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看著那輛車子開遠了,馬上抱著韓遠驚唿道:“哥,你太厲害了!你就是我心裏的英雄,大英雄!”


    “嗬嗬,開眼界了吧!”韓遠摟著阿藍笑道,“哥年輕的時候身手才叫厲害,一個人對付五六個沒問題,現在不如以前了。”


    “現在也夠厲害了!我都沒見過身邊有你這麽厲害的男人!”阿藍崇敬地說道,“哥,你真是文韜武略樣樣能行啊!”


    “哈哈——”韓遠開懷大笑起來,心愛的女人如此誇他,他當然心花怒放,“你把哥誇成一朵花兒了!我哪有那麽好,就是會幾下拳腳功夫,文韜可是談不上——”


    “哥,你在我心裏不是花兒,是一棵大樹,枝繁葉茂的大榕樹——”阿藍笑道,“威武屹立,雄偉壯觀——”


    “哈哈,是不是和森林公園裏的那株千年古榕一樣?”韓遠笑道。


    “對,就是那樣的,獨一無二,無人能比!”阿藍點頭道。


    “嗬嗬,傻妞兒,那哥就是一棵老樹了,老得起雞皮疙瘩了,你還喜歡?”韓遠說道。


    “才不是,你是有古榕樹一樣偉岸的雄姿,但卻是年輕人一樣的身手啊!哥,你正當年,是男人最旺盛的年齡,我能在這個時間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嗬嗬,傻妞兒,哥沒你說的那麽好。”韓遠看著她說,“你看看啊,我現在一無所有,連小公司都是老太太的,作為一個男人,這是不是挺失敗的?”


    “一點兒不失敗,正好從頭開始!”阿藍笑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韓遠接著說道。


    “哈哈——”


    兩人都開懷大笑起來,從頭越的豪情壯誌在韓遠心裏升騰澎湃起來,這一刻,他擁著阿藍,感覺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心裏充滿了力量!


    “走,妞兒,我們離最近的一座廊橋還有一百多公裏——”韓遠拉著阿藍的手上了車。


    擺脫了那個可惡的跟蹤者,再次駕車上路,兩人顯得無比輕鬆。


    阿藍要開車,讓韓遠休息一會兒,韓遠根本不讓,男人坐在車上,哪有讓女人開車的道理。


    “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韓遠說道。


    阿藍坐得確實有點兒累了,正好眯著眼睛休息一下。


    她把座位放平,舒服地躺著了,好好休息一陣。


    韓遠聚精會神地開車,戴上耳機聽著輕音樂,看著身邊的睡美人,心情十二分的愉悅。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到了目的地:壽淩貫木拱廊橋——升平橋。


    車子隻能停在廊橋附近的公路上,然後步行一公裏左右上橋。


    本以為這裏人跡罕至,沒想到也有和他們一樣喜歡另辟蹊徑來看廊橋的人,附近的寬闊地帶已經停了幾輛越野車。


    “妞兒,到了!”韓遠捏了捏阿藍的耳垂,“小懶貓,睡得這麽沉——”


    阿藍伸伸懶腰,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圍:“哥,到哪兒了?”


    “到廊橋了,壽淩貫木拱廊橋——”韓遠說道,“我們先喝點兒水,吃點兒幹糧,然後找個地方解放一下,就徒步上廊橋——”


    “嗯——”阿藍點點頭,“哥,我要喝水——”


    韓遠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兒遞給了阿藍。


    阿藍先漱了漱口,然後才慢慢喝了幾口。


    兩人下車,來到空曠的野外,都忍不住張開雙臂,擁抱清風和美景。


    眼前的山野,已經有了些許的秋意,滿山的翠綠中能看到點點兒的黃色,遠處的廊橋架在一條山澗峽穀中,掩映在一片翠綠中,如詩如畫。


    “真是美不勝收!”阿藍感歎道,“天天窩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人都壓抑了,來到這裏感覺靈魂都在飛揚——”


    “飛到哪兒去了?”韓遠走過來攬著她的腰問道。


    “飛到——天外去了——”阿藍笑道。


    “嗬嗬,那可不行,你的心是屬於我的,趕緊給我收迴來!”韓遠摸著她柔軟起伏的心口說道,“我看看還在不在了?”


    “討厭——”阿藍笑著打了一下他的手,“分分鍾都不老實——”


    “你說對了,我從來就不老實——”韓遠笑道,“我媽說我從小就不老實——”


    “好啊,原來你隻是表麵老實,骨子裏這麽流——”


    “胡說,不許說那個字!”韓遠一下堵住了她的嘴,雙唇緊緊地壓在了她的唇上,“我隻對你一個人不老實——”


    阿藍的臉頰又是一陣發燙,真是奇怪,每次被韓遠這麽逗弄,她都會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好像迴到了那個初戀的季節。


    兩人在這空曠的野外又一次陶醉地吻在一起。


    阿藍還有些忌諱,畢竟周圍可能會有人出現,韓遠卻是絲毫不怕,這麽個荒郊野外,誰認識誰啊?怕神馬?就算是有人看見又咋樣?平時在城裏不敢幹的事兒,在這兒他都敢!


    晚上他還準備在天地之間和阿藍好好的大幹一場,那才夠刺激呢!


