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上官樓夜看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劃落。


    他當時想到了一些往事,曾經自己和她,也曾吃過這樣一碗陽春麵,還記得那會兒自己最後還專門去給她抓了隻山雞。


    “你要是有什麽心事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看著你這樣。”妃子蘭心疼的看著上官樓夜。


    “嗯!”上官樓夜點了點頭,卻是衝著她擠出了笑臉,又說道:“好了,快吃飯吧!吃完了咱們再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買的東西。”


    妃子蘭邊吃著,一邊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將嘴裏的食物咽下,便說道:“順便我也給師父和師伯買點兒補氣血的東西,她們給我煉化七弦草,肯定廢了不少精力。”


    “小二,大爺的酒呢?怎麽還沒上來?”就在這時,又隻聽得隔壁桌那倆女扮男裝之人其中一個拍桌大喝。


    “客官稍等,這就來。”那店小二本來正在給一桌人上菜,聽到這邊喊叫,不敢怠慢,急忙是拿了壺酒和兩隻杯子就過來了,匆忙放下,邊招唿道:“二位客官,您請慢用。”說完,他便是趕緊去招唿別人了。


    隻見這兩人各自拿了杯子,便是自顧喝了起來,喝了幾杯又叫了些吃食,其間也再無話。


    這邊,上官樓夜與妃子蘭已經各自吃完,妃子蘭掏了錢放在桌上,二人便是出門了,要說這為什麽是妃子蘭掏錢,因為上官樓夜出門可是從不帶錢的,一直以來他吃完飯都是直接走,那些店裏的夥計也追不上他,即便是追上了也沒什用。


    就在二人前腳剛走的時候,那倆加班男子的女的也是跟上來一塊兒走了,也就在這時,那店小二趕緊追了上來攔住二人,隻說道:“二位客官,您還沒給錢呢!”


    這其中一人卻是直接指著前麵的上官樓夜道:“我們跟他一塊兒的,你找他要吧!”


    這話一出,上官樓夜便是停下腳步轉身來看著二人。


    這店小二可不管這麽多,便是對著上官樓夜,但看這人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便小心問道:“客官您看這……”


    上官樓夜看向了那兩人,隨口就說了句:“我不認識他們。”說完,便是拉著妃子蘭就要走。


    “上官樓夜,你給我站住。”這時,這人突然喊了一聲,隨即便是追了上來擋在了上官樓夜麵前。


    上官樓夜停下來,直直看著她,說道:“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我……”這人一急,便是抬手將自己嘴上貼的胡子給揭了下來,這下,上官樓夜一看,便是有些驚訝,說道:“原來是你,那她就是宿璿了吧!”上官樓夜把頭轉向了另一人。


    不錯,這二人便是那曲星燭和宿璿。


    既然已經揭了底,曲星燭便也不再避著了,直接說道:“你一定想問為什麽,這個一會兒再說,你先幫我們把這酒錢付了。”


    “我來吧!”妃子蘭見狀,便說了一聲,隨即給店小二掏了錢,這小二見了錢,便是開開心心的下去了。


    隨後,四人便是朝著門外去了,結伴走在街上也沒走幾步,上官樓夜便是停了下來,其他人便也停了下來,一同看向了他。


    “還要跟著嗎?”上官樓夜朝朝曲星燭問道。


    曲星燭便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想讓你幫我們做件事。”


    “讓我做事。”上官樓夜看著她,冷哼一聲,說道:“要是正兒八經的說起來的話,我跟你們兩個也算是敵對的吧!”


    曲星燭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個道理,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你先聽我說完,然後你再決定。”


    “那你說吧!”上官樓夜有些不耐煩了,便把頭轉向了一邊兒不再去看她,想了想,卻還是說了句:“要是廢話太多的話,我也不介意殺了你們。”


    她這話一說,跟前的妃子蘭頓時緊張的看向了他,攥著他的手也不禁捏緊了一點兒。


    然而曲星燭卻是若無其事的一笑,擦了擦睫毛上夾著的幾片雪花,直溜溜的看著他說:“但我知道你不會。”


    “為什麽?”上官樓夜玩味的看著她問。


    曲星燭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直覺”


    “哼哼!什麽事,說吧!”上官樓夜說道,不可否認,曲星燭說的對,他本來就沒打算為難二人。


    曲星燭便也沒再廢話,直接說道:“皇宮現在已經亂套了你知道嗎?”


