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又不像是在撒謊,還是決定試試,潛意識裏希望小麗不會讓自己失望。小麗正在寫報告,看到她迴來,眼中多了一抹驚喜,“韓主任,你迴來了。”“是的。”韓茗遇將門關上,臉上多了幾分鄭重,弄的小麗有些疑惑,她繼續道,“剛才胡淺。


    告訴找到了大海的下落,我現在處於請假狀態,不好去一趟,你替我走一趟好不好。”“大海還活著?”小麗的神色間多了幾分震驚,“他現在在哪?”韓茗遇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叮囑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小麗收拾東西走出去,然後給薑翎珄打電話,告訴薑翎珄一聲。


    讓他在約好的地方等小麗。如果她去了,就說明她不是叛徒,如果有人先她一步趕到,那她就相信大海的話。她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小麗不是叛徒,要不然連身邊的人都不能相信,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相信誰。李夜蓉聽說韓茗遇迴來,一直。


    站在門口往裏麵張望,又不敢進去,鬼鬼祟祟樣子,讓韓茗遇十分厭惡。她走出去,李夜蓉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手不停的揉搓,不敢輕易朝她走過去,聲音低若蚊蠅,“你終於肯見我了。”韓茗遇看了一眼四周,冷笑道:“怎麽就你一個人過來,我爸呢?他怎麽沒跟你一起來,一個人演苦情戲可沒啥意思。”“其實我這次來,你爸不知道。”李夜蓉低著頭。


    “我來是想向你解釋一下上次那件事……”“那件事怎麽了?”韓茗遇打斷她的話,“你要是為了那件事,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我不想聽。”“不管你想聽不想聽,我都想告訴你,那件事真跟我們沒關係,我們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李夜蓉猛然抬頭握。


    住韓茗遇的手,“你是你爸的親生女兒,虎毒還不食子,他怎麽可能會勾結外人來害你?”“你們害我害的還少嗎?”韓茗遇反問道。“的確應該怪你!”韓茗遇淡淡道,“自從你嫁到我家以後,我家就再也沒有安寧過。如果這次你是真心悔過,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我有個條件。”“什麽條件?”李夜蓉。


    心中湧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用餘光掃視了韓茗遇一眼,迅速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你從今往後離開我爸,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當中。”“韓茗遇,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在你家這麽多年,幫你爸把你們姐妹撫養成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這些年你爸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你怎麽忍心讓他一個。


    人孤孤單單度過下半生?”“把我們姐妹撫養成人?這話虧你也敢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姐的案子怎麽會草草了事,讓她死不瞑目,午夜夢迴時,你不會覺得良心難安嗎?”韓茗遇朝她逼近一步,“李夜蓉,你當初到底收了那些人多少錢,能如此昧著。


    良心辦出那種事情來。”提到韓學恩,李夜蓉神色多了幾分慌亂,緊張道:“當初那件事是你爸的決定,跟我無關。”“有沒有關係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如果你願意離開,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要不然我也有別的辦法讓你離開,到時候你什麽都得不到。”“你不能這麽對我,韓茗遇,你不能這麽對我。”李。


    夜蓉抓著她的衣服,哭著哀求道,“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姐妹的事,隻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爸什麽,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賠了你爸大半輩子,我真的不能離開他。”韓茗遇甩開她的胳膊,眉頭皺了皺,緩緩道:“你告訴我,當初我姐的案子的始末,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留下來。”“這……”李夜。


    蓉別過臉去,眼中多了幾分忌憚,似乎很害怕提到當年的事情。雖然韓茗遇不知道幕後推手是誰,但能夠把事情辦的如此天衣無縫,絕對不是常人李夜蓉害怕實屬正常。她繼續道:“你不用著急迴答我,等你考慮好再告訴我。”“你姐的案子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你為什麽一直不肯放棄?”李夜蓉垂下眼眸。


    幽幽道,“並非我不願意告訴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會逼你,你自己想清楚。”韓茗遇言盡於此,剩下的就看李夜蓉自己的選擇了。“韓茗遇,你爸現在就剩下你一個女兒了,你為什麽就不能為了他好好活著?非要讓自己置身於危險。


    之中?”李夜蓉在她身後怒吼道,韓茗遇背對著她,“因為我沒有你沒那麽冷血,親人死了,可以毫不在乎,沒心沒肺的活著。”想到他們這些年一直千方百計阻止自己查韓學恩的案子,一股莫名的怒火不斷往上湧動。手我成拳,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沒有迴頭,怕自己忍不住。看著韓茗遇漸漸。


