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還指望能站著走出這個門?”


    麵對咄咄逼人的莫上邪,於善堯兩股戰戰幾欲先走:“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這也是受人所托,不能走露半點風聲……是他,就是他!”


    見裴爹端著咖啡走近來,於善堯連忙將禍水引向他,隨後站到莫上邪的旁邊,一致對外:“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解釋,還指望能站著走出這個門?”


    你這家夥,明明隻是把莫老大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吧?


    然而莫上邪就吃這一套,他看向裴爹,眼中的怒火幾欲噴出:“裴文俊,你給老子一個解釋!”


    裴爹喝了口咖啡,語調中帶著一絲慵懶:“我辦公室中間的抽屜裏有詳細的計劃書,在左邊那一摞的第二本,你可以自己去拿,抽屜沒有上鎖。”


    沒想到自己的質問得到的居然是這個迴答,莫上邪不禁有些愣神:“你就這麽放心我翻你抽屜?”


    “放心,有什麽不放心的。正所謂你的就是你的,我的還是你的,這不是你當年和我說的話麽。再說你當我傻麽,要是有什麽機密文件,怎麽可能放在沒有上鎖的抽屜。”


    麵對這近乎就是“是的沒有錯你就是個傻子”的言論,莫上邪著實有些氣不過,剛準備動手就被林瞳拉住了。


    “老大,這裏可是他的地盤,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切,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相信你了,那份計劃書我等會兒再去拿。對了,關於那個家夥,你有沒有得到你們要的線索?”


    裴爹拉過椅子,懷裏摟著椅背,一口接著一口地喝咖啡:“暫時還沒有,姚舜庭……就是那個大金牙,嘴巴比較嚴實,已經拷問五六個小時了,也沒有開口。”


    “怎麽搞的,老虎凳、辣椒水、吐真劑,一起上不就完事了,哪來那麽多屁事?”莫上邪是個粗人,雖然曾經做過警察,但對於文明執法這個規矩頗有微詞。


    在他看來,對於一些冥頑不靈的犯罪嫌疑人,就得使用一些特別的方式,要不然你根本撬不開他的口。當然也因為這個觀念,莫上邪受過兩次處分,當六部找上他的時候,他正帶薪停職,在家提前養老。


    因此麵對這種言論,裴爹壓根沒有放在心上:“我們研究所雖然隻是個研究機構,但對於審訊犯人還是有一手的,能不能不要將我們的科學審訊法和你的土法子進行比較?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都什麽年代了,還老虎凳辣椒水,你幹脆搬個電椅過來算了。”


    “得了吧,還什麽科學審訊法……你們給他看什麽了?”


    “他不是一直攛掇著幾個邊疆城市自主獨立嗎,我就給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播放百姓安居樂業、機構行事高效、基建越來越好的畫麵,中間還穿插了艾美利堅的恐怖襲擊、弗蘭西亞的街頭暴動、英格蘭和北愛爾蘭之間的英聯邦內戰。還別說,挺管用的,我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他在喊‘我不接受、我不接受’。估計再有幾個小時,他的內心就要崩潰了。”


    鳳凰眾人聞言,皆是無語。


    果然,你才是真的惡魔!


    “話說迴來,你到底想要什麽消息?你說給我聽聽,指不定神通廣大的我知道這個消息呢。”莫上邪拉過椅子坐在裴爹的對麵,嬉皮笑臉道,“你們雖然掛牌為研究所,但從上到下該有的機構都有,紅三也和你們有聯係。我很難想象,居然還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就比如私藏的那個活了幾百年的家夥,要不是這次你們露出馬腳,鬼知道他是明朝人,還是朱氏皇族的後裔!還有那個齊寧遠,和我兒子去艾美利堅幹什麽了?”


    聽到這話,莫上邪瞬間就愣了神:“喲,稀奇!你這家夥居然還會關心起你兒子來了。上次你兒子在海裏快被淹死的時候,你這麽不關心一下啊?”


    “不是有你們的人嗎,再說了我就是個普通的研究人員,我就算是想去救他也沒有辦法啊。”裴爹麵色坦然,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話中更深層次的含義。


    莫上邪輕笑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他實在是懶得拆穿裴文俊的真麵目。


    “還是說說你需要的消息吧,我們這麽多人,說不定就和你想要了解的那件事有關係呢。”


    裴爹聞言看向鳳凰部門的幾人,起初還有些不屑,但一想到這些家夥隔三差五就去出差,見識肯定不少,何況研究所需要的消息也不是什麽機密,直接說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其實就是昆侖山。你們知道的,上個月老於的閨女不是去藏地了麽,其實去的就是昆侖山。我們在那裏發現了一處遺跡,遺跡裏有很強的神力反應,據我們猜測那裏應該也存在一個神明之骸。但當我們實地考察的時候,卻是什麽也沒看到。”


    “不過,在遺跡中我們發現了一個背包,背包上的標誌就是姚舜庭創建的赤火蟲俱樂部的標誌。根據這個線索,在結合赤火蟲最近兩年的行動路線,我們推斷出赤火蟲俱樂部在今年年初曾經去過一次昆侖山遺跡,並且取走了裏麵的神明之骸。之後,姚舜庭通過某種渠道聯係上了於善堯,給予一定的方便後希望他能幫助自己,偷來藏在青州科大下麵的神明之骸。這件事被我得知後,我連夜進行了計劃擬草,聯係上了於善堯,來了一出將計就計的好計。”


    說到最後,裴文俊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仿佛他的計劃完美無缺,能夠搞出這樣計劃的他就是個天才。


    “結果人家硬是將昆侖山的神明之骸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你又要怎麽辦?我們都清楚,能力者的產生和神明之骸有著密切的聯係,赤火蟲俱樂部隻要擁有神明之骸,就能源源不斷地製造出能力者,盡管整個周期可能會長一點,初期的能力者實力可能會弱一點,但這已經算是一大助力了。如果不盡快製裁他們,我們以後將會更加被動。”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正在對他進行審訊……嗯,新到的消息,他要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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