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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起卻陷入了昏睡,至今已有兩天三夜了。林問歌站在三樓俯視乾坤屋的院子,小穹和兩隻小獸正在玩耍,許是得了不少靈藥靈果的緣故,小家夥這幾天心情極好,又知道大人們有事,便貼心地自個兒玩,很少打擾他們。


    “師傅,師傅!”火靈子的聲音從一樓傳來,林問歌聞言快步下樓,向這些天議事的側廳而去。


    所謂的側廳,其實是個簡單的書房,不過書案前是兩溜椅子,方便人坐著交談。


    經過兩天的恢複,嶽思遷和金靈子六人精神好轉,不管真氣或者靈力恢複了幾成,至少麵色都紅潤了。


    “師傅,凝魂草還未找到,我們今日便繼續去找,隻是……”金靈子作為大師兄,首先開口了,他言語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拿出一張紙放到了書案上,“這是嶽長老給我們的凝魂草圖樣,師傅請看看。”


    林問歌心中有些奇怪,目光落到麵前的紙上,忽地噴笑出聲:“這是凝魂草?該不會是變異的凝魂草吧?”


    果然,圖有問題!


    師兄弟姐妹六人交換眼神,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


    嶽思遷聽出她話中的調侃意味,老臉一陣不自在,辯解道:“我是按照傅流風那小子的圖畫的啊,要是不對也是他的錯!”


    林問歌拿起那張紙晃了晃,不給麵子地揭穿道:“嶽叔叔,傅叔叔精研醫藥,怎麽可能將藥材的圖畫成這樣?你就不要敗壞他的名聲了!”


    嶽思遷幹瞪眼一會兒,坐在那兒生悶氣去了。


    金靈子六人從林問歌那兒拿了準確的圖解,一起出門去找凝魂草了,不知是不是那天雲起造成的,這幾天青原獸蹤全無,連棲息在血原的普通水鳥都不見了,所以,他們小心一些,並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問歌,我可以進來嗎?”北君沐在側廳外道。


    “請進。”林問歌揚聲開口,等他進來坐下後,問道,“要走了嗎?你帶來的人還有幾個活著,正在青嶺鎮等你。”


    這事北君沐也打聽到了,他看向嶽思遷,表示出單獨談談的意思。


    “如果你要問九曲玲瓏鎖的事,那就無妨,嶽叔叔也是要迴去的。”林問歌道。


    北君沐詫異了一下,這麽說眼前這位嶽前輩也不是坤元人?這個念頭一閃而逝,他便望著書案後的女子:“這次五大家族一起來青原,我們各家分開走的,現在的確該離開了。臨行前,我想知道九曲玲瓏鎖如何去找?看能不能出一份力。”


    嶽思遷大概猜出了原委,他不動聲色地細看對麵坐著的男子,曾在北君沐和雲起打鬥時出現的那種熟悉感,又強烈了幾分,隻是他怎麽也想不起來是因何所致。至於九曲玲瓏鎖的事,他相信林問歌必有打算,他在旁聽命就是了,雖然被尊稱一聲“嶽叔叔”,他卻不能忘了身份。


    “這個……等雲起醒了,我們再談。”林問歌沒有答應,並非她不肯,而是不想重複說兩遍。


    而在北君沐看來,卻是她表示出了對雲起的重視,心儀佳人的他難免心生黯然,俊秀的臉上也帶出了幾分落寞。


    林問歌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用心感受了一下靈魂的變化,對目前的情況有些無措。小藍的靈魂已經趨於消失了,如今隻剩下一縷意識殘留在識海,而她則融合了小藍的全部記憶,包括小藍在現代的一切,和進入一歲大的這具身體後的經曆。


    靈魂融合……竟會是這樣的結果嗎?


    她知道小藍不算純粹意義上的消散,而是與她合而為一了,但現在這樣會讓她覺得,她們兩個是有主從之分的,她為主,小藍為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林問歌識海中傳來小藍的聲音:“雪霄,我們並無主從之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穹沒有失去娘,也沒有失去娘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林問歌微蹙的眉心一鬆,終於釋然了。沒錯,她也發現了,現在的她擁有雪霄的力量和小藍的感情,她不再是兩人中的哪個,而是真正的林問歌,不,真正的天問歌!


    這具身體本姓“天”,天問歌才是她,她才是天問歌。


    又過了一天後,雲起終於醒了。


    正巧坐在他床邊的林問歌驚喜之色還未顯於臉上,就被突然抱住了。


    “歌兒,歌兒,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美救英雄’,不可能不管我的,你一定殺了那頭兇獸為我報仇了吧?歌兒,我太感動了!”雲起從床上彈坐起來,一把將床邊的女子牢牢抱住,不斷用臉摩娑著她的鬢邊。


    林問歌渾身一僵,嘴角和眉梢都開始抽搐,美救英雄?她?她怎麽不記得做過這種事?


