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族與那天狼族，在這圓覺世界中，向來是不起眼的。
兩族之間的小打小鬧，也沒有什麽人會把這樣的無足輕重的小國，放在心上。
但孫儀的出現，僅僅一戰就將天狼族打得服服貼貼。
天狼族中，卻引起了一場震動。
首領已死，群龍無首。
天狼族上下，愁雲慘淡。
隻見一年輕的天狼人跳了出來。
“各位長老、大人們，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
一長老說道，“那你又有何主意？咱們族裏已經拿不出人了，那天人族中，憑你還在靈境的修為，你去？”
年輕的被長老諷刺，很是不服。
“我是不成，長老您就算在了菩提境，也不成。”
那長老被這年輕的頂撞，也氣得袖袍一甩，不再說話。
其中，站在所有人最前頭的一位天狼族老。
慢慢地說出一句，“那看來，隻能請動那位了。”
這位族老，看向場上所有人。
“聖物何在？”
幾乎場上所有人，幾乎是一齊喊出一句，“萬萬不可。”
隻見剛才那位長老，又站了出來，“萬萬使不得，族老。那巨靈國……哎……”
這位長老似乎再也說不下去。
那些年輕的天狼族人，卻不明白。
“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巨靈國又是什麽？”
這話一問出，並沒有人迴答。
那巨靈國是什麽，相傳是巨蛇修煉化作人形的獸人一族。
獸人在圓覺世界創建初期，曾有過一個聯盟。
這獸人聯盟，在圓覺世界廣納成員。
凡是獸人所組成的部族國度，都可以加入。
這聯盟的創立初期的初衷，本是意在，競爭異常殘酷激烈的圓覺世界，給自己的同族，創造的一點棲身之所。
在圓覺世界出現的初期，天地之間甚至都未誕生人族。
那時的獸人一族，是被踩在食物鏈最低端的。
也幸虧有這獸人聯盟，大家抱團取暖。才讓獸人族延續至今。
但隨著獸人聯盟的蓬勃發展，大家也開始逐漸拉開了距離。
聯盟的味道也變了，從百花爭鳴，變成了強大部族的一言堂。
然後又是千百年的時間洗禮，獸人聯盟名存實亡。
弱小的部族，開始遭到排擠。
甚至一些太過弱小的，直接被強盛的直接吞並了。
這樣的事，不止發生過一次。
這所謂聯盟所立的一些規則，也變成了強大的那一方的最終解釋權。
而這一次，天狼族要去見的，便是這獸人聯盟中，唯一一個跟天狼族有過私人契約的巨靈國。
但天狼族中稍微有些閱曆的那一批，都明白。
去找巨靈國，等於就是向整個圓覺世界，宣告自己一族的滅亡。
沒有了國君的都城。
將會受到所有的欺辱。
圓覺世界裏的任何人，都可以來這分一杯羹。
場上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靜一靜！靜一靜！”天狼族族老聲嘶力竭的喊了幾聲。
“你們既這般有想法，不如此刻上來，說出個對策？”
誰都不敢吭氣了。
有一位年長的淚流滿麵，微微一躬身，說道：“族老，您這一去，就是去送死的。”
那位族老目光深沉，“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若不去，這裏還有咱們的族人。誰管？
若犧牲我一人，便可保住我們的族人，那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族老！聖物取來了。”
這天狼族的聖物，也並不是什麽別的東西。
就是當年那巨靈國，與天狼族締結契約時，贈送給天狼族的一本秘籍。
便就是那天狼族首領，所使用的那套分身的功夫。
可這隻是一本殘本。
那巨靈國誠意也就如此，一本連名字都不知的秘籍，就隨便當成了締結契約的信物。
那契約的內容也簡單。
大意便是，曾經天狼族祖上對巨靈國有恩，因而天狼族若有劫難，巨靈國定當全力相助。
可巨靈國國力，早就超越天狼族太多。
就算拿著契約的信物過去了，他要你如何，你還不得如何？
獸人一族在圓覺世界本就薄弱，僧不嫌粥少。
巨靈國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白得一塊土地。
天狼族老，捧過聖物。
