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發話了,何老頭心裏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說什麽了,他也很怕當年的事情鬧大了,到那時說不定村長真的能把何家人趕出去,離開了生活一輩子的地方,他心裏可是一點譜都沒有。


    再說,現在是何安的關鍵時候,無論如何不能拖了何安的後腿。


    他們何家能不能鯉魚躍龍門,可全都在何安的身上了。


    想到這裏,何老頭隻能忍心心中的不甘心,把這份不甘和怨恨統統埋藏在心裏。


    隻要何安和院長女兒的婚事定了,那何家還懼怕這些人 。


    哼!


    何老頭心裏如此一想,那口惡氣才算是消散了一些,隻是觸及阮西西那個小賤人的時候,卻還是有些意難平。


    何家人一走,村民們也都四散而去,何老三和阮西西把村長留下來,本來是打算去找村長的,既然村長來了,那就直接把要蓋房子的事情給說了。


    村長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早就想好了給他們那一塊地,不過還是得他們自己挑選才成。


    何老三一聽直接塞給村長一大包糕點和五斤豬肉,村長不要,何老三卻堅持,說這不是給村長的,是給村長的孩子們的,算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給他們的。


    村長一聽自然不能再拒絕。


    所謂拿人手短,自然是更積極的給何老三和阮西西出主意了。


    “這樣,你跟我去轉一圈,我指給你看,你自己挑一塊。”


    “那敢情好,那你現在就帶我去吧。”何老三是個急性子,跟阮西西說了幾句話,便跟著村長出去了。


    等到何老三迴來,便又帶著阮西西去轉了一圈,把自己相中的幾塊地方指給阮西西看。


    都是村子預留的宅基地,都是好位置,當然也有一些位置並不盡如人意。


    可是沒想到阮西西看過之後偏偏就挑中了那塊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何老三不解。


    阮西西道:“相公,這一塊雖然是個窪地,但是咱們隻需要幾車土就能填平,你看這一塊算是白給的,而且地方寬敞,咱們白周圍一圍,比別的地方多出好一畝地,這一畝地可以種很多東西,那一年能省下來不少的錢呢。”


    何老三一看,還真是這麽迴事,便答應了。


    阮西西又跟何老三暢想了一下,打算要把院子好好規劃一下,要隔出一塊來種花,隔出一塊來種蔬菜,還要種幾棵果樹,還有隔出一塊養雞養鴨養鵝,還要挖一個池塘養魚。


    何老三聽著,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小媳婦這是打算跟自己好好過日子,雖然現在這美好的一切還隻是在小媳婦的暢想當中,可是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實現了。


    他等小媳婦說完又補充了一跳,“在這個地方做一個很大的架子,然後綁上個秋千,這樣,我就能推你蕩秋千了。”


    “我都多大了,還蕩秋千,還是留給楠楠和甜甜吧。”阮西西道。


    “你是我娘子,你在我心目中就永遠是個小孩子,那不如多做幾個不就成了,省得你們吵架。”何老三一邊刮著阮西西的挺翹的鼻子一邊道。


    “好了,要做就做一個,做那麽多,咱們又不是幼稚園。”阮西西道。


    何老三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小媳婦咋還知道幼稚園,難道這個地方也有這種說法了?


    思緒被拉迴來,“好了,既然決定了,那咱們是不是得趕緊去跟村長說一聲,對了,揣上錢,咱們得把地契拿迴來。”


    何老三也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二人商議了一下便當即決定去找村長辦好相關的手續。


    不過最後隻是何老三一個人去的,阮西西留在家裏收拾了一下何老三從縣城買迴來的東西。


    本來一迴來就得收拾的,可是送磚瓦的來了,忙著搬運,又趕上何家人來鬧事,倒是耽誤了。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何老三也已經從村長家迴來了,可能自己的小媳婦勤快的樣子,忍不住從後麵抱住她:“怎麽樣,你男人做事還算是牢靠吧?你吩咐我的我可都是都買了。”


    說著便一樣一樣指給阮西西看,什麽文房四寶,什麽驅蚊子的藥物,什麽給弟妹買的小零嘴等等。


    當然,除此之外,還偷偷從袖子裏掏出一根發簪偷偷地別在了阮西西額頭發上,然後又把阮西西拉到自己跟前,正麵看著她,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道:“我家娘子可真好看,戴上這跟發簪就更好看了。”


    阮西西要摘下來,何老三還不讓,“戴著吧,好看。”


    阮西西是想拿下來看看什麽樣子,可是何老三就跟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竟然早就準備好了銅鏡遞給她,方便她查看。


    阮西西沒想到這男人這麽細心,這銅鏡也太好了,比她之前一直用的清晰多了,她對著銅鏡看了看那簪子,是一根金簪子,於是問道:“這花了不少錢吧?”


