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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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布雖是三階靈獸,畢竟鬥法經驗不足,智商也跟顏開差著十萬八千裏,所以雖有蘇錦在旁邊支招,還是很快便落了下風。


    蘇錦原不想跟顏開表明身份,但此刻眼瞅著對方毫不留情,頗有不擒殺自己和小布誓不罷休的意思,這才連忙一邊幫小布抵擋一邊跟顏開坦白道:“顏師叔!我是安小魚!我是被藥園蘇錦異魂了,才變成了現在這幅摸樣!”


    顏開何嚐不知道這個?但此刻劍已出鞘,就隻能假裝不信:“果然鬼話連篇!”說話間一個靈氣球將勉強支撐的小布打得倒地不起,同時足尖一點躍到蘇錦身邊,抬手便擒住了蘇錦的脈門!


    “是真的!”蘇錦連忙努力證明,“您初初見我是在丹修宮山門處,告訴我走路亦是修煉;後來是在側店分裝組,您幫我解圍,讓我去靈藥部您的手下當值。兩年多來您一隻對我照顧有加,半年前您開始閉關修煉……”


    “這些誰不知道?”顏開手上用力,拉著蘇錦便往山坳外走,“我又不殺你,隻是把你送迴藥園——就算你不是長春觀弟子,也該做個有擔當的人,犯了錯好好承擔後果……”


    “吳丹的耳朵是我咬的,但是她欺負我在先……”


    “我不管藥園,你去跟趙誌華說,我會替你說情的。”顏開這麽說隻是習慣使然。趙誌華會容蘇錦解釋?他會替蘇錦說情?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蘇錦歸趙誌華和毛延壽處理,處理的方法是就地正法!


    蘇錦見怎麽解釋他都不聽,掙紮又掙紮不過。情急之下低頭就去咬顏開的手。顏開吃痛,隨手一甩將她甩進草叢裏:“你這孩子,怎麽狗咬呂洞賓?我這是在幫你,你一個女孩子,躲在這山坳裏能活多久?快跟我迴藥園!”


    “我不是長春觀弟子,師叔放過我,我立刻下山就是了!”


    “那也得將你的錯處彌補再說。”顏開邊說邊再次上前捉蘇錦。蘇錦心知以趙誌華對自己的態度,迴去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且安小魚已經莊知遠用一千靈石來換玉簡。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沒用了都說不定——莊知遠不是說過嗎,要是讓寮照宮知道她不是莊知遠的女兒,隻怕早就沒命了!


    蘇錦隻得本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原則,一邊左躲右閃的逃命一邊朝小布那邊奔過去。想用靈獸袋將小布裝起來逃離此處。顏開卻一眼看穿蘇錦的心思,上前截住去路伸手便抓蘇錦脈門!


    就在顏開的手將要抓住蘇錦脈門之際,一股氣流擦著蘇錦的耳際唿嘯而過,隨後就見顏開整個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推了一把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趔趄著後退,正待發威卻瞧見了這氣流的始作俑者,臉上立刻轉換出恭敬的笑意:“真人~~”


    來人正是周寂同。


    他仍舊跟平時一樣穿得不修邊幅,仍舊是藍衣黑褲芒鞋,芒鞋和褲腿上還有斑斑泥點。但不知怎麽迴事兒,此刻他從天而降,救蘇錦於水火。神態氣度竟恍若天人。


    周寂同手臂一攬便將瘦小的蘇錦收到自己身後,一張俊臉板著,冷冷訊問顏開:“為什麽要抓她?”


    顏開忙躬身笑道:“這女孩是藥園的蘇錦,前幾天因同藥園弟子不睦,竟咬掉了人家一隻耳朵,後來在丹修宮大火那夜忽然失蹤。被懷疑那煉丹爐就是她打翻的……”


    “不是我!”蘇錦忙道。


    顏開卻像是聞所未聞,隻稍稍停頓一下便繼續對周寂同稟告道:“……今日弟子正好瞧見她躲在這裏。便想帶她迴藥園處置。”


    周寂同迴頭問蘇錦:“都是怎麽迴事兒?”


    蘇錦覺得周寂同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救她的,連忙將那夜迴去跟吳丹的對話一五一十形容了一遍,又將後來自己如何逃出那禁製,如何遇上顏開說了一遍:“弟子怕迴藥園仍舊被關起來餓著,就不敢迴去,找到這裏藏起來……”


    “真人有所不知,”顏開忙道,“這孩子在寮照宮呆了三年,藥園呆了五年,寮照宮和藥園所有人都說這孩子鬼話連篇,最喜信口雌黃……”


    “你說她在撒謊?”周寂同冷臉問顏開。


    顏開忙道:“沒有審問清楚之前,弟子不敢猜測,隻是覺得既然她咬斷了同門弟子的耳朵,又有了火燒丹修宮的嫌疑,就該迴去接受調查,藥園和寮照宮自然不會冤枉她——若真的冤枉了她,仍舊跟從前一樣好好在藥園當值,有衣有食,豈不是好過隱居山坳?”


