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鼎鼎大名的戰光小隊,又怎麽會把區區戰狼放在眼裏。”


    看到李光沒有受傷的樣子,李剛眉頭一舒,笑眯眯道。


    李光眼睛一轉,突然大聲的說道:“哦,就是那個不識抬舉的臭婊砸的隊伍,怎麽還沒死光!賤人們的命就是特別的大!”


    何山聞言,冷冷的將盾牌舉了起來,衝著李光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怎麽的?你還敢威脅我!”李光尖聲叫道,“有本事你打我啊,呸,給小爺等著,這事兒不算完,敢殺小爺的馬,還敢跟小爺橫,早晚給你點顏色看看!”


    李剛微微皺了眉頭,用眼神示意,李光身後的兩個隨從立刻會意,幾步走上前來,兩人並肩,將李光掩在身後。


    “啪啪……”一直站在一邊靜靜笑看著的展博突然拍了拍手,向著李光緩緩地走了幾步,“李少爺好霸氣啊,我這個人天生不識得顏色,你讓我漲漲見識唄!”


    兩個隨從被展博的靠近嚇的一退,扭頭看了李剛一眼,李剛眉頭一皺,“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麽?送少爺迴去。”


    “滾開,廢物!”李光梗著脖子,麵紅耳赤,掙脫隨從的手,“阿爹,我不走,我一走他們還不得以為我怕了他們!再說,”他一挺胸,洋洋得意道,“阿爹可是後天九重高手,有阿爹在,還能讓我吃了虧。我就是想看著阿爹教訓他們。”最後一句明顯帶了撒嬌的意味。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李少爺好膽色!”展博挑眉,伸出大拇指晃了晃,“不過,你想走也走不了。”


    李光聞言一縮,“你想幹嘛?我阿爹可在這兒呢!”


    “你什麽意思?我兒可不是武者!”李剛安撫的拍了拍李光的肩膀,“仇怨不及家人。”


    展博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笑,“喲,這話說的,好像我們人品很差似得,你放心,我們戰光堂堂正正,從來不搞連坐株連的事兒,”他悠悠道,“今兒,這事兒吧,是你兒子做下的,我們不會是非不分,找你的麻煩的。”


    “你什麽意思?”李剛麵色難看。


    “可憐的娃兒,還是個孩子啊!”展博憐惜的暼了一眼李光,然後慢悠悠的笑著對李剛道,“你猜!”


    李光滿臉迷茫,衝李剛搖了搖頭。


    何山一臉老實憨厚,拎著盾牌,慢吞吞伸出手指著倒地的馬屍體,誠懇的道,“他馬撞我,二階角馬。”他伸出胳膊,“我為了自衛,反抗的時候扭傷到了胳膊。”


    “阿爹,阿爹,我沒有!是他們冤枉我的。今兒早上那畜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把我甩下來了,我一時氣急就給了它幾鞭子,它就發了狂,又踢又咬,到處亂撞,最後還衝上了街。是他,”李光指著何山,“是他突然竄出來殺了我的馬,我根本不認識他。”


    “其實這馬……”李剛遲疑了一下。


    “我是老實,不是傻!”何山憨憨的道,“你兒子剛剛一口一個我的馬,還為了它對著我喊打喊殺的,現在再說不是他的馬,那就太侮辱我們的智慧了。”


    李剛眉頭深鎖,心頭一沉,他明白戰光小隊這種種都是衝著他來的,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罷手,所以即便是生生被人捏住軟肋,但他還是不願意就這麽落入戰光小隊的算計,他試圖掙紮出這個圈套,強笑道:“這好辦,這位兄弟的醫藥費我全包了,另外戰狼還有不菲的賠償隨後送上。”


    章記狠狠地拍了一下何山的胳膊“啊,好痛!”何山裂開大嘴,表情略顯浮誇。


    展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何山一眼,眨眼間神色轉換,輕蹙著眉頭,滿臉的同情憐惜,幽怨的歎氣,“看這情形胳膊就算沒斷怕也是傷到了骨頭,可憐的見兒的,不但受了傷,還被人當成了傻子。”他的手按上心口,眼睛掃過自家隊員,喃喃低語,無限哀愁,“作為隊長的我很不開心,怎麽辦呢?”


