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是沒有什麽大能耐的小女人,她唯一本領就是能在床上把賀東風推到,她所謂的收拾,也就是這點夫妻之間恩愛的小事。


    賀東風洗完澡就圍著一條圍巾迴到元寶的房間,元寶媽媽敲門進來,粗略看了一眼元寶的小床。說,“要不你們去你大哥的房間睡,他的床大一些,你這小床東風躺得下嗎?”


    元寶正在整理枕頭,賀東風在擦頭發,兩人異口同聲道,“不用。”


    元寶媽媽沒說什麽,直接把門關上。


    “我喜歡小床,我們可以很親密的……疊在一起睡。”


    “疊在一起?”他微微一怔,“什麽叫疊在一起?”


    “就是你在上麵我在下麵……”


    賀東風笑了笑,沒說話,把門鎖好後就扯掉浴巾上床,元寶正準備脫衣服上來。就被他抬手按住,“你睡下麵。”


    “下麵?”


    “你不說要睡我下麵嗎?睡地板。”


    “我呸!”她瞬間將自己扒得隻剩一條小褲衩,一鼓作氣爬到床上坐在他腰間,為了以示懲罰,狠狠在他肚子上坐了一下,“聽過強龍敵不過地頭蛇這句話嗎?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的地盤你就得聽我的!”


    元寶是床上一霸,她想要就必須給,不給就會把他折騰到崩潰,可繞是這麽積極努力,她的小肚子除了長肉,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相公,你說咱倆是不是不孕不育啊?”


    “……”


    “要不咱們去專科醫院看看?”


    “你不會懷孕的,至少暫時不會。”ad_250_left();


    元寶汗津津的趴在他身上,“為什麽呢?你找大仙算過?”


    “因為我根本就沒射在裏麵過。”


    “為什麽呢?為什麽我感受不到呢?”


    “因為你現在不適合懷孕,才手完術沒多久。”


    “那什麽時候才能合適?”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我好困,你不要說話了。”


    這一夜,元寶誰的好極了,床是她最熟悉的床,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遭罪的人是賀東風,幾次翻身都差點掉翻地上,偶爾醒過來還要把快從另一邊掉下來的元寶摟迴來。


    早上起來,她神清氣爽,他腰酸背痛,穿好衣服一直在揉腰。


    元寶猶猶豫的問了一句,“相公,你腰疼啊?”


    “嗯。酸。”


    “相公,我一會去給你買匯仁腎寶吧,廣告裏說了,喝匯仁腎寶。他好我也好。”


    “……”


    ***


    周末那天,班長給元寶打來電話,通知她參加班級集體聚會。


    元寶結婚這事同學們是不知道的,大家隻知道她請了長假,不是故意隱瞞,隻是沒有一個時機來交代。


    元寶很積極的答應,隻要不在家憋著,讓她出去挑糞都行。


    聚會定在晚上六點鍾,先吃飯後唱k,這個安排元寶很滿意,她自認為是個純吃貨加純麥霸。很久沒過唱k,想想都激動。


    她又陷入了不知道該選哪套衣服好的難題裏,賀東風的意見永遠是襯衫牛仔褲,可是她喜歡裙子。


    衣櫃裏每一件及膝以上的裙子都被他批評一番,這件顏色太醜,那件布料廉價,總而言之,沒有一件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喜歡女孩子穿長裙,像賀南羽長穿的那種裝扮,賀東風曾直白的對她交代過,可以賣弄風騷,多過分都可以,但隻能麵對他一個人,在別人麵前,最好做永遠的路人甲。


    她套上一身水藍色的過膝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買它的時候分外喜歡,掛了就好,感覺似乎又沒那麽好看了。


    這就是女人啊,善變的女人。


    她根本不需要新衣服,她隻需要新的大衣櫃。


    “誒!這件沒穿過!”她突然在衣櫃裏拎起一個大紙袋,這是賀東弋買給她的,迴來就被她放進衣櫃,後來就忘記了。


    賀東弋給她買的是一件純白色的蕾絲長裙,長度已經到了腳踝處,這個長度,複合賀東風的審美。


    她找來剪刀剪吊牌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吊牌價格,瞬間頭皮就炸了,“這是幾個零?幾個?我是不是瞎了?一萬二?十二萬!!!”


    她抱著衣服唿吸急促,十二萬?翻過來再看一眼,確實是十二萬。


    “我的天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12萬塊一條的裙子!怎麽會有白癡花12萬買一條裙子!大哥不是天天喊著破產了嗎?他不是燒了十多個億嗎?怎麽還這麽敗家……”


    賀東風不在房間,她像個中邪了的村姑嘀嘀咕咕,看一眼吊牌驚歎一聲,反反複複無數次。


    她抱著衣服衝下樓,乒乒乓乓的敲賀東弋的房門,等了半天,賀東弋才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來開門。


    元寶看了眼手邊,已經快吃午飯了,他居然還在睡覺。


    賀東弋打開房門後一句話沒說,揪著元寶的衣領一把將她拎門,隨後又把門關上。


    元寶被嚇了一跳,看著半敞開的胸口,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小臉一抽,五官又要往一塊擠,“大哥……你咋這麽粗魯呢,你咋能揪你弟妹的衣領子呢,讓人看見多不好啊,不合規矩,你要說你沒起來我就不進來了,你看你這還半裸呢,就把我抓緊來,我可往歪了想了啊……”


    賀東弋揉了揉自己雞窩一樣的腦袋,疲憊的好像徹夜狂歡了一般,單手撐著牆壁看她,“你說什麽呢?傻了吧唧的。”


    “你別打我!不能打臉!我晚上還要出門呢!”


