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馬濤把自己研發的袖箭、繡花針暗器都交給了張瑞。張瑞試用過以後,一陣感慨,牛人馬濤,果然名不虛傳。


    一切準備就緒,張瑞和宋衛平先行劃著皮劃艇出發了。


    夜幕下的水麵上霧氣繚繞,倒是更加便於隱藏了。如今,城市裏沒有任何照明設施,天地間一片漆黑,沒有人會注意到劃著皮劃艇的兩個人。


    行駛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樓群附近。多數大樓裏黑漆漆的,隻有最高的三棟樓裏麵隱隱閃著燈光。


    其中一棟高樓裏,不時傳來女人淒厲的尖叫聲、男人的謾罵聲……在平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瘮人。


    “看到沒有——就是中間那棟高樓裏有兩個狙擊手,那兩個窗口的位置可以俯瞰整個周邊動態。這棟樓的6層樓層,每一層都有巡邏的人……”


    張瑞有些迷惑不解,他怎麽看出來的?除了幾個房間亮著,偶爾有人影晃動,也看不出來什麽啊?


    “我們先進到第一個樓裏,你把皮劃艇收了,我們趁著夜色下水潛入,這樣不容易被樓上的匪徒發現。他們的物資槍械應該都在中間那棟樓……”


    到了第一個樓前,宋衛平把皮劃艇劃進樓梯口,兩個人悄悄上了樓梯,張瑞轉身把皮劃艇收進空間。


    剛走了幾步,宋衛平突然拉著她的手,讓她不要動,樓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


    宋衛平抽出一把利刃握在手後,張瑞也拿出電棒和兩副夜視眼鏡,兩人戴好眼鏡,就沿著樓梯慢慢朝聲音發出的地方摸索……


    走了兩層樓,可能是這些匪徒故意為之,房門全部是開的或者被拆掉了,房間裏一片混亂、荒涼。


    聲音是由一個房間裏傳出來的。宋衛平用手比劃,讓她躲在門口牆邊,宋衛平沿著地上淩亂的腳印,舉著匕首慢慢走向一間臥室。


    張瑞怕人跑了,跟在宋衛平身後,躲在臥室的牆邊,上好袖箭,拿著電棒……


    宋衛平突然拉開臥室的破舊櫃門,迅速閃躲到一邊,裏麵一個瘦小的人影拿著匕首衝出來,宋衛平伸出手照著黑影的脖頸打了下去,人倒在了地上。


    張瑞扔出一根繩子,宋衛平迅速把人捆綁起來,又用膠帶粘著他的嘴。兩人蹲下一看,是一個13、4歲的男孩子。


    宋衛平用手掐著男孩的人中,男孩醒了,驚慌失措地掙紮著向後躲。張瑞摘下眼鏡,打開小型號的手電筒,指著男孩,輕聲對著他的耳朵問,“你和那邊樓裏的匪徒是不是一夥的?”


    男孩使勁搖頭,眼神露著絕望、恐慌。張瑞又說:“我們是好人,不會傷害你,我撕掉你嘴上的膠帶,你不許喊叫,不然……”一旁蹲著的宋衛平用刀子在他麵前晃了晃……


    男孩使勁地點頭,張瑞撕掉男孩嘴巴上的膠布,男孩小聲嘟囔:“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們……”


    張瑞在嘴巴前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用手在脖子處比了個割喉的動作,宋衛平看的嘴角不自覺向上揚。


    張瑞看著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的男孩問:“你怎麽在這裏?和那群匪徒什麽關係?”