    “雲起,你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要問歌去救,還好意思到處嚷嚷!”門口靠著一人,正是俊秀清雅的北君沐,此時明確地表示出鄙視之意,他最看不慣的就是某人時不時爆發的無賴樣,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男人,簡直丟了全天下男人的臉!


    “哼,關你何事?”雲起鬆開林問歌,眉梢一挑,俊臉一抬,即使坐在床上,也好似高坐明堂,盡顯風華,傲然霸氣。


    林問歌不爽地戳戳他光潔的額頭,輕哼著轉身走向屋內的圓桌,坐定後一迴頭,就見床上坐著的男子委屈地扁嘴看她,星眸中霧氣朦朧,看起來無辜極了。


    北君沐見雲起這番模樣,更加不屑了,一個比他還年長兩三歲的大男人,竟做出這副孩子樣搏人同情,實在太惡心了!


    林問歌幹咳一聲,忍笑撇開了頭,現代人都說女人善變,她倒想讓說這話的人來看看這位,見識一下什麽叫作真正的善變!不過,她心裏卻不得不承認,經過雲起這麽一鬧,她的心情確實好轉了很多,這個男人……即使剛清醒的刹那,也能細心到這種地步,真是不可思議!


    雲起看那女子之前有些蹙起的眉宇舒展了,這才笑著下床,隨意一攏長發,身姿優雅地坐到了圓桌邊。


    北君沐關上門,越看那風華絕代之人越不順眼,特意和雲起隔了一個空位坐下,卻又與之變成了麵對麵的樣子:“賣弄風騷!”


    雲起笑容一滯,瞟了他一眼,輕飄飄道:“偽君子,在蜃都被蒙頭打得還不夠?”


    北君沐微愣之後,騰得站起,一雙眼睛燃燒著怒火,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這混蛋,如此幼稚行事,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雲起將胳膊放在桌上支起腦袋,意有所指地輕笑:“我是不是男人……你要親自證實一下嗎?”


    北君沐沒他臉皮厚,在他那種眼神下,不免想歪了,他雖然未曾娶妻納妾,但對男男女女間的那些事還是清楚的,思緒不受控製地飄到了什麽男風之類的詭異方向,加之林問歌在旁,麵上一紅,登時惱羞成怒了:“陰雲起,別拿你自己和我相提並論,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葷素不忌?”


    葷……葷素不忌?


    雲起也想明白了,卻覺得好笑不已,他的意思是要不要寬衣驗身,這個家夥怎麽能想到那裏去?天地可表,日月可鑒,他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真男人,從小被爹娘悉心教導,絕不會有那等癖好的呀!


    隻是敢在他兒子的娘親麵前這麽汙蔑他,那就絕對不能放過,如此一想,雲起立刻轉頭,向林問歌道:“歌兒,他侮辱我的自尊,你聽聽,他能說出這番話,肯定也做過類似的事,分明不是個好人!”


    北君沐氣得頭頂冒煙,額頭上青筋直蹦,這個無賴居然還反過來抹黑他,真是可惡至極!


    “咳咳,好了,我們說正事吧!”林問歌清清嗓子,隱含著笑意開口,不管是現代的同性戀,還是修真界的男男、男女雙修,她都有所了解,對於那個“葷素不忌”的話題,真心覺得沒什麽,要不是顧忌著她在場,估計這兩個大男人對罵起來,什麽話都會說出來吧?


    男人在一起,談女人、說葷段子,其實古今皆同,就是修真界提倡禁欲的修真門派裏,男弟子湊在一起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這個位麵?


    雲起和北君沐斂容坐好,神色都正經了很多,除了偶爾的眼神交匯激起一陣劈哩啪啦外,再沒有之前鬥過嘴的痕跡,可見他們控製情緒的能力有多出眾。


    “北公子之前問起九曲玲瓏鎖的事,今日我要說的就是這個。”林問歌揮手在屋子裏加上一層隔音結界,這才起了話頭。


    “問歌,我今年二十二歲,你與我年紀相仿,便以‘君沐’相稱吧!”北君沐忽然插話道。


    “好,君沐。”林問歌從善如流,沒有任何反駁之意。


    雲起對某人隱晦投來的示威目光撇嘴不已,至於嘛,不過是個稱唿而已,他可是一直都被叫名字的!


    這位顯然忘了,在不知道他姓“陰”前,雲起就是他的全名,也就是說,一開始林問歌就是連名帶姓叫他的,這和現在的“君沐”一稱,差別就很微妙了。


    “歌兒知道九曲玲瓏鎖在哪裏?”雲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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