立刻就有人來替他整理著裝。
“無論是個什麽法子，我都得試上一試。走吧。”
這位天狼族老，便走了出去。
朝著巨靈國進發。
巨靈國，並不像想象中，各類蛇類的陰暗潮濕老巢。
反而，國都中，處處窗明幾淨。
跟人類世界幾乎無異。
天狼族老一路腳步不停，隻朝著，巨靈國的大殿而去。
那族老的沒有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
那大殿門口，早早就有人等在門口。
“原是天狼族的族老大人來了，快快有請，咱們國主，已經等了許久了。”
族老輕輕道謝。
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手裏所端著的聖物。
跟隨那使者的指引。
朝著主殿走去。
那天狼族老，走至殿上。
恭敬地一拜。
舉過頭頂的雙手，還端著那聖物。
“參見國主。”
那巨靈國國主撐著下巴，坐在王座之上，興致缺缺。
朝著下麵一努嘴。
那使者會意，立刻從天狼族族老的手中，拿起了那本秘籍。
那巨靈國主隨意翻看著，這冊子上連個正式的名稱都看不出了，“這是什麽？”
天狼族族老出聲迴答，“國主，那便是當年我們兩族，締結聯盟的信物。”
那國主嗤笑一聲，“契約？信物？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事呢。”
說著便笑了起來，連帶那使者都笑了起來。
天狼族族老神色如常，繼續說道，“國主可能不記得，但也無妨，咱們是有過契書的。”
說著便要呈上契書。
國主點了點頭，使者又將契書呈上。
國主略看了看，“這契書，我看了。你說你要做什麽？”
族老剛要開口。
被國主一下打斷，“你們天狼族的事，我也聽說了。你今日來找我，要說的事，我也明白。”
天狼族族老立刻奉承道。
“國主，耳聰目明，現在我族遭受大難，放眼整個圓覺，也就國主有這本事，可挽救我族。”
“誒誒，你先別急，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餘下的嘛……”
這國主賣起了關子，族老也明白，該來的躲不掉。
族老沉聲道，“國主，請放心，規矩都明白。國主助我族脫困，我天狼全族上下，定為國主萬死不辭。”
那國主嘴上抿著笑，“很好，到底是天狼族的族老了，說話就是方便。
好啊，那既如此，就等著消息去吧。”
那天狼族老大喜，抬起頭看著巨靈國國主。
那國主似乎再沒了別的動作，衝著族老一陣挑眉努嘴。
那族老想了又想，連忙叩謝，“多謝國主施以援手！”
族老慢慢倒退著步子。
退了幾步，就轉過身，朝著殿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那族老突然眼睛瞪得老大。
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僵直的狀態。
不住地微微發著抖。
很快，那天狼族族老的身體就軟了下去。
口鼻裏都是血跡。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麽斷了氣。
那巨靈國國主，吹了吹指甲。
似乎醉心於自己的手指。
邊擺弄著邊冷冰冰的說道，“是說幫你，可沒說讓你走啊。”
“來人。”
很快就有人上來，七手八腳地抬走了倒在地上的天狼族族老。
抬走時，那族老的屍身已經僵硬。
那國主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麽，沒聽見人家說麽，願為咱們萬死不辭呢。”
那使者會意，立刻一個響指，馬上有人領命而去。
那巨靈國國主，慢慢地在自己的王座前，踱著步子。
“叫他們抓幾個人來問問，那替天人族出手的，到底是什麽人。”
“是。”
當晚，僅僅一夜之間，一支據說是帶著巨靈國聖令而來的巨靈國使者。
天狼族中眾人，將這些使者迎迴族中。
那巨靈國使者，借口叫那天狼族的引路。
誰知天狼族中，給那使者引路的，剛一背過身去。
就被那巨靈國來的使者，斬了個幹淨。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快就被天狼族哨兵們發現。
