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和胡成浩這一前一後的,王蟬鳴感歎著搖了搖頭。


    還真是有點陰魂不散的味道,這前世今生的,難不成是真躲不開了?


    算了,想這些也沒用。


    相比起來,還是學校食堂的飯菜更得吾心!


    哦,對了,還有那個很有反差的小姑娘!


    她比周琴可愛多了!


    他將那對男女甩在腦海之外,他還有很多更有意義、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呢!


    周琴推著自行車,刻意地放慢了腳步,可胡成浩一直沒有追上來,始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讓她心中又不禁生出許多不高興來。


    王蟬鳴和胡成浩為什麽要湊在一起說話?


    他們剛剛的樣子,一點也沒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她恨恨地迴頭瞪了一眼,卻發現胡成浩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校領導曾老師的麵前,而曾老師也正和顏悅色地和他說著話。


    高二3班的班花姑娘,原本是眾人中心的她,此刻覺得她好像被全世界都忽略了一樣,這讓她心裏非常難受,而又有幾分不甘。


    “胡成浩,你和王蟬鳴很熟悉?”


    聽到曾春生這麽問,胡成浩莫名地就有些煩躁,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那天突兀地被王蟬鳴攻擊的情形。


    這在一中裏麵並不是什麽秘密。


    想必曾春生肯定是知曉一二的吧。


    所以,他語氣裏的意外就顯得很合理了,但無疑有點刺痛到了胡成浩。


    “曾老師好,算是認識,但不是很熟悉。”


    “你們家和他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這個我不太清楚!也許吧!”


    胡成浩選擇一個模棱兩可的迴應,如果王蟬鳴什麽都不是的話,那被他打了一頓的他豈不是更一無是處。


    小小的自尊心讓曾春生生出了些許誤解。


    也許是身前的年輕人礙於麵子,並不想將一些信息透露給他。


    王蟬鳴坐著警車迴來,而從那車上下來的警察還帶走了張凱,這由不得他去浮想聯翩,也加劇了他心中的憂慮。


    畢竟在處置小賣部李薇和兩個學生之間的矛盾上,他的屁股是歪的有些厲害的。


    徐柏坐在辦公室裏,悠哉遊哉地喝著茶。


    “穿林海,跨雪原,氣衝霄漢,俺,俺俺俺俺……”


    “唱著呐,老徐!”


    徐柏手一抖,茶杯裏的水都傾倒在他的褲腿上,燙的他像個火箭似地竄了起來,一時間手忙腳亂的。


    見到來人竟是曾春生,他莫名地心虛。


    因為暗地裏攛掇男老師們抵製小賣部香煙的事情,這幾日,他都是躲著學校的領導還有小賣部的那個女人走的。


    雖然已經交代了那些個老師們嘴巴要嚴實一點,但他並不相信所有人都會替他保守秘密,所以即便是到了下班的點,他也是能在辦公室多等一會就多等一會兒。


    而這個時候,曾春生的出現,莫不是來興師問罪了?


    這老家夥這麽重視那個李薇的事情?


    難道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徐柏打消心中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幹笑道:“曾主任,您怎麽來了?”


    “怎麽?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


    歡迎個屁!徐柏心中暗自吐槽。


    “怎麽這麽晚都還沒有下班啊,我都在校門口值日迴來了?”


    “那個,有點事還要處理一下,最近班級裏發生的事情比較多!”


    “嗯,你們班最近的確有點太鬧騰了,你要注意一下,學生嘛,還是學業為重!”


    “是,是,是,曾主任您說的是!”


    這老家夥好像不是為香煙那事來的,徐柏悄悄地鬆了口氣。


    “剛剛值日的時候,我看到一輛警車把你們班的那個王蟬鳴的學生送到了校門口,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曾春生的臉色嚴肅起來,“如果是涉及到學校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匯報,不然我們作為學校的領導都沒有掌握到相關情況,一頭霧水,這會非常被動的。”


    “哦,是這件事啊,曾主任,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了解,但跟我們學校無關,是王蟬鳴的父親牽涉進一起案子裏了,警察來找王蟬鳴了解一些情況的。”


    徐柏不疑有他,隻要不是來找他的麻煩就好。


    “老徐啊,你的警惕心還是不夠啊!”


    “啊?”


    “學生家長有事情,甚至還牽涉到了學生,不管怎麽樣,都會對他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作為班主任,你要適當地去了解情況,並且有一定的措施和方案,來確保學生學業不受影響……”


    “啊?啊!是,是,是,曾主任您說的是!”


    老子又不是三頭六臂,七竅玲瓏心,哪來的那麽多心思那麽多精力關心到位每一個學生,你這老家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徐心裏開始瘋狂吐槽,以一個打工人的身份和角度,抨擊著這種以上壓下的胡亂指揮和理所當然!全然不管手底下的人是否有能力,又是否有精力。


    屁也不是,屁都不懂,啊呸!


    “王蟬鳴的家長是做什麽的,怎麽會牽扯到什麽案件裏去?”


    “這個……好像是做工程的。”


    幸好白天的時候問了幾句,要不然這一下子還真答不上來。


    “做工程的?”


    曾春生嘟囔了一句。


    如果是做工程的,那還真有可能和胡成浩家裏關係不淺。


    “學生的檔案我看一下!”


    學生的檔案很簡單,相應的家庭關係描述地也並不複雜,但同樣沒有太多的信息可以清晰地展現出王蟬鳴的家庭背景。


    尤其是當王峰亮的工作一欄上寫著“務農”兩個字的時候,曾春生差點把檔案拍徐柏的臉上。


    “務農?”


    徐柏努力地迴憶著對於王蟬鳴父親的印象,瘦瘦高高的,皮膚很黑很粗糙,但目光很有神,穿著打扮上也不是很講究,甚至有點邋遢,形象的確跟一個農民有點符合。


    但白天和警察一起來的時候,他的確好像說是工程上出了點問題。


    難不成是農閑期間給人做工地的時候,出了問題?


    不過,那一口一個做工程的,做工程,真的好嗎?


    “那個,曾主任,那我迴頭再問問清楚,順便也關心一下學生的家庭情況?”


    “嗯,問仔細點,一個班主任,一問三不知,那怎麽行?”


    老徐心裏又罵開了。


    “你他媽的一個主任,特地來看一個學生家長的檔案,你打的什麽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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