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初夢晴的表現，初辰昊不免覺得心裏有幾分詫異，同時還有淡淡的擔心，生怕初夢晴對於顧玉謙情根深重，毫不猶豫將顧玉謙所說的這番話應下來。
不過還好，初辰昊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初夢晴在聽了顧玉謙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麽變化，但是卻毫不猶豫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把。
聲音之大，讓旁邊的初辰昊都忍不住有些側目而視。
“顧將軍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你是要藐視皇權還是要抗旨不尊，你我二人既已經被賜了婚，成親自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在這時候你竟然要帶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入府，將我皇家顏麵置於何處。”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初辰昊這才長出一口氣，他還生怕初夢晴會因為對於顧玉謙的感情一時之間有些鬆動。
在顧玉謙還沒反應的時候，初辰昊的視線也放到了他身上。
“公主說的不錯，你與公主二人也有婚約，現在竟有如此大膽想要讓朕再次給你二人賜婚，看來你是不將朕放在眼中了。”
顧玉謙看著初辰昊說話的眼神裏麵已經帶了些殺意，忍不住心裏還有幾分忐忑。
但是就知道縱然自己喜歡鶯歌，覺得鶯歌和初夢晴截然不同，想要納她入府，想要給她世上最好的東西，卻也知道想要讓皇上給他和鶯歌二人賜婚是絕無可能。
剛才那番話不過就是試探
他也知道他和初夢晴二人有婚約在身，成親也是鐵板釘釘上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聽了初辰昊這話之後，顧玉謙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饒命，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畢竟鶯歌救了臣身子受損，日後恐難有好下場，臣所想不過就是讓她留在府中。”
“哦，顧將軍是想要讓她在府裏當個丫鬟嗎？這不過是件小事，無需皇兄做主，本公主允了。”
顧玉謙聽了初夢晴這話之後，非但沒有感到感激，反而覺得初夢晴是故意如此羞辱鶯歌。
畢竟他之前已經說了鶯歌因為救他身子受損，難有子嗣，他是想要將鶯歌娶進府的，現在到除了初夢晴嘴裏卻變成了丫鬟。
“公主您誤會了，鶯歌既是我的救命恩人，絕不可能做個丫鬟。”
顧玉謙說到這裏，場中一眾人全都明白了他話語裏麵的意思。
旁邊站立著的太監忍不住臉上的神情都動了動，想要讓自己隱身，聲怕皇上會將他們這些見到這一幕的人全部處理掉。
不過初辰昊的視線倒是在沒給他們身上放，而是直接看著顧玉謙緊緊皺著眉頭。
“若是朕不允呢？”
“皇上，鶯歌不過是個女子罷了，讓她入府也無傷大雅，若是讓她流落在外受人欺負臣良心不安，而且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人指點臣忘恩負義。”
初辰昊聽了故意向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
雖然顧玉謙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在初辰昊心裏最重要的當然是自己的妹妹。
自己妹妹對於顧玉謙情根深種他自然清楚，而他給兩人賜了婚也是天下皆知，若這時候讓鶯歌入府，那初夢晴的麵子置於何處？
倒是初夢晴在聽了這話之後，腦海裏麵已經開始搜索起來了應對辦法。
之前她就已經有所打算，現在看著兩個人的態度，不過是讓自己的這個想法更加完善一些。
她知道鶯歌入伏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畢竟前世原主萬般不同意最終不還是隻能允了。
而且因為鶯歌所受的那份苦，在她入了顧府之後被辜負一眾人心疼，反倒讓她受了好處。
而且前世原本故意顧玉謙要讓鶯歌入府，皇上原本是起了解除他們兩人婚約的心思的。
雖然這樣做來會讓旁人指責，有損皇家顏麵，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心為原主著想的。
隻是前世原主一心全部都掛在了顧玉謙身上，對於皇上的這番做法倒是全然不同意，隻是一心抗拒著鶯歌入府。
到最後非但傷了她和皇上之間的和氣，最終也沒能阻止這件事情。
不過這輩子初夢晴可不準備用皇室顏麵來幫她解除和顧玉謙之間的婚約。
畢竟她要嫁入顧府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可是件大好事。
不但能幫原主報仇，還能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可不就是天大的好處。
所以在初辰昊和顧玉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之後，初夢晴很快抬眸看著初辰昊。
“皇兄，我想問一句，若是我不同意讓鶯歌入府您會如何做。”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之後跪在地上的顧玉謙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又變了變，看著初夢晴的眼神裏麵滿滿都是不滿。
倒是旁邊的初辰昊聽了這話之後愣了愣，隨後定定地看著初夢晴。
“若是你不同意，皇兄自然不會勉強你。”