    “讓別人更不開心。”展柔再一次展現了冰山腹黑禦姐的風采。


    “附議!附議!”葉楚雙眼放光,略顯花癡。


    “打斷手腳,送執法隊。”章記不愧是老奸巨猾,眼睛都不眨就瞬間甩出了個惡毒的主意。


    何山扭扭脖子,踢了踢腿,甩甩盾牌,做起了熱身活動。


    看著如同迷路羔羊般的李光,章記露出了指引救贖的笑容。


    他愉快的指出了李光這次行為的錯誤性和這種行為的惡劣後果:首先,城中經過馴養魔獸的一切作為視同為主人的所為,所以就是說是他李光而不是那匹角馬襲擊了何山,並且致使何山受傷。其次,非武者襲擊武者,這種挑釁(找死)的行為,是被嚴厲禁止的,武者的尊嚴是不容冒犯的。而哪兒都不缺傻大膽,萬一發生了這麽不和諧的事情,武者就有權對襲擊者使用暴力,隻要留著口氣,過程中有個“筋斷骨折”,“缺個胳膊少條腿”這種細節就不需要太在意了。當然了,有時候打完了還不算完,有那種想不開的不依不饒的主兒,還會把人扭送到執法隊,考慮到這些“苦主們”的心靈創傷,對這種不大多見的違法者,執法隊都是大刀一揮,人頭落地。”


    葉楚心道,“這就是實力問題了。同樣以下犯上,隻要襲擊了武者,非武者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而武者呢?隻有危害到自身,上階位才允許對下階位出手。怨不得人人都想成為武者了,果然還是拳頭大的才有道理!”


    李光作為一個囂張跋扈但是武力值很渣的“武二代”,沒有點腦子也活不到現在,畢竟他的身邊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高手。


    李光拚命開動了他的小腦筋,他得出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渾身發冷的結論——這幫孫子根本就是為了找他爹報仇,故意扣了個屎盆子在他頭上,他們不在乎他爹的修為和地位。他們跟他爹一旦談不攏,他就要倒大黴了,他們不但要揍他個半死不活,奄奄一息,還要再送他去執法隊裏徹底的死一死!執法隊啊,那裏麵的人都是殺人如麻,嗜血如命,愛好就是殺人,他爹是有點麵子,但是也大不到讓執法隊給麵子。要是叫他進去了,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他不就是死定了?!


    李光嚇的手腳發軟,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撲通坐倒在地,抱著他爹的大腿就嚎哭了起來,“嗚嗚嗚……阿爹,救我!救我!我不想進執法隊!我不想死!阿爹,你一定有辦法的,阿爹救救我!別讓我進執法隊!”他的臉上眼淚鼻涕混成一團,煞是可憐。


    李剛看著兒子,心裏又氣又恨,卻也知道兒子是不爭氣,但是這事兒真不怪他。擺明了這次的事兒,就是戰光小隊故意找茬兒,是戰光小隊要找他報仇,兩隊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仇,戰光小隊隻要有心,就算這次逃過去了,也還有下一次。如今兒子的命捏在別人手裏,他也不得不低頭。不過他們也別想要想得寸進尺。


    打定了主意,李剛無奈長歎一聲,“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明白說吧,劃出道來,我都接著。別拿我兒子說事兒!”


    “好!”展博右手一挑大拇指,左手一掐腰,道:“霸氣!”頗有些京劇裏麵武生亮相的架勢。


    何山憨憨的聲音響起,“早點這麽說不就好了,男子汗大丈夫的忒不幹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


    李剛反正也是放開了,心裏雖恨,但還是麵色淡淡的,“說條件!”


    章記點了點頭,“李隊長爽快,我們呢,也不能不識趣,你放心,我們不會獅子大開口。條件隻有一個,交出田小石。”


    田小石的本名不叫田小石,他的名字得自他的寶貝石頭。他有一塊石頭,很特別,隻有他自己能用,他覺得這是老天特意賜給他的神寶,所以自己改名為小石。


    武者和魔獸都具有很敏銳的感知,來感應周圍有沒有其他人或魔獸,從而判斷是不是有危險。要躲過這種感知,要麽就是距離足夠遠,要麽就是修習過特別的功法,要麽就是魔獸中一些特別的天賦。


    而這塊石頭的奇妙之處就在於能夠欺騙武者的感知,明明白白的人在那裏,如果不用眼睛看,就不會出現在武者的感知中,無法被武者感應到。這個功能雖然對個人實力沒有太大提升,但是對戰隊來說卻極為實用。一大群人在你無知無覺的時候突然從藏身之處衝出,把你圍起來群毆,想想都全身發冷。


    半年前戰光小隊的意外,就是因為遭受了小型的獸潮攻擊。魔獸出現之前一切正常毫無動靜,一瞬間魔獸就突然出現,圍住了他們的營地。守夜的王珂欣來不來示警,就被重傷,以致最後慘死。


    事後,營地周圍發現了引獸草,而田小石則攜寶以後天五重的修為高調加入了戰狼小隊,而且混的風生水起。


    很明顯戰光小隊成了田小石的晉身台階,他欠了戰光小隊的,如今是時候要一一拿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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