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期一個一個地把麵前的小夥伴們安撫好,抹了一把那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


    院子裏逐漸安靜下來,風吹過樹梢,樹葉上殘留的雨滴落在院中的那一層薄薄的積水上,蕩起小小的波紋。


    幾個少年少女圍在一起,靜悄悄地自顧自翻看桌子上的相片。當許歸期和香菱看上了同一張,還被打了一下伸出去的手,相片又她被搶走。


    幾乎沒人說話,就算交流也是與許歸期耳語幾句,許歸期也是輕聲解釋,不忍打破這安謐的氛圍。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間,一分一秒的溜過去,絲絲安逸的味道散在風裏,吹向遠方。


    略微有些前世的印象,胡桃作為一位傑出的“小巷派暗黑詩人”,與行秋相識並不是在兒時。(詳情見胡桃角色故事五)


    可如今他們的結識提前了不少,這其中,有他的功勞嗎?


    許歸期眼睛眯起,往後一躺,嘴角抿出一抹笑意。


    ......


    璃月七星與北國銀行長達半個多月的談判扯皮,讓許多愛吃瓜的璃月港居民喜笑顏開。


    抱著高層談判不關咱事,波及到咱肯定完蛋的想法,璃月港內部並沒有出現多少風波,隻是各大茶館的門檻要被踩爛了。


    整個港口像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地吵雜著各式的聲音,時不時有人化作指點江山的英雄人物,站在茶館或飯店的桌子上,手臂上下飛舞,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講,贏得滿堂喝彩。


    至於那位英雄事後會不會被千岩軍問責,被治個擾亂治安,惡意鼓動民憤的罪名,那就得看英雄的腿腳快不快,能不能在巡視的千岩軍一冒頭的瞬間隱在人群之中。


    若是遇到煽動性極強的,看起來像是某某的臥底的“英雄”,許歸期會悄咪咪地把手裏的西瓜皮扔到他腳下,送他去吃免費的牢飯。


    隻是令他苦惱的是,他去把西瓜皮撿起來的時候,往往因為人太多自己的手被踩到,並且還認不清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踩的。


    談判的地方不讓咱靠近,談判的細節不讓咱知道?沒事兒,不要低估廣大璃月民眾在不幹正事時的創造力啊!


    打掃衛生的大媽根據會場裏打碎的杯子,推測出雙方的談判愈發激烈;給總務司供給墨水的大爺,算出來最近總務司寫出了多少廢案。


    這兩大神秘人群一出手,就為全體吃瓜群眾提供了大量可食用性素材,各種栩栩如生的雙方爭辯博弈的細節都被編纂出來。說書先生每日都唾沫翻飛,就連號稱“田鐵嘴”的說書先生也沒撐住,連著說了四天之後跟茶館裏告了假。


    有人傳言在不卜廬看見他了,拿了幾副清熱消火的藥,聽說他見了人能點頭賠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嘴裏上火上的。


    總務司的高層終於是不厭其煩,上報給了七星,下了文書,說是不許再妄議此事。若是發現造謠生事,以訛傳訛者,還要重重地罰。


    好在經過長時間的精神狂歡,大多數人已經倦了,對湊熱鬧的興趣低了不少。


    可在這時,一則消息又將璃月港居民的神經緊繃起來,仿佛不知疲倦地再次興奮起來。


    稻妻頒布鎖國令了。


    總務司和七星對於人們又一次的議論熱潮置若罔聞,任由其勢頭的發展。大概是因為事不關己,懶得多費心思。


    之後愚人眾再野外大規模集結等事情,隻是在港內被小小的提及一嘴,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人們沉迷於揣測那位隔壁雷神的心思和對今後璃月的影響,在誇誇其談中消磨閑暇。


    在娛樂至死的熱烈氛圍裏,許歸期愉快地扔掉腦子,投身於暗流湧動的“百家齊鳴”中。


    隻吃得起白饅頭的他,經常揣著一兜樹莓和兩個饅頭,趕到附近的茶館,聽著激烈到快要上升到族譜問候的辯論,或者說罵娘,愉快地結束他簡陋的午飯。


    等到雙方辯手為了族譜保衛戰戰鬥到口幹舌燥的時候,許歸期還貼心的為他們續上茶水。當然,是掏辯手自己的腰包。


    “繼續呀,繼續。”


    許歸期眼神真摯,“我還有半個饅頭沒吃完,等著你們下飯呢。”


    人在過度的神經緊張後,總會陷入疲乏,就像彈簧在被過度拉扯後不是繃斷就是很難複原一樣。


    在這一點上,人比起彈簧的優勢就是人皮實得多,休息一陣又可以使勁地鬧騰。


    許歸期就跛著個腳,在各大茶館飯店裏下飯啃西瓜,被許輕煙抓到了就迴去趕稿。當璃月港內那股病態的熱烈氣氛漸漸消散的時候,他懶懶散散地伸了個懶腰,咂咂嘴。


    “嗬欠~~


    嗯,該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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