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洞事件過去後,沈越同南宮銘之間的誤會也逐漸解除,隻是涼熱對陸越亭還是有些許怨恨,便總是變著法兒的給他製造些麻煩。


    好在有王安的幫襯,因此陸越亭的日子倒也過的不算太差。


    眾人商定一番後便決定從那處下手,每日派幾個人去將洞挖大一些,以便更多人通過。


    去的多了總是能遇到那對男女私會,陸越亭也聽到了一些事。


    “那人”說的就是花舞,他似乎當真如南宮銘所說因練功身體遭到了繁峙,雖說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實則早已外強中幹。


    南宮銘聽到消息時得意的雙手環胸,“他最不該的就是太心狠手辣,到最後竟自斷了後路。倘若他當時能心慈手軟一些,不對我們南宮一家趕盡殺絕,那他今日還有一線生機。”


    陸越亭聽完微微歎息,這大抵就是命。


    上天是公平的,不會讓你得到太多也不會讓你失去太多,但若是太貪心,用不好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後果必定是不好的。


    花舞的身世是可憐的,可憐之人素來就有可恨之處。


    陸越亭不知曉被滅門是何種滋味,也不知曉在別人的排擠冷眼中長大是何種滋味。


    他有疼愛他的哥嫂,後來遇到江九也備受照顧,若不是後來接連出了這麽多事他便是一朵生養在溫室裏的花。


    沒經曆過挫折,也不知道什麽叫挫折。


    王安過來他跟前詢問他事情時,他的思緒還沒有拉迴。


    王安低頭在他眼邊揮了揮手,喊道:“你在想什麽,怎的這麽入神。”


    陸越亭想也不想,抬頭迴道:“我想江九了。”


    王安知道他們二人間的關係,但陸越亭從未在他麵前表露過任何情緒,他便也沒覺得有什麽。


    可是此刻他竟有些尷尬,一時無話。


    此番前來烏爾城之後就再無方前輩的來信,也不知江九的病情如何了。


    他一人在外總算是懂了心中有所牽掛是什麽滋味。


    王安想了半晌,伸手在陸越亭背後拍了拍,大約是覺得這樣做能夠安慰到他。


    隻是兩個大男人有如此舉動,不管怎麽想都覺得怪怪的。


    陸越亭僅有的一點小失落散去之後很快便反應過來,“騰”一下起身躲開王安的手,尷尬的摸了摸鼻頭。


    “王管事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王安也反應過來,訕笑一聲道:“無妨,隻是想問問你洞的事情如何了,這幾日花舞那邊一直沒動靜,我這心中總是覺得不甚踏實,以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日將事情解決了的好。”


    陸越亭了然,便答應下來。


    花舞慣是個心狠手辣之人,這幾日沒動手必定是在籌備什麽大計劃。


    想著,他便道:“你且迴去當消息,我再去同雲霓商量一番,也不知她迴來沒有。”


    王安嗯了一聲,便彎腰進了帳篷內。


    雲霓處理完事宜便迴了營地,隻是不知為何神色看上去略顯疲憊。再知道他們之間有這層關係之後,陸越亭在對著雲霓就敬畏了不少。


    雲霓道:“你怎的想起來我這兒了,是想問江九的事情?”


    陸越亭一滯,原本想說出口的話也忘了說,愣愣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她此番去處理事情卻是迴淌國了。


    “江九的病情仍舊沒有好轉,不過方前輩和父皇已經尋到了法子,他轉醒也是早晚的問題。”


    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及結果,但陸越亭的心中還是一陣鈍痛。


    故作無事的撇過頭去,陸越亭笑道:“他必定是在鬧脾氣,嫌我沒有陪著他,導尿管處理完花舞的事情我便迴去整日守著他,到時他便會醒了。”


    雲霓歎了聲氣,莫名情緒低落。


    她的心中人也是如此,他們兄妹二人當真舍得讓喜歡他們的人痛苦,這麽久了也不知醒來看看他們,憑白讓人擔心無奈。


    “罷了,不提這些傷心事。你過來找我是想說什麽吧。”


    陸越亭嗯了一聲,“方才王管事過來尋2我,問我幾時攻打烏爾城,他擔心再這樣拖下去夜長夢多。”


    雲霓托腮沉思些許,“聽說你為了此事還專程去鑽了一迴狗洞,那洞現在擴展到哪一步了,若是可以我們明日晚上就動手。”


    陸越亭有些窘迫,沒想到雲霓剛迴來就聽說了這件事,咳嗽一聲他道:“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若是明日動手剛好合適。”


    “那便好,你將消息傳與城內的縣太爺,讓他做好準備,以免傷及無辜。另外花舞關押在大牢裏的那些人是否還沒救出來。”


    “嗯,當時我們人手不夠,不想將事情鬧大便隻救了縣太爺和師爺二人出來,派人去看過,沒有人員傷亡,花舞隻是將那些人關押著。”


    雲霓皺了皺眉頭,她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此次迴來的途中他聽說了不少傳聞,其中有一件聽的人後背甚是發涼。


    傳言烏爾城內出現了怪獸,每隔三日便會有一個姑娘去世,死因皆是血被吸幹。


    子虛烏有之事雲霓自是不會相信的,但她早些年曾遇到過這樣的怪異之事,當時是有人練了邪門的武功,每隔三日便需一個處子之血來壓製體內躁動的真氣,不然便會血液倒流暴斃而亡。


    可偌大一個烏爾城也從未聽說過有人練這種邪門武功,這傳言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她問陸越亭。“近些時日你可聽到什麽傳言?”


    陸越亭搖頭,“你是指什麽傳言,說來也奇怪,這幾日小陶子和俊兒兩人來的不甚頻繁,莫非是城內出了什麽事。”


    雲霓沉默了,看來果真跟她猜測的一樣,他們還是的趁早動手,不然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陸越亭看著雲霓愈發嚴峻的神色便知此事嚴峻,心下惶恐也不敢多做耽擱,便連忙迴去知會了王安一聲。


    “那好,明日晚上動手,我去通知大家。”


    陸越亭的心髒跳得異常歡快,一股莫名的躁動在他的血液中竄來竄去。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他可以親手替江九報仇了,與花舞之間的所有恩怨都將會在明晚統統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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