些。”
顧玉謙說完這番話之後，初夢晴抬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點點頭。
“顧將軍放心，本公主不是公報私仇的人，既然鶯歌跟在我身邊，我自會好好教導她，不會讓她辱沒了將軍府的名聲。”
初夢晴此次來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了，也就沒有再和這些人交談下去的心思，很快帶著墨竹又再次離開了顧老夫人的院子。
等初夢晴離開之後，顧老夫人旁邊一群人這才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起了剛才的事情。
不過初夢晴一點也不在意，在遠離之後，這才看著旁邊墨竹臉上有幾分不解和不開心的表情。
“你怎麽了？難不成是覺得我剛才的做法有問題？”
“公主，鶯歌根本就不是個好的，她昨夜就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哪有禮義廉恥，這種人你怎麽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還要教導她，讓京城的一眾貴女接受她。”
看著墨竹這樣一副氣衝衝的模樣，初夢晴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腦袋上彈了彈。
“行了，放心吧，我自有準備，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
墨竹看著初夢晴這樣一副自信的表情想了想，最終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而初夢晴在離開院子之後，很快就派人去了海棠苑，將她與顧玉謙之間的決定告訴了鶯歌。
鶯歌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難以接受，覺得初夢晴肯定是不懷好意。
但是最後等到顧玉謙去了她院子和她說了會話之後，鶯歌倒是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而接下來的時間初夢晴便讓墨竹和桃紅直接從宮內又叫了兩個嬤嬤過來，準備專心致誌地教導鶯歌京城這邊的禮儀。
雖說墨竹還是有幾分不了解初夢晴的做法，但是在初夢晴的眼神以及桃紅的教導之下倒是在沒有多說什麽。
而接下來的時間才真正的算是鶯歌苦難的開始。
既然半年後鶯歌是要作為妾納入顧府，初夢晴從現在開始教導鶯歌的便一切都是妾室應該遵循的禮儀，晨昏定省當然少不了，主母吃飯的時候鶯歌也必須在身後伺候著。
顧玉謙看到鶯歌這副模樣難免有幾分心疼，可是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初夢晴總能拿話堵住他的嘴。
不過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鶯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來，讓顧玉謙著實有幾分心疼。
可是想要讓鶯歌離開初夢晴身邊這一件事情，顧玉謙卻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初夢晴本就打著為他好的想法，而且在這半個月之內也不知道是誰將當時大婚的時候，他並未留在初夢晴這裏，反而去了海棠苑的事情宣揚了出去。
皇上都已經叫他談了幾次話，一些禦史也正在緊緊盯著他，在這時候顧玉謙完全不敢在走錯一步。
自然而然的對於鶯歌的心疼也就隻能放在心底，每天在初夢晴教導完結之後，顧玉謙就去鶯歌的院子裏麵安撫她。
為了表示自己對於初夢晴的不喜，顧玉謙除了初一十五之外根本就不會歇在初夢晴的院子。
縱然是歇在初夢晴的院子，也都是和初夢晴分床睡。
顧玉謙用這事表達對於初夢晴的不滿，可實際上初夢晴對於他的這幅表現卻感到十分開心。
而鶯歌在初夢晴這裏受了苦之後，自然每天晚上都去顧玉謙麵前表達這對於初夢晴的不滿，說著初夢晴對她的不好。
以前顧玉謙還一直聽著，會好聲安慰她讓鶯歌忍著點，等到半年時間過去，等到她將京城的禮儀學好，真正入府之後，顧玉謙定然不會讓她受半點苦。
可是等到時間長了，原本外麵就有不少人盯著顧玉謙的位置，再加上顧玉謙和初夢晴的關係不好，皇上又敲打了他幾次之後，更是有人開始揣測聖心攻擊顧玉謙。
而他迴到府裏之後，卻日日又聽著鶯歌訴苦，不免對於鶯歌原本的疼愛就少了些。
初夢晴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在訓導起鶯歌來自然就更是手下毫不留情了。
鶯歌的溫柔小義自然很難在顧玉謙麵前體現出來，兩個人彼此之間都覺得對方不能理解彼此，很快就鬧了矛盾。
看到這一幕，墨竹才終於明白初夢晴的目的是什麽，忍不住連連在初夢晴麵前誇讚著她的計謀。
“行了行了，我都要被你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兩個人一起這麽多年，我怎麽知道你竟然還是個馬屁精，去將鶯歌給我叫過來吧，今天早上她可是遲了。”