    “他們殺了我爸爸,帶走了媽媽和妹妹……我躲在床底下,媽媽用東西把我堵在了裏麵。他們沒有發現我……”


    “這麽長時間你吃什麽?”張瑞不解地問。男孩用眼睛瞟了一眼櫃子,宋衛平拿過電筒一照……他想,張瑞應該不想知道,就沒說話。


    “這些匪徒大概有多少人?”宋衛平問。


    “很多人,剛開始有五十幾個人,駕駛著很多船來到這裏。他們穿著迷彩服,戴著黑色的頭套。我們以為是軍人,來救我們的……誰知,他們衝進樓裏,見人就殺,還把很多阿姨、姐姐、妹妹都拖走了……”


    男孩眼裏噙滿了淚水,“後來,他們人越來越多,我這段時間每天偷偷觀察了,大概有一百三十個人。”


    “今天上午,他們出去了四十多個人,現在都沒迴來……”男孩隱隱興奮地說,“他們現在隻剩了不到一百人。”


    “姐姐,你們是來消滅他們的嗎?我是不是能見到媽媽和妹妹了?”男孩滿懷期待地看著兩人。


    “嗯,需要你的配合,他們都在哪棟樓?”


    “他們占了三棟樓,剛來的幾十個人都在中間那個樓裏,後來又來的人都在裏麵的一棟樓裏。他們把媽媽、妹妹,那些阿姨都關在外麵的樓裏。”


    “每天晚上都打她們,很多人被扔到了水裏……”男孩恐懼地說。


    “他們經常出去,會帶迴來很多船、很多物資,還有很多女人……我看到物資都被運進中間的樓裏了。”


    張瑞和李斌對視一眼——“他們把船都放在哪個位置了?”


    男孩用下巴指指外麵,“從那個窗戶裏能看到,都在三棟樓的後麵。”宋衛平戴著夜視眼鏡,悄悄走到客廳,順著窗戶向外看。


    這群人看樣子搶了不少團隊,居然還有幾艘豪華遊艇,幾艘漁船,不少衝鋒艇和摩托艇……


    退迴房間後,宋衛平蹲下去對男孩說:“我們完成任務後,迴來放了你,現在得委屈你一下了。”


    男孩懂事地點點頭,示意張瑞粘住自己的嘴巴。張瑞隨手拿出一塊巧克力,塞進他的嘴裏。男孩嚼了幾下,眼睛亮起來。看著他吃完,張瑞用膠帶粘上了他的嘴,又拿了一條破被子蓋在他身上。


    宋衛平示意她出去,帶她來到客廳的窗戶邊,“先去把所有船收了吧?你可以嗎?”


    張瑞看著幾艘豪華遊艇,兩眼直冒小星星,比了個ok的手勢。


    那邊,10人小隊已經將皮劃艇隱藏在樓道裏,已經準備就緒,等著宋衛平的指示。


    宋衛平取出耳機命令:“所有人潛入水中,向亮燈的三棟高樓位置聚攏,聽到槍聲,把所有下水的匪徒全部消滅……”


    “隨後盡快清理兩側高樓裏的匪徒,無論男女,一旦反抗就地擊殺,注意隱蔽……”


    兩個人下了樓,張瑞帶上了潛水裝備,潛入水裏收更安全,她和宋衛平慢慢潛入水裏,朝著遊艇的方向遊去……


    到了遊艇位置,張瑞把所有遊艇、衝鋒舟、漁船、摩托艇……全部收到了空間裏。收過所有船隻後,他們迅速離開這片水域。


    宋衛平在水下,用手勢提示張瑞,帶著她朝中間那棟樓奮力遊去……


    “船……船都不見了……”樓裏的人都慌起來,樓裏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砰砰砰……”槍聲響起,樓裏的所有人都在對著水麵和四周開槍……


