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期看信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湯姆的信說話很直白,新書開篇幾章的問題被他揪出來不少,當然難免有幾條是有些吹毛求疵的,許歸期明白他的意思:當我提出過分的請求時,你不會答應;但是,你大概率會答應我相對不那麽過分的請求。


    對於作品存在的問題,也是如此:當我揪出不值一提的小瑕疵時,作者可能會懶於修改;但同時作者一般會對那些相對明顯的問題加急修改,並且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不會再犯相同的毛病。


    這招湯姆也不是第一次用了,許歸期也沒有討厭這種交流方式,能有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作品的讀者,許歸期才不在乎他用什麽方式來給自己找毛病。


    許歸期接著瀏覽,在信的最後一頁,隻有兩三行字,“你這本新書我已經摸透了,後麵怎樣發展我也大致猜到了。為了讓你不再犯我之前提到的那些毛病,我建議你把剩下的存稿發給我看看,提前給你找找問題。


    湯姆.安德 敬上“


    許歸期:(╬▔皿▔)╯


    好家夥,燕國地圖怪長啊。他跟紀芳要來一支筆,在最後一頁信紙上寫下“讓你失望了,我可沒有存稿這種東西,桀桀桀桀桀桀......”


    許歸期略一思忖,又補上一句“我會記得你所說的問題的,拜謝。


    言輕 敬上”


    隨後手一揮,將信重新塞迴信封裏,對著紀芳說:“麻煩芳姐幫忙把這封信寄迴去,用貨到付款的那條路線。”


    “那剩下的信呢,還有不少呢。”


    “我明個再過來,就在咱集舍讀完。\"許歸期答道。


    \"你明個能過來?\"紀芳臉上寫著一萬個不信。


    許歸期擺擺手,沒去爭辯這個話題,下樓走了。邊走邊想,今天怕是來不及去冒險家協會那邊交委托了,明個再去吧。委托便是許歸期腰間掛著的相機,準確的說,是相機裏靈矩關的相片。冒險家協會可比萬文集舍他們能等的多,不會動不動催別人幹啥,這點從旅行者接了任務,兩個月之後才完成就能看出來。


    言輕,是許歸期的筆名。言字取自“許”,輕字是許安禾很喜歡的一個字,許歸期的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名字裏都帶著一個“輕”字。


    下樓,許歸期抬眼一望,半露的太陽給緋雲坡鍍上了一層金色,整個璃月港沐浴在一天中最後的溫暖裏,整座港口顯得靜謐又溫和,仿佛迴到了母胎,迴到了最初的懷抱。


    似是醉於這樣的環境之中,許歸期暈暈乎乎地走到了新月軒門口,才聽到高處傳來爭吵聲,“迴家了迴家了,不管你怎麽說,月菜就是難吃!”


    不用想,這句一定是卉卉說的。許歸期搖了搖頭,她和浩仔天天爭哪個菜係好吃,明明自己這個月菜少東家都一點不在乎......


    雖說他這個少東家有名無實就是了......


    新月軒的侍者鶴立正在門口焦急地張望,一瞅見許歸期的身影,趕忙一把抓住。“鶴立,你怎麽跑到外麵搶月疏的活了?”許歸期笑著,搶先一步問道。


    “我的少爺啊,你先別管我了,你也別笑了,老爺的臉色可不太好。我可是專門出來知會你一聲的。”鶴立的語氣帶上了一絲焦急。


    許歸期臉上的笑容消失...哦不,是轉移到站在新月軒門口的女侍月疏臉上。許歸期沒多管這個幸災樂禍的侍女,隻是轉頭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不許笑!”可在月疏看來,自家少東家的話像是一隻小貓在惱羞成怒,反倒有幾分可愛。


    見月疏點頭應下,低下頭憋著笑,許歸期轉頭問鶴立:“怎麽了?長話短說。”他的語氣多少帶點無奈。


    “二小姐兩個小時前肚子就餓了,老爺讓她先吃,她非要等您一起,點心也不肯吃一口。現在正和老爺鬧脾氣呢。”


    許歸期歎一口氣,“這丫頭”。


    他算是聽懂了鶴立的話外音,“少爺,背鍋去啊,就等著您和稀泥呢!”


    不用想,他老爹許安禾有十分甚至九分的可能要借題發揮,讓他吃點苦頭。


    許歸期又歎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還沒到晚上,他覺得今天已經過得異常充實。


    別管我,我發圖上癮了,欸嘿嘿,真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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