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騫笑了笑,“燕世子給不起?給不起那就找別人啊。”


    燕寒氣結:“……”他要能找別人還來找這個狐狸精做什麽。


    要錢還是要命他選擇要命,不就是一千兩,他給就是。


    咬了咬牙,狠聲道:“誰給不起,成交。”


    其他幾人相看一眼笑嗬嗬抱拳,“多謝燕世子慷慨解囊。”


    燕寒翻個白眼,“你們別得意,這錢咱們大家平分。”


    想讓他當冤大頭,門都沒有!


    “切!”幾人齊齊甩袖,飛了個白眼給他。


    鬧歸鬧,正事要緊,幾人正色道:“子騫兄,今日京都是些關於皇後娘娘的傳聞,像是有人在暗中操作,流言實在難聽,我們猜想陛下是否因此事心煩。”


    “咱們知道陛下的性情,可那些官員不知道,我家老子嚇得夜不能寐,你若真有法開解陛下,於百官乃是一件天大的善事。”


    “雖說流言止於智者,可百姓愚鈍,若真信了那些謊言,怕是對皇後娘娘不利。”


    陛下與皇後娘娘的感情他們看在眼中,若娘娘出事,陛下必定封魔。


    齊子騫收迴袖子,臉上嬉笑落下,身姿傾長帶著一股久居高位者的威勢,“那個傳言我也有耳聞,幾位先迴去,不可妄動,等我消息便可。”


    他們幾人年紀相仿,當年隨陛下一同打入皇城,感情自然比旁人深厚。


    陛下如今這副樣子,最擔心的其實就是他們。


    燕寒含笑抱拳,“那就有勞子騫了。”


    齊子騫瞥了他們一眼,甩袖離去。


    一個個慣會使喚人。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養心殿,門衛的太監見了他如同見了救星,忙哭著臉上前小聲道:“大人您可算來了,快進去吧。”


    齊子騫失笑,“裏麵又怎麽了?”


    太監愁眉苦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在等幾天您要是還不來,可就見不到奴才了。”


    這幾日,養心殿的太監是一天一換,聖心難測,稍有不順不是罰就是殺。


    今天都不知道處置了幾個了,哎……


    齊子騫挑眉,笑道:“看來這怒氣是真不小,往日他可不會隨意打罰人啊。”


    徑自推門進去,迎麵一封奏折飛來。


    嚇得他忙轉身躲開,彎腰撿起奏折看了兩眼,稀奇笑道:“這奏折寫的倒是新奇,寥寥幾行字便將事情原委寫的一清二楚,不像以前,滿篇之乎者也看的人頭疼。”


    施恆單手撐著額頭,滿臉陰鬱,“你怎麽來了?”


    齊子騫將奏折扔到禦案上,徑自拉了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雙手托臉看著他笑道:“我來看看你欲求不滿的樣子,哈哈哈哈。”


    施恆冷冷睨了他了一眼。


    齊子騫笑聲止住,揉了揉鼻子好奇問:“真上心了?稀奇啊,石頭也能開花。不是我說你,依你的性子還能讓自己受這份冤枉氣?想要搶就是了,今日怎麽自己躲起來生悶氣?”


    聽著他嘰嘰喳喳的嬉笑聲,施恆隻覺得頭更疼了,揉了揉額角,冷聲道:“你若是閑得慌,不如去查查楚家分支貪墨的事。”


    齊子騫放下手,學著他的樣子靠進椅子裏,懶洋洋道:“不去,風吹日曬的我這皮膚怎麽受得了。”


    他男生女相,也不知道她娘懷他的時候吃了什麽,使得他的皮膚嫩的如同豆腐,不能風吹不能日曬,不然就紅腫麻癢難受的很。


    “說你的事呢,怎麽扯我身上了。快說說你和皇後怎麽了?她不讓你上床了?”


    說起這個,齊子騫雙眼放光,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施恆臉上更黑,身上冷氣四溢。


    若是旁人恐怕已經快要嚇死,偏齊子騫不怕,他讓人為他取來披風將自己裹個嚴實,繼續道:“你看看,還沒說兩句又開始放冷氣,如此這般有幾個女子能喜歡。”


    “朕不需女子喜歡。”


    “是,是,你不需要,皇後冷了你幾日,你瞅瞅你自己,臉黑的跟鍋底似得,還說不在乎騙鬼呢。我給你說啊,女人啊,其實好哄的很,想知道嗎?”齊子騫賤兮兮停住不說,看著對方豎起的耳朵,拿出腰間酒壺晃了晃,“咦?怎麽沒了?”


    “福全,擺膳。”


    “哎,是,擺膳。”福全笑開,大聲喊道。


    這幾日他可急死了,陛下胃口不佳,每次吃幾口便說飽了,一個大男人吃那麽點哪成啊。


    眼瞅著陛下消瘦,他急的恨不能跑去棲鳳殿找皇後娘娘,好在今日右相來了。


    不多久膳食被太監們逐一端了進來。


    齊子騫目光落在最後一位小太監手上,瑩白的玉壺散發著誘人的酒香,他深吸一口氣,朗聲笑道:“還是陛下懂微臣,快拿過來,讓我品品究竟是何種美酒。”


    小太監知他身份,不敢耽誤,忙將酒送去。


    齊子騫伸出玉白的手拎起酒壺,先為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細細聞了聞,“好酒,清香而不膩,陛下果真大方。”


    施恆壓下眼角,搶過他手中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齊子騫咋舌,“牛飲,可惜了這麽好的酒。”


    福全盛了一碗湯送上,擔憂道:“空腹飲酒太過傷身,陛下還是先喝口熱湯吧。”


    施恆看也未看,又為自己倒上一杯,沉聲命令,“你們都退下。”


    “這……”福全擔憂看了眼齊子騫。


    齊子騫擺擺手,笑道:“走吧,走吧,我還能吃了你家主子不成?”


    “是,奴才們告退。”福全不敢再勸,低頭後退出去。


    等沒了外人,齊子騫奪過他手中酒壺,調笑道:“誰能想到冷冽無情的陛下竟為了一女子借酒消愁,隻是平白浪費了這美酒。”


    施恆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不是你想喝?咱們許久未在一起暢飲,不如今日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不醉不歸?哈哈哈,好,今日我就舍命陪君子,來幹了!”


    兩個蒼梧最尊貴的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痛快。


    福全看著送進去的一壺又一壺烈酒,心尖直顫,完了,這麽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齊大人這哪是來開解的,分明是來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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