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跟你們說話,竟敢不答!”立刻便有捧大下巴臭腳的出頭鳥大叫著朝蘇錦和金澤衝過來,仍舊是蘇錦退後,金澤迎戰,金澤隻劍鋒一掃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那人便已經被劍氣削成兩半,兩塊山獸獸肉一般吧嗒兩聲落在地上。


    “上,擒住有賞!”白臉大師兄冷聲斷喝。


    那群不知死的小嘍囉們揮舞著刀劍便往金澤這邊衝,金澤便砍瓜切菜一般將衝上來的白衣人砍成血衣人,便帶著蘇錦靠近那大下巴——蘇錦連忙抓住時機彈指將香菟子種入大下巴脖頸處的經脈之中,但不知那大下巴手裏拿著什麽寶貝,隻往脖子上一抹便見那裏靈氣一閃,香菟子還沒來得及生根發芽便被他吸出體外!


    他果然有件法器,那法器還能破蘇錦的纏香絲!


    蘇錦想再施展其他法術已然來不及,那大下巴首領已將握成拳頭的右手朝金澤一伸,打鬥正酣的金澤便如同一股靈氣一般,咻的一下子被吸入大下巴首領的掌心!


    整個山洞的白衣匪徒俱開心得嗷嗷直叫,看向蘇錦的目光也如同吃貨看著美味珍饈,二熊正在眾人當中,便笑容猥|瑣的朝蘇錦走近邊大聲說道:“眾位師師師兄,這小娘兒兒兒們會玩玩玩火,手一一一一抬就甩甩出個火火球來,快快快捉了看看看火火火……”


    “看看火球是不是藏在她身上!”另一個白衣匪徒等不及,立刻大聲幫二熊接了下去,惹得大家夥哈哈大笑,有那膽子大的已經上前試圖對蘇錦動手動腳。


    蘇錦製不住那大下巴,製這些小嘍囉卻富富有餘。碰到她衣服的匪徒立刻手指潰爛,旁邊嬉皮笑臉的那幾個也忽覺渾身發癢,丟下刀劍把手伸進衣服裏用力的撓,不一會兒白衣之上便滲出鮮血來。


    “這小娘兒們會妖術!”離得遠的白衣匪徒見了這情形都嚇了一跳,紛紛倒退大聲跟大下巴首領稟報。蘇錦有心趁機對他們攻擊,想想最重要的敵人是那大下巴,製服這些小嘍囉根本無濟於事。得想個兵不血刃的法子才行。


    大下巴首領聽大家夥兒一說。目光之中也現出奇怪之色,手一抬一股霸道十足的靈氣便如同一股繩索一般朝蘇錦飛了過來,蘇錦作勢不是對手。很快被其綁縛,其實已經趁機將毒種順著那靈氣反送到大下巴的經脈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種了進去。


    這就是周寂同教給蘇錦的自保之術,關鍵時刻借助敵方對付自己的工具反攻迴去。使得自己雖然暫時受困,但隻要忍耐得住。終能反敗為勝。


    大下巴並沒意識到已經有東西順著自己的靈氣反噬迴來,用靈氣繩索將蘇錦綁了隨手一拉拉至自己麵前,意味深長上下打量蘇錦:“你是丹修?”


    “正是。”


    “可會煉丹?”


    這句話問的跟蘇錦方才所想不謀而合,這大下巴修士既然落草為寇。必定早沒了丹藥供給,他若想殺自己,立刻亮出身份說自己是丹修。可以幫他煉丹升級,他必定不會輕易殺死自己。這條命保住了。隻需等待周寂同前來,便能萬事大吉。


    是以她立刻點頭道:“我自然會煉丹。我和師兄此次來北陸就為了尋找煉丹的靈藥,沒有他,我一個人也煉不成。”


    大下巴首領立刻嘿嘿壞笑道:“難不成這煉丹還講究男女搭配?那就哥哥我陪著你煉,保準比這一把就能掐過來的小白臉兒讓你歡心。”


    下頭那些個白衣匪徒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蘇錦瞧了瞧大下巴的手心,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點頭道:“你幫我也好——你山上可有好藥?比方白坨什麽的。”


    她迴應得如此痛快,倒讓大下巴起了戒心,以空著的那隻手捏著下巴上下打量了蘇錦一番,忽然伸出空著的左手往蘇錦懷裏探:“煉丹不急,我先看看你帶沒帶著現成的丹藥。”


    他說這話時手已經伸進了蘇錦的黑色裘絨大氅,剛一碰到裏頭的道袍立刻像是被針紮了一樣迅速的縮迴來:“你身上是什麽東西?!”


    蘇錦故作驚訝之色:“你被紮到了?那東西可有毒。”


    下頭手指頭潰爛的白衣匪徒立刻嗷嗷大叫:“師父,快逼她交出解藥!弟子也碰了她衣裳,一碰手指頭便爛了!現在又疼又癢,難受得緊!”