    遠去的身影,整個人如同被抽幹了力氣,癱軟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她慌亂的拿出手機撥通韓孝禮的電話,聲音發顫的將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讓他趕緊想個主意,阻止韓茗遇再調查下去,不然他們都會有危險。韓孝禮沉默片刻,歎了口氣,“這次她怕是下了決心,不會輕易放棄。


    那怎麽辦?”李夜蓉急切道。“如果她非要調查,就隨她去吧。自從學恩死了以後,我雖然沒有再提起過她,也禁止你們提。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心中的愧疚日益劇增,已經多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以前不讓她查,是擔心她惹不起那一幫人,現在她身後有薑翎珄和牧浩撐腰,她自己又是警察,就算。


    該也不會出什麽大事。”“需要我將知道的告訴她嗎?還是讓她自己查?”“告訴她吧,反正咱們知道的也有限。”韓孝禮掛斷電話,心一直沒有辦法安定下來,看著外麵發呆。韓茗遇離開以後,接到薑翎珄的電話,告訴她,小麗已經到了,一直在詢問大海的情況,不似同事那種關心。“你懷疑小麗。


    有問題?”韓茗遇緊張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我告訴了她,大海真正的藏身之地。”“什麽?”韓茗遇驚唿道,“大海現在這個樣子,萬一小麗對他不利,他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我派人在暗中保護他,不用擔心。”“不行,我得過去一趟。”韓茗遇總覺得放心不下,趕緊打了個車,朝那邊趕過去。她在門口停住腳步,薑翎珄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


    不要進去,伺機而動。小麗能夠隱瞞這麽久,就說明這個人不簡單,肯定不會如此輕易暴露自己。大海坐在床上,看向小麗的眼神陰狠而冷厲,恨不能噴出火來,將她燒成灰燼。小麗目光落到他的腿上,“你的腿真的廢了?”“對啊,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你說我要不要謝謝你?”“我那樣做也是逼不。


    得已,並不是真想害你,要不然也不會留你活到現在。”“別把話說的這麽好聽,要不是我命大,怕早就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大海冷笑一聲,“雖然我腿廢了,至少我還是警察,但隻要他們查出你跟那些人有管,就算沒有證據定你的罪,你的警察生涯也完了。”小麗並沒有被他嚇到,神色依舊鎮定如初。


    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幽幽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千辛萬苦讓韓茗遇引我來,該不會就是跟我談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吧?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你果然聰明。”大海點點頭,“我想跟你做筆交易,你要是願意,咱們二人都能平安無事,要不然不僅是我,你也休想全身而退。到時。


    候不僅是你,你的孩子怕也會受你連累。”大海挑挑眉,似笑非笑道:“我跟你兒子無冤無仇,實在沒有害他的理由。但誰都有被逼急的時候,到時候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少在這廢話,想讓我幹什麽,直接說。”“我現在就是個廢人,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要你將我交給那個女人,換去。


    她的信任,再想辦法將她一網打盡。”“她要的是韓茗遇,你又何必去冒這個險?”小麗眼中更多的是不解,跟大海共事這麽多年,她可不相信大海是個舍己為人的人。“我冒險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自己。那個女人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不該報仇嗎?”大海斜了她一眼,“你就說答不答應,別的。


    廢話我不想聽。”生怕小麗不答應,他又補充了一句,“這件事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要知道這件事辦成,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可要考慮清楚。”“那個位置,我不稀罕,我隻想好好活著。”小麗淡淡道,“你剛才的提議我答應你,不是為了任何好處,而是還你一個人情,從此咱們兩不相欠。


    ”多謝。”大海吐出這兩個字,表情輕鬆了幾分。因為他們二人說話聲音不大,韓茗遇在外麵聽的不太清楚,聽到腳步聲,急忙拉著薑翎珄躲在一旁,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小麗從裏麵走出來,朝拐角處看了一眼,“別躲了,我看到你們的影子了。”韓茗遇如同做錯事被發現一樣,心一下子提。


    到了嗓子眼,咬咬牙,準備拉薑翎珄往樓下走去。手還沒觸碰到薑翎珄,他已經走出去。韓茗遇心裏湧現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也沒法再躲,跟著他一起走出去,表情十分不自然。小麗的目光從他們二人身上劃過,最後落到韓茗遇身上,走過去,神情有些失落,“你其實從來沒有信過我是嗎?”“不是。


