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點十四分的懷表
當概率事件遇上灌鉛骰子 作者：埃羅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當裴上元和黛芬妮兩人來到一樓時，閃電已經涼透了，而羅比則是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定給這個可憐的家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對於他日後的冒險生涯也必然是個極大的阻礙。
但對於這一切，裴上元也是無能為力。
閃電的屍體倒在大廳的中央，胸膛被殘忍地扒開，心髒也消失不見了。
死狀和樓上的黑暗幻想一模一樣。
裴上元一邊檢查這閃電的屍體，一邊打趣道：“哇哦，可憐的閃電一定死得非常痛苦。我認為這個副本結束後我們應該調低痛覺感知係數，畢竟……天知道以後的副本裏會不會出現剝指甲之類的事情。”
“你要是還有時間說風涼話，不如思考一下怎麽幹掉那隻暗影魔。根據記載想要打中暗影魔隻能在他現身與現世的幾秒內，換句話說隻有在它攻擊的時候我們才能擊中它，還不一定能將它殺死。”
麵對黛芬妮的焦慮，裴上元隻是笑了笑：“這可不一定，門口的腳印說明它並不能在所謂的影界做出影響現世的行為。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暗影魔襲擊你們並殺死了黑暗幻想，為什麽不殺了你？羅比和閃電都在大廳，它大可以連續殺死兩個人，為什麽隻殺一個？”
瞬息之間，黛芬妮便明白了裴上元話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它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有可能。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無論是開門還是攻擊，暗影魔都隻在瞬間出現。它為什麽不常駐現世？要知道，暗影魔非常強大，擁有瞬間秒殺人類的能力，它大可以在現世大殺四方，遇到不可阻擋的危險時再躲迴去。可它並沒有這樣做。”
結合書中的描述，黛芬妮很快便想通了關節：“我明白了，因為常駐現世需要大量的能量，現在的暗影魔支撐不起這些消耗，所以它並不能一直駐留在現世。”
“沒錯，雖然當初將其召喚至現世消耗了大量的亡魂，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能量逐漸消失殆盡，別說支撐它在現世駐留，可能連空間跳躍都不能隨意使用了。”搜刮完閃電“遺物”的裴某人將剩下的東西隨意地扔在地上，接著又開始研究牆上的畫。
“不過，它為什麽還留存著和現世的連接？按照常理，一旦召喚者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召喚物應該就會迴到原本的世界才對。”
麵對黛芬妮的疑惑，裴上元停下腳步，轉身道：“我想有個地方我們該仔細地檢查一下。羅比，不要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了，走了！”
盡管羅比已經被嚇到兩腿發軟，可當他看到兩人上樓時還是緊隨其後。
副本結束我就刪遊戲！
他這樣想著。
就在他神情恍惚之時，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抬頭看去，竟是黛芬妮用蠻力撞壞了一扇門板。
拂去身前揚起的塵土，裴上元率先一步走進這間原本被鎖上的房間。
房間內充斥著惡臭，像是一塊掛在密室數百年的腐肉散發的氣味。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數具枯骨淩亂地散落在各個角落，地上還留有各式各樣的身體排泄物的渣滓。
即使用手捂著口鼻也不能避免惡臭鑽進鼻腔，或許是錯覺，裴上元發現自己的狀態值好像正肉眼不可察的速度變紅。
這壓根就是毒氣吧？
打消掉腦中多餘的念頭，他靠近枯骨，檢查起這些倒黴蛋的情況。
“一共六個人，五女一男。男人的衣服很華麗嘛，是個貴族啊。女人……都是仆人。嗬，這個腿骨就很有意思了，你來看看。”
將手中的大腿脛骨遞給黛芬妮後，裴上元伸手摸向貴族的衣物。
經過三百多年歲月和水氣的侵蝕，華麗的貴族服飾已經殘破不堪，僅是輕微觸碰便如紙片般剝落。很快在裴上元野蠻地撕扯下，華麗的服飾蕩然無存，就連男性枯骨的胸骨也被他扯斷了幾根。
網上都說《召選之門》是個恐怖遊戲，可在裴上元的眼中所謂的恐怖也隻不過是自己嚇自己。
就比如這個副本的暗影魔，假如五名玩家都是像羅比或者閃電這樣的家夥，那就是個十足的恐怖遊戲。
試想一下，在陰森的古堡內，一個怪物突然現身撕開同伴的胸膛取走心髒，隨後又消失不見。
麵對這種情況，隻要是情感沒有缺失的正常人都會感到恐懼，更何況還要麵對淡水缺少的困境。
在這種情況下，五人團滅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隻可惜，這五人中出現了兩個擁有史詩級稱號的高端玩家。
