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隻得灰溜溜離開。


    罷了,反正還沒到需要她施展身手的時候,就先在這賺錢吧。多賣幾個餅,誅邪衙門的資金也能充足一點。


    迴到據點,他們將快活樓的情況多說明了一下,讓誅邪司加派人手,重點盯防這邊。


    之後再出發前往裁縫鋪。


    參謀將軍陳烈和裁縫鋪這條線,基本是嫌疑最輕的,所以他們也沒有太緊張,就是隨意去查看一眼。


    這家裁縫鋪是專門修補軍袍的,軍中每日操練,衣裳磨損嚴重,有的隨意打個補丁就行,有的講究一些,就會送出來縫補。


    裁縫鋪的櫃台後麵是個笑臉盈盈的圓臉小姑娘,穿一身錦緞衣裳,腰間懸著一塊玉,看起來熱情洋溢。


    “姑娘,你們掌櫃呢?”三人轉了一圈之後,向那女子問道。


    “我就是。”小姑娘答道:“幾位客官有什麽需要,跟我說就行。”


    “咦?”許露枝納悶了下,“之前不是一個禿頭大叔,還和……”


    還和隔壁牛肉鋪的老板娘有奸情來著,話到嘴邊,她還是沒說出來。


    “噢,我把這家店盤下來了。”小姑娘答道。


    幾人對答了一番,看這小姑娘好像沒什麽不對勁,確實隻是簡單盤了家店,他們才離開了裁縫鋪。


    結果剛走出去,就見到伍小七匆匆找過來。


    “衛中州不見了!”他帶來的就是這樣一道消息。


    “什麽?”梁嶽眉頭一皺,“怎麽迴事?”


    “剛剛你傳迴消息以後,就有探子來報,說他領著一支兵馬,外出剿匪去了。”伍小七道。


    “北州軍鎮附近還有山匪?”梁嶽一聽就知道這事兒不對勁。


    哪夥英雄好漢這麽大膽,跑軍鎮附近嘯聚山林啊?


    這和耗子在貓窩旁邊聚眾淫亂有什麽區別?


    “據說是有探報距此不遠的白林山有山匪聚集,偽裝成官軍劫掠商旅,他就領命出去了。”伍小七也有些急切,“可白林山在北邊,我們的人沿著官道向北,卻沒有看到這支兵馬。”


    想在軍營裏監視人不容易,探子也不能跟得太緊,他這出兵又極突然,確實讓誅邪衙門有些措手不及。


    “南邊呢?”梁嶽忽然想起在快活樓大廚房裏看到的那幅地圖,主要就是軍鎮以南至中州關口的地形。


    “都散出去找了。”伍小七答道。


    “快活樓那邊也別等了,趕緊拿人!”梁嶽當即發號施令,“衛中州既然有所行動,那另一邊說不定也準備跑了。讓探子重點搜查去往中州方向的官道,去軍營傳信,讓北州軍鎮派兵隨時準備支援。”


    正如他所說一樣,快活樓的主廚陸饕是在逃跑途中被抓獲的。


    他壓根就沒想迴住處,而是借著采買的機會,想要換裝逃遁。誅邪衙門的探子早就盯著他,自然不可能被他溜走。


    對於陸饕的突擊抓獲與審訊在進行,可是這邊梁嶽他們就不能等消息了。


    那邊探子傳迴,在通往中州方向的一條山路上,確實看到了行軍痕跡,三人即刻動身,又追了過去。


    距離不算遠,李墨直接給他們一人來了兩道神行符,化身殘影,倏忽間掠過軍鎮,朝那個方向疾追過去。


    順著探子的指引一直向前,不多時,就聽到了前方的兵馬廝殺聲!