初夢晴聽了這話之後，直接抬頭衝著初辰昊笑了笑，隨後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顧玉謙身上。
“你聽到了，這件事情如果本公主不同意，你根本就勉強不得，而鶯歌也絕不可能入府，不過……”
顧玉謙原本在聽到初夢晴說她不同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變，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達成自己的心願，絕對不允許鶯歌吃苦。
可是聽到聽到後麵不過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變了變，抬頭充滿希翼的看著初夢晴。
“想讓她入府倒也可能，但是她若進府隻能為妾，絕不允許與本公主平起平坐。”
初夢晴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前是因著她的萬分反對，使得鶯歌和顧玉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加穩定。
而在後來她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受人挑唆再加上原主自己作死，瀕臨破裂之後，整個顧家人全然不將她放在心上，直接將鶯歌抬成的平妻，在那時候她在京城內可是一番笑話。
而顧玉謙原本確實有點想要將鶯歌抬成平妻想法的，可是看了看剛才皇上的態度，還有現在初夢晴的眼神，倒是非常明智的沒有說出來接下來這番話。
而是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鬆動，畢竟現在他對於鶯歌不過是覺得她特殊和旁人不一樣。
再加上救命之恩，想要給她一個安身之處，感情還沒有深厚到讓他反抗皇權的地步。
初夢晴看到顧玉謙這副模樣，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隨後又轉頭將視線放到了初辰昊身上。
“皇兄覺得這樣如何，既然那女子救了顧將軍，自然我們也得護著她，若不然傳出去豈不是讓旁人對我們心寒，不過畢竟我和顧將軍有婚約，她想要嫁給顧將軍確實不可能，兩人身世也不相當，便等我入府之後一年再納她為妾。”
顧玉謙原本聽到初夢晴同意讓鶯歌入府，雖然是作為妾，但是他心裏卻打定了主意，不會讓鶯歌受委屈。
可是沒有想到初夢晴竟然又會再次扔下這段話，忍不住臉上的表情愣了愣，又皺了皺眉頭。
倒是初辰昊在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剛才初夢晴同意讓鶯歌入伏，就已然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妹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現在看到她還知道顧及這些，倒是有了幾分滿意。
所以初辰昊很快抬頭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顧玉謙身上。
“既然公主這麽說了，那我就暫且給你個機會，等到你們二人成親一年之後，再納鶯歌入府。”
隻是顧玉謙現在卻感覺到心裏更加不舒服了，或許是因為皇上和初夢晴的退後給了他很大的勇氣，他緊接著又再次懇求道。
“鶯歌在京城沒有什麽親戚，也沒什麽好友，我得護她周全才行。”
“行了，不用多說了，本公主能答應讓她入府，已經是給顧將軍你麵子了，你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難不成還要讓鶯歌與我同一日入府。”
顧玉謙聽了顧玉謙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變。
原本初夢晴就是在皇室長大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皇室威嚴。
隻是以往的她在顧玉謙麵前一直收斂著自己，表現出來一副平常模樣罷了。
現在一旦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倒是讓沈玉謙想要說的話不由得頓了頓。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麵前麵對著的可是大慶皇朝的最高掌權人以及最受寵的公主，兩人能夠同意讓鶯歌入伏已然是可以了。
顧玉謙想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倒是收了收，說話的態度聽著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公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年時間有些太長，畢竟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無依無靠，不若半年後，半年後我再納她入府為妾。”
聽了顧玉謙對話之後，就連初夢晴都覺得有幾分詫異，她還以為顧玉謙會和她在爭執，一定要成婚不久就讓鶯歌入府。
可是初夢晴想了想，既然她和皇上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顧玉謙的態度也發生變化，倒也有可能。
不過初夢晴倒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失算了。
原本她是想要借機敲打顧玉謙，等到顧玉謙再多說點不合時宜的話，讓初辰昊厭棄了他，初夢晴再假裝萬分為難的讓鶯歌入府。
沒想到顧玉謙竟然會說出來半年之後讓鶯歌入府這番話，初夢晴聞言有些惆悵，鶯歌半年不入府，萬一顧玉謙這半年時間之內要和她發生一些什麽可怎麽辦？