初夢晴剛說完這番話，顧玉謙便在丫鬟的簇擁之下到了初夢晴的院子。
鶯歌一見到初夢晴立刻跪在地上行禮，看到鶯歌這番表現，初夢晴院子裏麵的一眾人隻感覺心情大好。
而初夢晴特地讓鶯歌在地上跪了良久，這才慢慢揮手。
“行了起來吧，你今日請安的時間可是來的有些晚了，難道是對本公主的做法不滿。”
鶯歌聽了這話，臉上原本的表情不由得收了收，“怎麽可能，我隻是今日感覺到有些疲累，好像有些著涼，所以早上起得晚了些。”
初夢晴一聽這話，臉上立刻做出來了一副擔憂的神色，連忙衝著旁邊的墨竹揮手。
“還不快去叫太醫過來幫鶯歌好好診治診治，若是這事情傳出去，旁人豈不是以為我善妒，就連寄居在顧府內的救命恩人都照顧不好。”
墨竹聽到這話，立刻轉身離開了初夢晴的院子。
鶯歌原本想要阻止的話語卻沒來得及說出口，太醫很快就到了初夢晴麵前。
剛開始還以為是初夢晴的身子出了問題，等到聽初夢晴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之後，太醫臉上的表情也鬆懈了很多。
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倒也是上前幫鶯歌診治一翻，隻不過在診治完成之後，太醫臉上的表情卻發生了變化。
看到這一幕，初夢晴心裏已經已經有了猜測，衝著旁邊的一種丫鬟揮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太醫有話要說。”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之後，初夢晴這才看著太醫。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可是這姑娘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太醫看著初夢晴這副模樣，想了想，最終咬牙還是將真實情況說了出來。
“這姑娘的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好像是喜脈，已有身孕在身。”
太醫一說這話，初夢晴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倒是鶯歌整個人頓時呆愣在當場，隨即而來的便是狂喜。
隻不過初夢晴對於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在太醫說完這番話之後，很快讓墨竹賞了銀子，又將太醫送走，同時叮囑他一定要保密之後，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鶯歌身上。
“我原本以為你是邊疆來的，就算是不懂京城這邊的禮節，但總歸還知曉禮義廉恥，沒想到你在府上短短時間之內竟然敢做出來這種事情，若是這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被人指責我顧府的風氣，看來我是留你不得了。”
鶯歌原本在聽到太醫說她懷了孕之後，心裏還是一陣狂喜，想著自己或許可以提前嫁給顧玉謙，卻沒想到聽到了初夢晴這一番話。
在抬頭看著初夢晴臉上很辣的眼神，鶯歌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身子接連後退。
“你不能這麽做，我肚子裏麵懷的可是顧家的血肉。”
“顧家的？你可有證據，我們不過是好心收留你在顧府，念著你之前救了將軍給你好吃好喝的，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根本就沒看鶯歌一眼，直接轉身衝著旁邊的墨竹一揮手。
“還不快讓人來將她拉下去，這種人可不能留在我麵前礙眼。”
鶯歌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慌亂了，連連雙手揮舞著，阻止著旁邊人向他靠近。
“你們別碰我，我懷的可是將軍的骨肉，若是有了閃失，你們承擔得起責任嗎？”
鶯歌說到這裏，又再次將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我原本還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好，沒想到你也是個蛇蠍婦人，我肚子裏的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還是顧將軍的骨血，你竟然這麽做，可是犯了七出之條。”
隻是鶯歌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原本無論她做什麽都不與她計較的初夢晴卻突然站起身子直接站到她麵前，伸手狠狠的在鶯歌臉上抽了一巴掌。
“七出之條？那你倒是問問顧玉謙，他敢不敢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