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學聚會。


    沈歡覺得她該去接觸以前的朋友,說不定可以記起什麽。


    於是,沈歡打字迴複石小雯,答應了。


    這時,石小雯發來一條語音。


    沈歡點開。


    裏麵傳來石小雯的聲音,“歡歡,聽說你上周去參加了祁家三爺的婚禮,他可是熠學長的親弟弟,那你和熠學長有聯係嗎?”


    沈歡迴複:有啊。


    石小雯又發語音,“哇塞,你好好把握機會啊,這幾年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最後下場可慘了,我覺得熠學長在等你,衝啊歡歡,換做是你爬的話,一定能成功!”


    “……”


    沈歡後悔點開了語音,該語音轉換文字的。


    她對石小雯的印象,就是籃球場那裏,在夢裏夢見的,具體的性格不是很清楚,不料說話這麽狂野。


    這不,石小雯那大嗓門說的話,旁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不鹹不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沈歡保持淡定,正想著如何迴消息。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簡單一個字,“嗯。”


    沈歡:“……”


    嗯什麽,嗯你個頭!


    祁霆拿著牛奶杯,抿了口牛奶,理解為‘爬床’是‘一起睡’。


    他本來在想怎麽才能讓爸爸媽媽一起睡,現在有機會了,“是的,今晚爸爸媽媽一起吧,我能自立!”


    沈歡猶豫,主要是和祁墨熠孤男寡女一間房,太危險,上次白初曉和祁霆生日,祁臨風他們灌醉祁墨熠,她把他帶迴公寓,酒後那啥了。


    喝醉酒,各方麵不受控製,他一點不節製,她幾乎整晚沒合眼,弄得她很累很累。


    沈歡也沒有怪祁墨熠的意思,他好像吃素幾年了。


    她迴來後,他們真正也就那一次。


    祁霆追問,“媽媽,好不好?”


    小男孩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麵對小可愛的要求,沈歡不忍心拒絕,“好,喝完牛奶,去洗澡睡覺。”


    “嗯嗯。”祁霆應。


    吃過夜宵,收拾一番,沈歡給祁霆拿了睡衣。


    祁霆洗完出來,乖乖躺到床上,“媽媽晚安。”


    “寶貝晚安。”


    沈歡離開次臥,迴隔壁主臥,去洗漱。


    她站在花灑下,想起白天的任浦和任妮。


    尤其是任妮那句沒說完的話,還有沈之夏的反常。


    她感覺非常不對勁,他們似乎有事情瞞著她,包括祁墨熠在內。


    為什麽當初在y國見麵,他沒有告訴她身份?


    明明他們孩子都那麽大了。


    沈歡決定一會兒問問。


    洗完澡要拿衣服穿,發現她忘了拿。


    沈歡隻好裹上浴巾。


    外麵,祁墨熠坐在沙發裏,正在打電話,助理跟他匯報工作。


    聽到浴室那邊的動靜,祁墨熠抬眸看過去。


    浴巾對沈歡來說不長不短,剛好遮住,長發撥到一邊,還滴著水,皮膚白皙,長腿完美展現出來。


    沈歡踩著拖鞋,從他麵前經過,去拿自己的睡衣。


    祁墨熠的眸色深了深,冷淡迴應助理的話,恰好工作匯報結束,他掛斷。


    衣帽間裏,沈歡的睡衣款式很多,一時不知道怎麽選擇,正打算隨便拿,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三k


    沈歡是北部的王牌醫生,最擅長醫術,武術雖然不如白初曉那般厲害,也達到了訓練營的基礎。


    但對方明顯比她更強,就如當初在y國,她潛入他酒店房間一樣,被他壓製得無路可逃。


    兩人的距離比想象中近,她轉身,直接撞進男人的懷裏。


    祁墨熠順勢抱過她,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怎麽穿成這樣?”


    沈歡被他禁錮在懷裏,出不來,“忘記拿衣服。”


    “是嗎?”他的嗓音極低,似乎壓製著什麽。


    沈歡聽他這話,顯得她故意誘惑他似的?


    她要是想,完全沒必要用這種最低級的手段!


    沈歡想從他懷裏出來,又出不來,“你不是在忙工作?”


    這麽晚了還有工作電話,他比她還忙。


    “忙完了。”祁墨熠的氣息靠近,吻輕輕落到她的臉頰邊,一點點移向她的唇角。


    沈歡沒躲,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親吻,不反感,也不討厭。


    隨著他的力道,沈歡往後退,靠到衣帽間的櫃門上,中途她的浴巾散開。


    沈歡這才伸手推他,抬手抓住浴巾的邊緣。


    祁墨熠停下來,低眸看她。


    沈歡開了口,“我想問問你,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男人的眸底漆黑而深邃,令人稍稍不小心就能深陷其中,“比如?”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沈歡的氣息還有點亂,“今天有好幾個高中同學出現,下周我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想接觸一下以前的朋友,也許能記起什麽。”


    祁墨熠沉默。


    同學聚會,到時任浦肯定在場。


    一旦沈歡接觸以前的人,有些秘密就瞞不住。


    祁墨熠阻止不了她去參加,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不可能過一輩子。


    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得知,倒不如自己告訴她。


    隻是,要是她知道,還會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嗎?


    “歡歡。”祁墨熠嗓音低啞,“在你心裏,你覺得我們結婚了?”


    沈歡迴:“當然。”


    什麽意思?


    幾年前她都和他生孩子了,沒結婚?


    未婚先孕?


    “我們沒有結婚,也沒領結婚證。”祁墨熠沉聲道。


    說完這句話,祁墨熠抱著她的力氣大了許些,甚至能看見手背上的青筋,同時,眸底的情緒一片陰暗,生怕鬆手,她就沒了。


    沈歡詫異。


    居然沒有結婚。


    “是我出車禍了,沒來得及結婚?”她問。


    祁墨熠沒說話。


    他不可能說她逃婚去找其他男人。


    她隻能是他的。


    哪怕她是看在祁霆的份上,那也無所謂,他隻要她留在身邊。


    沈歡總算消化這個消息,想起手上還戴著祁墨熠送的鑽戒,“我一直以為我們結婚了。”


    果然有這個原因。


    祁墨熠冷峻的麵龐上沒有過多表情,他鬆開她,語調聽不出情緒,平淡得像暴風雨的前奏,“後悔了?”


    沒了他的禁錮,沈歡自由行動,轉身從衣櫃裏拿出睡衣。


    她沒有顧忌,當著祁墨熠的麵,將身上僅有的浴巾拿掉,隨手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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