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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起可不知天夢瑢兩人內心草泥馬奔騰萬裏的事,而是騰出一隻手翻轉一下將掌心攤開,上麵靜靜躺著一顆丹藥,瞧那光彩流轉的模樣,不是絕生丹是什麽?


    “陰嘯塵那裏拿迴來的兩顆絕生丹,大哥和二哥各自一枚,以備不時之需。我先前答應要贈左大師一枚,這顆便請大哥、二哥代為轉交吧。”


    “不是隻煉成三顆嗎?”天夢瑢眼睛瞪得老大,他當時看得真真的,雷劫過後,的確隻有三顆絕生丹問世,小璃服了一顆,他手中兩顆,怎麽還會有第四顆?


    天夢珺暗自一想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雲起周身金光一閃,肩膀上的衣服忽然下陷了一下。


    天夢瑢和天夢珺一怔,這種光……是召喚契約獸的表現,觀察敏銳的他們很快將視線集中到了雲起肩膀上,仔細看了又看,才確定那裏的確有東西。


    雲起:“這是我的另一隻獸寵幻空獸,當時成丹十枚,是我讓它藏起了餘下的七枚,也是為了這個,還害它受了傷,恐怕要修養好一段日子了。”


    “幻空獸?這小東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天夢瑢忍不住伸手去逗,那透明得看不出輪廓的家夥,很不客氣地在他湊過去的手指上蓋了個章,小牙利的,當即就見了血。


    天夢珺鄙視他一眼,對他抱著手指跳腳的模樣無動於衷,這純粹就是自找的!


    這般連輪廓都看不分明的幻空獸明顯還是幼年期,但再是幼年期那也是將來能夠成為神獸或聖獸的獸類,不是它的主人還想碰他,隻留個深深的牙印已經算是口下留情了!


    “主人,救小主人娘親要緊,小空不礙事的,養養就好!”雲起肩膀上空無一物的地方傳來說話聲,緊接著那聲音轉為猥瑣和討好,“嘿嘿,隻要主人給我一瓶碧髓丹就好,嘿嘿嘿,事先聲明,這個不算獎勵哦!”


    雲起無奈一歎,遞出丹藥的手一翻,將一個小瓷瓶扔給它:“省著點吃,歌兒未醒前,可沒人再給你煉丹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空會省著點的!”幻空獸一躍,於空中用前爪抱住那小瓷瓶,直接竄迴契約空間了。


    雲起身上的金光一閃而逝,天夢珺眼底也殘留著一絲笑意,顯是剛才被幻空獸逗的。


    “那小東西呢?老子一定要抓住他好好教育教育,讓它知道什麽人不能招惹!”天夢瑢總算止了血,蹦迴來後就惡狠狠地環顧四周。


    天夢珺默然一瞬,毫不猶豫地抬腿將他給踹了出去,實在是……這兄長真心太丟人了!


    “可需幫手?”


    雲起聞言眼神一暖,卻是搖了下頭:“不了,你們肯定有事要忙,這渾水就不要淌了。”


    天夢珺看了他一眼,想想也是,雲起如今可是武皇巔峰的絕頂高手,他們兄弟這兩日的動靜怎麽可能瞞得住?


    “一切小心。”天夢珺叮囑了一句,擔憂地瞅了林問歌半晌又道,“照顧好她。”


    天夢瑢好不容易爬進來,怨念十足地望了弟弟好久,卻沒得到一個安慰的眼神,隻得撇嘴放棄得到關心的念頭,轉而瞪著雲起道:“還有,我們安排了些人,你也一定帶走,提前聲明,那是保護小璃的,可不是為了你!”


    雲起拒絕的話頓時堵在了嗓子眼,吐不出來了。


    天夢珺瞟了兄長一眼,看向雲起:“若有事也可吩咐他們去做。”


    這算是借人了?


