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韓遠邊說著又一記老拳揮到了簡振武的眼睛上。


    頓時,簡振武就眼冒金星,眼角立刻就腫了起來!


    等他抬頭看清楚來人是人力資源部的韓遠時,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咬牙切齒地捂著臉瞪著韓遠:“草,你管的哪門子閑事兒?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沒關係,但是和她有關係!你個畜生!”韓遠大罵道,揮起拳頭又要往簡振武的臉上打去。


    簡振武已經嚐了兩記老拳,臉腫得火辣辣地疼!


    韓遠一揮拳頭,他就嚇得往後麵一躲——


    沒用的東西!韓遠在心裏罵道:“下次再敢調戲她,老子閹了你!滾!”


    簡振武捂著臉,帶著滿腔的憤怒走了。


    就在韓遠英雄救美的時候,阿藍正好從隔壁包間敬完酒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


    簡振武跑出來的時候,她順道進了對麵包房,全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但是,那個高大英俊滿身帶著軍人英氣的男人韓遠更深地留在了她的腦海裏。


    韓遠,果然是個不一般的男人!


    房間裏,林甜嚇得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韓遠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扶她起來安慰道:“沒事兒了,以後千萬不要跟這畜生單獨接觸——”


    “我——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下午我把這周寫的一篇報道修改好送給簡、簡、主任看,他就說晚上一起吃飯,慢慢來討論這個稿子,我、我就答應了——”林甜瑟縮著說,“謝謝你,韓大哥——”


    “畜生——”韓遠心裏罵道。


    早就聽說簡振武人品不好,沒想到不好到了這個程度,居然這麽公然對年輕的女記者下手。


    “幸好遇到了你——”林甜說道,眼神裏滿是懼怕。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韓遠及時出現,她該如何招架簡振武這個畜生。


    韓遠歎了口氣,說:“好了,沒事兒了,迴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聲張,以後千萬小心簡振武——”


    林甜害怕地點點頭。她擔心以後簡振武會處處刁難她,不給她發稿,集團有規定,隻要三個月完不成上稿任務,她就得自動卷鋪蓋走人。


    “我、我怕他以後——”林甜把後麵半句話給咽了迴去。


    “別怕,海州報業這麽大,簡振武算個什麽角色?還沒到他一手遮天的時候——”韓遠說道,“大不了不幹,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別怕!”


    林甜依舊弱弱地點點頭,但是,她心裏還是很擔心。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幹了不到一年,尚未出成績,她不想就這樣失去。


    她隻是一個小記者,在集團裏太多人能夠左右她這個小記者的命運了。


    就是簡振武這樣一個主任,都能分分鍾置她於死地!


    林甜背上包往外走,背影是那麽瘦弱無助。


    韓遠知道林甜害怕,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迴去,她心裏更害怕,指不定躲到哪個角落裏去哭呢!


    “林甜,你等會兒,我開車送你——”韓遠馬上說道。


    林甜感激地看著韓遠,點了點頭。


    韓遠迴去和馬新軍他們打了個招唿,很快就來到了酒店大門口,和林甜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謝謝你,韓大哥——”林甜再次感激地說道。


    她覺得韓遠就是她的救星,幾次都是在最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地出現她身邊。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她感動的呢?


    “不客氣,誰見了都會這麽做——”韓遠說道。


    “那可不一定——”林甜說,“現在很多人都不願意多管閑事!”


    “我不會,就算我不認識你,今天我一樣會出手,因為這不是人幹的事兒!”韓遠憤然道,“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林甜再次感激地看著韓遠。


    軍人出身的韓遠,確實是身手不凡,剛剛那兩記拳頭揮得真是太利索太帥了。


    “住哪兒?我送你迴去——”韓遠說道。


    “我——我想去走走——”林甜說道,“韓大哥,你要是有事兒你先迴吧,我一個人去江邊走走——”


    韓遠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這麽晚讓一個人女孩子單獨到江邊去,那可又是一件危險的事兒。


    不過,他理解林甜,心裏還有陰影呢,想排遣一下也是正常的。


    “好,我陪你去——走一會兒咱就迴去——”韓遠說道。


    林甜點點頭,感激地看著韓遠。


    於是,兩人一起上了車。韓遠發動車子,往江邊開去——


    為了讓林甜放鬆點兒,韓遠打開了車載音響。


    裏麵傳來非常柔美舒緩動情好聽的薩克斯獨奏曲——《迴家》。


    這是韓遠最喜歡聽的曲子。


    從軍二十幾年,他一直盼著迴家,迴到父母身邊,共享天倫之樂。


    “喜歡這首曲子嗎?”韓遠問道。


    林甜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也是她很喜歡的一首輕音樂,隻不過她一個人不敢聽,因為這曲子讓她覺得有點兒憂傷,有時候聽著聽著她會有流淚的感覺。