哨兵們立刻吹響警示哨音，但那哨兵的聲音，也很快就被湮沒。
天狼族中突遭這一滅頂之災。
幾乎是出動了全族所有還剩下的兵力。
但實力如此懸殊的兩族鬥爭。
純粹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兵荒馬亂之中，那天狼族中的長老，竟然會啊寄托希望在那個一去不複返的族老身上。
那位長老拖著受傷的身體，強忍著疼痛說道，“你……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出去。把這信交給族老，你快走……”
一道氣力再度打中，這位天狼族長老的背脊。
這長老硬生生撐住，沒有倒下。
從緊繃的牙關中，鼓動雙唇了作了一嘴型。
“快，走。”
那年輕的臉色痛苦，突然，沒命似的發足狂奔。
隻直到那年輕狼人跑得沒影了。
那掩護的長老，才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轟然倒下。
很快就有巨靈國的使者，上前來查看。
“大人，都死絕了。全族上下，沒一個活口了。”
“嗯，很好，派幾個弟兄，在此守護，你等隨我迴去複命。”
“是。”
話說那從巨靈使者手裏僥幸脫逃的那個。
不知禦風逃了多遠
見那巨靈國使者也並沒有追上的樣子。
總算是敢稍稍停留下來，小小地歇一口氣。
才有功夫看看這裏是哪裏。
剛才隻顧逃命，根本就沒顧得上區分方向。
這年輕人，左右一番仔細瞧看。
不由得一驚，這裏竟然是佗城。
那年輕天狼人，立刻就站了起來，警覺地查看著周圍。
他不過一個靈境第二層的武者，在這高手如雲的圓覺世界。
沒有族人的庇護，根本就是危險重重。
感應了一圈，似乎也沒發現什麽動靜。
他掏出帶著得那封書信，不由得擦了擦眼睛。
“大家都死了，也不知道族老此刻在什麽地方，怎麽樣才能交到他手中。”
他突然看了看頭頂上的樹冠。
快入夜了，這裏草木茂密，隻用肉眼去看，根本就是一叢叢鬼影。
幸好天狼族，是獸人，優秀的天然夜視能力，讓這年輕人安心了不少。
沒什麽動靜，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正當這人打算收好書信，繼續趕路之時。
從樹冠中突然跳下一人，把這天狼驚了一跳。、
還沒等這天狼人反應過來。
這人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兩道手掌。
輕輕一拉一提，這天狼人，就死在了後者手中。
“什麽東西。”後者顯然是在樹上多時了。
從那天狼人的胸口，翻出一封羊皮紙裝的信封。
“這寫得什麽東西？”
原來這信上寫得是天狼人的文字，不是熟悉這文字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後來的這人，也不著急，“拿迴去給姐姐看看，說不定有用。”
說罷，這人也將這信收好。
禦風而去。
這時候，雲芷正在打坐修煉。
隻聽門外頭，響起一陣腳步。
雲芷睜開眼睛，進來得正是自己的弟弟——雲華。
“姐，你快來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雲芷展開信，一看。
全是密密麻麻的天狼文字。
“這……我也看不懂。”
“那咱們族中有能看懂的麽？”雲華問道。
“這是從哪得來的？”
雲芷拿著信，坐到床邊。
“是從一天狼族手裏找到的，那天狼人正鬼鬼祟祟坐在佗城邊上。”
雲芷察覺到一絲不對。
按理說天狼族剛剛才吃了敗仗，怎麽可能又迴到失敗的地方呢？
該不會是……
雲芷想到一種可能。
“不好！雲華，咱們得去找一個人。”
“找人？找誰？”
“太監王。”
雲華不解，“為什麽偏得找他去？說不定此刻那位太監王都迴去了。”
雲芷想了想了，自家弟弟說得也有道理。
“姐姐，我看不如還是交給雲虹長老吧。”
雲芷斬釘截鐵道：“不可！”
雲華更糊塗了，姐姐今日有些奇怪。
平日裏，對雲虹長老唯命是從的姐姐，竟然還會拒絕向雲虹長老表忠心的機會。
“雲華，今日的事，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誰都不行，包括雲虹長老。知道嗎？”
