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係列的事情弄得有些心煩意亂,秦素現在其實已經隱隱的萌生了一些退意:“你現在還想要怎麽樣呢?如今,我們手裏的資源,實在是有限得很,你若是想要當這個世子,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幫你的了。”


    她說完話,又將拳頭鬆開,目光落到還沒繡完的蝴蝶上:“申將軍已經不在了,你外祖家如今也算是完了,就連你二姐姐,我也為了你嫁了出去,你還要怎麽樣呢?”


    姬無明皺緊了眉頭,秦素開始心灰意冷,他又何嚐不是惱怒異常。


    眼看著手裏握著的棋子一點點地廢掉,他的路越來越難走,也越來越看不清方向。


    可是他不甘心。


    從一開始,他就想要那個位子,姬無夜沒有來的時候,這個王府裏根本就沒有人提到過他,沒有人記得這麽一個世子,他的對手不過就是姬無盡那個蠢貨。


    那個時候,那個位子好像離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以為他一觸手就能夠夠得著。


    可是姬無夜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瞬間,那個他想要的位置變得遙不可及,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夢想破滅的感覺太差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很難,太難了。


    “所以,你要放棄了嗎?這麽多年的努力,你就這麽不要了嗎?”姬無明的聲音帶上了質問,讓秦素覺得很不舒服。


    “我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我還有什麽好失去的?還有你嗎?”


    這話讓他停止了衝動,跟秦素爭執不是他的本意,且沒有任何的幫助,秦素說的沒錯,如今她確實是什麽都沒有了。


    從前所倚仗的東西,全部都失去了。


    可是……


    “娘,你不要放棄,你還有啊!”姬無明的語氣軟了下來,“你忘了嗎?”


    “什麽?”秦素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你給父王的藥是從哪裏來的?”他的眼睛裏閃著亮光,“那個藥那麽有效,父王從前那樣好的身體,如今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我看這個樣子,像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這……必然是個江湖門派吧?”


    秦素想到那個人,又想到前不久她再一次出的手,不由打了個寒噤。


    看到她這個反應,姬無明知道一定是有戲了,她一定還有後招。


    “既然從這些陽謀中我們得不到什麽好處,不如就想想其他的方法,那是什麽人?或許能到我有幫助呢?”姬無明的眼睛裏散發著熾熱的光芒,仿佛是看到了最後的一絲希望。


    “娘,你難道不想試試嗎?你真的完全死心了?”


    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秦素的心裏有些搖擺:“你……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他們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就算是你搭上了,也未必真的能撈到什麽好處。”


    “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呢?”姬無明連忙道,“若是娘親你幫我幫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是一事無成的話,那也就說明我確實是沒有這個命,那我放棄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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