    我一直相信你……”韓茗遇後麵幾個字輕若蚊蠅,最後隻看到她嘴唇動,沒有任何聲音,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小麗的眼睛。小麗沒有在這件事情糾纏,而是道:“進來吧,我們有事找你們商量。”韓茗遇疑神疑鬼的跟著她走進去,經過這幾天的修。


    養大海神色好了不少,臉也紅潤了不少,隻是兩條腿那依舊空蕩蕩的,看的人心酸。“你們想幹什麽?”薑翎珄先開口,頓了一下,盯著大海,一字一句道,“阿彪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這個問題韓茗遇也一直想問,畢竟當初在阿彪的屍體裏。


    麵發現了大海的東西。既然死的不是大海,要麽人是他殺的;要麽就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給他。不管是哪一點,大海都跟那件事脫不了幹係。大海毫不避諱道:“他做了我的替罪羔羊。”“殺他的人是誰?”韓茗遇追問道,那件事一直沒有任何眉目,上麵不斷施壓,限他們抓緊時間破案,胡局為了那個案子,腦子都大了。“我現在還不能說,你再給我一點時。


    間我一定把那個人給你們引出來。”“你們為何要嫁禍給牧浩?他就是一個商人,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還是說那個人的下一個目標是他?”薑翎珄沉聲道。“那個人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我不清楚。”大海搖搖頭,“不過,他好像要收夠薑氏,牧家和賀家。”“好大的口氣。”薑翎珄冷笑一聲,“也不怕胃口太大被。


    撐死。”“你別小看了她,現在薑欽奕和賀夢姚都被她捏在手裏,隻要她願意,這兩大集團都會乖乖奉上。”“賀家我不管,但她想吞並薑氏也要先問問我同不同意。”薑翎珄厲聲道。屋子裏氣氛有些詭異。他們也不是第一天跟那些人打交道,對那。


    個人的手段多少知道一些,屋子裏十分寂靜。“所以,才找你們來商議,如果你們願意幫我們,事情還是有轉機的,要不然咱們都要被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小麗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目光落到薑翎珄身上,“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就算再有能力也抵擋不住敵人的暗箭,你說對不對。


    說說你們的計劃吧。”薑翎珄道。隨後小麗將計劃簡單的說了一下,其實韓茗遇和薑翎珄更多的輔助。他們已經深陷其中,小麗實在不願意讓韓茗遇和薑翎珄也被卷進來。韓茗遇看著她,眉頭皺的很深,“這樣做太危險了,一旦被那些人發現端倪,他們肯定會殺人滅口。”大海冷笑一聲。


    我敢提出這樣的計劃,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死,也比生不如死強。”“還是不行。”韓茗遇依然不同意他的提議,“肯定還有別的辦法,咱們再商量商量。”“那些人已經查出了我的下落,我不自投羅網,他們也會找到我。”大海聲音有些急切。


    “你們要是不答應,就等於讓我現在去死,你們看著辦。”韓茗遇和薑翎珄彼此對視一眼,雖然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妥,但眼下這種情況,她也隻能勉強同意。離開之後,韓茗遇的情緒一直很低沉。薑翎珄握住她的手,“這件事我會再跟牧浩好好研究一下,不會讓大海出事。”“那個人真的那麽可怕嗎?


    居然能操縱那麽多人?”韓茗遇幽幽道,心中的擔憂一點也沒有減少。“人的可怕就在於誰更心狠手辣,但是人就會有弱點,隻要有弱點就有辦法對付。”“可是咱們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對付?”對韓茗遇來說,那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虛幻的影像,看不到抓不住,更別說對付了。牧浩聽他們說完來意之後,臉色一直很難看,沉默不語。薑翎珄極少見他。


    如此緩緩道:“這件事不僅關係到薑氏集團,也關係到你們牧家,你倒是說句話啊。”“那個女人很恐怖,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最好不要行動。”“女人?”韓茗遇皺皺眉,上下打量著他,“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是誰?”“那個女人之前找上我,想跟我談合作,被我拒絕。後來她設下圈套讓我鑽,抓住我的把柄,想要以此為要挾讓我鑽。小小的把柄,我又怎麽會。