不過若是沒有這兩個史詩級稱號，副本的難度也不會定在困難級別。
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暫時無解。要怪隻能怪這兩人運氣太好了，在遊戲前期就擁有了史詩級道具。
幸運，有時也是一種不幸。
將枯骨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後，裴上元隻找出了一個懷表。
藍寶石的鏡麵，銀質的表殼表鏈，精美的內部結構，無不彰顯著這塊手工製懷表的珍貴。
指針早已停止轉動，指向了三點十四分這個特殊的時刻。
裴上元撥弄了下表冠，嚐試著上發條，但擰了兩圈後他卻發現旋鈕的位置有點不對勁。
這種老式懷表的旋鈕有兩個檔位，拔出時可以調校時間，按實後指針不會隨意晃動。而裴上元拿到懷表時，表冠正是調校時間的檔位。
“也就是說，他是臨死前刻意將時間調到這裏的。留下的線索嗎？”
法蘭西對於鍾表有著特殊的意義，繁榮的鍾表業誕生了諸多鍾表匠，“在全國隻能允許一個宗教存在”的條例又使得絕大部分鍾表匠逃往其他各國，成為鍾表興起的源頭，而十八世紀的法國鍾表匠更是將鍾表行業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再次不一一枚舉。
見房間中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線索，裴上元扭頭詢問黛芬妮：“哪裏有書房？”
“三樓有一個，估計是古堡主人平日辦公的地方。四樓也有一個，在臥室的隔壁，書架上麵都是一些人物傳奇，應該是平日裏消遣用的。”
“走，去看看。”
沙盤所在的房間很大，不注意看壓根不會發現後麵居然還有個辦公室。在加上裴上元被樓梯口的花瓶碎片所吸引，完全沒注意到這裏居然還有一個房間。
正如前文所言，沙盤所在的房間占了三樓絕大部分地方，因此辦公室的麵積很小。
“一張案台，一把椅子，一個書架，這房間還真是簡介。”
拂去案台上的灰塵，裴上元拿起一頁紙，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在十七世紀，法蘭西大臣杜爾閣利用常駐上京的傳教士偷取大華的造紙術，這才改變了歐洲紙張低劣的問題。”
“你說這些是想代表著什麽？”黛芬妮不解地問。
裴上元聞言放下手中的紙張，歪頭看向少女：“我要是說西方列強就會偷東西，你肯定會說我誹謗吧？”
“我不這樣認為。事實上，即便是博物館中也收藏著大量滿洲時期掠奪來的珍貴藏品。舊時代總有華國民間企業家在拍賣行上買迴自己國家的寶藏，卻沒有想過正是祖國曾經的孱弱，才讓你們口中的那些厭惡的家夥趁虛而入。”
黛芬妮的說法令裴上元很是意外。
在他的認知中，像這樣飽讀詩書的少女怎麽想也該對善惡觀有足夠的認知：“你是說……弱小即原罪嗎？”
“羊吃草，狼吃羊，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法則，即使在人類的社會中也是如此。所謂的道德、善惡、倫理，隻是人類本性的遮羞布罷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人性本就善良？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人類墮落後才會變得邪惡？”
少女的話語越發咄咄逼人：“當你與競爭者爭奪同一份工作時，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競爭者已經沒有積蓄，需要這麽一份工作維持一家人的溫飽。你沒有，你也不會。倘若你勝出了，你隻會覺得理所當然，而不會想到你斷掉了一個男人的生路。”
“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很可笑，不會發生在這個世界？可曆史本就如此。工業革命時期，很多人因為新興的機器而丟掉工作，為了飽腹他們不得已變賣家產，在街頭像推銷牲口一般推銷自己，最終餓死在路邊。據我所知，在上個世紀初期，華國也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吧？”
“夠了，我就不該提出這個話題！”說完，裴上元走向書架，一言不發地翻找起來。
黛芬妮則是懷抱雙臂，靠在案台前，無聊地打量著書桌上的一切。
被動跟隨的羅比看著沉默的兩人，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甚至於，他連兩人為什麽吵起來都不清楚。
該死的，這兩個家夥就竟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懂？算了我還是離他們遠點吧，
翻找了一會後，裴上元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自己壓根看不懂封麵法語，也無從得知書中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取下第三排第十四本書後，他將其交給了黛芬妮，詢問道：“還請你幫我看看這本書。”
