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這麽晚了你們還來找我,和之前的案子有關係嗎?”


    當一行三人趕到貝克街21號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忙碌了一天的約瑟夫·貝爾早已洗漱完畢,打算睡個早覺。


    盡管柯南·道爾筆下的歇洛克·福爾摩斯是個喜歡半夜嗨草的狂人,可作為小說角色原型之一的貝爾先生,卻是一個十分節製的人。


    “貝爾先生,有個可能叫泰勒的醫生你了解嗎?他的工作應該和孕婦有關,很有可能是個墮胎醫生。”


    “墮胎醫生?這些家夥可多了去了……不過泰勒這個人我似乎有點印象……啊!想起來了!這家夥就是去年在一次座談會上痛斥那些墮胎婦人的家夥!我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什麽將胎兒扼殺在子宮內,也是罪大惡極的兇手。”


    說到這裏,完全打開話匣子的貝爾刹不住車了:“你懂得,現在的社會風氣過於浮躁,尤其是那些表麵上看起來高大上的高層,其實私底下都非常的靡亂。不過你既然說那家夥是一個墮胎醫生,那我覺得應該不是泰勒了。”


    黛芬妮想了一會而,最終還是決定順著泰勒的線繼續查下去:“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找泰勒先生聊一聊。據我們所知,這位泰勒先生和兩位死者都有接觸,而且他的關注點正是在那些胎兒的身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和你們一起去。泰勒這個家夥我雖然不是很熟,但也算能說得上話。不自戀的說,盡管我的學位不高,但在倫敦城的醫學界,我的話語還是由一定分量的,很多醫生都會給我麵子。或許,我可以問清楚他的目的。”


    說完,貝爾迴到房間內換上西裝,又從衣帽架上取來風衣和鹿皮帽,末了還沒忘帶上一把雷明頓左輪手槍。


    見芬裏爾看著自己收槍的動作,貝爾聳了聳肩:“你們也說了,這個泰勒和兩位死者都有關係。既然是那種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做點準備也是應該的吧?”


    “應該的,應該的。”


    來到路邊叫來一輛馬車,貝爾為三人帶路,前往泰勒的住所。


    泰勒的住所也是他工作的地方,是一間位於舊城區的小診所。


    一般來說,到他那裏去治病的都是一些沒什麽錢的平民,但畢竟他公開支持拒絕墮胎,深入貴族和高層的心,再加上醫療水平的確可以,因此也常有富人讓他上門看病。


    當眾人來到他的診所時,診所的燈光還亮著。


    “泰勒,泰勒!我是貝爾,找你談點事!泰勒!”


    貝爾在門口喊了一陣子,但泰勒始終不開門。


    “啊……你是誰……吼!”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診所內傳來男人的叫喊,隨後又是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怕泰勒出事,貝爾也顧不住紳士的風度,一腳踹開診所的門,衝著聲音的源頭衝去。


    那是二樓的書房,一個身材並不算高大的東方男人站在窗戶前,在他的腳旁,則是一副用鮮血塗抹出的法陣,法陣的中央則是擺放著一團模糊的血肉塊。


    於清雨摸出那本記載著巫術的筆記本,翻到陣法那一頁,一番對比下來確信地上的法陣,便是筆記本上記載的那個!


    “不要動,舉起手來!”


    眼看那個東方男人抬起左腳,貝爾提前開槍,打在他身旁的牆壁上,隨後大聲吼道:“我身邊可就是蘇格蘭場的警察!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的攻擊便是正當的自衛!”


    可是那個東方男人似乎並不在乎貝爾的行為,他抬起左腳隻是為了讓自己的身體探出窗外,好方便他觀察周圍的環境:“嘖,居然跑掉了……這個法陣看來的確有問題。隻不過,曆史上解決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呢……開膛手傑克,可真是一個難纏的家夥。”


    在貝爾的提醒下,芬裏爾很快就反應過來,拔出配槍指向這個東方男人:“喂!你究竟是誰?”


    東方男人的動作猛然一頓,隨後在兩隻手槍的對準下緩慢轉過身體,舉起雙手,對四人笑道:“我?我隻是一個路過的偵探罷了。”


    “路過的?”


    “偵探?”


    貝爾和芬裏爾麵麵相覷,轉而異口同聲道:“騙鬼呢?”


    “不信就算了。如果你們口中的泰勒是這間診所的主人,那麽很抱歉,那家夥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趁著夜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對了,我隻是比你們先到一步,所以並不知道多少線索,如果你們打算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話,還是趁早打消這個想法吧。”


    聽到他這麽說,芬裏爾不由有些憤怒:“你這家夥,不要用那種嬉皮笑臉的態度和我們說話!隻要我們願意,隨時可以打爆你的腦袋!”


    “哦?難道說倫敦城的警察都這麽肆意妄為的嗎?可以不通過定罪直接結束一個無辜群眾的姓名?要知道,我可既沒有辱罵警察,也沒有襲擊警察。你總不能因為我出沒在案發現場,便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吧?”


    “我……”


    眼看芬裏爾就要反駁,貝爾率先放下手槍,順帶用胳膊肘懟了芬裏爾一下:“你已經被套進去了,不要和他聊得太深。”


    說完,貝爾踏步向前,開始詢問東方男人的姓名和身份。


    “我叫裴上元,是來自大華的偵探。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對大華人有偏見,可你們也不能將偏見直接寫在臉上吧?聖羅馬帝國是這樣,英格蘭也是這樣,你們不是標榜著自由和平等的麽,我們感覺這裏的不公平比我們大華還要嚴重?”


    在裴上元嘲諷的時候,貝爾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和肢體看,過了一會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還有,你真的對這起案件不清楚?一點有用的線索都無法提供?”


    裴上元沒有立刻迴答,而是搓了搓手指:“你知道的,無論是環遊世界,還是開拓眼界,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正巧我來到倫敦城後身上沒了盤纏,如果你願意支付我一點鈔票,我會很樂意告訴你我知道的線索。”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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