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愣在岸邊,吳常的手勢,意思她看懂了,便是他們先下去了,讓她趕快跟上。


    麵對湖麵上厚厚的一層屍油,她是絕對狠不下心下水的,但看湖麵很快恢複平靜,那些人麵鬼魚開始美餐腐屍,好似鬼魚王已經潛水離開。


    花舞獨自呆在岸邊,看著無數人麵鬼魚在吃人的死屍,滿身的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現在隻剩她一個,等會兒若那些人麵鬼魚,打起她的主意,那她如何是其對手?


    可要她跳進飄滿屍油的湖中,還不如一刀宰了她。


    花舞坐在篝火旁,從儲物袋裏取出幹柴,加大火焰,有了火,那些人麵鬼魚不大敢過來,隻是要等到什麽時候,她心裏也沒底。


    就在這時,湖中心的石台,開始顫動,跟之前一樣,湖水蕩漾,看樣子是石台要沉沒了。


    花舞神色大變,心知即便湖底別有洞天,一旦這石台沉下去,那她就得等到下次升起,要一個人在此呆的時間,久得讓她膽顫。


    眼看石台快速沉沒,她猛地一咬牙,一頭紮進湖中,也不潛入水中,雙手揮動,快速遊向石台。


    此刻她心裏想的,全是速度,隻有速度夠快,才能趕上沉沒的石台,如此反倒將那些惡心的屍油,給拋到了腦後。


    那些人麵鬼魚正在吃腐肉,嗅到有新鮮血肉,立即放棄腐肉,齊齊追擊過來。


    花舞沒有辦法,隻能拚命舞動軟劍,但凡有人麵鬼魚靠近,必會掛彩,鮮血溢出,登被其餘的鬼魚,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花舞看也不敢看,使出吃奶的力氣,早知道現在會跳進來,那時候就該跟著吳常和燕七,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現在就靠她自己,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真的是沒處哭去。


    沉沒的石台附近,腐屍最多,也就意味著人麵鬼魚最多,花舞還沒靠近,就看到有一大群人麵鬼魚朝她遊來。


    看那些人麵鬼魚的架勢,顯然要將她生吞活剝。


    花舞揮動軟劍,一劍出去,最多刺傷十餘隻鬼魚,可蓋鹿若用火符,一張火符,就能嚇跑一大片。


    至於吳常,也能用那雙變態的手,輕鬆滅殺靠近的鬼魚。


    即便是燕七,其刀法了得,鋼刀舞動,威力遠超她手中的軟劍。


    這麽一想,四人當中,好像就她最弱?


    此刻她還能瞎想這些,不得不說很有勇氣,但這種勇氣,無疑是傻瓜勇氣。


    就在她分心時,數十條人麵鬼魚,從左側靠近她,並齊齊躍到空中,如冰雹一般,朝她當頭砸下。


    碰到這種情況,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立即潛進水裏,可花舞卻誓死不想讓這油水碰到她的臉,隻揮動軟劍,努力擊飛砸落的鬼魚。


    這些人麵鬼魚,蠢得可以,卻因數目實在太多,密密麻麻周圍全是,花舞解決了空中的,但水底下的卻已是靠近她的腿,並狠狠咬了幾口。


    人麵鬼魚體內的屍毒,雖沒有屍鱉的那般恐怖,但被咬上一口,滋味絕對不好受。


    一陣眩暈襲來,花舞隻覺渾身無力,眼看距那石台,不到三丈,不由淒慘一笑,命數如此,最好認命。


    但她沒有想過,即便剛才能躲過鬼魚,不用下水,可到了石台那裏,就得往下,別說將臉塞進水裏,就是吞上幾口,都算輕的。


    更多的人麵鬼魚,從四周遊來,先前靠近的,已是狠狠咬住花舞的皮肉,用力撕扯。


    千鈞一發之際,水中突然躥出一大片火焰,那些圍著花舞的人麵鬼魚,被火一燒屁股,紛紛向四周逃散。


    花舞的身子,開始往湖底沉,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蓋鹿的那張臉,不算英俊,卻是她此刻最想看到的臉。


    蓋鹿飛身靠近,用火符逼退人麵鬼魚,摟住花舞的腰,迅疾沉向湖底,桃木劍在水中攪動,強力用避水符分出一點空隙,如此便能給花舞一些空氣。


    沉到湖底,卻見在石台消失的地方,有個方形大洞,蓋鹿帶著花舞,直接跳了進去。


    方洞裏麵,仍是湖水,而且裏麵的屍氣更重,隻因湖麵上的那些腐屍,就是從這裏噴射出來的。


    幸好花舞暈了過去,否則必會掙紮胡鬧,蓋鹿帶起來,也不會如此輕鬆。


    從那方洞進去,裏麵空間很大,四周都有圓洞,但具體該走哪邊,蓋鹿還沒研究透,隻在一側用避水符,分出一塊空間。


    吳常和燕七就在那空間裏休息。


    到了這裏,避水符能起更大的效用,一張避水符分離出的空間,能讓他們呆半個時辰。


    蓋鹿遊進避水符區域,才敢大口喘氣,輕輕將花舞放到地上,吳常和燕七一看就驚呆了。


    花舞俏麗的臉,此刻有如墨染,黑得發紫,她的身上,被鬼魚咬傷了太多處,鬼魚體內的屍毒,正是從那些腐屍身上所得,情況危急,再不施救,她定會死。


    吳常看得眼淚直流,哽咽道:“都是我害了花姐。”


    蓋鹿道:“吳常,那若有辦法,你願意救她嗎?”


    “當然願意!”


    吳常不假思索地說道,但話說出口,他發現蓋鹿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很猥瑣,不禁心頭一寒,問道:“怎麽救?”


    蓋鹿嘿嘿笑道:“那就是用嘴,將她體內的屍毒,全給吸出來,隻要吸出來,就沒事了。”


    “可……可……”


    可男女授受不親啊,吳常望著花舞,真是下不去這口,若花舞還是以前的樣子,說不定他可以禽獸一迴,可現在的花舞,焦黑如炭,誰敢下嘴?


    蓋鹿催道:“二弟,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當算話,快,再拖下去,花姐就死定了。”


    吳常推了蓋鹿一把,笑道:“大哥,我看你似乎很喜歡花姐,還是你來吧,這種吃豆腐的天賜良機,你要錯過,可是連禽獸都不如啊!”


    看他們推來讓去,燕七著實心煩,花舞隨時都會死,他們卻還在爭執這個,當即道:“你們別爭了,讓我來吧!”


    “燕兄,你居然如此禽獸?”


    蓋鹿和吳常不約而同地喊道,說得燕七老臉一紅,的確,花舞全身多處被咬,要用嘴吸毒,很是禽獸,誰吸誰就得娶她。


    能娶花舞,燕七當然是沒問題,畢竟花舞長得不差,但這種事,還得花舞願意才行。(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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