黛芬妮沒有拒絕，隻是頗有些深意地看了眼裴上元。
“這本書很奇怪，絕大部分內容都無法看清，就像是字跡被水泡開。”
黛芬妮的話令裴上元想起了上個副本勞倫斯的筆記：“那就是了，這本書上一定有很重要的內容。記載了些什麽？”
“嗯……一種怪物，類似暗影魔的怪物。”
剛才發生的事情一定給這個可憐的家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對於他日後的冒險生涯也必然是個極大的阻礙。
但對於這一切，裴上元也是無能為力。
閃電的屍體倒在大廳的中央，胸膛被殘忍地扒開，心髒也消失不見了。
死狀和樓上的黑暗幻想一模一樣。
裴上元一邊檢查這閃電的屍體，一邊打趣道：“哇哦，可憐的閃電一定死得非常痛苦。我認為這個副本結束後我們應該調低痛覺感知係數，畢竟……天知道以後的副本裏會不會出現剝指甲之類的事情。”
“你要是還有時間說風涼話，不如思考一下怎麽幹掉那隻暗影魔。根據記載想要打中暗影魔隻能在他現身與現世的幾秒內，換句話說隻有在它攻擊的時候我們才能擊中它，還不一定能將它殺死。”
麵對黛芬妮的焦慮，裴上元隻是笑了笑：“這可不一定，門口的腳印說明它並不能在所謂的影界做出影響現世的行為。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暗影魔襲擊你們並殺死了黑暗幻想，為什麽不殺了你？羅比和閃電都在大廳，它大可以連續殺死兩個人，為什麽隻殺一個？”
瞬息之間，黛芬妮便明白了裴上元話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它需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有可能。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無論是開門還是攻擊，暗影魔都隻在瞬間出現。它為什麽不常駐現世？要知道，暗影魔非常強大，擁有瞬間秒殺人類的能力，它大可以在現世大殺四方，遇到不可阻擋的危險時再躲迴去。可它並沒有這樣做。”
結合書中的描述，黛芬妮很快便想通了關節：“我明白了，因為常駐現世需要大量的能量，現在的暗影魔支撐不起這些消耗，所以它並不能一直駐留在現世。”
“沒錯，雖然當初將其召喚至現世消耗了大量的亡魂，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的能量逐漸消失殆盡，別說支撐它在現世駐留，可能連空間跳躍都不能隨意使用了。”搜刮完閃電“遺物”的裴某人將剩下的東西隨意地扔在地上，接著又開始研究牆上的畫。
“不過，它為什麽還留存著和現世的連接？按照常理，一旦召喚者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召喚物應該就會迴到原本的世界才對。”
麵對黛芬妮的疑惑，裴上元停下腳步，轉身道：“我想有個地方我們該仔細地檢查一下。羅比，不要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了，走了！”
盡管羅比已經被嚇到兩腿發軟，可當他看到兩人上樓時還是緊隨其後。
副本結束我就刪遊戲！
他這樣想著。
就在他神情恍惚之時，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抬頭看去，竟是黛芬妮用蠻力撞壞了一扇門板。
拂去身前揚起的塵土，裴上元率先一步走進這間原本被鎖上的房間。
房間內充斥著惡臭，像是一塊掛在密室數百年的腐肉散發的氣味。而事實也正是如此，數具枯骨淩亂地散落在各個角落，地上還留有各式各樣的身體排泄物的渣滓。
即使用手捂著口鼻也不能避免惡臭鑽進鼻腔，或許是錯覺，裴上元發現自己的狀態值好像正肉眼不可察的速度變紅。
這壓根就是毒氣吧？
打消掉腦中多餘的念頭，他靠近枯骨，檢查起這些倒黴蛋的情況。
“一共六個人，五女一男。男人的衣服很華麗嘛，是個貴族啊。女人……都是仆人。嗬，這個腿骨就很有意思了，你來看看。”
將手中的大腿脛骨遞給黛芬妮後，裴上元伸手摸向貴族的衣物。
經過三百多年歲月和水氣的侵蝕，華麗的貴族服飾已經殘破不堪，僅是輕微觸碰便如紙片般剝落。很快在裴上元野蠻地撕扯下，華麗的服飾蕩然無存，就連男性枯骨的胸骨也被他扯斷了幾根。
網上都說《召選之門》是個恐怖遊戲，可在裴上元的眼中所謂的恐怖也隻不過是自己嚇自己。
就比如這個副本的暗影魔，假如五名玩家都是像羅比或者閃電這樣的家夥，那就是個十足的恐怖遊戲。
試想一下，在陰森的古堡內，一個怪物突然現身撕開同伴的胸膛取走心髒，隨後又消失不見。
麵對這種情況，隻要是情感沒有缺失的正常人都會感到恐懼，更何況還要麵對淡水缺少的困境。
在這種情況下，五人團滅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隻可惜，這五人中出現了兩個擁有史詩級稱號的高端玩家。
不過若是沒有這兩個史詩級稱號，副本的難度也不會定在困難級別。