    “也沒花多少錢,就百八十兩的。”何老三道。


    “什麽?百八十兩?”阮西西倒抽一口氣,然後就要拔下來,卻又突然想起什麽,“你不是吧所有的錢都給我了?”


    何老三笑了笑,然後一把抱住阮西西:“是都給你了,你放心,我沒有留私房錢,是之前的一件小物件,反正留著也沒用,就給你換了這簪子。”


    “你?!”阮西西想起何老三的脖子上似乎一直掛著一塊東西,雕工精美,但是卻不像是男人的東西,“你把哪個女人送你的給換了簪子,讓人家知道不得傷心?”


    “什麽哪個女人?”何老三驚了一下。


    阮西西背過身去,“還不承認,就你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那個?”


    何老三恍然大悟:“不是什麽女人送的,是我很早以前就有的,二哥也有的,隻是後來被何家人搶走了,我留了個心眼就留下來了,我總覺得這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就留下了,不過現在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何老三說著,這自然是原主的東西了。


    大概跟原主的身世有關係,不過現在他不是原主,也沒有想追尋自己身世的意思。


    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當初何家人把原主和原主的哥哥找迴來,原主和哥哥身上是各有一塊玉佩的,原主的哥哥以為這是爹娘給的,就拿給爹娘看,卻沒想到何老頭和邱芳芳看到之後變了臉色,而那個時候的原主晚了一步,便沒有來得及,在看到哥哥的玉佩被搶走之後就留了個心眼,說自己的丟了,當然,真相是沒丟,被他給偷偷藏了起來。


    原主要帶著以前的媳婦和二哥離開之前就把那玉佩偷偷找了出來戴上,這一戴也是好多年了。


    大概原主心裏也是懷疑自己不是何家親生的,但是又渴望親情,總之何老三有些搞不懂原主的心理。


    可是不管是怎麽迴事,他是他,原主是原主。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地跟自己的小媳婦過日子。


    阮西西聽了何老三的話也覺得這玉佩定然是跟身世有關係,便要讓何老三去換迴來。


    “娘子,算了,那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去哪兒換迴來,再說,我都多大了,還找媽媽,我現在就隻想著找媳婦。”說著,還賴到阮西西的懷裏。


    阮西西看著這個樣子的何老三,真不敢想五大三粗的漢子私下裏就知道對著媳婦撒嬌,不過說實話,這對她而言還是挺受用的。


    不過她接著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於是故作閑聊問道:“對了,你今天去縣城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人了?”


    何老三聽了阮西西的話懵了一下,這才想起遇到劉恩翠的事情,小媳婦是咋知道的,對了,肯定是孫奶奶告訴她的,難不成小媳婦是吃醋了,於是笑道:“怎麽?醋勁兒這麽大?還不許我跟其他的漂亮女子說話了?”


    “漂亮?”阮西西心裏一頓,語氣有些冷。


    本來她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是沒想到這何老三一開口就是漂亮,頓時心裏就有些不好了。


    敢情在他心裏這漂亮女兒遍地都是,那是不是平日裏那些花言巧語也給別的女人說過。


    她阮西西雖然喜歡自己的男人對自己花言巧語,可是卻不喜歡那些把愛灑向人間的?!


    心裏一不美麗,這臉色也差了下去。


    何老三本來是想逗一逗小媳婦,沒想到小媳婦醋勁兒這麽大,趕忙笑著解釋道:“我是遇到劉恩翠了,不過沒說幾句話,怎麽?這也不成啊?”


    “成,怎麽不成?我管天管地還能管你說話?”阮西西沒好氣道。


    “你是我媳婦,你管我什麽都成。”何老三道。


    “我可不敢管,人家那麽漂亮,我哪裏敢管。”阮西西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何老三。


    看小媳婦不理自己,何老三也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把小媳婦給惹怒了,趕緊的就要去解釋。


    “你碰我做什麽?”阮西西還是不想搭理男人,下意識就要後退,避開男人:“你去碰那漂亮的吧。”


    “我現在就碰漂亮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心目中就你最漂亮。”何老三抱住阮西西,趴在她耳邊道。


    阮西西沒想到這男人這麽無賴,竟然對著自己耳朵吹氣,那耳朵是自己極為敏感的地方,頓時讓她心裏怪怪的,趕緊把他往外推:“大白天的,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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