    ……


    在前方山下的官道上,有一支同樣是胤朝軍馬護送的車隊,約莫三五百官兵夾著兩輛車駕,正在緩緩前行。


    突然有一彪騎兵自山坡上出現,直接衝鋒下來,給這隊官兵造成的傷亡慘重,多虧他們也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才沒有被立刻殺得丟盔卸甲。


    一次騎兵衝鋒下來,剩餘的官兵不足二百,正在結陣抵抗,苦苦支撐。


    而車駕中走出一位身著常服的中年人,他一身肅正之氣,凝眉立目,頓聲喝道:“你們是誰的麾下?想要造反嗎?”


    可惜他本身修為不高,在這混亂的軍陣中,根本無法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騎兵的箭頭是一位神勇的青年將軍,他手持一杆長槍,跨騎雲紋烈馬,所過之處無一合之敵,斬殺這些軍中精銳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眼看就要突破陣型,後方車駕走下來一位鐵塔般的壯漢,這大漢見狀不對,當即掣出一張大弓,拈弓搭箭。


    嗡嗡嗡——


    當即弓弦破風,便有三支攜著巨力的羽箭直飛那將軍麵門。


    將軍揮槍橫挑,當空便有一片雲霧般的罡氣籠罩,雖然沒有完全阻住箭矢,卻也偏移了它們的方向,使其射往別處。


    那將軍縱馬,再度向前飛躍人群,半空中突然又射來一支箭。


    咻——


    這次的箭就與先前不同,不止是純粹的勁力,而是帶著強橫的赤色真氣,如同一團飛火流星,轟然撞向那將軍。


    持槍將軍迴身一點,轟!


    一身爆鳴,火團當空炸開,他策馬橫移些許。


    稍一遲滯,便有三人從天而降!


    一道殘影率先出手,帶著無比鋒銳的劍氣,瞬間掠過將軍的身側,交錯之下,將其肩甲豁開一個深深的開口,有絲絲血跡滲出。


    這殘影翻身落地,赫然正是梁嶽。


    而另一邊,李墨也橫空出現,他抬手便打出一套符陣,滴溜溜當空旋轉,讓陣中人的動作突然變得緩慢無比。


    底下廝殺的一眾軍士,突然都遲鈍了起來。


    而許露枝則是拋灑漫天花瓣,令一眾馬匹頭暈目眩,再難承載騎士。


    以幻術迷惑千餘人對她來說壓力有些大了,可迷住這些馬倒是不難。


    梁嶽落地以後,朗喝震徹全場:“北州軍鎮的將士們!不要被奸人迷惑,伱們殺的都是胤朝自己的官軍,此前不知無罪,此時若再動手,形同造反!”


    這話一出,那些衝鋒的騎兵頓時動搖起來。原本胯下馬匹就不聽使喚,自身行動也莫名遲緩,心中信念再一動搖,戰場瞬間就被瓦解了。


    雙方各自停下手來。


    若是讓誅邪司三人去對付一千騎軍,肯定是困難的。可若是要他們暫時讓戰場降溫,將真相公之於眾,那倒是可以嚐試。


    因為底層士兵不能得到明確的軍令,隻能跟著長官的指揮走,這才造成了眼下情況。這些士兵都不想造反,隻有率軍的將領有異心。


    那馬上的騎將看著梁嶽,麵無悲喜,淡淡說了一聲:“梁兄,你們果然不一般。”


    “衛兄。”梁嶽也看向他,“你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馬上之人,正是輕騎營副將衛中州。


    他以剿匪為名取得兵符,卻將軍隊帶到了這裏,截殺護送胤朝重臣的車隊。若不是被誅邪司及時攔截,恐怕今日就要被他得逞。


    二人正對峙之際,後麵又傳來一聲驚喜的唿喊:“阿嶽?”


    梁嶽迴頭一看,也露出笑容:“大春?”


    早上好呀。


    最近更新確實比之前少了,因為大綱寫沒了之後,日常倒是好寫,再有這種推理主線的情節,就很容易卡住,來不及全盤規劃好就要更新了,一更新就兩眼一抹黑。


    之後如果再有這種情況,我寧可提前請一兩天假,也要把一段劇情想好之後再寫,不然就亂七八糟。


    又是新的一個月啦,祝大家八月開心,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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