    韓遠見她沒迴答,側過頭看了看,發現她眸子裏居然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也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姑娘。韓遠沒有再說話,專心開車。


    車子很快就到了濱江大道。


    這是海州人休閑的好地方。


    清澈的海河橫貫整個海州市,向南流入太平洋。海河是海西省唯一沒有被汙染的河流,水質是國家一級標準的好水。


    海河兩岸是濱江公園,沿江保留了很多古老的榕樹和木棉樹,後來又增加了很多綠色灌木,修剪成各種美麗的造型,並且種上了進口草坪。


    榕樹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加上綠油油的草坪,各色花卉的點綴,濱江兩岸美不勝收。


    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這兒都人頭孱動。


    韓遠和林甜來到了江邊。


    江風習習,無比愜意。


    沿江路上,一對對情侶、老夫妻,還有三口之家正在悠閑漫步。


    看到一對小夫妻牽著兒子的小手走過來,韓遠不由得投去羨慕的目光。


    來到海州後,他們一家三口沒有這樣出來漫步。他是多麽渴望自己的小家也能有這樣幸福的時刻。


    林甜的心情還是有點兒憂鬱,簡振武那可惡的模樣依然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今後要想不穿小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林甜默默地走著,眼睛看著江麵出神。


    “還在想那事兒?”韓遠靠在欄杆上問道。


    林甜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


    “別當迴事兒,簡振武他不敢怎麽樣!”韓遠故作輕鬆地說道,“了不起不在他手下幹了,你可以要求調到都市報或者是信息那邊,簡振武就不是你的領導——”


    林甜苦澀地笑了笑。


    她覺得沒那麽簡單,按簡振武的人品,說不定這會兒早就在到處黑她了,可能也在黑韓遠。再說了,海州報業集團人才濟濟,不是她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韓大哥,惡人先告狀,我怕他會說一些對你不利的話——”林甜說道。


    “嗬嗬,我怕他個球——”韓遠笑道,“剛才應該把他***醜惡嘴臉給拍下來!他娘的!他要是敢惡人先告狀,老子饒不了他!”


    “對不起韓大哥,我的事兒給您惹麻煩了!”林甜慚愧地說道。


    韓遠對她的幫助很大,不僅讓她進了海州日報,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新聞線索,因為這條新聞,林甜進來不到一年就得到了海州日報的好新聞獎,這是很不容易的。


    “沒事兒,這叫什麽麻煩?”韓遠笑道,“我這人有個習慣,喜歡多管閑事兒——”


    林甜被韓遠的表情給逗樂了。


    兩人並肩往前走。


    走過這棵旁逸斜出的大榕樹,韓遠在前麵發現了一高一矮兩個熟悉的身影——


    穀妍牽著兒子的手正朝著他走來!


    他一時間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愣了片刻,他快步往前走去,高興地說道:“妍妍,你怎麽來了?”


    “爸爸——”泓兒看到他高興地喊道,要奔向韓遠的懷抱。


    韓遠剛想抱起兒子,沒想到穀妍順勢一拉,把韓泓拉到了她的身後。


    “我不能來?”穀妍的臉冷得像一把刀,燈光下發出了寒冷的光。


    “你這什麽話?”韓遠笑道,“我是說你要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沒想到是吧?又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兒?”穀妍死死地盯著站在韓遠身後的林甜,目光就像一把利劍。


    這迴是親眼所見了!居然帶著這個小妖精在大庭廣眾之下漫步!韓遠啊韓遠,你是全然不顧了!


    韓遠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林甜呆愣在那兒,神情很尷尬。


    “妍妍,你誤會了!我們——”


    “你們——是啊,你們!”穀妍咬牙切齒地看著韓遠,“你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你們已經形影不離!你們還想怎樣?啊?”


    穀妍的咆哮很快就引來了很多圍觀者,路過的人都駐足觀望,有的在竊笑,有的在搖頭。


    不用說,大家都把這當好戲看,原配和小三撕逼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各種版本。


    “韓大哥,對不起,我先走了!”林甜的臉色煞白,她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穀妍剛才那幾句話,就像是直接剝光了她的衣服,扇了她幾個大耳光,讓她簡直無地自容!


    可是,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她和韓大哥什麽事兒都沒有啊!他的妻子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可她有口莫辯,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是講理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她急匆匆地消失在人群裏。


    穀妍的目光一直盯著林甜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剛才我真應該衝上去抓花她的臉!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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