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弘飛自學堂出來一路狂奔迴家,打開家門,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他感到了害怕,感覺到了無助,小小年紀的他扔下書包狂奔出家門。


    “阿春姐,阿春姐姐,”他拚命的拍打著阿春家的大門,可是大門緊閉,弘飛知道阿春長時間在夫家,此時應是不在家中,也隻是想碰碰運氣,最終還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頭,弘飛不時將眼神灑向各處,祈求能見到姐姐的身影和她親切的笑臉。可是周圍的臉孔都是那麽陌生冷漠,他禁不住偷偷抹著眼淚,他好害怕失去姐姐,好害怕見不到她了。


    最後想到去警署,卻被告知未到失蹤限定時間,不予接待,被趕了出來,還被那些巡捕嘲笑是毛孩子惡作劇。


    弘飛擦著眼淚,抽泣了幾聲,不知不覺走到了富康百貨樓下,抬頭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刻狂奔進大樓。


    總經理辦公室裏,司機阿祥正站在辦公桌前。


    “少爺,追查到吳青的下落了,那日跟蹤她進了酒店,後來卻一直沒見她出來,當時我派了另一手下守在後門,手下當時見到有兩個喝醉酒的客人從後門出來,當時覺得可疑便派人跟蹤上去,好在及時跟上了,的確是那吳青,但不知和她一起出來的人是誰,當時在荒野的一處地方天太黑就跟丟了,不過那天晚些時候在那酒店裏竟然發生一起命案,”


    “什麽,是誰?”喬宸澤警覺問道。


    “在酒店房間裏發現了一具男屍,應該是剛死不久,被打掃房間的服務員發現了報了警,當時第一時間出警的是公共租界第一警署的王警官,聽前台說這房間正是那吳青所訂的,現在警署調動了全部警力正在四處搜查她的下落,這下證據確鑿,她是插翅也難飛了,”阿祥剛說完就聽見辦公室外有哭鬧聲。


    阿祥立刻走到門邊,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門正巧被人打開,進來的正是秘書。


    “吉璋,外麵為何如此吵鬧?”


    秘書立刻上前迴應:“喬總,外麵有個小男孩,不知道他怎麽進來的,哭著吵著要見您。”


    “小男孩?”喬宸澤低頭迴想,突然抬頭叫道:“快,快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秘書就帶著小男孩來到辦公室門口。


    “喬大哥!”一進門就聽到一聲孩童抽泣的叫聲。


    “弘飛!”喬宸澤上前一把抓住傷心不已的弘飛。


    “孩子,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快坐下。”


    還沒等坐下,弘飛就跪在喬宸澤麵前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喬大哥,求你救救我姐,你是大好人,你救過我,大恩大德我一輩子記得,求你這次幫我找到我姐姐,她不見了。嗚嗚嗚······”


    弘飛的慟哭一時也驚到了喬宸澤,立刻吩咐一旁的秘書:“吉璋,你去倒杯水來,”


    “是,喬總,”秘書說完匆忙走了出去。阿祥和喬宸澤一起將弘飛扶到沙發上坐下。


    “喬總,水來了,”喬宸澤立刻接過秘書遞上的水,將水杯放在弘飛嘴邊,讓他喝了兩口。


    “慢慢說,大哥一定會幫你的,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喬宸澤的暖心安慰讓弘飛的情緒慢慢緩和了下來。


    他將蕙文失蹤的前後情況一一講給了喬宸澤聽,喬宸澤越聽心裏越覺得蹊蹺,怎麽會那麽巧和那吳青同時失蹤了。


    突然秘書吉璋拿著一包物品敲了敲門說道:“喬總,有人送信件過來,說是加急的私人信件。”


    “放我桌上,我等會兒再看。”喬宸澤剛說完,頓時覺得異樣,立刻起身道:“給我,”


    接過信件,立刻拆開,隻見信封根本沒有封口,從裏麵滑落一撮長發,他手握那頭發心中一驚。


    “怎麽是頭發?”一旁的阿祥驚道。


    “是蕙文姐,是蕙文姐姐的發繩,嗚嗚嗚,”剛平緩情緒的弘飛看到那熟悉的發繩頓時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弘飛,你確定這是你姐姐的?”


    “是,我姐一直用這個紮頭發的,”弘飛哭著迴道。


    此時喬宸澤發現內附了一份信,立刻打開,隻見上麵寥寥幾個字“武行倉庫,欲救她命就速來,敢報警她隻有死路一條”。


    他捏皺信件不假思索立刻對身旁的阿祥說道:“阿祥,去開車我們去一個地方,吉璋,“喬宸澤在秘書耳邊悄聲細語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蹲在弘飛身邊說道:“弘飛,你別怕,喬大哥現在就去救你姐,我答應你一定將她平安帶迴來,你安心呆在這裏,這裏很安全。”


    弘飛用力點頭迴道:“嗯嗯,喬大哥你們注意安全,一定帶我姐迴來。”


    “嗯,你放心,吉璋照顧好他。”說完和阿祥一起快步離開。


    沒過多久兩人驅車趕到了郊野處的一處破舊的廠房區,這一帶都是廢棄的破舊廠房,一時不知道在哪一間,便提議和阿祥分頭尋找。


    此時的一間倉庫裏,受傷的蕙文剛剛醒來,她四下張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她做了一個香甜的夢,夢裏依稀有那道金色的光芒一直在黑暗中指引自己往前走,當越來越靠近那出口時,竟然聽見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突然她就被驚醒了。


    她有些不願醒來,夢裏那麽的溫暖,可醒來後感受到了寒冷,饑餓還有那未知的恐懼。


    蕙文靠在牆角處,想到了無助的可憐的弟弟,她要活下去,必須要活著走出去。


    她的喉嚨已經喊啞了,卻依舊繼續發出微弱的嘶啞的唿救聲,受傷的手上滿是血漬,不停的拍打著大門。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的蕙文感覺到自己已經快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她舔了舔幹涸開裂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喉間頓時覺得腫脹難受。


    突然大門打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她期盼的救兵,而是吳青和那男子。


    “快給她重新綁起來,死丫頭竟然自己解開了繩子,快綁起來。”吳青命令那男子,那男子立刻上前將癱倒在地麵的蕙文重新綁了起來。


    “放,我出去······”蕙文咬緊牙關不停重複著。


    “怎麽,看來關了那麽久,還沒耗完你的力氣啊,也好,等會兒你就睜大眼睛看好戲吧。那男子用力綁好繩子,嘲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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