雖然她不會讓顧玉謙得逞，但是她可不想像防賊一樣一直防著他，也不想讓自己過得不舒心，天天有個討厭的人在她麵前晃悠著。
也生怕若是她自己再不同意，顧玉謙再後退一步，所以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這倒可以，那邊說定了半年後鶯歌入府，而且隻能為妾，當然了本公主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既然她救了你便是我們顧府的恩人，所以這半年時間內倒是允她住在顧府，省得在外被人欺負。”
聽了初夢晴的話之後，初辰昊和顧玉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都變了變，但是兩個人臉上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初辰昊緊緊皺著眉頭，臉上有些狐疑，顧玉謙心裏舒服了些許，連帶著對於初夢晴的感官好像都好了些。
“不過這件事情僅限我們幾人得知，顧將軍最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可不想在大婚之前就被人知道我還未入府就已經有人惦記上了顧家妾室的位子。”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顧玉謙自然是連連點頭。
等到顧玉謙的願望達成之後，倒是沒有再提出來別的條件直接告罪離開了禦書房。
等到顧玉謙離開禦書房之後，初辰昊這才將狐疑的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你可想好了，若是你不同意讓她入戶，無論如何皇兄也都會阻止這件事情。”
看到初辰昊這樣一副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初夢晴心裏忍不住又是一番感動。
隻是她有前世的記憶，自然知道阻止鶯歌入伏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縱然初辰昊站在她這邊，但是顧玉謙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和鶯歌二人之間又自詡為真愛，朝中有不少人都選擇站在他們那邊。
就連民間百姓也都在宣揚著他們之間的感情，阻止的越狠他們感情就越好，旁人就會覺得初夢晴越加狠毒，覺得皇室太過咄咄逼人，前世最終不就發展成了後麵那種情況。
“我早就做好決定了，既然他要讓鶯歌入府讓她入便是，隻是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說不準了。”
初辰昊聽了初夢晴這話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你準備在顧府對那女子出手，雖說你是公主身份，可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也不能做，那女子可不是無關緊要之人，如果她出了事你和顧玉謙之間的關係可會受影響。”
“皇兄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如此狠毒之人嗎？我不過是給他們二人創造機會，想看一看他們兩人到底是不是真愛，不過我確實有自己計劃，皇兄你想要聽一聽嗎？”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衝著初辰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不過還好，初辰昊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初夢晴在聽了顧玉謙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麽變化，但是卻毫不猶豫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把。
聲音之大，讓旁邊的初辰昊都忍不住有些側目而視。
“顧將軍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你是要藐視皇權還是要抗旨不尊，你我二人既已經被賜了婚，成親自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在這時候你竟然要帶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入府，將我皇家顏麵置於何處。”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初辰昊這才長出一口氣，他還生怕初夢晴會因為對於顧玉謙的感情一時之間有些鬆動。
在顧玉謙還沒反應的時候，初辰昊的視線也放到了他身上。
“公主說的不錯，你與公主二人也有婚約，現在竟有如此大膽想要讓朕再次給你二人賜婚，看來你是不將朕放在眼中了。”
顧玉謙看著初辰昊說話的眼神裏麵已經帶了些殺意，忍不住心裏還有幾分忐忑。
但是就知道縱然自己喜歡鶯歌，覺得鶯歌和初夢晴截然不同，想要納她入府，想要給她世上最好的東西，卻也知道想要讓皇上給他和鶯歌二人賜婚是絕無可能。
剛才那番話不過就是試探
他也知道他和初夢晴二人有婚約在身，成親也是鐵板釘釘上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聽了初辰昊這話之後，顧玉謙直接跪在地上。
“皇上饒命，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畢竟鶯歌救了臣身子受損，日後恐難有好下場，臣所想不過就是讓她留在府中。”
“哦，顧將軍是想要讓她在府裏當個丫鬟嗎？這不過是件小事，無需皇兄做主，本公主允了。”
顧玉謙聽了初夢晴這話之後，非但沒有感到感激，反而覺得初夢晴是故意如此羞辱鶯歌。