    蘇錦忙道:“我不想再迴藥園!”


    周寂同衝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略一沉吟對顏開說道:“聽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隻是僅憑猜測便說她火燒丹修宮,要送去寮照宮查辦,未免對她太不公平。那個被她咬斷耳朵的弟子,可送去丹修宮醫治?”


    顏開隻能據實而報:“藥園執事弟子趙誌華當夜就送了,吳丹的右耳看起來已經恢複如初,就是聽說總提聽力受了影響……”


    周寂同冷笑道:“當夜就送了丹修宮,已經裝迴耳朵卻影響了聽力,那丹修宮負責救治同門的人也該換一換了。”


    顏開哪肯為了一個吳丹得罪丹修宮同部弟子?是以連忙繼續補充道:“藥部師兄修為高醫術強,自然已經完全治愈,估計是那吳師侄甫遭重創,一時不適應以為聽力受損……也是有的。”


    周寂同這才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沒事兒,那我便做主罰這孩子做苦力彌補過失——前院煉丹房被毀,就先去後院,在我手下做些零七雜八的雜事兒,等將來前院的煉丹房修好再安排其他。”


    此言一出,別說蘇錦,連顏開都大吃一驚,瞪大了雙眼抬頭偷偷打量了周寂同幾眼,見他不似說笑,心中越發激蕩不已,不知是不是周寂同也發現蘇錦就是從前的安小魚……但即便是從前的安小魚,也決然沒有進後院給寂同真人打雜的資格。


    但他知道寂同真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藥園歸丹修宮掌管,周寂同替趙誌華做出如何“處罰”蘇錦的決定,他小小靈藥部執事弟子,就算再覺得不可思議,也實在沒資格說一個“不”字。


    周寂同也不管他,那句話說出了似乎隻是為了給他和藥園一個交待,便轉頭去看早已目瞪口呆的蘇錦,見她怔呆呆盯住自己一句話都不說,便板起臉吩咐道:“敢不領罰?快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


    “……哦!”蘇錦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跑向小布抱迴來先求周寂同賜藥。周寂同隻看了小布一眼,也沒問“你怎麽會選一條土狗做靈寵”,就取出一粒丹藥交給蘇錦,親眼瞧著蘇錦將丹藥塞進小布嘴裏,調動靈氣幫助它吸收,脈象稍有好轉便收迴靈寵袋——


    人家寂同真人等著自己呢,難道還等小布活蹦亂跳?


    還有洞裏的煉丹爐,是蘇錦借梅朵的靈石買的,一次都沒用過,蘇錦也收進乾坤袋。


    一切收拾妥當,周寂同便交給蘇錦一隻紙鶴,那紙鶴見風而長,長到正常紙鶴大小,便乖乖伏地示意蘇錦上去。


    蘇錦倒是坐過紙鶴,隻是沒見過這樣栩栩如生、溫婉老實的,忙掩住心中歡喜坐在紙鶴背上。那紙鶴扇動了幾下翅膀,載著蘇錦跟在周寂同身後朝丹修絕壁飛去,山坳裏的顏開則變成一個藍色的小點,漸漸隱沒在山巒裏。


    途中蘇錦想起梅朵,忙催動紙鶴追上周寂同:“真人,我還有些事兒沒辦……”


    “什麽?”


    蘇錦原怕說出梅朵,會給梅朵招惹麻煩,至少該有個包庇之罪,但自己這“主犯”都明罰暗賞了,梅朵那個“包庇”之罪,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有個姐妹,”蘇錦整理了一下措辭,“我暗藏這山坳時給她發了個訊號符,讓她明晚幫我送些吃食過去。我現下走了,她到時候撲個空,不是太對她不住嗎?”


    周寂同並不像別人那樣好奇各種細節,這種題外小事蘇錦怎麽說他便怎麽聽,是以連猶豫都不曾便道:“丹修宮又不是牢房,你去了之後安頓好,便去找你那姐妹告訴她一聲,以後也好再來往。”


    “是!”蘇錦自然欣喜不已。


    周寂同又道:“不知你聽說過沒,那門派大比十年一次,各個門派派出精英弟子組團相互對抗。既然是組團,醫藥師自然是免不了的。咱們到明年九月之前要忙的就是這個。”


    蘇錦一聽更加歡喜,到時候就能夠跟金澤見麵了;跟著周寂同這樣的單休大家,哪怕隻是打雜也能學到不少東西。是以她連忙重重點頭“嗯”了一聲,隨後才想起這從天而降的大餡餅似乎太大了些,便小心問周寂同道:“丹修宮能供真人使喚的人多了去了,真人為何會選我?隻是為了救我嗎?”


    “你跟別人不同。”


    周寂同每一句話都說得幹脆利落,沒有半秒思考的時間,讓人覺得他每一句話都沒有經過任何推敲,都是心有所想口有所言。但蘇錦還是不明白,因為那話實在不甚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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