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摯愛能幾許177


    我並不是很擔心曹麗,相比孫東凱,她好糊弄。但此時我必須要認真對付曹麗,因為孫東凱也知道此事了。


    我的腦子急速思考著對策,很快鎮靜下來,看著曹麗:“孫書記沒和我提起過啊,怎麽?是他和你說我那天撒謊的?”


    “不,是我偶然和他提起的,他聽了什麽都沒有說,但他是知道的,我以為他問起你這事了,原來他一直沒說啊!”曹麗說。


    “操,你和孫書記說這個幹嘛?”我做惱羞狀。


    “這又怎麽了?說說又怎麽了?你不必激動……”曹麗說:“我很想知道你說謊的原因,能告訴我嗎?”


    我歎了口氣,又坐下去:“好吧,既然你都和孫書記說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


    “嗯,我聽著!”曹麗點點頭。


    “那天,我對你和孫書記的確是撒謊了,不過,一半是真話一半是謊言!”我說。


    “哦,怎麽個說法呢?”曹麗說。


    “我不是周一一大早迴來的,周日上午就迴來了,這是我撒謊的那一半,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問我為什麽要說我是周一一大早飛迴來的,這事其實說起來丟人,我迴去後和海珠吵架了,大鬧了一場,因為家裏的事情,什麽事情就不告訴你了,一氣之下,我周日就飛迴來了,”我邊想邊說:“迴來之後呢,喝了一天的悶酒,晚上也沒睡好,海珠不停給我打電話,我們在電話上繼續吵……所以周一早上你見到我的時候我的起色不好……”


    “哦,是這樣……”曹麗點點頭:“怪不得……”


    我知道曹麗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麽,她和海珠通話的時候肯定察覺海珠不開心了,她當然不知道海珠不開心的真正原因是什麽,正好用這個理由來糊弄她。


    “但是知道秋書記出事的事我沒撒謊,我的確是周一到了孫書記辦公室才知道的,這一點,我的確沒有撒謊,”我繼續說:“周日一整天到晚上我都在和海珠吵架,哪裏會知道這事,但和海珠吵架的事又不能和孫書記說啊,不能讓孫書記笑話我無能,連自己的家庭問題都處理不好,我要是說周日上午迴來的,孫書記肯定會問我探家一次不容易怎麽提前迴來了,所以,我隻能說是周一剛迴來的……從孫書記辦公室迴來之後不一會兒,也就是你剛離開的時候,海珠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來了,還想繼續和我鬧,我安撫了她好半天才算完,同時,我也順便把秋書記出事的事情和她說了……不過我提醒她不要外傳,不要主動和任何人提起,不然會影響到我……”


    “哦……”曹麗又點點頭:“怪不得……”


    我知道曹麗是在怪不得她和海珠說起這事的時候海珠做出不知道的樣子來。海珠雖然裝作說不知道,但還是被曹麗覺察出來她其實是知道的了。


    我在說這些的話時候要把每一個能想到的漏洞都堵上。


    “當然,我也和海珠說了,家醜不能外揚,我和她吵架的事,更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我又說。


    “嗬嗬……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曹麗笑起來:“這麽說,你這次迴去就沒怎麽和海珠**?”


    “滾——不許問這個!”我板著臉說。


    曹麗又曖昧地得意地笑起來。


    我知道曹麗應該是信了我的一番話,而且她很快就會把這話告訴孫東凱的。不過曹麗能信,孫東凱會不會真的相信,我沒有把握。畢竟孫東凱沒有曹麗那麽好哄,一個女人要是喜歡上一個男人,那男人說什麽她都會信,但孫東凱不是女人,他不愛我,也不想讓我爆他**,他對這番解釋會不會相信,不好說。


    而且,孫東凱一直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這事,說明他對此事有自己的看法,對我或許是起了什麽疑心,雖然他和我能說看起來很機密的一些事,但他對我到底也不是完全信任沒有任何防備的。而一旦孫東凱對我起了疑心,那問題就來了,麻煩就大了。