    “我打過你嗎?”


    “經常打。”她老老實實的點頭。


    賀東弋皺眉,“有嗎?好像……打是親罵是愛,我這是喜歡你的提現,你看秦臻,我碰都不碰一手指頭。”他說完就捏了捏元寶的臉頰,“少吃點,瞧你最近胖的,臉都圓了,小心你東風相公嫌棄。”


    元寶拍掉他的手掌,“不要動手動腳的,我怕你控製不住給我捏壞了,我嫩著呢!”


    “找我幹嘛?”


    “噢這個。”元寶把裙子舉到他麵前。


    “怎麽了?不喜歡?”他接過來打開在元寶身上比量了一下,“還行啊,湊合穿唄,那麽挑剔呢……”


    元寶一把搶迴來,“誰說不喜歡了!我是來感謝你的!感謝你!”


    賀東弋皺眉不耐煩的掏耳朵,“行行行,感謝就感謝,不用一副感謝我八輩祖宗的德行,有你這麽感謝人的嗎?耳朵都讓你震聾了……”


    “我激動啊!”元寶用力戳著吊牌,“十二萬啊!十二萬在銀行取出來都要預約!你怎麽能買這麽貴的衣服呢?你這是敗家啊大哥,敗家你懂不?”


    她正教育的得起勁,餘光裏突然多了一抹豔紅色,她偏頭一看,嗷的一聲叫出來,手指頭抽筋似的指著浴室方向,“你你你你你你!你們兩個!瘋了?”


    “我看你瘋了,小點聲。”賀東弋把門反鎖,迴到床上靠著床頭抽煙。


    童年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淋淋的,一身火紅色的睡衣格外惹眼,她朝元寶聳聳肩,“嗨baby,早上好。”


    “好……”元寶看看童年又看看賀東弋,又看了看淩亂的床鋪,“好你個頭……”


    “你看起來很驚訝。”童年說。


    元寶點頭,“我感覺自己在做夢,等我醒了,你就不在了,大哥也不在了,十二萬的衣服也不在了。”她一臉操碎心的模樣,說,“你倆真是色膽包天,童年家不能去嗎?酒店房間開不起嗎?居然跑到這裏亂來,賀南羽還在家呢!待會兒撞到她怎麽辦?她告訴姑姑咋辦?你倆說!咋辦?”


    賀東弋無奈的吐出煙圈,他實在懶得說童年到底是怎麽跟他混進賀家的。上在莊弟。


    昨天晚上他陪童年去她朋友的生日聚會玩了一會,童年說要去女性朋友家裏睡,讓他一個人先迴來。


    他沒有多想,直接出了夜總會去停車場,路上跟童年發了幾條信息,並沒有發現異常,等他開車進了賀家車庫,要下車時,聽到身後窸窸窣窣,一扭頭就看見童年趴在他的後座上對他賊笑。


    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她則舉起自己包包說,“我連睡衣都帶來了,今夜就要睡你的床,登堂入室,你讓不讓我睡?”


    他問童年,“我不讓你怎麽辦?”


    童年說,“你不讓我就大搖大擺走進去,喝杯茶,吃個點心,再迴家。”


    她勾著他的脖頸吻他,把他吻醉了,也就擺平了。


    這是他第一次做賊,兩個人一直在車庫裏待到11點半,他確定賀南羽已經睡了,把把童年帶迴房間。


    她喝了點酒,有些微醺,比平時更大膽性感,兩人折騰到淩晨四點。


    元寶在一旁急的咬牙又跺腳,“這咋整,一會兒咋把她弄出去?”


    “我自己不太好弄,有你就不一樣了,童年不是你閨蜜嗎?”


    “我閨蜜咋滴啦,又不是我把她睡了,你不能占了便宜就撒手不管。”


    “我管,你也幫我管點,都是因為你我才認識這個妖精,你要對我們倆的關係負責到底。”


    童年在一旁聽得很開心,吹好頭發在床尾坐著笑看兩人。


    元寶跟賀東弋倆人商量好,他穿上衣服直接去敲賀南羽的房門,而元寶和童年,就趁著這個時間,帶著童年溜下樓。


    童年很餓,想吃了午餐再走,元寶一拍巴掌做主了,等賀東弋很賀南羽下樓時,看到童年穩穩的坐在沙發裏,賀東弋狠狠瞪了元寶一眼。


    元寶不以為然,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做賊心虛呀!


    “早知道公交車隻開到半山腰,我寧可堵車也要開車上來。”童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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