    雲起想到林問歌現在的情況,最終還是應下了。


    三人都是大男人,沒那麽唧唧歪歪的離愁別緒,該交代的事情一說完,雲起便抱著林問歌騰入空中,直接飛向地皇穀的方向,在他之後是二十幾個騰空緊隨的黑衣人,正是天夢瑢兄弟安排的。


    天夢瑢和天夢珺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收迴目光,兩人視線交匯一瞬,也抬腿走人,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在他們都不知道的那片虛無中,林問歌早已盤膝於樹下開始打坐,或許意識根本無法保持盤膝而坐的姿勢,但她卻通過努力調整,維持著最容易吸收某些未知之物的模樣。


    她身後的銀色大樹光彩熠熠,無人看到,一縷夾雜著銀紫的氣流正從樹上融進林問歌的意識裏,而自林問歌那裏溢出的銀色光點又反哺給大樹,兩者間已然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循環。


    “孩子,還記得我嗎?”一聲滄桑而遙遠的唿喚自樹中響起。


    林問歌不禁沿著聲音找尋,不確定地看了那樹半晌,才將信將疑道:“你……在叫我?”


    “是啊,二十年了,你終於迴來了,不,應該說是二十五年了,你終於迴來了!”大樹枝葉抖動,發出嗦嗦的摩擦聲。


    “你認識我?”林問歌道。


    “自然認識,我們一直是相依相存、無限共生的啊!”


    “相依相存?無限共生?”林問歌不禁笑了,“和一棵樹?”


    雖然這樹奇怪了點,但也太扯了吧?


    “嗬嗬,時間過了太久,你大概忘了,當初還是你將我帶到這裏,親手將我栽下的呢!”


    一團意識,一棵樹,沒有時間觀念地聊著天,時而一問一答,時而沉默相對,卻漸漸地越來越融洽,林問歌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按理說,以她的性格,沒可能如此容易親近誰、相信誰的啊?可她卻莫名覺得這棵樹很熟悉,很值得相信!


    以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又是怎樣的?


    林問歌又陷入疑惑了。


    距地皇穀十幾裏的地方,空中接連飛過二十幾道人影,俱是一色的黑衣黑發,地麵上甩著兩條腿辛辛苦苦趕路的人不禁對他們抱以各種羨慕嫉妒恨,少數脾氣爆的當即就罵娘了。


    “臥槽,老子累死累活地趕路,高手了不起啊,竟然一水的武帝以上,要死啦?”


    “人比人氣死人呐,同樣是趕赴地皇穀參加比武大會,人家一看準是台上的,至於咱們……能蹭個好位置旁觀都算走狗屎運了!”


    有此想法的不止一個兩個,就是一些一看就是家族子弟的也免不了俗。但強者為尊的天之大陸,武帝就是個明明白白的分水嶺,別看參加疾風塔試煉的人不少,可那幾乎就是天之大陸一半的精英了。


    尚未突破武帝的,在天之大陸比比皆是,莫說是尋常人家,便是世家之中亦有不少,也難怪他們如此感慨嫉妒了。


    就在這時,地麵上正抬頭看的人們卻發現,空中那些明顯趕路經過的人,居然……停下了,最重要的是,眼看著就要落地了!


    媽呀,該不會是聽到他們的議論,下來算賬了吧?


    這年頭但凡有點實力的,脾氣好到能容人挑釁的還真沒一個,他們該不會那麽衰吧?


    清一色的黑衣人陸續落地,他們落下的地方並非趕路之人所走的大路,而是旁邊十來米處的空地,那裏有幾棵樹,形成了一片樹蔭。


    “雲公子,不若歇息一二?”有位眉目清朗的黑衣人上前道。


    路人們都拿好奇探究的目光掃著這邊,他們看到那個被稱為“雲公子”的男人孤傲清貴,一身黑衣暗繡著鳳凰,顯然就是個做主的。


    這行人正是趕往地皇穀的雲起一行。


    聽到請示類的詢問,雲起凝眉低頭,看了眼懷中仍舊沉睡不醒的女子,低低一歎點了點頭。等到詢問他的那人向其他人傳達了休息的意思後,他才正眼打量起這個人。


    眉目清朗、五官協調,看起來是個有些清冽之氣的男人,年約二十六七,一身黑色勁裝,這似乎是天夢瑢的人,也就是說……這是個殺手?


