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是不可能聽他解釋了,盛鬱索性放棄了掙紮。


    “既然如此,不如你把我關到另外一個房間,等她酒醒再說。”盛鬱聳了聳肩,淡淡道。


    可很明顯,中年男人還是不太想放過盛鬱。


    這是中間男人身旁的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突然小聲的錯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的臉色明顯變了變,最終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你就先去隔壁的房間呆著,我警告你不要耍什麽花招。”


    中年男人說著橫了身旁的助理一眼,“看好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麵對中年男人的話,盛鬱明顯有些想笑。


    他這種護短的模樣,像極了他的老爹。


    果然所有的女兒奴都是一個模樣。


    “我在酒店登記的信息能查到我所有的相關消息,你如果擔心我跑了,現在就可以派人去調查我。”盛鬱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中年男人。


    畢竟他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經得住查。


    可惜這些都是盛鬱一廂情願的想法。


    因為對中年男人來講,他是什麽樣的身份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閨女到底有沒有被這個男人占過便宜!


    所以當第2天盛朝朝和賀鈺迴來的時候,盛鬱還被關在盛朝朝的房間。


    “這是怎麽迴事?”盛朝朝一臉茫然的看著站在他門口的兩個保鏢。“這不是我的房間嗎?”


    怎麽什麽時候還多了兩個保鏢?


    她剛想拿房卡刷門進去,結果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抱歉,這位女士這個房間臨時被征用了。”保鏢板著臉,極為嚴肅的告訴盛朝朝,“如果你有任何疑問,請去1030房間。”


    “1030?那不是三哥的房間?”盛朝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賀鈺。“三哥和初夏不會出事了吧?”


    賀鈺搖了搖頭,心下早就已經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了初步的論斷。


    “這是四季酒店,老板又是初夏的爸爸,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賀鈺說著,給了盛朝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盛朝朝瞬間就秒懂了。


    請的動保鏢還能臨時占用他們房間的,怕隻有初夏這個爸爸了。


    盛朝朝這麽想著就直接去了1030房。


    可是他們敲門之後,開門的卻是另外一個彪形大漢,而且看他們的意思,壓根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


    盛朝朝無奈之下,隻好直接撥通了初夏的電話。


    沒過一會,電話那頭就立刻被人接聽了起來。


    “喂?朝朝姐?”電話那頭迷迷糊糊的奶音傳了過來。


    似乎有些懷疑盛朝朝為什麽會給她打電話。


    盛朝朝輕咳了一聲,“如果你睡醒了的話,就先把手頭的事情解決一下。”


    電話那頭的初夏聽的雲裏霧裏。


    什麽叫做手頭的事情?


    她茫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這才猛然發現她的床邊多了一個人。


    “爸爸,你怎麽會在這兒?”初夏撓了撓雞窩一樣的腦袋,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她明明記得昨天喝醉了之後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盛鬱。


    對!盛鬱。


    她忽然緊張了起來,因為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告訴過盛鬱她的真實身份。


    要是萬一一會兒盛鬱來了,她就死定了。


    “不用著急。”季青山看了初夏一眼。“有爸爸在呢,不用慌。昨天想占你便宜的那小子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聽到季青山說的話,初夏忽然愣了。


    “你說什麽?昨天想占我便宜的小子?”初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時間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他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盛鬱吧?


    初夏這麽想著,不自覺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他所在的房間竟然就是盛鬱的房間。


    “昨天我聽手下的人說,有個男人帶著你迴了酒店,還開了房間,我就立刻帶著人趕來了。”季青山一麵說著,一麵還不忘添油加醋。


    “你是不知道我剛開門的時候,那小子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一聽說我是你爸爸,立刻就要逃走,要不是我眼疾手快……”


    “爸!”初夏聽著,恨不得一腦袋撞牆上。


    季青山是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他能把一分的東西說成十分,尤其是對她身邊出現了這些男人,他的形容詞就從來沒有用過好聽的。


    如果他說別人,初夏還能相信,可他說的是盛鬱。


    那個恨不得離他八丈遠的男人,怎麽可能趁她喝醉酒的時候占她便宜。


    你要說他借著酒瘋去占盛鬱的便宜,她還相信。


    初夏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你把三哥弄到哪裏去了?”