    當然,或許孫東凱也會相信這一番解釋,我自以為自己編的還是挺合理的,能想到的細節我都想到了。沒辦法,現在我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也隻能如此了,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想到海珠一直不聽我的勸告執意和曹麗交往,我心裏不由感到很無奈和惱火。


    “要不,迴頭我主動和孫書記解釋下這事,省得他誤解我。”我說。


    “算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當初這話是我對他說的,那迴頭有空我和他說下好了,省得他覺得你對他不忠心撒謊欺騙他,省得他在疑神疑鬼懷疑你什麽,孫書記這個人,我給你說,跟他時間長了你就會覺察到,他其實疑心很重的,當然,或許領導當大了都這樣……”曹麗滿不在乎地說:“其實這事很好理解,兩口子鬧別扭的事誰也不願意對外說,這樣的撒謊,也是可以原諒的,孫書記會理解的,你不要擔心什麽……”


    “那好吧,”我點點頭,接著又做出憂慮的樣子說:“可是,孫書記怎麽一直沒和我提這事呢?”


    “你不要想多了,這不是什麽大事,孫書記沒和你提,隻是說明他沒放在心上而已,覺得不值得提起而已,我迴頭和他說下就沒事的!”曹麗安慰我說。


    “嗯,那就好!”我點點頭,做出如釋重負的樣子歎了口氣:“哎,好不容易在領導麵前說了一次謊話,結果還被發現了,這事搞的,真窩囊!”


    “嘻嘻……知道領導的厲害了吧,記住哦,以後在領導麵前不要耍小聰明,領導可都是明察秋毫的!我說的領導,不光是孫書記哦……”曹麗笑著:“當然,在單位我是你領導,到了床上,我就是你的奴隸任你擺布了……”


    一聽曹麗說話又要下道,我忙說:“行了,我知道了,以後可不敢在領導麵前耍小聰明撒謊了!”


    “唉——”曹麗又歎了口氣:“我什麽話都能和孫書記說,他卻有些話瞞著我,今天要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還一直蒙在鼓裏呢,寒心啊……好了,不提這個了,我其實今天還是該開心才是,別的男人對我怎麽樣都無所謂,隻要你心裏還有我,我也很欣慰了……”


    我笑了下:“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不要對外表現出來。”


    “當然,你以為我是傻瓜啊!”曹麗又笑起來,顯得很幸福很開心。


    正在這時,曹騰推門進來了,看到我在,笑著:“易總在啊,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談吧,我在外等一會兒!”


    我說:“沒事,進來吧,我剛給曹總匯報完工作,正要走呢!”


    曹麗也點點頭:“進來吧,易總也不是外人。”


    曹麗此時說我不是外人,不知曹騰是如何理解的。


    曹騰進來,遞給曹麗一個文件:“這是發行公司剛打的一個報告……”


    曹麗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放在辦公桌上,對我說:“易總,發行公司自從你走了之後,好像在走下坡路啊,最近的數據我看不是很樂觀。這事你怎麽看?”


    我說:“我已經離開了經營,對經營是沒有發言權的,曹總分管經營,曹主任是經管辦主任,你們最有發言權。這事不能問我。”


    曹麗笑了下:“但你最了解發行的情況啊,相比我和曹騰,相比唐亮,你應該是最熟悉發行的,怎麽能說沒有發言權呢?”


    曹騰附和著:“是啊,易總應該是對發行最後發言權的了。”


    我笑了:“其實,就是我做發行的時候,包括秋書記做發行的時候,每年的春季,都是發行數據的最低點,這很正常。”


    我其時隱約感覺到曹麗和曹騰說這話是對著唐亮來的。


    “為什麽很正常?”曹麗說。


    “我想曹主任應該很明白,現在是淡季。”我說:“一般來說,現在是大力抓投遞質量的時候,征訂相對來說進入了淡季,零售也沒有進入最旺的時候。這一點,曹主任該清楚的……”


    曹麗看著曹騰。


    曹騰點點頭:“易總說的有道理,是這樣。”