    還真看不出來,若單純看長相的話,他更相信這是個精通詩書的讀書人。不過,雲起轉而暗忖,若真是個讀書人,怕是在天之大陸活下去都難說吧?


    “你叫什麽?”雲起忽然問。


    那人一愣,似乎對此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揚唇一笑:“二十一號,在盟中的人都沒有名字。”


    雲起看著因這一笑致使那種書卷氣濃了幾分的男子,眉心微微蹙了起來。奇怪,他怎麽覺得這男人有些麵善?


    “不過,現在也不適合叫這個。”男子似沉吟了片刻,笑著道,“雲公子若不棄,便叫我‘清’吧,這也算是我的名字。”


    “嗯。”雲起點點頭,拋開了那絲奇怪的感覺。反倒從那個“二十一號”的名字上,明白了這人在殺手聯盟所處的位置。


    甲級殺手排名有十位,乙級殺手排名有二十位,丙級殺手排名有五十位,丁級殺手……則有一百位,這些是世人皆知的殺手聯盟的殺手數量。


    可實際上有多少,怕是隻有天夢瑢這個盟主知道了。


    而這個清在殺手聯盟叫二十一號,即意味著他是乙級殺手的第十位,而他現在的境界是武帝五品,由此便可窺到殺手聯盟的殺手們整體實力有多高。


    天夢瑢這個盟主是武皇七品,如此境界在天之大陸已是鳳毛麟角了,有這樣實力的盟主,底下的殺手們有此水平也難怪了。


    雲起一邊想著事,一邊拿出水囊,給林問歌喂了幾口水,溫柔擦了她唇邊的水漬,他又看著懷中人發起呆來。


    趕路這些天,他時時關注著林問歌的情況,發現她的身體全無異樣,甚至連靈氣都在不停地吸收,貌似還比平日快了幾分,可人就是不見清醒,他雖告訴自己,她一切安好,但不見人醒來,始終無法完全安心。


    唉,歌兒,你可知為夫等得有多心焦?


    “那邊的黑鳳凰公子,你們也是要去地皇穀比武的嗎?要不要和我們同行啊?”


    黑鳳凰公子?


    雲起耳朵一動,揚眉望去,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叫他。離他不遠盤膝坐著的清也循聲看去。


    隻見路人甲乙丙丁中走出一位寶藍錦衣的公子,手握一把寶劍,帶著十來個家仆或隨從模樣的人走上前來。不過,這人倒也有分寸,在距離五步開外的時候就停下來,拱手施禮、笑如春風,看起來有些自來熟。


    “這位公子,相逢有緣,看起來咱們又同路,不如一起走,也好有個伴兒?”那公子眉眼間流露出意氣奮發之色,一看就是少經疾苦和挫折的,他見雲起等人隻是拿眼看著他不搭話,臉上的笑容便有些尷尬,馬上又眼中一亮,像是知道了問題在哪裏,“哦,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陰,叫陰司起,大家交個朋友吧!”


    陰司起?


    清心下一轉便知道此人是誰了,前提是這人沒有謊報身份的話。


    雲起自然也知道了,能以“起”為名,那就是與他同輩的,至於嫡支還是旁支,他就不好說了,畢竟這陰司起年約十八九歲,想來他當初離開的時候,這小子還沒出生,也就不清楚是哪位叔伯的了。


    “這位公子,我跟你說,我可是陰家人,你們與我同行,等去了地皇穀,自然能為你們尋些方便,可別以為我是騙子啊,我家雖然是陰家的旁支,但卻不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的旁支,你要知道……”陰司起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細數起自家來曆。


    清嘴角微抽,他怎麽不知道陰司起竟然是這麽一個話嘮式的人物?這才弱冠之齡,嘮叨的功力就如此深厚,再年長一些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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