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期把麵前的一碗胡蘿卜燉牛肉蓋在米飯上,湯汁順著米飯的縫隙流下,整碗米飯的顆粒感更加明顯。


    小塊的牛肉和噴香的胡蘿卜被拌在米飯裏,都裹上了一層棕褐色的湯汁,許歸期拿著筷子使勁兒扒拉,發出“唿嚕唿嚕”的聲音。


    旁邊還有一小碟酸蘿卜,許歸期趁嘴裏包著飯的時候夾了小半碟拌在飯裏,又給蓋飯添了幾分風味。


    一碗蓋飯吃進胃裏,暖唿唿的,滿足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許歸期咂咂嘴,沒飽,又自己去盛了一碗。


    在許歸期沉迷幹飯的時候,許安禾在一旁悄咪咪地盯著他倆,自以為做的很隱蔽。


    可在許歸期和吳棱看來,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被發現才怪,他們已經在盡力克製,不去注意到許安禾了。


    看了半天,許安禾隱隱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有些古怪,但好在應該沒有嫌隙,他心中的擔憂才緩緩散去,像頭頂懸起的巨石終於被移開一樣。


    看著許安禾終於不在他們周圍遊蕩,徹底走開,吳棱靠近許歸期低聲說:“你別光吃你那碗米啦,也吃點菜,不用照顧我。


    雖說能吃上這麽一桌上好的月菜的機會對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是不多,但你也別光讓我一個人吃啊,尷尬的很......”


    許歸期嘴裏正被一口湯飯埋住,噎了半天才順下去跟吳棱搭話。


    “你是平頭老百姓?”他語氣中的懷疑絲毫沒有掩飾。


    “呃......關注點別那麽奇怪,我是想讓你也吃點菜。


    唉?你是不是因為從小吃到大,再好吃的菜也吃膩了?”


    許歸期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但眾所周知,許歸期是不會撒謊的,於是他試圖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哎呀,不是......你吃你的就行,不用管我......”


    “那是個什麽情況?”吳棱輕笑,顯然是打算刨根問底。


    許歸期沉默了一下,想著這也不算啥不能說的事兒。


    “其實我從小就不愛吃月菜,,現在快成年了,一樣對月菜不感興趣。”


    吳棱:“啊?”


    吳棱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家是月菜館,你討厭月菜?”


    許歸期繼續扒飯,沒吭聲。


    “你以後要繼承新月軒的,你跟我說你不喜歡月菜?”


    “唉,行啦,別說了。再說新月軒的東家以後不一定是我,我家輕煙以後八成要接過這家店的。”


    許歸期終於吃完了,打了個嗝。


    “還有,這事兒別往外說,到底是不太好聽。”


    雖然這事街坊鄰居們已經說膩嘍,但許歸期還是不想讓總務司的同事們也都人盡皆知......


    ......


    吳棱吃完晚飯就走了,走前又當了一迴謎語人。


    許歸期摸著下巴,聽出這話的意思大概是“雖然我們給你很大的自由,但也不要再讓自己隨便受傷,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緊急任務了呢?”


    話裏話外的語氣有些重。


    “這才對,打一棒子給一甜棗。光派人來看我卻不敲打敲打,我還要多心呢......”


    許歸期目光閃爍,輕笑了一下,伸了下懶腰。


    “哎,省點腦子吧。等傷養好了,還有大活要幹呢......”


    一夜無事,璃月港內外風平浪靜。


    許歸期起了個大早,沒敢放開手腳練槍,怕觸動傷處。做了一會兒基礎的練習,就出門了。


    正當他在早餐攤的位子上剝好一個茶葉蛋,一口蛋一口豆漿時,看見鍾離從拐角後麵走出來。


    “早安,鍾離先生。”許歸期揮手。


    “用過早茶沒,要不一起?”


    許歸期是不介意請鍾離吃一頓早點的,畢竟昨兒那一頓午茶已經又讓他出血了,一頓早點跟一頓茶比起來就像是丘丘人見了丘丘王——比不了一點。


    鍾離緩步走近,坐在許歸期旁邊。


    “我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鍾離麵不改色,可一開口的話就驚到了許歸期。


    “思來想去,此事交托與你最為安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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