    曹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看來,在你們二位麵前,我又是外行了,讓你們內行人笑話了。”


    曹騰說:“領導是抓宏觀的,具體的細節問題,不必非要過分,領導的水平不是體現在微觀啊。”


    我說:“其實,我對唐總走發行的能力是很佩服的,他雖然之前沒做過發行,但入門很快,很投入,我覺得,目前集團最適合管理發行的人非唐亮莫屬,這一點,其實曹總和曹主任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這麽一說,曹麗不好說什麽了,點點頭。


    我接著說:“而且,任命唐亮做發行公司負責人,是集團黨委的決策,是孫書記的決策,孫書記用人,那是明察秋毫的,是從來不會看錯人的。”


    “是啊,孫書記用人向來是很正確的。”曹騰點頭。


    曹麗看了曹騰一眼。


    我微笑著:“有唐亮管理發行,其實是曹總的幸事,可以讓你省很多心。”


    曹麗幹笑了兩聲:“嗬嗬……但願吧。”


    “我今天說過了,發行現在和我沒有關係,我其實這是越權了!”我又說。


    “易總這話說的太客氣了,太見外了!”曹騰說。


    “什麽越權不越權的,你不用分地這麽細,我今天是主動問你的。”曹麗說:“以後經營這一塊的問題,我還要經常討教你呢。”


    “不用找我,問曹主任就行,他可是經營管理的大拿。”我說。


    “他不行,和你比差遠了,沒法比。”曹麗隨口說出來。


    曹麗在曹騰麵前講話顯得很隨意,似乎沒怎麽把曹騰放在眼裏。


    曹騰一時顯得有些尷尬,忙點頭:“是,曹總說的對,我和易總比起來,確實差地很遠,我要多向易總學習。”


    “二位這話我可受不起,其實要說到經營管理水平,當然是曹總第一了,領導總是有水平的,總是水平最高的。”我不失時機地給曹麗戴了一頂高帽。


    曹麗聽了這話,似乎很開心,笑了。


    曹騰又附和著:“是,領導就是有水平,二位都是我的領導,都比我水平高的。”


    我看著曹騰笑了下,笑得有些曖昧,然後說:“好了,不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告辭了。”


    我說著離開了曹麗辦公室。


    秋桐最近幾天不上班,昨晚在飯局上關雲飛特地告訴孫東凱要給秋桐放幾天假休息一下,孫東凱滿口答應,秋桐也沒有拒絕。


    現在的形勢基本明朗了,秋桐出來了,沒事了,但關雲飛卻開始了窮追猛打,抓住此事不放。他有充分的理由,我宣傳口的領導幹部被你政法口弄進去了,不能說放就放,不能放出來就輕易算完,得給個說法。而要說法的最好途徑就是深究這事的來龍去脈,查清事情的起源和幕後道道。


    關雲飛當然不會直接對雷正施加壓力,他會借助喬仕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作為喬仕達來說,他必須要在關雲飛和雷正之間搞好平衡,完全可以打著公示公辦的名義堂而皇之要求雷正認真查究此事。他這麽做,一來帶有安撫關雲飛的意圖,二來也是出於正常的工作程序,雷正當然是無法推脫拒絕的。我現在或許能想象到那晚在喬仕達辦公室都發生了些什麽,那晚喬仕達和雷正關雲飛在一起都談了些什麽,那晚雷正把檢察院的人叫去又談了些什麽,也能理解為什麽雷正在秋桐出來之前要把此事隱瞞著孫東凱和伍德,畢竟雷正做事是要先考慮自己的利益的,他明白秋桐事件現在已經升級,不單純是一個趙大健舉報秋桐的事情了,而是升級為他和關雲飛之間的暗鬥。麵對關雲飛,他是不敢大意不敢疏忽的,必須要慎重對待。