“知道了，我隻聽姐姐一個人的。”
雲華想著，“那姐姐，咱們還給太監王嗎？”
雲芷在房裏來迴走著。
“我想，我大概知道太監王會在哪裏。”
兩族之間的小打小鬧，也沒有什麽人會把這樣的無足輕重的小國，放在心上。
但孫儀的出現，僅僅一戰就將天狼族打得服服貼貼。
天狼族中，卻引起了一場震動。
首領已死，群龍無首。
天狼族上下，愁雲慘淡。
隻見一年輕的天狼人跳了出來。
“各位長老、大人們，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
一長老說道，“那你又有何主意？咱們族裏已經拿不出人了，那天人族中，憑你還在靈境的修為，你去？”
年輕的被長老諷刺，很是不服。
“我是不成，長老您就算在了菩提境，也不成。”
那長老被這年輕的頂撞，也氣得袖袍一甩，不再說話。
其中，站在所有人最前頭的一位天狼族老。
慢慢地說出一句，“那看來，隻能請動那位了。”
這位族老，看向場上所有人。
“聖物何在？”
幾乎場上所有人，幾乎是一齊喊出一句，“萬萬不可。”
隻見剛才那位長老，又站了出來，“萬萬使不得，族老。那巨靈國……哎……”
這位長老似乎再也說不下去。
那些年輕的天狼族人，卻不明白。
“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巨靈國又是什麽？”
這話一問出，並沒有人迴答。
那巨靈國是什麽，相傳是巨蛇修煉化作人形的獸人一族。
獸人在圓覺世界創建初期，曾有過一個聯盟。
這獸人聯盟，在圓覺世界廣納成員。
凡是獸人所組成的部族國度，都可以加入。
這聯盟的創立初期的初衷，本是意在，競爭異常殘酷激烈的圓覺世界，給自己的同族，創造的一點棲身之所。
在圓覺世界出現的初期，天地之間甚至都未誕生人族。
那時的獸人一族，是被踩在食物鏈最低端的。
也幸虧有這獸人聯盟，大家抱團取暖。才讓獸人族延續至今。
但隨著獸人聯盟的蓬勃發展，大家也開始逐漸拉開了距離。
聯盟的味道也變了，從百花爭鳴，變成了強大部族的一言堂。
然後又是千百年的時間洗禮，獸人聯盟名存實亡。
弱小的部族，開始遭到排擠。
甚至一些太過弱小的，直接被強盛的直接吞並了。
這樣的事，不止發生過一次。
這所謂聯盟所立的一些規則，也變成了強大的那一方的最終解釋權。
而這一次，天狼族要去見的，便是這獸人聯盟中，唯一一個跟天狼族有過私人契約的巨靈國。
但天狼族中稍微有些閱曆的那一批，都明白。
去找巨靈國，等於就是向整個圓覺世界，宣告自己一族的滅亡。
沒有了國君的都城。
將會受到所有的欺辱。
圓覺世界裏的任何人，都可以來這分一杯羹。
場上立刻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靜一靜！靜一靜！”天狼族族老聲嘶力竭的喊了幾聲。
“你們既這般有想法，不如此刻上來，說出個對策？”
誰都不敢吭氣了。
有一位年長的淚流滿麵，微微一躬身，說道：“族老，您這一去，就是去送死的。”
那位族老目光深沉，“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若不去，這裏還有咱們的族人。誰管？
若犧牲我一人，便可保住我們的族人，那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族老！聖物取來了。”
這天狼族的聖物，也並不是什麽別的東西。
就是當年那巨靈國，與天狼族締結契約時，贈送給天狼族的一本秘籍。
便就是那天狼族首領，所使用的那套分身的功夫。
可這隻是一本殘本。
那巨靈國誠意也就如此，一本連名字都不知的秘籍，就隨便當成了締結契約的信物。
那契約的內容也簡單。
大意便是，曾經天狼族祖上對巨靈國有恩，因而天狼族若有劫難，巨靈國定當全力相助。
可巨靈國國力，早就超越天狼族太多。
就算拿著契約的信物過去了，他要你如何，你還不得如何？
獸人一族在圓覺世界本就薄弱，僧不嫌粥少。
巨靈國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白得一塊土地。
