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亭帶領千金閣的人擊潰了寧狗的右翼部隊之後一舉進攻,更是打的寧狗接連敗退,徑直的攻到了寧慎的大本營。


    花舞接到消息趕去之時,,寧慎正站在城門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底下的軍隊。


    寧狗是寧慎最為得力的軍隊,可現如今就連這也不能夠抵擋千金閣的攻擊。


    花舞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寧慎好似早就料到這一天一般,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絲毫不感到驚慌。


    花舞問身旁人,“寧王這段時日可有什麽異常舉動。”


    那人答,“無任何異常,隻是總是拿著一張畫像在看,看完之後便會開始寫字。”


    花舞攥緊了拳頭,麵上閃過一絲憎恨。


    他費盡心思想要得到的一切,現在卻一件都不屬於他。


    這怎麽可以,這一切都說他的,沒有人能夠破壞!


    恨恨的想著,花舞加快步伐走上去,同寧慎站在一起。


    “千金閣的人都已經打到這裏了,你身為將領站在這裏無動於衷,你讓奮血浴戰的將士們怎麽想!”


    寧慎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好似眼前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贏便是贏,輸便是輸,輸贏不過爾爾,有那麽重要麽?”


    寧慎說完,轉頭目光直直的看著花舞。


    “你可知做多了虧心事會如何麽?”


    花舞無端的後背一涼,竟覺得寧慎這一眼看的他心都提了起來。


    “你想說什麽。”


    寧慎此刻又雲淡風輕的將頭轉了過去。


    “這麽多年了,有些事情我直到如今才明白。不屬於你的不管怎麽去爭取都沒用,反而會因小失大失去你最喜愛的東西。”


    花舞從他的口中隱隱聽到一絲悔意,登時惱了。


    所有人都可以後悔,可唯獨他寧慎沒有這個資格!


    “既然做了這麽多事你早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天,又何必站在這裏假惺惺。當下要緊的事情應該是打贏這場仗!”


    花舞的話似乎終於讓寧慎有了些許反應。


    他抬手,語氣冷然的喊道:“將士們,今天一戰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不管是為了什麽,一定要血戰到底!”


    到底還是有氣魄,話一出,所有將士的熱血都被激了起來。


    與此同時,千金閣的又發起了新一波的攻擊。


    陸越亭作為暫代小閣主,自然是首當其衝站在最前麵。


    沈越和南宮銘二人趕到的時候他正在部署作戰計劃。


    寧狗雖說散亂,但到底是軍人受到過係統的訓練,剛開始戰敗是因為他們攻擊的突然。


    可時間長了局麵就不那麽好看了,無論是在武力還是技巧上,千金閣的人都沒有能力與之抗衡。


    “接下來得作戰你們有什麽好的建議。”


    眾人心裏都清楚,再怎麽耗下去還是與他們不利。


    但直接進攻一時半會兒又攻不下來,到最後還是會轉換成持久的拉鋸戰。


    沈越熟讀兵法,在這方麵有頗深的造詣,了解了此刻的情形之後便提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跟他打拉鋸戰,隻不過主動權要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眾人一聽,皆來了興趣。


    “沈兄你說說看,怎麽才叫拉鋸戰。”


    “就是,我們都是些江湖人士,對帶兵打仗的事情一竅不通,如果不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誰都不想跟朝廷摻和在一起。”


    這話聽起來讓人有些不甚喜歡,當初同寧慎立下這個賭約是江九一人之事,可最後卻牽扯了整個千金閣的人。


    因此這些人麵上不說什麽,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


    這幾日來陸越亭也知道了一些內幕,外表粗狂卻又書生氣質的這人名為王安,此人是老閣主一手帶出來的,因此對於江九也十分忠誠。


    而與王安對立的則是分部的一個頭頭叫金之煥。


    金之煥此人心胸狹隘,沒有什麽本事卻妄圖想要整個千金閣,前段時間千金閣的內部紛爭就是此人一手挑起。


    後來經過江九的整頓總算好了些,這次的事情他也沒有搗亂,安分了許多。


    隻是聽這話裏的意思,還是有些不滿,隻是礙於江九的身份不好說出來。


    陸越亭又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邊,目光直直的看著金之煥。


    “照你所說,同朝廷的這一戰都是江九的錯,是他害了整個千金閣?”


    金之煥不發一言,可看態度卻是表明了他的立場。


    王安道:“就算小閣主不提及,以寧王的性格遲早也會對千金閣下手,這麽多年來千金閣的成長速度早就成為了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小閣主不過是將這件事放到了明麵上。”


    金之煥撇撇嘴,不屑的反駁,“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接受朝廷的招安,一旦接受了招安,閣裏的兄弟們就能過上錢財不愁的生活,也省的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可否認,不管是在哪個地方都有這種人,但無一例外的,聽著他如此強詞奪理,所有人心中都有幾分不滿。


    “想要被朝廷招安也可以,你脫離千金閣的身份,以自己的名義歸順即可,朝廷必會獎賞你取之不竭的金銀財寶。”


    陸越亭向來痞氣,說話也是一針見血。


    金之煥的麵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瞪了幾眼陸越亭,縮到一旁不吭聲。


    經著這個小衝突,沈越心中對千金閣的人員生了些懷疑。


    像金之煥這種存在異心的不再少數,若是出了幾個背叛之人,那麽這一仗他們可就不好打了。


    隻是現下這還是一種猜測,沈越也不好說什麽。


    陸越亭讓沈越把方才的話講完,沈越便道:“寧狗實力比我們強,長久的消耗戰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我們隻能同他們進行次數上的拉鋸。”


    陸越亭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打完這一場我們就撤。他們做好了應戰準備結果我們卻主動撤退,長期以往下來就會消耗他們的耐心,而在他們最不耐的時候我們在發動進攻,如此一來他們應戰就會十分的倉促以及疲憊。”


    “對,就是這個意思。”


    沈越總結道:“想要贏得這場戰役,我們隻能采取這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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