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四小隻“刷”的一下就圍了上來,像圍觀一隻珍稀動物一樣圍住許歸期。


    許歸期嚇了一跳,把精力從思考收歸到現實,“你......你們幹嘛?”


    “四天,哦不,五天......”胡桃掰著手指,“你消失了五天啦!”


    胡桃的梅花瞳裏閃爍著名為“好奇”的亮光,“說,去哪啦?我們去新月軒找你找了三趟也沒看見你人。”


    “胡桃最近沉迷上了七聖召喚,我們三個暫時都不是她的對手,想著你接觸這款牌戲比較早,也就你能跟她一戰了吧。”行秋在一旁補充道。


    “還能幹啥,忙呀。”許歸期聲音無奈,“一下子接了太多委托,林林總總三十份水晶礦,靈矩關的相片,總共欠了十章的小說,去清策莊找竹筍,還要什麽萌......萌蘖的。


    太多了太多了,人都麻了。”許歸期揮手,“現在我還得去一趟萬文集舍,那還有一堆信件等著我,要不要一起?”


    香菱、行秋:“好哇好哇。”


    重雲慢了半拍,也學著“好哇好哇。”


    隻有胡桃鼓起嘴巴,不太高興,“那打牌......”


    “這不是有輕煙在嘛,她打牌很厲害的”,許歸期有些驚訝,“我沒告訴過你們嗎?”


    眾人齊齊轉頭,看向許輕煙。


    “各位哥哥姐姐們是不是忽略我許久啦?”許輕煙與語氣和善,“說到打牌時才想起我。”


    胡桃四小隻:╰( ̄w ̄o)


    邊說邊走,幾人上樓,來到萬文集舍。紀芳看到許歸期帶了這麽多人來有點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麽,交代了幾句就把幾人趕到一處屏風後麵,一張矮桌上有許歸期還沒來得及看完的一遝信件。


    真實的萬文集舍可比遊戲裏的大的多,甚至還有幾張屏風隔出來幾個小單間,供人們使用。幾人脫下鞋子坐到矮桌旁的地毯上,許輕煙借來重雲的牌組,準備和胡桃大戰一場,行秋三人都被吸引過去,把許歸期落在一邊。


    許歸期樂得如此,他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封信,拆開讀了起來,實際上接上了剛剛被打斷的思緒......


    ......


    有兩個關鍵點,許歸期要好好捋一捋。


    一、是可能有人假借 “北國銀行”的名義發布委托,二、是可能是北國銀行或者愚人眾故意讓許歸期知道委托方是他們。


    很明顯,這兩個推論矛盾,北國銀行不可能既發布委托又被人借名發布委托,必須推翻一個,另一個才能成立。


    而如果推論二成立的話,許歸期自己就是最關鍵的點,他究竟為什麽值得被北國銀行和愚人眾如此算計呢。


    許歸期有自知之明,他連神之眼都沒有,是個普通人,他的家庭也很普通,跟街坊鄰居聊聊天就能知道他家的祖上三代叫啥名,根本沒什麽大秘密。那麽,推論二就不攻自破。


    照此推論,二為錯,一為對,推論一成立,可新的問題就來了,借“北國銀行”之名發布委托的人是誰,目的何在?


    璃月七星中的一人或多人和總務司為了在外交上占據優勢,不排除用這種髒手段的可能性;幾大錢莊與北國銀行有直接利益上的競爭,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魔神殘黨也有可能,他們希望璃月越亂越好,說不定當麵與愚人眾交好,而背地裏又做壞事嫁禍給愚人眾......


    可疑的目標勢力太多了,許歸期根本無法一一列舉,難道推理到這裏就要斷了麽......


    ......


    許歸期緩了口氣,看向了輕煙他們幾人。


    輕煙和胡桃戰了好幾把,不分伯仲,香菱和行秋看著眼熱,但苦於隻有兩幅牌組,隻好等她們打完後再換人繼續。


    重雲朝這邊看了一眼,說:“小期,你也來兩把吧。”


    許歸期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算了,信還沒看完呢。”


    他直起身,抻了下身體,拿著信紙走到靠欄杆的位置,享受了下接近傍晚微涼的風。


    風輕柔柔地拂過麵頰,許歸期這才意識到他們玩鬧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自己一直拿著同一封信,沒換其它的信看。


    在基本確定北國銀行在這起事件中隻是背鍋的,並不知情後,許歸期的精神便放鬆了許多。他翻了翻手裏這封信,有一句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發現,作者您的小說在處理兩件事的銜接上很是在行,這點在我看到的其它小說裏......


    ......


    許歸期瞬間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他開始興奮,“銜接”,他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頭腦飛快地運轉起來。


    “兩個推論並不矛盾,而且,它們是相互補足的,隻需要‘銜接’......不對,應該說將字麵強硬的‘組合’在一起。


    ‘有人假借......’‘......故意讓許歸期知道’......


    有人故意讓許歸期知道北國銀行在調查璃月軍備!這才是正確的推論。


    而這份委托是不是北國銀行發布的,根本不影響推理的過程!”


    許歸期有些生自己的悶氣,他剛才陷入死胡同裏了,較了半天沒用的勁,想想真是憋屈。


    僅剩最後一個疑點了。夜蘭,和她的相遇是她故意的還是巧合。


    以許歸期在遊戲裏對夜蘭的了解,總覺的直接出現在目標麵前不是她的風格。並且,他與夜蘭對視的那一刹,夜蘭流露出的錯愕與無辜,對於她這種特工也是很難表演的如此出色的。


    他覺得自己離這個事件最後的真相已經不遠了,這場虛構的推理隻需再撕破最後一張玻璃紙......


    ......


    胡桃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是玩累了,“說好了啊,今天輕煙你和香菱一起做晚飯,嘻嘻,有口福了,還得給我家客卿也打包一份,不能把他餓死嘍。”


    香菱從後麵用手環住許輕煙的脖子,整個人貼了上去,“放一百個心,我和輕煙聯手,保證一頓飯就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


    許輕煙臉紅紅的,看樣子和熟人在一起確實是玩開了。


    許輕煙語不驚人死不休,“我要把胡桃姐姐該大的地方喂大!”說完她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啊,敢調笑你胡桃姐姐,看我不撓死你這個小丫頭!”


    話音剛落,胡桃就撲了上去,把香菱和許輕煙壓在身下。


    緩過神的許歸期看見這一幕,露出了姨母笑。


    “女孩子貼貼最棒了。”他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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