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期已經記不清他是怎麽在胡桃和許輕煙的大唿小叫中恢複冷靜的了,不過此時他正一邊換藥一邊跟她們解釋這件事。


    “可以走路的,放心吧,白大夫都說了,這幾天不劇烈運動就沒事兒。”許歸期耐心地解釋道。


    “所以說已經不疼了對嗎?”剛剛壓在許歸期右小腿上的是許輕煙,她問這個問題,顯然是有些內疚。


    許歸期選擇忽視這個問題,“老爹呢,出門了嗎?他還不知道的話你們記得瞞一下哈......”


    “所以說還是疼的對吧。”許輕煙稍稍癟起嘴,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許歸期看著這個小自己四歲的妹妹,歎了口氣,也說不出什麽語氣重的話。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早晨剛睡醒的時候果然是容易犯迷糊。


    胡桃還在做一臉壞笑的表情,“想讓我們保守秘密的話,你可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的呦......”


    “你先等一會兒”,許歸期急忙打斷胡桃的施法前搖,“你們先迴答我,怎麽就摸到我房間裏來了,啊?”


    胡桃和許輕煙的眼神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地飄開,沒人迴答許歸期的問題。


    “嗯哼?”許歸期覺得她們不願意幫自己瞞住受傷的事也得答應了,自己好像拿住了什麽把柄。


    “其實......沒什麽事兒,胡桃姐找我打牌,我實在是打不過了,就來找你了。”


    “唉?你們還真是沒事做了啊。”許歸期沒想到她們真是以這種奇怪的理由來把自己拉起來,這......也不算什麽把柄。


    “但是,現在已經十點啦,按道理你應該早就起來了。”


    許歸期有點吃驚,自己竟然睡過頭了?這算是很少見的事。


    難道真的是這兩天太累了,要不,好好擺爛兩天?


    可是這才哪到哪啊,這種程度就把自己累著的話,他剛加入冒險家協會的那段時間裏,壓榨自己才叫一個狠呐,資本家看了都得從路燈上跳下來鼓掌。


    許歸期把這些白日夢似的念頭甩出去。他咳咳兩下,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你們再去玩兩把,我等一會就去。”


    許安禾確實是出去了,好像是看許歸期太累了,就任他多睡一會兒。


    許歸期搖搖頭,嘴角含笑,一家子嘴硬心軟。


    但當許歸期來到前廳的時候,胡桃和許輕煙又較上勁了。


    “看我這套牌組怎麽樣,哥哥,凍結流。”許輕煙揚起小臉,一臉得意。


    胡桃的神情卻認真了許多,“我不信,這套牌組真的這麽克製我的牌嘛?我不信,再來一局!”


    看這倆姑娘又來了興趣,許歸期撓撓頭,開始懷疑她倆是不是故意來打擾他清夢的。


    許歸期在新月軒慢慢地晃悠了一圈,連廚房都去望了一眼,驚奇的發現他跟那倆姑娘差不多,實在找不到事了。


    “最近歇歇?反正也要養養腿傷,委托也放放,也不跑來跑去拍照欺負丘丘人了,夜蘭那裏也先說不急......”


    呃嗯......但還是要攢摩拉呢,煉製那一批藥劑,還有醫腿傷,都花了他好大一筆摩拉,小金庫的賬上隻出不進的話,他的心都在滴血......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許歸期遏製住了這個念頭,再想的話前途又要一片灰暗了。


    他拿起胡桃和許輕煙打剩下的牌,認認真真的擺起了牌塔。


    當牌塔初具規模的時候,許歸期手一摸,沒有她們打剩下的牌了。


    許歸期抬頭看向她們,發現她們也看著許歸期。


    “重開一局啦,把牌都交出來。”胡桃眉眼一暗,露出反派的神情(在許歸期眼裏是這樣的)。


    她們開開心心地重開了一局,沒人聽見許歸期的悲鳴,沒人關注未完成的牌塔的分崩離析......


    許歸期臉上爬滿了悲愴的神情,小聲控訴著二人暴虐的行徑,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定時會心生憐憫。


    對麵的二人卻已經熟悉了許歸期不時的犯病,壓根沒管他。


    這時許安禾從外麵走進前廳,許歸期瞬間老實下來,把右腿往迴縮了縮。


    “噝,她倆不會告訴老爹的吧,我們說好了的,我們說好過的......吧?”


    許歸期恍惚了一下,他好像沒有得到這倆姑娘會保守秘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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