    在對她一直不理會,沒想到激怒了她。前麵時間舒純受傷,現在牧家股份動蕩不安都是她一手所為。我好不容易穩住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不然牧家就完了。”“計劃哪有萬無一失之說?如果對他置之不理,任由她橫行霸道下去,就是你現在能保住牧家,那以後呢?”韓茗遇憤憤道。


    “到那個時候,她已經吞並了薑氏和賀家,你就算想與她為敵,怕也不容易,還不如現在放手一搏,沒準還有機會。”“沒錯,這次機會難得,錯過這次,以後再想找機會就難了。”薑翎珄附拍拍牧浩的肩膀,“你跟那個人打過交道,比我們更清楚她為人,退讓隻會讓她的得寸進尺,倒是將你逼到絕境。


    時候你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我知道你身上擔子很重,不能拿牧家做賭注,但現在事到臨頭,也由不得你,你考慮清楚。”牧浩始終沒有接他們二人的話,韓茗遇還想再勸,被薑翎珄拉住,“咱們先走了吧,該怎麽做,牧浩心裏有數。”韓茗遇故意放慢腳步,走的時候,不時迴頭看,希望牧浩能。


    改變心意,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希望。一直到他們離開,牧浩也沒有迴心轉意,讓他們留下。坐在車上,韓茗遇一邊係安全帶,一邊心有餘悸道:“你說那個人真有真沒可怕嗎?以至於讓牧浩如此畏懼。”她是警察,對這種作奸犯科之人,從來不會放過,想要憑己之力,還社會一個安寧。那個時候,她無牽無掛,一門心思往前衝,什麽都不在乎,可是現在……。


    忍不住看了薑翎珄一眼,這段時間薑翎珄為了她屢次涉嫌,好幾次搭上性命。她已經欠薑翎珄太多太多,如果那個人真有這麽危險,她則不希望薑翎珄參與進來,更不希望他再以身涉險。她所求的不過是薑翎珄平安,隻要他平安,什麽都不重要。這一刻,她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


    讓薑翎珄參與到這件事中來。薑翎珄以為她還在想牧浩的事情,握住她的手,“牧浩一向以牧家為重,這次那個人已經挑明了要跟牧家為敵,牧浩絕對不會置之不理。”“我知道。”韓茗遇點點頭,心中卻想的是如何將薑翎珄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話鈴聲響了,韓茗遇掃了一眼,是李夜蓉打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的嗓子眼,心中明白,李夜蓉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為了韓學恩的案子。隱瞞了這麽多年,終於肯說了嗎?韓茗遇在心裏道,卻沒有著急按下接聽鍵,任由電話鈴響,而置之不理。好讓李夜蓉知道,她是想知道當年李夜蓉和韓。


    孝禮在這個案子裏起了什麽樣的作用,同時也想知道他們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麽。韓學恩不管怎麽說也是韓孝禮的親生女兒,為什麽他要草草處理這件事。想知道歸想知道,她也必須讓李夜蓉明白,這件事並非她不可,就算沒有她,自己也能調查出來。等了這麽多年,一切就快要有眉目了,她不能。


    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她讓薑翎珄調轉方向送她去醫院,快要下車的時候,才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李夜蓉焦急的聲音,“你可算接電話了,你爸病危,你快過來一趟。”韓茗遇眼皮子跳的厲害,心中已經亂做一團。既害怕韓孝禮,同時也害怕這又是他們二人使用的苦肉計,想去又害怕。


    去薑翎珄看穿了她的心思,柔聲道:“你在車上等著,我替你走一趟。”韓茗遇的拉住他,搖搖頭,“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我都要自己去,要不然隻會讓他們覺得我怕了他們。苦肉計,他們接二連三的使用,誰能確定這次不是如此。”她逼迫李夜蓉做選擇,韓孝禮一向對李夜蓉視若珍寶,怎麽會讓。


    她陷入為難之中?想到這些年韓孝禮對李夜蓉的維護,哪怕韓孝禮知道李夜蓉外表溫順,內地裏一直苛待他們姐妹,也從來不會多說一句。一旦鬧起來,韓孝禮也會無條件站在李夜蓉這邊,這次這麽大的事,韓孝禮沒有任何舉動她才會覺得奇怪。她整理好情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從車上下來。


    眼前的醫院對她來說陌生而熟稔,每次來她都要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韓孝禮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瘦的隻剩下骨頭,嘴裏扣著氧氣瓶。聽到腳步聲,韓孝禮緩緩睜開眼,看向她,嘴唇動了動,沒有任何聲音。她一。