    “嗯?”上官樓夜驚奇地看著她。


    曲星燭突然深色凝重,認真說道:疆皇當初被皇後聯合赫裕天下了毒,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就連池修野池神醫都沒辦法,現在整個皇宮上下全都亂了,好在有我爹爹在,而且池修野神醫現在已經找出了解決婦螺藤的辦法。”


    “所以呢?七弦草嗎?”上官樓夜猜想著。


    “你怎麽知道?”曲星燭驚訝的問,很顯然,上官樓夜的猜測並沒有錯。


    上官樓夜想了想,隨後解釋說:“難怪那日在了空山赫裕天要問那七弦草,原來是為了防備池修野研究出解藥來,那婦螺藤本來就是劇毒,隻能以毒攻毒,根本沒有解藥。”


    曲星燭聽他這麽說,頓時一喜,急忙說道:“那你這麽說的話你一定是知道那七弦草在哪兒了。”


    “現在也沒什麽用了。”上官樓夜說道。


    曲星燭有些疑惑,眉痕一皺,便問道:“怎麽這麽說?”


    上官樓夜看了看她,鄭重的說:“因為那七弦草已經被我拿了。”


    “那你做什麽了?”曲星燭一聽,心中立即感覺到不簡單。


    妃子蘭聽著,剛想說話便被上官樓夜給拉到了自己身後,她抬頭看了看上官樓夜的背影,便也忍住了沒有說話。


    隨後,隻聽上官樓夜徐徐說道:“那疆皇本來也沒什麽才能,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北疆氣數已盡,沐宮扶做了這麽多年皇帝,他也該滿足了。”


    “你這是什麽話!”曲星燭一聽,頓時有些生氣了。


    上官樓夜聽她吼自己,卻也不生氣,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反正那七弦草我現在是交不出來了,因為那東西已經被我用了,池修野他不是號稱神醫麽,反正一時半會兒疆皇也死不了,就讓池修野在研究研究,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


    “要有別的辦法的話疆皇也不會成現在這樣了。”曲星燭急切的說,她現在心裏別提多窩火了,胸口起伏不定,她的身姿本就高聳,現在對著她劇烈唿吸,更是充滿誘惑,就連上官樓夜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見上官樓夜一直盯著自己,曲星燭瞪了他一眼,急忙是把身子轉過一邊,並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心情。


    如果她能打得過上官樓夜的話,想必她現在早就動手教訓他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就在這時,上官樓夜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頓時又吸引了曲星燭的注意,她急忙問:“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快告訴我。”


    上官樓夜便說道:“要解婦螺藤的毒,除了七弦草以外還有一個辦法。”說到這兒,他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認真的繼續說:“婦螺藤數陰毒之物,要解毒的話,就是找到七個陰時出生的女嬰,然後取這七個女嬰的心血放在鍋裏熬上十二個時辰,到最後這血就會變成焦糊,這個時候,這血焦便也成了至陰至毒之物,之後加海水攪成漿糊直接吞服,等吃完之後,婦螺藤的毒,自然也就解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曲星燭冷冷看著上官樓夜,這種損陰折壽的方法,她豈會相信。


    不僅是她,妃子蘭也是聽的心驚肉跳,當然,她自然也不會相信真的有像上官樓夜說的這樣解毒的辦法的。


    上官樓夜笑了笑,顯然也想到了她們她們聽完之後會是這麽個結果,便道:“信不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方法我也已經說了,這七弦草我也是絕對拿不出來的,好了,再沒事兒的話我們要走了。”說著,他便是拉著妃子蘭便繞過曲星燭和宿璿二人直接離開了。


    曲星燭還愣在原地,她心中依舊在思考著上官樓夜的話,七弦草肯定是沒希望了,至於上官樓夜剛才說的另外一個方法,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還有待確定,畢竟這個方法實在是聳人聽聞。


    “小姐,現在怎麽辦?”這時,宿璿突然推了推正在出神的曲星燭。


    一下子把曲星燭給嚇得一激靈,但很快迴過神來,轉頭看著宿璿問道:“怎麽了?”


    宿璿說道:“我說咱們現在怎麽辦?”宿璿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悅,竟是給曲星燭擺起了臉譜。


    曲星燭看著她這樣,倒也不生氣,畢竟她早已經習慣了宿璿這高傲的樣子。


    想了想,她便是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不行的話,去找我師傅吧!”


    “要找你自己找,我可不去。”宿璿一聽到曲星燭說她的師傅,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也難怪,曲星燭的師傅可是司流,那在宿璿眼中就完全是個老不正經的形象,不僅好酒,最重要的是還好色,在她看來,要不是因為曲星燭當年拜他為師的時候年紀還小,說不定司流能直接把曲星燭給發展成自己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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