天狼族老，捧過聖物。
立刻就有人來替他整理著裝。
“無論是個什麽法子，我都得試上一試。走吧。”
這位天狼族老，便走了出去。
朝著巨靈國進發。
巨靈國，並不像想象中，各類蛇類的陰暗潮濕老巢。
反而，國都中，處處窗明幾淨。
跟人類世界幾乎無異。
天狼族老一路腳步不停，隻朝著，巨靈國的大殿而去。
那族老的沒有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
那大殿門口，早早就有人等在門口。
“原是天狼族的族老大人來了，快快有請，咱們國主，已經等了許久了。”
族老輕輕道謝。
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手裏所端著的聖物。
跟隨那使者的指引。
朝著主殿走去。
那天狼族老，走至殿上。
恭敬地一拜。
舉過頭頂的雙手，還端著那聖物。
“參見國主。”
那巨靈國國主撐著下巴，坐在王座之上，興致缺缺。
朝著下麵一努嘴。
那使者會意，立刻從天狼族族老的手中，拿起了那本秘籍。
那巨靈國主隨意翻看著，這冊子上連個正式的名稱都看不出了，“這是什麽？”
天狼族族老出聲迴答，“國主，那便是當年我們兩族，締結聯盟的信物。”
那國主嗤笑一聲，“契約？信物？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事呢。”
說著便笑了起來，連帶那使者都笑了起來。
天狼族族老神色如常，繼續說道，“國主可能不記得，但也無妨，咱們是有過契書的。”
說著便要呈上契書。
國主點了點頭，使者又將契書呈上。
國主略看了看，“這契書，我看了。你說你要做什麽？”
族老剛要開口。
被國主一下打斷，“你們天狼族的事，我也聽說了。你今日來找我，要說的事，我也明白。”
天狼族族老立刻奉承道。
“國主，耳聰目明，現在我族遭受大難，放眼整個圓覺，也就國主有這本事，可挽救我族。”
“誒誒，你先別急，這事我已經知道了，餘下的嘛……”
這國主賣起了關子，族老也明白，該來的躲不掉。
族老沉聲道，“國主，請放心，規矩都明白。國主助我族脫困，我天狼全族上下，定為國主萬死不辭。”
那國主嘴上抿著笑，“很好，到底是天狼族的族老了，說話就是方便。
好啊，那既如此，就等著消息去吧。”
那天狼族老大喜，抬起頭看著巨靈國國主。
那國主似乎再沒了別的動作，衝著族老一陣挑眉努嘴。
那族老想了又想，連忙叩謝，“多謝國主施以援手！”
族老慢慢倒退著步子。
退了幾步，就轉過身，朝著殿外走去。
剛走沒幾步，那族老突然眼睛瞪得老大。
整個身體都呈現出一種僵直的狀態。
不住地微微發著抖。
很快，那天狼族族老的身體就軟了下去。
口鼻裏都是血跡。
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麽斷了氣。
那巨靈國國主，吹了吹指甲。
似乎醉心於自己的手指。
邊擺弄著邊冷冰冰的說道，“是說幫你，可沒說讓你走啊。”
“來人。”
很快就有人上來，七手八腳地抬走了倒在地上的天狼族族老。
抬走時，那族老的屍身已經僵硬。
那國主站了起來，“那還等什麽，沒聽見人家說麽，願為咱們萬死不辭呢。”
那使者會意，立刻一個響指，馬上有人領命而去。
那巨靈國國主，慢慢地在自己的王座前，踱著步子。
“叫他們抓幾個人來問問，那替天人族出手的，到底是什麽人。”
“是。”
當晚，僅僅一夜之間，一支據說是帶著巨靈國聖令而來的巨靈國使者。
天狼族中眾人，將這些使者迎迴族中。
那巨靈國使者，借口叫那天狼族的引路。
誰知天狼族中，給那使者引路的，剛一背過身去。
就被那巨靈國來的使者，斬了個幹淨。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很快就被天狼族哨兵們發現。
哨兵們立刻吹響警示哨音，但那哨兵的聲音，也很快就被湮沒。
天狼族中突遭這一滅頂之災。
幾乎是出動了全族所有還剩下的兵力。
但實力如此懸殊的兩族鬥爭。
純粹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兵荒馬亂之中，那天狼族中的長老，竟然會啊寄托希望在那個一去不複返的族老身上。