    關雲飛在雷正和孫東凱之間玩了兩麵手法,他或許猜透了雷正的心思和意圖,所以一方麵借助喬仕達對雷正施壓,一方麵又在給秋桐接風的飯局上大放煙幕彈迷惑孫東凱,製造自己判斷此事的假象,誤導孫東凱,同時也達到困惑雷正的意圖。當然他也知道雷正和孫東凱很快就會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的,但他何嚐又不是明白雷正和孫東凱的心思呢,大家心裏都心知肚明但都又不會點破,這就是官場鬥爭的奧妙。他不擔心這一點的。


    作為老奸巨猾的政客喬仕達,他心裏當然明白秋桐此事已經升級為雷正和關雲飛之間的暗鬥,但他同樣不會點破,而是打著公平公正的名義協調處理這事,同時最關雲飛和雷正采取製衡的手法,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有喬仕達的出麵,現在雷正一方略顯被動,他目前能做的隻能是貫徹落實喬仕達的指示,要落實這指示,顯然隻能是從趙大健入手了。瘋狂咬人帶有僥幸心理的趙大健現在要開始倒黴了,要接受辦案人員的進一步審問了,如果他一口咬死這隻是自己一個人的行為,那麽修理廠廠長作證之事就無法解釋清楚,他身在看守所,是如何和廠長傳統好的呢?這一點交代不清楚,那他就無法過這一關。如果他交代出背後的指使人,那麽,不單孫東凱會驚恐,雷正也會覺得不安,這都是一條線上的,牽一發而動全局。還有那個伍德,不知他此時又會怎麽想怎麽做。


    孫東凱此時或許會感覺自己又被趙大健咬出被雷正拋棄的危險,這是他目前最害怕最擔心的地方。他又會如何謀求自己能逃脫這一次劫難呢?雷正一旦覺察到孫東凱或許會危及自己,還會力保他嗎?


    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都結束了,也沒有能力再去做什麽了,靜觀事態發展吧。


    我把自己的分析和老黎談了,老黎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但是,唯一一點你沒有想到。”


    “哪一點?”我說。


    “你還是低估了雷正他們的智商!”老黎說。


    “這話怎麽說?”我看著老黎。


    “不怎麽說,走著瞧吧,雷正之流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拋棄孫東凱的,畢竟孫東凱是他用來對付關雲飛的一粒重要棋子,苦心培養起來的,怎麽能隨便就扔了呢?當然,現在的局麵看起來對關雲飛是有利的,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劣勢,那就是他不分管政法,政法口的事他插不進去,而這正是雷正的優勢所在,喬仕達指示要求嚴查深究,誰來落實?當然是雷正。如何落實,當然雷正有自主權和主動權……”老黎慢條斯理地說。


    “雷正再有主動權和自主權,但喬仕達的話,他重要辦的吧,他重要給喬仕達一個結果吧?喬仕達不是那麽好隨意糊弄的吧?”我不服氣地說。


    老黎微笑了下:“其實,要是換了我是雷正,這事我很好處理,不單能應付好喬仕達,也能讓關雲飛無話可說。”


    “你怎麽做?”我說。


    “無可奉告!”老黎說。


    “為什麽不說?”我說。


    “沒興趣說,好了,現在,你就坐山觀虎鬥吧,你現在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這是一次實戰練兵,你收獲很大,增長了不少經驗,得到了很大的曆練……我對你在這次實戰中的表現,還是是基本滿意的……”


    “基本滿意?那就是說還不是很滿意?”


    “要想讓我十分滿意,那是很難的,能做到這一步,你就算是很好的,不要對自己要求那麽高,成長是一步步來的,心急吃不得熱火燒,一口吞不下大胖子,這次實戰的機會被你抓住了,以後,或許還會有這樣的機會,你會在這些主動和被動、情願和不情願的實戰機會裏不斷成長的……”


    看著老黎深不可測的目光,我不由點了點頭。


    “小克,記住,官場裏的鬥爭,說白了就是權鬥,就是權力之爭,萬變不離其宗,這是最根本的本質……”老黎說:“在現實中,各種權力不是截然分離的,而是經常混雜在一起的。各種權力類型往往共同在一個權力體係中起作用,構成錯綜複雜的權力關係。權力關係是最為活躍和複雜的,權力本身充滿隨機性和變化。而所謂權術,無非是運用權力的藝術。鬥爭就是鬥智,鬥智就是鬥權,鬥權就是鬥術。政治是一個需要計謀的領域,也是一個權術大有用武之地的領域……”