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暫時無解。要怪隻能怪這兩人運氣太好了，在遊戲前期就擁有了史詩級道具。
幸運，有時也是一種不幸。
將枯骨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後，裴上元隻找出了一個懷表。
藍寶石的鏡麵，銀質的表殼表鏈，精美的內部結構，無不彰顯著這塊手工製懷表的珍貴。
指針早已停止轉動，指向了三點十四分這個特殊的時刻。
裴上元撥弄了下表冠，嚐試著上發條，但擰了兩圈後他卻發現旋鈕的位置有點不對勁。
這種老式懷表的旋鈕有兩個檔位，拔出時可以調校時間，按實後指針不會隨意晃動。而裴上元拿到懷表時，表冠正是調校時間的檔位。
“也就是說，他是臨死前刻意將時間調到這裏的。留下的線索嗎？”
法蘭西對於鍾表有著特殊的意義，繁榮的鍾表業誕生了諸多鍾表匠，“在全國隻能允許一個宗教存在”的條例又使得絕大部分鍾表匠逃往其他各國，成為鍾表興起的源頭，而十八世紀的法國鍾表匠更是將鍾表行業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再次不一一枚舉。
見房間中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線索，裴上元扭頭詢問黛芬妮：“哪裏有書房？”
“三樓有一個，估計是古堡主人平日辦公的地方。四樓也有一個，在臥室的隔壁，書架上麵都是一些人物傳奇，應該是平日裏消遣用的。”
“走，去看看。”
沙盤所在的房間很大，不注意看壓根不會發現後麵居然還有個辦公室。在加上裴上元被樓梯口的花瓶碎片所吸引，完全沒注意到這裏居然還有一個房間。
正如前文所言，沙盤所在的房間占了三樓絕大部分地方，因此辦公室的麵積很小。
“一張案台，一把椅子，一個書架，這房間還真是簡介。”
拂去案台上的灰塵，裴上元拿起一頁紙，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在十七世紀，法蘭西大臣杜爾閣利用常駐上京的傳教士偷取大華的造紙術，這才改變了歐洲紙張低劣的問題。”
“你說這些是想代表著什麽？”黛芬妮不解地問。
裴上元聞言放下手中的紙張，歪頭看向少女：“我要是說西方列強就會偷東西，你肯定會說我誹謗吧？”
“我不這樣認為。事實上，即便是博物館中也收藏著大量滿洲時期掠奪來的珍貴藏品。舊時代總有華國民間企業家在拍賣行上買迴自己國家的寶藏，卻沒有想過正是祖國曾經的孱弱，才讓你們口中的那些厭惡的家夥趁虛而入。”
黛芬妮的說法令裴上元很是意外。
在他的認知中，像這樣飽讀詩書的少女怎麽想也該對善惡觀有足夠的認知：“你是說……弱小即原罪嗎？”
“羊吃草，狼吃羊，弱肉強食本就是生存法則，即使在人類的社會中也是如此。所謂的道德、善惡、倫理，隻是人類本性的遮羞布罷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人性本就善良？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人類墮落後才會變得邪惡？”
少女的話語越發咄咄逼人：“當你與競爭者爭奪同一份工作時，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競爭者已經沒有積蓄，需要這麽一份工作維持一家人的溫飽。你沒有，你也不會。倘若你勝出了，你隻會覺得理所當然，而不會想到你斷掉了一個男人的生路。”
“是不是覺得這種事情很可笑，不會發生在這個世界？可曆史本就如此。工業革命時期，很多人因為新興的機器而丟掉工作，為了飽腹他們不得已變賣家產，在街頭像推銷牲口一般推銷自己，最終餓死在路邊。據我所知，在上個世紀初期，華國也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吧？”
“夠了，我就不該提出這個話題！”說完，裴上元走向書架，一言不發地翻找起來。
黛芬妮則是懷抱雙臂，靠在案台前，無聊地打量著書桌上的一切。
被動跟隨的羅比看著沉默的兩人，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甚至於，他連兩人為什麽吵起來都不清楚。
該死的，這兩個家夥就竟在說些什麽？我怎麽什麽都聽不懂？算了我還是離他們遠點吧，
翻找了一會後，裴上元冷靜了下來，這才想起自己壓根看不懂封麵法語，也無從得知書中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取下第三排第十四本書後，他將其交給了黛芬妮，詢問道：“還請你幫我看看這本書。”
黛芬妮沒有拒絕，隻是頗有些深意地看了眼裴上元。
“這本書很奇怪，絕大部分內容都無法看清，就像是字跡被水泡開。”
黛芬妮的話令裴上元想起了上個副本勞倫斯的筆記：“那就是了，這本書上一定有很重要的內容。記載了些什麽？”
“嗯……一種怪物，類似暗影魔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