畢竟他之前已經說了鶯歌因為救他身子受損，難有子嗣，他是想要將鶯歌娶進府的，現在到除了初夢晴嘴裏卻變成了丫鬟。
“公主您誤會了，鶯歌既是我的救命恩人，絕不可能做個丫鬟。”
顧玉謙說到這裏，場中一眾人全都明白了他話語裏麵的意思。
旁邊站立著的太監忍不住臉上的神情都動了動，想要讓自己隱身，聲怕皇上會將他們這些見到這一幕的人全部處理掉。
不過初辰昊的視線倒是在沒給他們身上放，而是直接看著顧玉謙緊緊皺著眉頭。
“若是朕不允呢？”
“皇上，鶯歌不過是個女子罷了，讓她入府也無傷大雅，若是讓她流落在外受人欺負臣良心不安，而且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會被人指點臣忘恩負義。”
初辰昊聽了故意向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麽變化。
雖然顧玉謙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在初辰昊心裏最重要的當然是自己的妹妹。
自己妹妹對於顧玉謙情根深種他自然清楚，而他給兩人賜了婚也是天下皆知，若這時候讓鶯歌入府，那初夢晴的麵子置於何處？
倒是初夢晴在聽了這話之後，腦海裏麵已經開始搜索起來了應對辦法。
之前她就已經有所打算，現在看著兩個人的態度，不過是讓自己的這個想法更加完善一些。
她知道鶯歌入伏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畢竟前世原主萬般不同意最終不還是隻能允了。
而且因為鶯歌所受的那份苦，在她入了顧府之後被辜負一眾人心疼，反倒讓她受了好處。
而且前世原本故意顧玉謙要讓鶯歌入府，皇上原本是起了解除他們兩人婚約的心思的。
雖然這樣做來會讓旁人指責，有損皇家顏麵，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心為原主著想的。
隻是前世原主一心全部都掛在了顧玉謙身上，對於皇上的這番做法倒是全然不同意，隻是一心抗拒著鶯歌入府。
到最後非但傷了她和皇上之間的和氣，最終也沒能阻止這件事情。
不過這輩子初夢晴可不準備用皇室顏麵來幫她解除和顧玉謙之間的婚約。
畢竟她要嫁入顧府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可是件大好事。
不但能幫原主報仇，還能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可不就是天大的好處。
所以在初辰昊和顧玉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之後，初夢晴很快抬眸看著初辰昊。
“皇兄，我想問一句，若是我不同意讓鶯歌入府您會如何做。”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之後跪在地上的顧玉謙臉上的表情不由得又變了變，看著初夢晴的眼神裏麵滿滿都是不滿。
倒是旁邊的初辰昊聽了這話之後愣了愣，隨後定定地看著初夢晴。
“若是你不同意，皇兄自然不會勉強你。”
初夢晴聽了這話之後，直接抬頭衝著初辰昊笑了笑，隨後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顧玉謙身上。
“你聽到了，這件事情如果本公主不同意，你根本就勉強不得，而鶯歌也絕不可能入府，不過……”
顧玉謙原本在聽到初夢晴說她不同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變，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達成自己的心願，絕對不允許鶯歌吃苦。
可是聽到聽到後麵不過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變了變，抬頭充滿希翼的看著初夢晴。
“想讓她入府倒也可能，但是她若進府隻能為妾，絕不允許與本公主平起平坐。”
初夢晴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前是因著她的萬分反對，使得鶯歌和顧玉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加穩定。
而在後來她和皇上之間的關係受人挑唆再加上原主自己作死，瀕臨破裂之後，整個顧家人全然不將她放在心上，直接將鶯歌抬成的平妻，在那時候她在京城內可是一番笑話。
而顧玉謙原本確實有點想要將鶯歌抬成平妻想法的，可是看了看剛才皇上的態度，還有現在初夢晴的眼神，倒是非常明智的沒有說出來接下來這番話。
而是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鬆動，畢竟現在他對於鶯歌不過是覺得她特殊和旁人不一樣。
再加上救命之恩，想要給她一個安身之處，感情還沒有深厚到讓他反抗皇權的地步。
初夢晴看到顧玉謙這副模樣，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忍不住撇了撇嘴角，隨後又轉頭將視線放到了初辰昊身上。
“皇兄覺得這樣如何，既然那女子救了顧將軍，自然我們也得護著她，若不然傳出去豈不是讓旁人對我們心寒，不過畢竟我和顧將軍有婚約，她想要嫁給顧將軍確實不可能，兩人身世也不相當，便等我入府之後一年再納她為妾。”
顧玉謙原本聽到初夢晴同意讓鶯歌入府，雖然是作為妾，但是他心裏卻打定了主意，不會讓鶯歌受委屈。
可是沒有想到初夢晴竟然又會再次扔下這段話，忍不住臉上的表情愣了愣，又皺了皺眉頭。
倒是初辰昊在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剛才初夢晴同意讓鶯歌入伏，就已然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妹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現在看到她還知道顧及這些，倒是有了幾分滿意。