    我凝神看著老黎。


    “權力鬥爭都是有著內在聯係的,是一種有機的組合。有機組合在一起的權力必然具有相同的利益,是一個利益的統一體。再者是連動共震性。相同的利益必然具有共振現象,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給整體利益帶來影響,任何一種權力的折損都會給其他權力帶來威脅,而任何一方權力的改善,都迴觸及其他權力,並給權力結構的整體優化帶來希望。當然,一旦某一種權力做出有違其共同利益的事來,它便必不可免地遭到共誅……”老黎又意味深長地說。


    這話我聽得似懂非懂。


    看我的樣子,老黎微笑了下:“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


    “未必,等我有權了,我就不會這麽做!”我說。


    “嗬嗬……但願吧,但我想和你說,有時候,能不能這麽做,會不會這麽做,未必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濫用權力,有時候是主動的,有時候是被動的,更有時候,是不知不覺的,是下意識的……”老黎說:“古往今來,官和權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官有多大,權就有多大。有官就有位,有位就有權,有權就有錢,有錢就有威。所以,官在職業排位中屬於首位,人人都想做官,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還想做更大的官。人的**總是無窮的,而無窮的**就會將一個人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老黎的一番話我聽懂了,但沒有真正領悟透徹。


    當然,我和秋桐一起吃飯。而一起吃飯的還有夏季和小豬小雪。


    夏季搞的飯局,邀請了秋桐帶著小雪,同時還邀請了我和小豬參加。


    小豬和夏季是第一次認識,沒怎麽說話,隻是逗小雪玩。


    夏季看起來心情不錯,對秋桐顯得關懷備至,問寒問暖,秋桐顯得很有禮貌很淡定。


    “你終於平安無事出來了,總算沒有白費我一番苦心運作。”夏季說。


    夏季這麽一說,我愣了下,看著他。


    秋桐也微微一怔,看著夏季。


    “嗬嗬,”夏季笑了下,看著秋桐:“你出事後,我急壞了,動用了各種關係為你周旋開脫,看來,我這一番功夫總算沒有白費。”


    秋桐眉頭微微皺起,看著夏季。


    夏季則嗬嗬笑起來:“不提這個了,隻要你平安無事出來,我就徹底放心了。”


    我此時心裏感到頗為意外,我不知道夏季這話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夏季沒有聽老黎的話私下又去運作了,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似乎沒有夏季插手此事的痕跡。如果不是這樣,那夏季就是在撒謊,他在老黎的嚴厲警告下沒有去做什麽,但又希望借著秋桐出來的順風車用這些話來博取秋桐的好感。


    在這兩者之間,我寧願是後者,寧願夏季是在撒謊,因為如果是前者,那可能夏季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問題,也會給老黎帶來麻煩。


    但看到夏季撒謊又不是我開心的事,我覺得這不是我心目中的夏季該做的事。


    難道一個男人為了得到自己心儀女人的心,可以不擇手段?


    但既然夏季如此說了,秋桐還是表示了感謝。


    飯局結束後,我送秋桐小豬他們迴家,路上,秋桐和我走在後麵,問我:“夏季今天怎麽說出這番話來?”


    “不知道。”我迴答。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秋桐又說。


    “或許吧!”我說。


    “可是,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可信呢?”秋桐說。


    “為什麽?”


    “因為我看夏季當時說話的眼神,似乎,他在撒謊!”秋桐說。


    “嗬嗬……你很自信自己的眼力?”我說。


    “反正我感覺就是如此,”秋桐說:“不過,對我能順利出來的事,我心裏一直有疑問,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了我,但我又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人操作了什麽……”


    “哦……”


    “或許,你能告訴我一些什麽?”秋桐轉頭用明亮的眼睛看著我。


    “我?我什麽也不能告訴你。”我說。


    “為什麽?”