    互相吃了一通,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都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了,在一起卻也是如此的激情澎湃,無法自控。


    阿藍從車裏拿出準備好的幹糧,兩人就在車上吃了起來。


    吃完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走,我們下午在廊橋上看夕陽,晚上就露營在廊橋,讓你體驗一下天當被地當床的新鮮和刺激——”韓遠背上包,牽著阿藍往廊橋走去。


    “哥,晚上露營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安全?”阿藍有些怕怕地問道。


    這山裏不會有狼有野獸吧?


    “怕神馬?有哥在什麽都不用怕!”韓遠笑道,“放心,這裏沒有獅子老虎,也沒有狼,這些動物現在都滅絕了,頂多有狐狸黃鼠狼什麽的,根本不用怕——”


    “黃鼠狼也挺可怕的!”阿藍有些畏懼地說道。


    “嗬嗬,膽小鬼,晚上你就睡在我身子下麵,根本不用怕——”韓遠笑道。


    “討厭,你要壓死我?”阿藍嬌嗔道。


    “壓不死,可以愛死——”韓遠靠近她的耳邊說道。


    “哥,你好壞!”阿藍再次打了他一下。


    “嗬嗬,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韓遠笑道,“好了,快到了!現在我要向你普及一下關於這座廊橋的曆史——”


    阿藍笑意柔柔地看著他,沒想到韓遠還真是做足了功夫帶她出來玩兒的。


    “全國現存木拱廊橋還不到200座,大部分分布於海西省東北部的壽淩、秉南、周淩李田、秦和等地,壽淩木拱廊橋從數量上講,是現已發掘的以縣為單位的區域內全國數量最多的地方。千百年來,經過風雨侵蝕,戰爭毀壞和意外火災,目前還‘健在’的有19座,曆史上曾記載壽淩是‘中國貫木拱廊橋之鄉’。從年代序列上講,壽淩木拱廊橋最齊,從清乾隆、嘉慶、道光、同治、光緒至民國時期,乃至解放後還在建造,這在全國極為罕見。壽淩貫木拱廊橋,被著名橋梁專家茅以升稱為中國橋梁史上‘侏羅紀公園’。”韓遠邊走邊介紹道。


    “這座橋叫升平橋,當地百姓也叫它橫溪橋,明朝天順元年建造,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由邑人葉伯銘等人始建,嘉靖二十四年被大火焚毀。隆慶五年知縣梁元杲重建,清朝乾隆十四年又被大水衝毀,乾隆四十三年再次重建。1997年重新修繕。橋長25.4米,寬5.6米,拱跨23.4米,橋屋四柱九檁,穿鬥式構架,9開間,擁有48根木柱。這座橋上有神龕祀觀音,還裝有吊扇,有人寫文章稱‘也許是世上唯一有吊扇的虹梁式木構廊屋橋’。”


    聽韓遠如此介紹,阿藍心裏對這座看似並不起眼的廊橋頓時肅然起敬。


    經曆如此多的波折,幾百年來依然屹立不倒,也算是個奇跡了!


    橋從遠古走來,帶著曆史的滄桑和厚重,踩在上麵,有種穿越的感覺,仿佛自己也迴到了那個古老的年代。


    外麵太陽炙熱,橋上卻是涼爽宜人。


    “妞兒,你是不是從來沒到過這樣的地方?”韓遠攬著阿藍的肩問道。


    “是的,我最常去的是海上村莊,那裏有我們公司的長期合作養殖戶,我們得定期去檢查海產品的養殖情況,對海水和投放的飼料都要進行跟蹤——”阿藍說道,“山裏我來得少——”


    “山裏我帶你來,海上你帶我去——”韓遠說道,“咱們是山的味道海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了!”


    “好,下次你陪我去海上村莊考察——”阿藍高興地說道。


    兩人踩著幾百年的廊橋,慢慢地走著,看著太陽一點點兒從山間落下去,慢慢由炙熱變得溫和,慢慢地把餘暉灑滿了天際。


    “哥,你看,橋那頭好美——”阿藍指著夕陽斜照下的橋頭陶醉地說道。


    隻見夕陽下廊橋被一片金色籠罩著,山澗流水潺潺,旁邊的翠綠也鍍上了金色的光輝,古老的廊橋仿佛架在天際中,人也恍若在仙境——


    “哥,我感覺我是仙女——”


    “那我就是董郎——”


    “嗬嗬,董郎可沒有你好——”阿藍摟著他的脖子笑道,“你不是董郎,你是我唯一的情哥哥——愛哥哥——”


    “呦呦呦,起雞皮疙瘩了!”韓遠故意笑道。


    “嗬嗬,正好掉一地——”阿藍笑哈哈地說道,“就許你肉麻,不許我肉麻了?”


    “當然許,多來點兒,我喜歡聽——”韓遠抱著她說,“這種感覺太幸福了,從來沒有過——”


    “我也是——”阿藍幸福地說道。


    兩人在廊橋上膩歪著,絲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太陽下山了,天氣很快涼了下來,韓遠拿出外套給阿藍披上。


    兩人繼續在山間漫步,並且選了一個幹爽開闊的地方搭起了帳篷,這就是他們今晚的“愛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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