所以初辰昊很快抬頭再次將視線放到了顧玉謙身上。
“既然公主這麽說了，那我就暫且給你個機會，等到你們二人成親一年之後，再納鶯歌入府。”
隻是顧玉謙現在卻感覺到心裏更加不舒服了，或許是因為皇上和初夢晴的退後給了他很大的勇氣，他緊接著又再次懇求道。
“鶯歌在京城沒有什麽親戚，也沒什麽好友，我得護她周全才行。”
“行了，不用多說了，本公主能答應讓她入府，已經是給顧將軍你麵子了，你可千萬不要得寸進尺，難不成還要讓鶯歌與我同一日入府。”
顧玉謙聽了顧玉謙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一變。
原本初夢晴就是在皇室長大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皇室威嚴。
隻是以往的她在顧玉謙麵前一直收斂著自己，表現出來一副平常模樣罷了。
現在一旦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倒是讓沈玉謙想要說的話不由得頓了頓。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麵前麵對著的可是大慶皇朝的最高掌權人以及最受寵的公主，兩人能夠同意讓鶯歌入伏已然是可以了。
顧玉謙想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倒是收了收，說話的態度聽著也比剛才好了不少。
“公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一年時間有些太長，畢竟她孤身一人在京城無依無靠，不若半年後，半年後我再納她入府為妾。”
聽了顧玉謙對話之後，就連初夢晴都覺得有幾分詫異，她還以為顧玉謙會和她在爭執，一定要成婚不久就讓鶯歌入府。
可是初夢晴想了想，既然她和皇上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顧玉謙的態度也發生變化，倒也有可能。
不過初夢晴倒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失算了。
原本她是想要借機敲打顧玉謙，等到顧玉謙再多說點不合時宜的話，讓初辰昊厭棄了他，初夢晴再假裝萬分為難的讓鶯歌入府。
沒想到顧玉謙竟然會說出來半年之後讓鶯歌入府這番話，初夢晴聞言有些惆悵，鶯歌半年不入府，萬一顧玉謙這半年時間之內要和她發生一些什麽可怎麽辦？
雖然她不會讓顧玉謙得逞，但是她可不想像防賊一樣一直防著他，也不想讓自己過得不舒心，天天有個討厭的人在她麵前晃悠著。
也生怕若是她自己再不同意，顧玉謙再後退一步，所以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這倒可以，那邊說定了半年後鶯歌入府，而且隻能為妾，當然了本公主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既然她救了你便是我們顧府的恩人，所以這半年時間內倒是允她住在顧府，省得在外被人欺負。”
聽了初夢晴的話之後，初辰昊和顧玉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都變了變，但是兩個人臉上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初辰昊緊緊皺著眉頭，臉上有些狐疑，顧玉謙心裏舒服了些許，連帶著對於初夢晴的感官好像都好了些。
“不過這件事情僅限我們幾人得知，顧將軍最可千萬不要說出去，我可不想在大婚之前就被人知道我還未入府就已經有人惦記上了顧家妾室的位子。”
聽了初夢晴這番話之後，顧玉謙自然是連連點頭。
等到顧玉謙的願望達成之後，倒是沒有再提出來別的條件直接告罪離開了禦書房。
等到顧玉謙離開禦書房之後，初辰昊這才將狐疑的視線放到了初夢晴身上。
“你可想好了，若是你不同意讓她入戶，無論如何皇兄也都會阻止這件事情。”
看到初辰昊這樣一副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初夢晴心裏忍不住又是一番感動。
隻是她有前世的記憶，自然知道阻止鶯歌入伏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縱然初辰昊站在她這邊，但是顧玉謙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和鶯歌二人之間又自詡為真愛，朝中有不少人都選擇站在他們那邊。
就連民間百姓也都在宣揚著他們之間的感情，阻止的越狠他們感情就越好，旁人就會覺得初夢晴越加狠毒，覺得皇室太過咄咄逼人，前世最終不就發展成了後麵那種情況。
“我早就做好決定了，既然他要讓鶯歌入府讓她入便是，隻是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說不準了。”
初辰昊聽了初夢晴這話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難道你準備在顧府對那女子出手，雖說你是公主身份，可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也不能做，那女子可不是無關緊要之人，如果她出了事你和顧玉謙之間的關係可會受影響。”
“皇兄放心，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如此狠毒之人嗎？我不過是給他們二人創造機會，想看一看他們兩人到底是不是真愛，不過我確實有自己計劃，皇兄你想要聽一聽嗎？”
初夢晴說完這番話衝著初辰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