    “因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幹脆地說,眼睛看著別處。


    “你轉過頭,看著我。”秋桐說。


    “幹嘛?”我看著秋桐。


    “我看你說的是不是實話!”秋桐說。


    我笑起來:“你越來越對自己的眼力自信了……”


    秋桐也笑了:“其實我的眼力沒有那麽厲害,但夏季今天的表情我還是看出來了,他其實是不善於撒謊的……唉……”


    秋桐歎了口氣。


    我說:“其實,到底有沒有暗中幫助你把你弄出來這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你的事情似乎擴大化了,你沒事了,但似乎還有人要有事,上麵正在要求追殺這事的幕後指使人呢……”


    “我知道,”秋桐點點頭:“其實,對我來說,追查不追查都不重要,我心裏是有數的,我不是傻子!”


    似乎,秋桐能大概感覺到這事是誰暗中操作的,但她沒有直接說出來。


    “趙大健這迴要到大黴了,我的事還沒了解,又加上你的事,夠他喝一壺的了!”我說。


    “趙大健……”秋桐念叨了一句,看著我:“他還在看守所?”


    “是的,他還能到哪裏去呢?”我點點頭。


    “其實,作為我個人來說,我並不想追究他的什麽責任……”秋桐說。


    “但此事現在已經超出了你把控的程度,由不得你了。”我說。


    秋桐仰臉看著夜空,沉默半天,說:“似乎,現在春天到了,這該是春天的夜空了……”


    我沒有說話。


    然後,秋桐又沉默地看著我,我不由有些心虛,低下頭去。


    一會兒,秋桐說:“過兩天,我要出去轉轉!”


    “去哪裏?和誰?”我說。


    “韓國,和小豬,小雪要上學,爺爺奶奶帶。”秋桐說。


    “去韓國?”我說。


    “是的,我想出去散散心。”秋桐說。


    “也好,正好這幾天你休息,出去散散心也不錯。”我說。


    “嗯,所以那天關部長讓孫書記給我放幾天假的時候我沒有拒絕!”秋桐說:“不過,在去韓國之前,我還是會到單位去的,處理一些公務。”


    “去韓國,你會去找金敬澤和金景秀嗎?”我說。


    “如果方便,我會去看望他們的!”秋桐說。


    “見了他們代我問個好!”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笑了下。


    我想起一個事,又說:“對了,我想先給你打個招唿,海珠也認識金敬澤和金景秀,而且海珠也知道金敬澤和金景秀認識我們!”


    “哦……”


    “海珠是去韓國談業務的時候認識他們的!”我補充了一句。


    “這麽說,海珠也見到孔昆了?”秋桐說。


    “是的,業務打交道,當然會見到,不過,她們現在關係處理地還算不錯!”我說。


    “那就好,我知道了!”秋桐說。


    不知不覺到了秋桐小區門口,我們分手,我直接迴了宿舍。


    剛迴到宿舍,海珠發來手機短信:“秋姐出來了?”


    我迴複:“是的,平安無事出來了!”


    “怎麽出來的呢?”海珠又問我。


    我當然不會告訴海珠實情,說:“沒事就出來了唄!”


    “這麽簡單?”


    “你以為很複雜?”


    “不是我以為,我那天聽曹麗的說法,好像秋姐有很嚴重的問題似的!”


    “你希望她有很嚴重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還不至於壞到那個程度!我隻是覺得她出來的很順利,很快,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幫了她的忙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幫忙的?”


    “你看我有那麽大能耐嗎?”


    “嗬嗬,我看你沒有。”


    “那你還問。”


    “嗬嗬……好了,不問了,你在宿舍?”


    “是的!要洗澡休息了。”我說。


    “嗯,好的,睡吧,我在我媽家的,晚安,親愛的!”


    “晚安……”


    然後我洗澡睡覺,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開門一看,是方愛國。


    深更半夜他突然來我這裏,我感到有些不妙。


    “易哥,總部緊急來電!”進門後,方愛國把電文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立刻驚呆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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