    潛到了樓梯入口處,樓上已經下來不少人,另外兩棟樓裏也出來不少人。


    “撲通……撲通……”樓裏不少人跳到了水裏,朝著船隻的所在位置遊去。張瑞拉著宋衛平閃身進了空間。


    進到空間,張瑞就脫掉了所有裝備,兩人換上了防彈衣。張瑞和宋衛平各拿了一把手槍,挎了一挺衝鋒槍。


    “保證自己的安全,遇到危險就進入空間。”宋衛平叮囑道。


    “哥,放心吧,就像小時候我們一起打架那樣,我絕不拖後腿。”兩人閃身出了空間。


    周圍已經響起槍聲,10人小隊開始收拾進入水裏的匪徒。


    宋衛平猛地浮出水麵,朝著樓梯口正在向水裏射擊的匪徒開槍,隨著衝鋒槍的掃射,樓梯口的匪徒倒了一片。


    他們迅速離開水域,進入樓層裏,小心地沿著牆往上走……宋衛平關注著樓上,張瑞關注樓梯兩側的房門。


    突然,一側的房門打開了,一個拿著機關槍的匪徒準備朝他們射擊,宋衛平迅速開槍,張瑞也同時向另一側出來的人掃射。


    夜視眼鏡的確方便,兩個人背對著背向兩側房間小心進入,還一邊關注樓上是否有匪徒突然殺出來。


    張瑞發現整個房間裏堆滿了:200升鐵桶裝的汽油、柴油、各種功率的發電機。應該是不方便往樓上運輸,就放在了這一層樓裏。這些物資是她最需要的,伸手全部都收進了空間裏。


    宋衛平那裏也有發現,輕聲唿喚張瑞過來,張瑞迅速走進去,關上了門。屋間裏停放著十幾輛價值不菲的摩托車,都是全新的。張瑞全部收到空間,房間裏的備用輪胎、修理工具、潤滑油、防凍液……也全部收了。


    兩個人繼續朝樓上走。樓道裏很安靜,宋衛平突然站住,舉槍向樓上轉彎處射擊——“啊”一個人從樓上滾下來,接著樓上響起急促的射擊聲,子彈擦過兩人全部打在了牆上……


    宋衛平隨手扔了一枚手榴彈——“砰”一聲,槍聲停止了,兩側的門裏分別露出槍口,宋衛平拉著張瑞後退,躲在樓梯口,門裏的人剛露頭,就被宋衛平迅速擊斃。


    宋衛平靠在走廊牆邊,示意張瑞進去收物品,自己拿槍對著樓上開始射擊,周圍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張瑞也不耽誤,迅速走進房間……一個身影突然撲過來,張瑞伸手射出幾枚袖箭,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撲倒在地。張瑞怕她沒死,又補了一槍。


    三個臥室裏堆滿方便麵、肉罐頭、魚罐頭、水果罐頭、麥片、香煙、紅酒、白酒、人參、鹿茸、燕窩、冬蟲夏草、極品海參、成箱的安宮牛黃丸、片仔癀、麵膜、貴婦霜……除了放在客廳裏的一張大床,所有物資被張瑞一股腦收了個幹淨。


    她迅速開門出去,向對麵房間跑去,宋衛平正在朝樓上射擊……


    她害怕房間裏埋伏有人,舉著槍,小心地進入各個房間搜索——兩個房間裏堆放著礦泉水、飲料、啤酒、麵粉、掛麵、大米、小米、火腿腸、方便麵、蔬菜包、臘肉、臘腸……


    另一個房間裏堆積著各種精美的盒子,裏麵放著古董花瓶、玉石擺件、字畫、黃金、珠寶……是真不少。看樣,這些人是搶了不少大富豪、大老板。


    客廳裏擺放著幾個冰櫃、冰箱、三台柴油發電機、兩桶柴油……張瑞沒有猶豫,統統收走。


    張瑞迅速躲在宋衛平身側,直接又給他拿了一挺機槍——


    “小心!”


    宋衛平拉著張瑞撲進房間裏,一顆手雷在過道裏炸響了。兩人迅速躲在門兩側,樓上響起下樓聲,宋衛平一點頭,他們迅速轉身朝門外瘋狂射擊……


    許久樓道裏安靜了,兩個人加快速度向樓上衝,宋衛平邊上樓,邊往樓上過道扔了一枚手雷。手雷炸響後兩人就衝到一側房間,房門已經大開著,一個匪徒倒在地上,宋衛平毫不猶豫,補了一槍。


