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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清華的住處是在安國宮內的西側偏殿,這裏雖不像她的灼華宮那樣豪華,倒也還算不錯了,至少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她還能混到這麽一個住處,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一到房間,冬兒就開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起來了,床鋪被褥什麽的都要重新換過,重新鋪過,房間之內,桌椅擺放什麽的都要重新擺過,得讓於清華看著舒服,而且還不能不習慣,還有那些落了灰的桌子椅子,梳妝台什麽的,也都要打水重新擦上一遍。


    等一切都弄好之後,冬兒才拿出從宮中帶出來的衣物,把它們一件一件的疊整齊了然後才按照顏色順序擺好在櫃子之中,屏風上麵也打好了披風,再拿出首飾放到梳妝盒中,頭飾,首飾之類的都要分類放好,最後,銅鏡也要擦拭幹淨,桌上的紫砂壺也專門出去打了水重新洗了一遍。


    等冬兒將這些繁瑣的事情,裏裏外外都收拾幹淨打掃好了之後,於清華總算能夠躺倒在那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被褥都是剛換過的新的,躺上去很是柔軟舒適,一天的奔波勞累令於清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此時,天色已黑,冬兒拿著剛泡好的茶壺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見到,於清華已然安靜的睡著了。她不免也有些輕手輕腳起來,然後靜靜地放下水壺,又退了出去。


    關好房間門,冬兒迴到自己房間,她的房間就在於清華的隔壁,不大,但也很不錯,離她這麽近,她才能好好的替她守夜,畢竟今天一天,她也累得很了,現在一見於清華都睡著了,她也就放心的入睡了。


    是夜,已然睡醒了一覺的於清華終於轉醒,她睜開雙眼見到的是滿屋的黑漆漆,睡了大半夜,這會兒已經沒了倦意,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從屏風上麵拿了一個披風披在了身上,又伸手攏了攏被自己睡亂了的頭發,走到房門口,推開門來。


    一推開門,首先傾撒入室內就是漫天的月光和星光,於清華驚奇的抬頭,才發覺,今夜的星色真是也別的好,令她的心情都隨之好多了。


    不過倒是因為入了深秋,所以這夜晚的空氣之中總是飄散著那麽一股寒流,令人覺著有些冷意。


    於清華就著這清冷明亮的月光走出了庭院,往外麵,是安國宮內的後花園。


    雖然這裏常年沒有人來打理,可是最初種植在這裏的那些植物竟也能自行生長的很好,如今長得倒也是繁茂。


    於清華在月色下看著這滿庭院的植物和不多的花朵,眉眼之間都溢滿了柔和,這樣的月下之景,也不知有幾人才能欣賞到呢,她也算是個有福氣的。


    此時霜露已下,整個空氣之中都帶著一絲濕潤,於清華感到自己的披風都有些被霜露打濕了,那裙角沾染上了花草上的露水,都微微有些滲透了。


    但這卻絲毫沒能影響她的心情,她不困,所以也不急著迴去休息,就想著能在這裏轉悠一下也是好的,畢竟是將要在這裏生活三個月,她總要熟悉熟悉才是。


    於清華卻不知,在同樣的月色下,有一襲白衣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他站在一棵月桂樹下,發絲迎著夜風飛揚,如仙一般的容顏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別樣的入化,他靜靜的站在那裏,被夜風卷起的衣角翩躚如履。


    唇角帶著點點笑意,看著她,目光如水。


    她正站在花草叢中,迎著月色,翩然起舞,纖細的腰身襯托出別樣的美好,絲帶飄飛,帶起點點星光,此時月色正高,她在跳,他在看,如此靜然美好。


    於清華在這樣清靜如水洗的月色下竟忍不住翩翩起舞了起來,她跳了許久,終於才停了下來,此時已然感覺不到冷意,竟是滿身的溫暖,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在某一處,好似有誰在注視著她一般。


    於清華向四周看去,去看不到任何蹤影,終究一揚唇角,看來是她太過多心了,這裏,又哪來的旁人呢,反正她也盡了興,倒不如早早的迴去休息吧,這樣想著,於清華就循著來時的路,往迴走了去。


    佳人已去,顧楓晚也是眼角含笑,一轉身,遠離了那顆桂樹。


    清晨,霜露打濕了草木,留下空氣中的水氣,潤澤了大地。


    安國宮的西側偏殿內,於清華將將起身,冬兒為她打來洗漱用的清泉水,於清華執著一身白色裏衣,就這麽走下床來,她接過冬兒遞來漱口的香茶,抿了一口,然後吐出,看了眼在一旁濕毛巾的冬兒,於清華開口問道:“國師起身了麽?”


    冬兒聞言才抬頭答道:“國師早早便起了,比冬兒還要早上一個時辰,現下正在打店裏做早課呢。”


    聽罷冬兒的迴答,於清華不經意的微微皺起眉頭:這個花和尚怎麽起的這麽早?


    冬兒猜到於清華的想法,不由得一笑:“就屬公主您最會賴床啦,人家國師大人還要早課呢,哪能起得這麽晚。”


    於清華不滿:“你這是在幫他說話?竟還敢編排我。”


    冬兒一聽忙道:“哪有,動而豈敢編排您,隻不過是在實話實說,您一定不會怪罪冬兒的是吧?”