那位長老拖著受傷的身體，強忍著疼痛說道，“你……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出去。把這信交給族老，你快走……”
一道氣力再度打中，這位天狼族長老的背脊。
這長老硬生生撐住，沒有倒下。
從緊繃的牙關中，鼓動雙唇了作了一嘴型。
“快，走。”
那年輕的臉色痛苦，突然，沒命似的發足狂奔。
隻直到那年輕狼人跑得沒影了。
那掩護的長老，才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轟然倒下。
很快就有巨靈國的使者，上前來查看。
“大人，都死絕了。全族上下，沒一個活口了。”
“嗯，很好，派幾個弟兄，在此守護，你等隨我迴去複命。”
“是。”
話說那從巨靈使者手裏僥幸脫逃的那個。
不知禦風逃了多遠
見那巨靈國使者也並沒有追上的樣子。
總算是敢稍稍停留下來，小小地歇一口氣。
才有功夫看看這裏是哪裏。
剛才隻顧逃命，根本就沒顧得上區分方向。
這年輕人，左右一番仔細瞧看。
不由得一驚，這裏竟然是佗城。
那年輕天狼人，立刻就站了起來，警覺地查看著周圍。
他不過一個靈境第二層的武者，在這高手如雲的圓覺世界。
沒有族人的庇護，根本就是危險重重。
感應了一圈，似乎也沒發現什麽動靜。
他掏出帶著得那封書信，不由得擦了擦眼睛。
“大家都死了，也不知道族老此刻在什麽地方，怎麽樣才能交到他手中。”
他突然看了看頭頂上的樹冠。
快入夜了，這裏草木茂密，隻用肉眼去看，根本就是一叢叢鬼影。
幸好天狼族，是獸人，優秀的天然夜視能力，讓這年輕人安心了不少。
沒什麽動靜，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正當這人打算收好書信，繼續趕路之時。
從樹冠中突然跳下一人，把這天狼驚了一跳。、
還沒等這天狼人反應過來。
這人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兩道手掌。
輕輕一拉一提，這天狼人，就死在了後者手中。
“什麽東西。”後者顯然是在樹上多時了。
從那天狼人的胸口，翻出一封羊皮紙裝的信封。
“這寫得什麽東西？”
原來這信上寫得是天狼人的文字，不是熟悉這文字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後來的這人，也不著急，“拿迴去給姐姐看看，說不定有用。”
說罷，這人也將這信收好。
禦風而去。
這時候，雲芷正在打坐修煉。
隻聽門外頭，響起一陣腳步。
雲芷睜開眼睛，進來得正是自己的弟弟——雲華。
“姐，你快來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雲芷展開信，一看。
全是密密麻麻的天狼文字。
“這……我也看不懂。”
“那咱們族中有能看懂的麽？”雲華問道。
“這是從哪得來的？”
雲芷拿著信，坐到床邊。
“是從一天狼族手裏找到的，那天狼人正鬼鬼祟祟坐在佗城邊上。”
雲芷察覺到一絲不對。
按理說天狼族剛剛才吃了敗仗，怎麽可能又迴到失敗的地方呢？
該不會是……
雲芷想到一種可能。
“不好！雲華，咱們得去找一個人。”
“找人？找誰？”
“太監王。”
雲華不解，“為什麽偏得找他去？說不定此刻那位太監王都迴去了。”
雲芷想了想了，自家弟弟說得也有道理。
“姐姐，我看不如還是交給雲虹長老吧。”
雲芷斬釘截鐵道：“不可！”
雲華更糊塗了，姐姐今日有些奇怪。
平日裏，對雲虹長老唯命是從的姐姐，竟然還會拒絕向雲虹長老表忠心的機會。
“雲華，今日的事，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誰都不行，包括雲虹長老。知道嗎？”
“知道了，我隻聽姐姐一個人的。”
雲華想著，“那姐姐，咱們還給太監王嗎？”
雲芷在房裏來迴走著。
“我想，我大概知道太監王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