    宋衛平站在門口警戒,張瑞進去收東西。


    房間裏麵堆放著各種武器彈藥、米麵糧油、生活用品……它在臥室的衣櫃找到幾箱金條、珠寶,一個放金條的密碼箱裏,竟然還放著一袋鑽石……張瑞統統收了。


    這群人是真豪,每層都有柴油發電機和幾桶柴油。


    對門的匪徒已經被宋衛平擊斃,張瑞直接跑過去,一袋袋裝好的煤炭、煤球、木柴、各種取暖的爐子……張瑞迅速收走。


    宋衛平正躲在另一個房間,樓上連續射擊聲響起,是機關槍的聲音。


    張瑞趕緊退迴房間,靠在一側牆上,樓上的幾人迅速向樓下衝,機關槍不停響著,朝著宋衛平所在的房間……


    張瑞心一橫,拿出一個手雷,按照大明教的方法,拉掉安全銷,使勁向地麵砸出手雷,自己迅速躲在牆角。一聲爆炸聲響起,宋衛平迅速走到門口瘋狂掃射,不待他們有任何動作,全部射殺。張瑞迅速跑到他的身邊。


    突然宋衛平撲倒張瑞,大叫一聲:“小心!”張瑞出於自我保護的慣性,抱著宋衛平進了空間,外麵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宋衛平心有餘悸,他們手上有輕型火箭筒。張瑞拉著宋衛平,宋衛平說:“1……2……3出去!”


    他們出去時,剛好和幾個匪徒撞個正臉,兩個人早有準備,一頓掃射,匪徒全部倒地。


    兩個人迅速上樓,外麵的槍聲少了很多,逐漸朝這棟樓聚集。看樣10人小隊已經把另外兩個樓都清理差不多了。


    衝到樓道裏,宋衛平拿著手槍,迅速射殺了剛出房間的匪徒,匪徒手裏的幾個手雷掉在地上……


    張瑞迅速進入打開的房門,吃了一驚,宋衛平正對著樓上警戒,迴頭瞟了一眼,也是大吃一驚。


    宋衛平迅速退到房間裏,關上門。這群匪徒居然還有迫擊炮……


    他們今天真是幸運,這夥人可能以為他們是普通的私人團隊,沒有帶重型武器。


    宋衛平簡單告訴張瑞,這裏有三台輕型迫擊炮,一台重型迫擊炮和三個火箭筒,幾挺重機槍……一個木頭箱是打開的,裏麵是手雷,還有摞在一起的幾十個大木箱,應該全部是武器、彈藥。


    張瑞拿槍對著門口,宋衛平拿出手電照了一下迫擊炮,花旗國m72輕型迫擊炮。還有旁邊散落的幾把scr步槍……


    這座樓裏的匪徒肯定有不少雇傭兵。如果不是張瑞的空間,他們倆是真的危險。他們這些人怎麽來到這裏的?邊境守衛出問題了?宋衛平來不及思索,輕聲喊張瑞全部收進了空間裏。


    他們又抓緊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一進門,張瑞嚇了一跳,兩個女人被赤身裸體的吊在房間裏,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肉,腿上都是血……宋衛平上前摸了兩人的脈搏,對著張瑞搖了搖頭。


    張瑞無奈,走到裏麵的兩個房間,把所有物資全部收了。包括幾個大冰箱、發電機、三桶柴油、十幾個密碼箱和保險櫃。


    她順手從床上拿了兩條被子,宋衛平已經把那兩個女人放下來就,張瑞把被子蓋在她們身上。


    樓下傳來雜亂的上樓聲,夾雜著不斷的槍聲,宋衛平神色一緊,兩個人迅速架起槍。躲在門後,看清來人是幾個衣衫不整的匪徒,他們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5個小戰士和2保鏢也趕了上來,“還有三個人呢?”宋衛平問。


    “他們受傷了,在樓下休息。”


    “全部掃清了?”


    “報告團長,反抗的全部掃清了。不少匪徒應該是臨時收進來的,戰鬥力很低,有的連槍都不會用。我們射殺了所有匪徒,其中有一個應該是狙擊手,槍法很厲害,小四就是和他對戰時受傷的……”


    “樓裏有不少……女人、孩子,我們沒有動裏麵的物資,把所有熱武器都收走了……”


    宋衛平點頭,感受著樓上不同尋常的安靜,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隻有專業的獵人,才會等待獵物先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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