    於清華無奈:“就你會說話。”說著,就接過已經被冬兒濕好了的毛巾,放到臉上輕輕擦拭,清涼的泉水瞬間將於清華整個人都給激蕩的神清氣爽起來。


    擦拭完了之後,於清華才又將那毛巾遞給冬兒,冬兒接過毛巾又將它放到水盆中揉了揉,這才將其掛到盆架上。


    等冬兒端著水盆出去再迴來時,於清華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冬兒看到不禁皺眉:“您怎麽不等我來救自己穿上了?”


    於清華邊係腰帶邊迴她道:“既然來了這裏,那就不能浪費時間,我自己可以穿衣,你來幫我梳頭,收拾好之後,我們去找那和尚,問問他要做些什麽才是正經的。”


    聽罷,冬兒才點頭:“也好,那冬兒來幫您穿。”


    說著,冬兒上前為於清華傳好了外衫,又罩上了一層紗衣,係好了帶子才將她扶到梳妝台邊做好。


    冬兒拿著梳子和玉簪為於清華梳了一個極為素雅的流雲髻,既不繁瑣又顯得簡約大方,於清華略略瞥過銅鏡中的人兒一眼,隨即一點頭:“這樣就好了。”


    冬兒見她滿意了,也就將梳妝用具都收拾了,這時,於清華已然為自己係上了披風。


    於清華走出房間,外麵迎來的是滿鼻的清新,聞到這新鮮濕潤的空氣,於清華隻感到通體舒適,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慢慢的享受之情。


    冬兒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就看到自己主子在那裏一副受用之極的神情,不由得好笑,但也沒說什麽。


    於清華轉身,看到冬兒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打理好了,滿意的一笑,說道:“走吧,我們去大殿看看那和尚去。”


    安國宮,大殿。


    於清華帶著冬兒主仆二人踏著朝露前往此處,一路上朝陽已經冉冉升起,那些晶瑩的露水已經開始慢慢蒸發,於清華今日一早心情難得的很好。


    大殿外,於清華已然可以聽到那不疾不徐,不緊不慢的敲木魚的聲響,她心中好奇,還從來沒有見過顧楓晚如一般的和尚那樣拿著個木魚在那裏敲著,口中念經的樣子呢,這樣一來,倒還挺令人好奇地。


    想著,於清華的步伐已經踏進了大殿。


    入目,滿眼的金光閃閃。


    是一尊大佛,用黃金雕刻出來的大佛,此刻,這尊佛爺正一臉笑咪咪的,袒胸露乳的與她對視。居然,還是位彌勒佛。


    於清華在心中詫異,不想再安國宮這樣的地方居然還被放了這麽一尊大佛,雖說這裏本就是被用來祈福之地,但卻也不是真正的寺廟,也不知怎麽會在這裏放上一尊佛爺,真是有夠奇怪的。


    打量完大佛之後,於清華的目光又轉到整個大殿之內,隻見大殿之內直豎豎的數根紅漆鎏金大柱子,頓時讓整個大殿顯得既雄偉又氣勢。


    而再往前看去,就是一個新白色的身影,此刻正半跪在大佛之前,一手執佛珠,一手有序的敲打著紅色的木魚,這人就是顧楓晚了。


    沒有於清華想象中的滑稽,也沒有一點的突兀,相反,這個情形,倒是顯得異常的和諧。


    奇怪的,顧楓晚敲木魚的樣子竟然是這樣的令人舒適,隻是覺得他好像就該如此,這就是適合他的,居然如此的契合。


    於清華疑惑了,現在的他,看上去又好像不再是哪個戲弄於她的花和尚了,好似,他又變迴了最初的那個,一臉淡然的出家之人,她看不清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突然,木魚聲戛然而止,於清華卻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有迴過神來。


    顧楓晚輕輕地將木魚放下,而後站起身來,他轉過身來看著她,麵上淡淡的開口:“長公主突然到此,是有何事?”


    於清華這才迴過神來,她看看眼前,原來不知是何時,顧楓晚他居然已經停下來了,他剛剛,是在問她話嗎?


    於清華顯得有些尷尬,躊躇許久她才呐呐開口:“我是想來問你,我能做些什麽。”


    聞言,顧楓晚微微仰首,他的目光一順不順的看著她,而後她聽到他這般說道:“長公主找不到事情做嗎?”


    額……這叫什麽話?


    於清華頓住,似是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她來到這裏,不是要和他一起清修的嗎?難道他都不用管她的嗎?她要做什麽當然要來問他了,他這樣的問話未免也太過多餘了吧,她要是能夠找到事情做,那還需要他幹嗎?真是莫名其妙。


    於清華在心中將顧楓晚腹誹許久,終於開口道:“我自是想來詢問你的意思,父皇要我來隨你一同清修,難不成你還要叫我自己去找事情做?”


    “唔……這樣嗎……”誰知,顧楓晚卻也沒有惱怒,隻是對她的話尋摸著。


    於清華見他那副凝眉思索的模樣,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事情了,果然啊,他壓根就沒有考慮到她吧。


    “你會做飯麽?”忽而,她聽到他這樣開口,卻明顯的一個僵硬。


    於清華感到自己的嘴角在微微抽搐,她、沒聽錯吧?


    他要她做什麽?


    做飯?


    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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