    步一步走過去,心裏擔心,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好像一個冷血動物一樣,掃了韓孝禮一眼,對李夜蓉道:“他怎麽了?”“自從那次有綁匪之後,孝禮一直覺得對不住你,鬱結於心,情緒一直不太好。”李夜蓉說著說著哭起來,趴在韓孝禮身上,“孝禮,你看到了嗎?茗遇來看你了,你一定要快點。


    好起來,以後咱們一起彌補對她的虧欠。”此情此情,韓茗遇心裏的十分苦澀,畢竟不是真正冷血無情之人,怎麽可能會一點也不在乎。但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怯弱的一麵,道:“我去找醫生。”說完徑直走出去,站在門口,才任由淚水滑落下來,不管韓孝禮對她做過什麽,這份親情,說到底她。


    還是割舍不下。她一把將淚水擦拭掉,整理好心情,在包裏拿出鏡子,確定自己沒事之後,這才去找醫生詢問韓孝禮的病情。韓孝禮的病情時好時壞,醫生也給不出她一個確切的答案,隻是告訴她,好好養著,不要過度操勞。李夜蓉見她去而複返,擦幹眼淚,將韓孝禮臉上鼻子上的氧氣罩取下。


    韓茗遇道:“你聊,我出去買點吃的。”韓孝禮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握住韓茗遇的手,眼中滿是歉疚,“茗遇,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你又在耍什麽花招?”韓茗遇並不接受他的示好,“是不是覺得我逼迫李夜蓉說出當年的事情,看她為難你。


    於心不忍,又想故技重施,讓我放她一馬?你從小就給我講狼來了的故事,應該知道事不過三,要不然就沒可信度了。”“我知道你姐的事情在你心裏一直是一個坎,覺得我當年不該草草了事。可你想過沒有,學恩是你姐姐,也是我的親身骨肉。


    她死於非命,我不難過嗎?可是當初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裏麵沒有任何隱情,你為什麽非要揪著不放……”“你胡說。”韓茗遇嗬斥住他,“我姐姐好歹也是你看著長大,她是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往她身上潑汙水,毀她清白的話你也信?”“不信又能怎麽樣?已經定案,證據確鑿還能。


    翻案不成?”韓孝禮歎了口氣,“如今你也如了心願,做了警察,應該看到了當年的卷宗,當年的事情,上麵應該寫的清清楚楚,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承認呢?”“我不承認,是因為她完全沒有。


    那做得必要。”韓茗遇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要不想說就算了,反正這件事我不調查一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要不然我死後,無顏去麵對姐姐。”韓茗遇打斷他的話,是沒事,我先走了。”“等等。”韓孝禮喊住她,“當初那件事,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你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就好。


    要再為難夜蓉,她什麽都不知道。”“我姐姐當初去酒店見的人是誰?”“是……是……”韓孝禮吞吞吐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薑欽奕。那些年他一直在追學恩,可惜學恩一直拒絕他。那天晚上,我不讓學恩出去,她說要去跟一個人說清楚沒。


    有具體說是誰,但除了薑欽奕,我想不出別人。”“那件事之後,薑欽奕就被薑秉承送出國了。”“對。”“你為什麽要沒有要求警察據需調查,我想聽實話。”“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說讓我協助警方快點結案,要不然的話就會對你不利。”韓孝禮見她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將信拿出來,“不信你看。”上麵的。


    字體是是打印機打印出來的,看不出任何不妥。她剛想問,韓孝禮為何會因為這封匿名信就信了裏麵說的話。忽然想起那一年,差不多那個時候,她一直發生意外。本來以為流年不利,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牽製。


    住韓孝禮,讓他對當年的事情守口如瓶。“我現在就剩下你一個女兒,我怎麽可能會不為你著想?”韓孝禮繼續道,“就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調查下去,在這樣下去,你會有危險的。”“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要調查清楚。”見她心意已決,韓孝禮也不再多說什麽,垂下眼簾,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李夜蓉一。


    直站在外麵,見她出來,將她拉到一邊,輕聲道:“你爸病情越來越重,你姐的案子,能不能先放一放,不要讓你爸再為操心。”“你是真心為我好,還是害怕我查出點什麽?”韓茗遇甩開她的手,“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我爸,別的事不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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