    “三哥?”季青山挑了挑眉,明顯不滿意的嘟囔道。“叫的這麽親切幹什麽?那小子不配!”


    “老爸,我再給你重複一遍。他從來沒想過占我的便宜,也絕對不會!”


    初夏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可很明顯,季青山並不這麽認為。


    他甚至一度以為初夏是受了盛鬱的蒙蔽,所以才會幫著他說話。


    “初夏你現在還小,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季青山試圖跟初夏打打感情牌,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她打斷了。


    “我再問你一遍,三哥人呢。”初夏緊皺著眉頭,死死地盯上季青山。


    似乎他如果再不說,她分分鍾就跟他拚命。


    季青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昨晚自願被關在另外一個房間,說等你酒醒了之後再去找他對質。”


    “對質什麽對質,有什麽好對質的?”初夏簡直就要瘋了。


    她直接抓著手機就從房間跑了出去,結果一開門就撞上了盛朝朝和賀鈺。


    她這才想到剛剛給盛朝朝的電話打了一半兒,就跟他老爸吵了起來。


    “朝朝姐……”初夏有些愧疚的看著盛朝朝。


    想到她身份還沒有告訴盛朝朝,就有些心虛。


    可眼下也瞞不下去了。


    “朝朝姐,其實我跟四季酒店的老板……”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肩膀上落上了一隻手。


    “好啦,身份的事情以後再說,還是先去看看三哥吧。”盛朝朝說著,衝著初夏輕輕一笑。“他門口現在有重兵把守,我也進不去。”


    聽到盛朝朝的話,初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立刻拉著盛朝朝迴到了房間門口。


    “你們兩個人給我讓開。”初夏說著,瞪了兩人一眼。


    沒等她說下一句話,兩個人立刻讓出了路。


    很快他們就一同進了房間。


    “三哥,你有沒有怎麽樣?”初夏一進門就緊張的盯著盛鬱。


    他的目光始終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打量的,生怕昨晚他爹一個手下不留情,把盛鬱打出個好歹來。


    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她自然是擔心的要命。


    看到盛朝朝和賀鈺跟著初夏一同進門,盛鬱並不覺得意外。


    他淡淡地掃了初夏一眼,“你這一覺的時間還真挺長……”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初夏低著頭滿是歉意。“我要是知道你被關起來了,我淩晨就爬起來了。”


    盛朝朝聽著初夏的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她的小手拍了拍初夏,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有些嗔怪的看著盛鬱說道:“好了三哥,你就不要再嚇唬她了。”


    瞧她可憐巴巴的樣子,他要是再說幾句,初夏肯定會當場哭給他看。


    “我並沒有嚇唬她的意思,”盛鬱緩緩起身站了起來,“我隻是想告訴她,房間如果用完的話,我就迴去了,身上的衣服都是酒味兒,需要換一下。”


    一聽到“酒味兒”這三個字初夏的小臉兒就紅了起來。


    他是在怪她嗎?


    “三哥,我有話要對你說。”初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盛鬱一眼就看出來他想要說什麽。


    “如果是解釋你身份的事,我覺得沒有必要。”


    “……”


    初夏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眼淚差點瞬間就掉了出來。


    果然,盛鬱也因為她對身份的隱瞞,討厭她了嗎?


    盛鬱剛想轉身離開就看到了淚眼汪汪的初夏。


    他的眉頭皺了皺,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我的意思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你對身份有所隱瞞也是應該的,就算是我們,對你也沒有完全公開身份。”


    “啊?”初夏被盛鬱的話一時間說愣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因為他臉上幾乎沒有絲毫表情波動,她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情緒。


    盛鬱看著她茫然的小臉,難得耐心解釋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沒有生氣。”


    這一次初夏聽懂了。


    “真的嗎?三哥!”初夏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他,“謝謝你三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三哥。”


    很明顯盛鬱有些不太習慣她如此熱情。


    尤其是經過昨晚那個吻之後,他整個人對初夏有種說不出的情愫。


    他強裝鎮定地掰開了初夏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以後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好的,三哥,隻要你不生氣,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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