    大下巴隻是被輕輕紮了一下,但還是連忙用輕輕握成拳頭的右手手心去吸方才碰到蘇錦的那兩根手指。


    這迴蘇錦離得近,清清楚楚的看到大下巴的手心裏藏著的是一枚鼻煙壺樣的東西,顏色翠綠,像是俗世間的翡翠,更明顯看到他手指上紮到的小刺被那鼻煙壺吸了進去,他那已經微微紅腫的手指很快恢複原狀。


    蘇錦擔心鼻煙壺裏的金澤,忙虛言哄騙大下巴:“你想要現成的丹藥,我那同伴身上就有——他是男修,理應多承擔重任,是以煉丹爐、丹藥都在他身上,我隻負責煉丹。”


    大下巴大概忌憚金澤的威猛,猶豫了一下終歸不願將金澤放出來:“我是一山之主,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備好,煉丹爐是不是?丹藥是不是?應有盡有。想要年輕力壯的男丁幫忙……”說到這兒又猥|瑣的眨了眨眼睛,並伸手指了指下麵那些白衣匪徒,手指轉了一圈最終落到他自己身上,“嘿嘿,也是應有盡有。”


    下麵的白衣匪徒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卻低著頭往後縮,往後縮的不是被蘇錦的法術紮得手指潰爛,就是渾身瘙|癢,或是瞧著同門受苦的樣子害怕自己也深受其罪。


    蘇錦見暫時要不到金澤,便伸手指了指正在用力抓癢的二熊:“我要他。”


    “怎麽是他?!”


    “哈哈哈哈哈!”


    “憑什麽是他?!”


    眾匪的不平之聲、幸災樂禍之聲此起彼伏,正在奮力抓癢的二熊被眾人起哄提醒才知道蘇錦說的是他,一張紅臉嚇得煞白,用力擺手說著“不不不不”,卻緊張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下巴也是十分不解:“為什麽是他?要說修為最高,樣貌最好看,你不選我也該選哈克蘇,”邊說邊指著身邊頂著一張白臉的那位大師兄,“怎麽偏選了個最挫最蠢的?”


    那個被叫做哈可蘇的大師兄一張白臉越發冷了幾分。


    蘇錦也冷冷的瞧了哈克蘇一眼,冷笑道:“樣貌雖醜,修為卻不錯——好吧,下次再煉丹就用他了。”


    “你!”哈克蘇一張白臉立刻氣得通紅。


    大下巴卻哈哈大笑:“我明白你為什麽要選個最挫的二熊了,因為你這小姑娘的眼光有問題,很大的問題。不過隨你了,我將他給你,你能給我煉出什麽來?”


    “隻有他是不行的,我還要煉丹爐,還要白坨、黃芪、白術、防風,你可都有?”


    大下巴看那樣子聽得有些糊塗,顯然對這一連串亂七八糟的名字很是頭疼,糾結了好一會兒忽然暴怒,狂風暴雨般對著下麵的白衣匪徒們發狂大叫:“聽見沒有?!去找!去搶!不管用什麽手段,都給我拿迴來!拿迴來有賞!重賞!三天之內沒東西拿迴來的,打死!活活打死!”


    他這暴怒來得十分突然,方才明明還跟蘇錦開著玩笑,猥|瑣的笑,轉眼就忽然爆發,臉上的青筋都暴跳出來。下麵所有的白衣匪徒通通嚇得大氣都不敢再喘一聲,哪怕正在施放五穀之氣的也強力憋了迴去,生怕發出聲音引起大下巴的注意,禍及自身。


    “還不快去?!”哈克蘇忽然冷冰冰的補充了一句。


    下麵的白衣匪徒立刻紛紛做鳥獸狀散,有的甚至踩著方才被金澤打死的那些屍體跑了出去,遲疑停頓一下都不敢,隻被指明留下的二熊盡量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聽候發落,另有那個愛哭的短須男子留下幾個人收拾洞內的屍體,卻也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盡管大家如此小心謹慎,大下巴還是沒來由的怒火中燒,瘋了一般將麵前石桌上的酒肉掃落在地,隨後舉起拳頭將石桌擊碎,隨即漫無目的的將洞中的所有物品能摔的摔,能砸的砸,靈氣波動得如同洪水翻滾,衝撞得蘇錦也不得不倒退到石壁旁邊,調動靈氣防止被他的怒火所傷。


    奇怪的是,這大下巴首領明明看上去有築基中後期的修為,釋放出來的威壓卻不過如此,跟之前同是築基中後期的莊知遠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讓蘇錦想到此人雖然身俱修為,卻全憑本心,根本不懂得如何釋放,簡直是暴殄天物。


    他這樣一怒,蘇錦在他經脈之中種植的毒種被靈氣衝蕩著漸漸生長起來,原本就不知該去向何處、在大下巴經脈中胡亂衝撞的靈氣像是得到了指引一般,順著那毒種的枝椏分散到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這並不是什麽好事兒,修士的靈氣隻順著經脈運轉,最終匯集於丹田、氣海,才是修煉之根本,衝破經脈四散於肺腑之中甚至肺腑之間,便如同河流決堤,泛濫成災!(未完待續)


    ps:因為身體質素的關係,騎行的時候我的速度較慢,常常被隊友落在後麵。但得頻頻迴顧,間或等待,心裏也覺得暖暖的。加油,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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