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位心理與精神科都極具權威的教授,扭轉這一局麵,他說:“關於副人格如何出現的問題,我們目前沒有進展,那麽我建議放棄這一方向,轉而去解決現有問題,我們現在沒有方向從根本上解決他人格分裂的話,那我們就從現有的問題上去解決,比如說讓他的副人格不要出現,減少副人格出現的概率,從而弱化他。


    目前我們發現兩個人格現在處於相互爭鬥又製衡階段,並且主人格可以壓製住副人格,孩子還小,如果我們插手幹預,或許會激怒副人格,從而對孩子本身或者未來產生影響。


    距目前觀察來看,這個孩子在情緒穩定的情況下不會出現失控的現象,所以我們可以推斷這個人格有很大概率是保護人格,這個人格的出現是為了保護弟弟。但是現在他有可能是不滿足於隻在特定情況下出現,所以開始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也無法保證,副人格本身不具備一定的反社會人格,他是為了發泄暴力,才去競爭身體,不過根據目前的資料來看,這個可能性更高,所以我的建議是,放棄治愈,轉而增強主人格,孩子還小,發育不完全,如果主副人格的爭奪過於激烈會對神經係統產生衝擊,那麽結果就無法預料了。”


    其他醫生也是十分認同:“人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一點差錯就有可能造成更壞的打算。”


    “是啊。”


    “真是抱歉,會長,我們無能為力。”


    醫生學者都離開了,隻有教授留了下來,對拓真說:“孩子還小,隨著年齡的增長,主副人格會一起成長,經曆不同的事,會有不同的感悟,感悟的不同會助長不同的人格,現在能做的是將他放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中,使他的情緒起伏不要劇烈。”


    “可何其困難啊。”拓真歎息著。


    迴到家,他沒有看到兩個孩子,他在家中尋找,最後在佛堂找到了兩個小人,他們坐在蒲團上,跟著曾祖母一起念誦佛經,調皮的鳳凰有些坐不住,白鳥卻沉穩的念誦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誦經禮佛,平心靜氣,前世在孤兒院時,院長媽媽就會禮佛,為他們這些或身有殘疾,或無家可歸的孩子祈禱。


    他會陪著院長媽媽誦佛經,漸漸的他發現能從中找到心靈的淨土。


    後來末世來臨,他還是會禮佛,為院長媽媽超度,為院長媽媽記掛的孩子們祈禱,隻是他被背叛了。


    “白鳥,鳳凰。”


    “爸爸(父親)。”鳳凰驚喜地說道,白鳥則平靜地叫了一聲。


    佛經可以讓他的心靈平靜,卻也會影響他的心緒,察覺到自身的變化,他垂下了頭。


    拓真抱著他,道:“沒事的,白鳥,爸爸相信你可以戰勝自己。”


    被父親寬厚的懷抱抱著,他哽咽了道:“我會的父親,爸爸。”


    成熟的白鳥一直叫他父親,今天卻叫他爸爸,拓真有些意外,卻更加用力的抱住他。


    鳳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父親和哥哥抱在一起,他也湊過去抱住他們。


    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流逝著,兩年的時間,白鳥靜心禮佛,在學校與家兩點一線,鳳凰也會陪著哥哥一起。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鳳凰喜歡上了網球,總是會纏著白鳥一起打球,對於鳳凰的喜好,父母家人都十分支持,隻是對於白鳥是否能夠打球,拓真有些遲疑。


    於是他再次造訪了教授,此時教授正在東京本佛寺與禪德大師會麵參禪。


    麵對拓真的邀請,禪德大師與教授一同來到了平等院家,禪德大師見白鳥,年紀輕輕便具有佛性,想要收入門下。


    白鳥與禪德大師辯佛法,最終拜入禪德大師門下,得名渡念,隨禪德大師迴到東京。


    “白鳥,照顧好自己。”身為母親的惠理子哽咽地說道,說罷不禁淚流滿麵地撲到拓真懷裏哭泣。


    “我會的,媽媽。”白鳥走近,拉著惠理子的手輕聲說道。


    他深深地看著家人,曾祖母,祖母,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他看著鳳凰,走近,將手輕輕地放在他金色的頭發上說道:“鳳凰,帶著我的那一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家人。”


    “我會的,哥哥。”鳳凰低頭,將眼淚憋了迴去,悶聲迴道。


    “鳳凰也要堅持打網球哦,像你說的,成為第一,哥哥相信你一定會做到的。”他不知道鳳凰未來的事,但是他相信鳳凰會達成心願的。


    “我會的,帶著哥哥的那一份。”鳳凰堅定地說著。


    雖然和哥哥打球的時間很短暫,但是雙胞胎的心靈相通,讓他明白,哥哥也喜歡網球,隻是他沒有辦法像他一樣,自由肆意地去為網球拚搏。


    “謝謝,鳳凰。”白鳥輕笑地看著弟弟。


    帶著家人的祝福,白鳥踏上了人生的旅程。


    東京本佛寺內,前來拜佛的香客,會看見,莊嚴法相麵前,盤坐一白發幼童,他手持佛珠,誦念佛經,孩童總是背對他們,麵向佛像,一坐便是一整天,漸漸的就傳出佛子的傳聞。


    白鳥頌佛兩年,精神異能不斷提高,已經到達瓶頸,但是惡念卻在不斷提高,在這裏沒有喪屍,沒有晶核,瓶頸他嚐試很多方法都無法突破,他有些泄氣。


    “渡念,佛魔一念,你心中桎梏,還沒有釋懷嗎?”禪德大師看著白鳥,輕聲道。


    麵對師傅的問題,白鳥低頭,他沒法釋懷。


    前世,他也有雙生兄弟,不過他是弟弟,那個時候,超生是違法的,而且,生而白發異瞳的他,與常人格格不入。


    所以,他沒有身份信息,被父母遺棄,但是奶奶不忍,將他養在深山閣樓裏,沒有奶水,奶奶就用羊奶喂養他,隻是奶奶年邁,家裏事多,她無法時常來看他,等他會走路,就摘野果,野草為食,再大一些,就捉野鼠,野兔為食。


    後來,他的哥哥得了病,要換器官,父母才想到他,得知奶奶將他養在深山,便興衝衝地將他帶走,細心養著他,將他當做哥哥的器官庫,可惜,他的哥哥沒有挺過來,而他也被父母厭惡,非打即罵,但好在沒將他丟棄。


    不久奶奶也走了,沒人約束他們,最後為了離開,毀屍滅跡,將他帶迴了深山閣樓。


    他命大,被人所救沒被燒死,可是父母的幾度遺棄,讓他患上了失語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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